第17章一不小心成話題人物
冷川平沒給反應,陳春花也累得不想說話,她摸了摸兜里兩個完好無整的,唇角無奈一笑。
為了這兩枚雞蛋,她差點把命給搭上。
陳春花長期營養不良,瘦不溜丟的,冷川平背着輕鬆自如,跟後背一捆柴沒啥區別。
因為長期風吹日晒,他那手臂肌肉發達,膚色呈健康的小麥色,豆大的汗珠順着他額頭落下,周身散發著屬於男人剛強的氣味。
陳春花細細觀察着,五官立體,長得倒是挺俊的,除了性子悶了點男友力max。
冷川平被她那毫不避諱的眼光盯着,一不留神絆到一塊石頭,陳春花險些被甩出去,“啊!”
好在是虛驚一場,化險為夷。
“不要盯着我看。”冷川平調整好繼續往前走,耳根子紅了一角,嗓音低了好幾個調。
陳春花摸了摸鼻子,敢情她盯得有點久,人家不好意思了。
走着走着,路上引來不少目光。
男未婚女未嫁,舉止還這麼親密,這麼勁爆的話題分分鐘上村裏的頭條。
有女人的地方,江湖少不了八卦。
路上三三兩兩的村婦抱着八卦的心態看着,興味一臉,“這不是老陳家的春花,怎麼跟冷家那小子走在一塊了?”
“你們看看春花那丫頭散着頭髮,衣服好像被人給扯破了,不會是被人給……”說話的是柳梢姿,村子最年輕的寡婦,穿着整齊新穎,手搖曳着蒲扇眉眼泛着風情,在這些村婦中最亮眼最新潮的一個,頗有鶴立雞群之勢。她還被人稱作沙溪村的一道風景線。
村子大多漢子看她一眼,眼睛快貼到她身上去。
當初她嫁過來沒多久男人就病死了,日夜守空閨,造成她腦子裏隨時喜歡意淫的心態。
豬八戒媽李翠雲最討厭柳寡婦,因為她男人豬肉三每次看着柳寡婦的眼神不對勁,晚上睡覺有時還叫着柳梢枝的名字。
在李翠雲眼裏,柳寡婦就是不安分專門勾搭男人的主,她專門愛跟她抬杠,“柳寡婦,我看你自己怕是寂寞難耐吧?春花那你臉色像是成了女人的樣子嗎?是雛還是老你還看不出來?”
村裏的婦女說起那些事情,臉皮不帶紅的。
誰家媳婦屁股大好生養,胸前大奶水足,雙腿筆直無縫隙,嘴巴大那方面強之類的,說得頭頭是道,經驗豐富。
有人附和着,“對呀,要是春花真的被人給……早就哭死了。”
李翠雲嗤笑一聲,專門往柳寡婦的死穴戳,“柳寡婦,怕是你那塊地沒人耕種,成荒地了吧!”
柳寡婦氣結,自然也不是容易輸的主,“那也總比有丈夫,男人不喜歡耕的好。這日子也跟我沒這寡婦沒什麼區別。”
因為李翠雲性子火爆、強勢,人稱男人婆,對比柳梢枝這樣纖細柔弱的女人,豬肉三自然提不起興趣。
李翠雲雙手叉腰,火爆一臉,“你個柳騷貨,老娘不撕了你。”
才剛說完,兩人就在邊上撕了起來,不是扯頭髮就是掃巴掌,索性還滾在地上打得火熱。
兇悍無比。
女人撕逼在村子算是很正常的交流方式,火熱程度還是趕不上陳春花那邊的熱度。
“這還背上了都,該不會兩人好上了吧?”
哪裏有熱鬧就往上湊,自然是少不了王梅子,她自帶雷達通訊,總能第一時間趕到八卦現場。
王梅子手捧着瓜子呸了一地,褲腿一高一低,“沒想到春花這丫頭毀了容,找死不成桃花反倒旺起來,你們不知道剛才孫喇叭那兒子劉雲海還給她兩個雞蛋呢!”
“真的假的?”
兩個雞蛋可不小,也就孫喇叭家裏條件還不錯才天天有雞蛋吃,一下子引起不少重視。
王梅子誇大其詞,說得有鼻子有眼,“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你們不知道他們兩人剛才還你說我笑的。
每次他們上山,劉雲海一直幫春花打豬草,好幾次都被我撞見了呢!劉雲海一有好吃的,不是塞給陳春花就是她妹妹,我看吶是提前討好小姨子歡心。”
“這下可好,孫喇叭不是跟春花她娘關係好,如今春花毀容嫁給她兒子不是親上加親。”有人開始操心道。
“對對對,你們還記得早上春花跳溪是誰救的?”一個婦女拋出一個問題。
因為早上有人沒看見所以不知道,挑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誰呀???”
“不會是劉家小子吧!”
“是冷家那小子。”
“不會吧,冷家那小子就是個冰疙瘩,平日裏也不跟人打招呼,他早上又救了春花,現在又背着她,看來有戲呀。”
大家覺得冷川平跟陳春花接觸頻繁,加上冷川平對待陳春花不一樣,兩人怕是有情況。
“春花這丫頭平日裏倒是挺老實勤勞的,要不是毀了容她今日都嫁過去賈家了,看來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有些人是欣慰的口氣,打從心裏可憐陳春花。
村子女孩被退婚,還毀了容,失去好名聲以後想嫁出去都難。
“來了,他們走過來了。”
“別說了,別說了。”
……
他們口中的陳春花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話題熱度人物。
有人說她跟劉雲海好,有人說她跟冷川平好,有人說她被人給侮辱,三人成虎,無數個版本,總之村子婦女全為她操碎了心。
冷川平神色淡淡地背着陳春花越過人群,他個子高大,眉宇間帶着生人勿近的氣息,那些婦女識趣地閉了嘴。
他們一走遠,嘴巴又開始嘰嘰喳喳,快趕上說書的。
柳寡婦跟李翠雲被人給拉開,趕不上看好戲。
她盯着冷川平那健碩的背影,臉若桃花,“我看是陳春花賴上冷家小子才對。”
這小子,人長得俊身子又壯,那功夫鐵定厲害。
李翠雲整理自己的雞窩頭,接了話,“我看十有八成,春花早上跳溪被冷川平給救了,這人在水裏就跟脫了沒什麼區別,該摸的肯定被摸了,怕是要賴上冷家小子。”
“我也這麼覺得。”
兩人反應過來,發現是跟對方說話,互看不順眼。
李翠雲頓時翻白眼,“誰跟你說話。”
柳寡婦鼻子哼哼,“我在跟鬼說話。”
“柳騷貨,你敢罵我是鬼!看我不扒了你那狐狸皮。”
……
走過一陣,冷川平眉峰高高蹙起,他是男人無所謂,只怕陳春花再受打擊。
更何況當時只想一心救人,哪有想那麼多。
他們家獨來獨往無懼流言,可能會對陳春花造成不少傷害,想着她早上又尋短見,冷川平難得開口,“活着最重要,別人怎麼看無所謂。”
“……”然而回答的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冷川平回頭看了一眼,陳春花累得趴在他背上睡得很香。
任外人說得天花亂墜,她睡得天昏地暗。
冷川平唇角翹起一抹弧度,蹙着的眉頭隨即展開,沒聽見也好。
他往老陳家方向走去,剛要敲門,恰巧陳實帶着大夫福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