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會武術2

廚子會武術2

其實穿越到現在我學會了一些技能,比如在一些真正的技術面前,我單單讀到原身的記憶是無法馬上做到的,我就可以點原身的技能,讓他自己行動,但是這樣偷懶的話就會永遠讓信息存在腦子裏,而不能成為我自己的技能,所以如果不像現在這樣需要我一刻不停的烹飪食物,我是不願意使用的。

我這家店連菜量都限制只賣20份,所以第一個中午對我來說很快就過去了。店門下午不關,一直營業到宵禁,隨便人進來坐坐,喝一杯酒點些個脯臘,最後再來杯蔗漿醒酒,也是一種消遣,原身喝不慣這裏熬的茶,沒有雇茶博士。現在這裏已經變成了兩位小胡姬的天下了。

大廳里崑崙奴在收拾食案,一個招待樓下的零散的座兒,剩下的那兩個在樓上。我在酒櫃面前慢慢打量,想着小酌一杯。

最外面的大酒瓮是綠蟻酒,前幾天剛剛釀好拿過來的,這種酒簡單沒什麼保密的,於是就近在我的外院裏面釀,弄了個大酒瓮讓我的崑崙奴里裡外外洗刷乾淨,放了阿宏自己帶來的酒麴、米和水,配投1石米和1石水,就這比例還不讓我知道,神神秘秘的把我們都轟到內院等着,也不知道是誰的院子。這酒在我院子裏放了三個月才開壇,比外面的那些六七天的質量要好得多,清清亮亮的淺綠色,應該是長安城裏面質量最好的濁酒了吧!

不過說到底這酸敗味我還是不喜歡,清酒我就覺得好得多了,這是生酒,每天只往我這送兩斗的量。就怕賣不完我這不會存,喝了砸他的招牌。前幾年煮酒風靡一時,不過煮沸以後清酒味道變得很奇怪所以很快就被淘汰了,現在在長安一般都是小心着用微火慢燒出來的燒酒,從秋到春都很受歡迎。

這個自釀就是重頭戲了,阿宏留在這長安靠的就是這一手絕活了。世間好物黃醅酒,醇厚甘甜,那黏稠濃膩呈琥珀色真的是一絕,過程他也是極度保密,這幾年無論我怎麼問也沒有套出一星半點的線索。而且他自恃很高,不好好給酒起名字還給自己定價要比我平日進的長安城裏面有名的西市腔、新豐酒、郎官清、阿婆清還要貴。

我進其他的酒倒不是信不過阿宏,只是他每月只出這麼幾小壇,夠他那個兩進小院的房租就罷了,可是我的小胡姬不高興了,沒有酒如何招攬她們的小客人呢?所以我只好進一些別的酒來防止青黃不接。聽說過幾日還要有幾對胡商要來,我得去進一些河東乾和葡萄、還有高昌的葡萄酒、大食波斯的龍膏酒,東南亞的三勒漿什麼的,得和胡姬配套些嘛。

到了黃昏時分,店裏又熱鬧起來,一群群浮浪的公子哥剛剛入春就騎着馬出來賞花,只怕現在花還沒有人多呢!五陵年少們白白的騎着白馬,配着銀鞍,到處去找樂子。最後還不是來到我這種有胡姬的酒肆。我家的小胡姬不太愛給他們端酒上菜,倒是要蹭幾杯公子們好酒,喝到臉頰發紅才肯跳舞的,我聽着樓上的熱烈節奏,今天看來是賓主盡歡的了。我們店裏沒有養着專門的樂工,是從教坊請,並不拘是哪幾個人來,只要湊成一套就好,有一對笛鼓、一架正鼓、一架和鼓、一對鈸、一面琵琶、一架鳳首箜篌、一隻觱篥。

現在跳的是應該是姐姐,她最擅長柘枝舞,紅色絲絨的珍珠花帽的沙沙聲淹沒在少年的驚嘆聲中,紗羅繡花長袖裙邊的金鈴裝飾,合著鼓點清脆急促。過了一會兒是妹妹擅長的胡旋舞,疾轉如風引來陣陣歡呼。

轉眼就是一下午的熱鬧,轉眼到了快宵禁的時候,客人們零零散散的走了。

過了一會兒只剩鼓聲,是一個崑崙奴在跳胡騰舞,還好他沒敢摔碎我的酒杯。這是散場的標誌,這一曲終,樂工們也該趕在宵禁前回去了。

“你的小胡姬真是不錯,不上去看看嘛?那些個少年們哪!”阿宏走過來,盛了一勺生酒放進煮酒的小爐,“來一杯?我請客。”

“請客就請燒酒啊,小氣。五陵少年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落花踏盡游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現在是春天,應該的。”天氣還涼,我雙手捧着溫好的酒舉起來喝了一口,舒舒服服的嘆了一口氣。“快宵禁了,不是結束了嗎?”

“還有兩個沒走,剛才她們特意又換了一身舞裙,今天的夜也許會很長哦~”

我正要問個究竟,樓上突然又想起了樂聲,好像是一個崑崙奴在撥琵琶。如果我聽的不錯,現在跳的應該是春鶯囀,哎喲喲,香艷咯,“那我可千萬別去搗亂了,要不小娘子又要罵我了,說咱們擋了她們的姻緣,哭哭啼啼的說要去做尼姑。”我家這兩位小胡姬樣子是好看,可是名字十分繁瑣,怎麼介紹我也記不住,索性我們只叫他們小娘子。

最後還是跟阿宏上了樓。我們像兩個愛看熱鬧的孩子躡手躡腳的,坐在了樓梯邊上的屏風後面。我斜倚在藍綢隱囊上繼續抿着酒,阿宏看上去比我更有興緻,手搭在憑几上,從屏風的縫隙裏面往外看。一會兒阿宏轉過頭來跟我說,“今天這兩位可有點不尋常,看來今天兩位小娘子又要罵人了。”我聽了這話,往外面挪了一點,心想這客人既然留到了這會,難道會對我們小娘子沒有意?

兩位小娘子一紅一藍,格外顯的膚白勝雪,緊身寬袖上衣、輕紗長裙中間露了一點腰肢,叫上配的一雙紅皮靴上還掛了鈴鐺隨着舞步叮噹作響,那紗巾在她們手裏成了秋波陣陣,好似桀驁不馴又像是用情至深,尤其到了舞至將終,紗巾垂脫到公子的懷裏,暗香陣陣薰的是百合新香,看來小娘子是打定主意要先將人留下了,我用眼神示意阿宏說我賭一匹絹馬上就該‘看即曲終留不住,雲飄雨送向陽台’了。

可是那兩位公子倒是君子得很,看着這香艷景象只是示意婢子出去再馬車上拿了兩匹絹上來賞給她們便起身結賬離去了。這可傷了小娘子們的心咯,輕輕咬着嘴唇眼巴巴的瞧着,哎喲喂,那叫一個我見猶憐啊。只是媚眼生生拋給了瞎子看,人家根本沒有理會就往樓梯這邊走,我打量着那兩位,長得確實是俊俏,只是兩位清一色的身着白色圓領袍衫、頭戴襆頭、腰上也挎着一模一樣的橫刀着實奇怪。我正想着趕緊起來,轟着阿宏要下樓去,別讓小娘子的的怒火殃及我這池魚。卻見兩位公子站在樓梯口處停了下來,向我施了一禮,“鄙人平陽王家王信、鄙人平陽王家王博,請賜教!”,說完雙雙拔出橫刀向我攻來。

一瞬間,我想到了很多,最重要的是:“我的酒還沒有喝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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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責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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