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vs蘇三

景年vs蘇三

蘇三敲了敲卧室的門。

橘黃的暖光從門縫底下傾泄而出,他知道景年沒睡。

“寶貝,開門好嗎。”

“……”

耐心哄了幾次后,蘇三不再廢話,問保姆拿來備用鑰匙。

景年靠坐在落地窗前,手中正織着毛線,腳邊躺着一條巨型金毛犬。

那是他養了多年的愛寵。

蘇三得意地走過來,把鑰匙拋着玩:“咦,幹啥玩意呢?”

景年淡淡回了句:“沒什麼。”

他低着頭,專心致志的樣子,一個目光都沒施捨給蘇三。

“想我了沒?”

“……”

“快說,你想我了。”

蘇三不依不撓,有種‘你不說我就一直纏着你直到你說為止’的意思。

景年麻利的動作一頓,但只停頓了兩秒:“想你去死。”

聲音清脆好聽,還很認真。

蘇三卻笑了笑:“口是心非。”

他走近了一看,發現景年竟然在織毛衣,於是搶過去端詳。

“你幹什麼!”

景年想搶回去,卻被蘇三按住胸膛,一時半會起不來身。

金毛犬看見主人被欺負,凶神惡煞地朝蘇三吠叫。

“真好看,是織給我的嗎?”

蘇三將毛線舉高,驚喜且欣賞的語氣,把景年壓製得牢牢的。

景年氣壞了,又無可奈何。

困在這裏這麼多天,他很清楚論身手,他打不過蘇三。

“不是給你的,還給我。”

“這是衣服還是圍巾?你織什麼我都喜歡。”

“聽不懂人話?”景年冷笑:“我織給愛德華的,你確定要搶嗎?”

“……”蘇三失落的放下手。

原來是織給狗的。

景年用力扒開蘇三的手,狠狠搶回毛線,收回抽屜里。

蘇三誇張地捂着心口。

“景兄弟,你也太傷我的心了。”

景年嘲諷道:“到這時候了,你還裝什麼裝?”

“裝?我沒……”

“夠了!”

景年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個傻逼:“想睡我就來,把你破嘴閉上就行,我聽了想吐。”

“景兄弟……”

蘇三還是一副無辜想要解釋清楚的樣子。

景年迅速將床頭的一杯咖啡潑在蘇三那張英俊無害的臉上。

蘇三閉眼,沒躲。

再睜眼時,再也找不到一絲嬉皮笑臉的痕迹,他擦了擦臉上的污漬。

景年慢條斯理地掀被子上床。

金毛犬愛德華也被指令到自己的窩裏睡覺去了。

其實景年十分希望蘇三發飆把他揍一頓然後被趕出去……

至少不用被上。

可現實卻是,蘇三平靜地去浴室洗澡了,一點要動手的跡象都沒有。

景年翻了個身,嘲諷地自言自語道:“荒唐,滑稽。”

那天,在路森辦公室的門外,蘇三強吻了他。

後續情景——

過了半個月後,蘇三來找他道歉,並且表白。

說是和張博琛分手了,因為三觀不合之類的。

“景兄弟,我發現我愛上你了。”

“那又怎麼樣?”

“我覺得我這輩子要栽你身上了,睡覺,吃飯,刷牙,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想你,想得快要失心瘋了!……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那又怎麼樣?”

“所以,你能不能……”

“不好意思。”景年說:“我有潔癖,不能接受骯髒的東西。”

蘇三咬牙切齒道:“一點機會都不能給我嗎!”

“不能。說完了就滾吧。”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景年:“去你大爺的,和別人睡覺時,怎麼沒見你這麼痴情?”

“我那是……噯,沒想到你跟個娘們兒一樣這麼保守的呢?都什麼年代了!更何況我又不是出軌,玩玩罷了,這有什麼呀至於嘛!”

說完蘇三就道歉了:“……對不起,我嘴賤,我,不是那個意思。”

景年兇狠地拽住蘇三的領帶。

“我保守怎麼了?像娘們兒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蘇三你個臭傻逼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景年一下沒忍住發飆了。

“對不起,我錯了……”

蘇三急了,對天發誓:“我保證以後不亂搞了,只對你忠誠。”

“帶着你的忠誠,找別人去吧。”

景年努力恢復優雅從容的姿態,清傲地說:“我這個人,從來不考慮別人用過的東西。”

“哦……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我嗎?”

蘇三黯然神傷,卑微挽留。

“謝謝,我不想再重複。”

“好,好……我走……”

沒想到過了幾天,蘇三這個混蛋就把他綁架了……

噩夢來了,強摁着他做了整整一夜,完全不顧及他還是初次。

完全可怕的經歷。

那夜過後,他連床都下不了,發燒昏迷了好幾天。

身體恢復后,每夜都像個洩慾工具似的被蘇三玩弄。

蘇三上他的時候就像變了個人,不,像魔鬼,他哭着求饒都沒用,該玩的花樣蘇三全對他用上了。

每每結束,他都是隔了起碼一天才能勉強走路。

從開始的煎熬,度日如年,期盼表哥來迎救,到後來的失望坦然。

景年不想像個女人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尋死覓活。

因為他覺得那樣太蠢了。

況且蘇三那個傻逼根本不值得他那樣做……

“哼,裝得可真夠像的。”

景年想着想着,打了個哈欠,濃濃的睏倦襲來。

剛進入夢鄉,就被某人從身後結結實實地抱住了。

細細的吻落在他的脖子,耳根,逐漸到鎖骨……

景年困意頓失,明顯感覺到有什麼堅硬的東西抵着他。

衝過澡的蘇三帶着一身水汽,溫熱的身軀將景年烘烤得快要出汗。

“寶貝幹了壞事還想睡呀,嗯?”

“你想怎麼樣,呃啊……”

景年忽然低吟一聲,懊惱地后覺自己問了句廢話。

蘇三好笑道:“我想怎麼樣……你的身體不是最清楚嗎。”

“……你……停下!”

“不。”蘇三吻住景年的唇,流連在景年胸膛的手更放肆了。

“景兄弟……你太漂亮太迷人了,我停不下來。”

蘇三愛死了景年此時的模樣,皮膚近乎透明的粉紅,真好看。

景年扭頭躲過他的吻,喘着氣說:“你可別後悔……”

“後悔?我有什麼可後悔的?”

蘇三邊說邊拉開景年的睡衣。

景年哼笑不語。

忽然,蘇三的動作停了。

他蹙眉盯着景年的身體靜默了幾秒,又將景年翻到背面。

然後又靜默了幾秒。

景年笑道:“你倒是繼續呀。”

蘇三的聲音變得陰沉,喜怒不辨:“你進我實驗室了?”

景年大方承認:“沒錯。”

“誰允許你把自己弄成這樣的!你不要命了?!艹!”

蘇三氣急,跳下床翻箱搗櫃找着什麼。

“我自己的身體,我想怎樣就怎樣……”景年很得意。

他的身上長了濕疹,密密麻麻全是紅點,觸目驚心。

景年還不信了,這幅倒胃口的身體蘇三還能啃得下去?

很快,蘇三拿着一支藥膏跑過來,幫景年塗抹。

“很癢吧?”

“癢。”景年點頭。

“下次不許傷害自己的身體,聽到沒有?”

“ok.”

景年敷衍地聳聳肩,愜意享受蘇三的服務。

表面是這樣說,其實下次他還會再找機會的。

蘇三的實驗室里有各種千奇百怪的奇葩藥劑。

景年偷的正是他最新研製的吃了會全身起濕疹的葯。

蘇三還沒來得及制出解藥,就只能慢慢抹藥膏恢復。

等制好解藥,起碼得幾天吧?

蘇三怎麼可能不知道景年偷葯的用意。

他有點生氣:“一天天的我夠累了,能不能彆氣我?”

景年冷笑不語。

“你傷害自己身體,就是在傷害我。寶貝……我真的很心疼……”

蘇三傾身壓上,挑起景年的下巴,強行索吻。

景年預感不對。

“你……我這樣……你不介意?”

“不完美的你才完美,我有什麼好介意的。”

“我介意。”

“介意無效,你惹到我了,你未經允許毀壞了完美的東西,太不乖了,難道不應該受到點懲罰嗎?”

蘇三笑嘻嘻的俊臉在景年眼裏慢慢轉化成可怖的魔鬼。

想躲,想逃,但為時已晚。

身上的濕疹已經夠難受了,還要承受狂風暴雨般的侵犯。

結束后,景年臉色難看,被蘇三抱去浴缸清洗。

“景兄弟,你等我一會。”

蘇三出去接電話。

於是景年聽到蘇三調侃的聲音:“沒想到他動作挺快,身體衰退了,腦子還能用。”

“但據我了解,那女人已經神鬼難救,估計會比他先走一步,到時候……哈哈哈哈哈……”

景年垂眸深思。

蘇三口中的兩個人,是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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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劫:首席的一月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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