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餓嗎,那就吃了它
算算路程他們已經奔出近十里了,照地平線來說已經處於黃泥河的河水之下。
終於前面顯現出一絲光線,三人不由得一喜,同時加快腳步;光線逐漸變大,可三人卻感覺空氣陰冷下來;越靠前越陰寒。
光線是從一道石壁後面照出來的,到石壁前三人停下步子;沒等商量咋整,石壁后已傳出聲來:“外面的朋友進來吧,等你們很久了。”
聲音陰柔卻純厚氣足,迴音不絕。
三人同時一凜;好強的內力,心中警覺立起。雖有忌憚,但藝高膽大,三人並不畏懼;卻是升起好勝之心。一對視,心意相通;朱雄一擺頭:“老鼠說話了,咱就會會這隻大的去。”
吳天,陳正斌相視一笑,跟着朱雄往裏走。
進得裏頭一瞧,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洞廳出現在三人面前,空曠,平整,高袤;足足有二十米的高度,四周矗立着八根七米高的巨大石柱;柱頂各有一盆火在熊熊燃燒,照的洞廳亮如白晝。
在廳最後面靠洞壁處有一個九級台階的石台,台的正中有一園形凸起的蓋子,也不知裏面有啥東東;旁邊則盤坐一名漢子,中等個,藍衣褲,劍眉黑眸,嘴角邊時常掛着淺淺的笑意,像個鄰家大男孩;可惜臉色蒼白了些,且身上散發出的陰寒氣息讓洞廳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
而常莫青等四人則分別站在平台下邊兩側,全以陰毒的眼光盯着走進來的三人。
朱雄邊向前走邊暗自嘀咕:“真邪了門了,這山底下竟有如此大的洞廳,且瞧上去完全是人工的傑作嘛;誰吃飽了撐的慌跑這來發**力挖洞窟的,莫不是史前文明遺留下的?仰或是外星人建的一個基地,目的是找人類配種以維持種群的延續?汗。”
走在後面的吳天,陳正斌也一直在好奇的東張西望,全然不把前面幾人放在眼裏!
看得常莫青幾人不由得怒火中燒。
“呔,三個混球,莫不是眼睛全長頭頂上去了?入此門檻竟還敢囂張,不知死到臨頭了嗎!”大馬猴侯業出聲吼道。
朱雄皺着眉用小指扣了扣耳朵,問吳天兩人:“啥東西呱呱在叫的?”
“老鼠在叫。”
“是一隻長得酷似大馬猴的老鼠在叫。”
三人對望一眼,恍然大悟:“哦,是一隻變異的,噁心的世界珍稀物種——大馬猴鼠在叫啊!真興運碰到了。”
三人哈哈大笑。
“好膽。”侯業的臉漲成醬紫色,一緊手中提着的棍棒就要撲出。
“稍安勿燥老侯。”平台上那位鄰家男孩出聲說道。
侯業不敢造次,悻悻縮回;心中依然不平:“鄭頭,他們太欺負人了,您讓我上去揍扁了他們。”
鄰家男孩沒搭理他,微笑着對朱雄三人說道:“你們好,鄙人鄭東,都是武道修行者,咱們之間是否存在某些誤會呢。”
“你說你叫鄭東?”朱雄三人皆一震。
“當然,我們認識嗎?三位是否露一下廬山真面目呢,也好親近親近。”敢情朱雄三人一直未摘下蒙面。
“鷹梟鄭東?”朱雄依然不確定。蓋因這小子長得實在跟綽號掛不上鉤。
“那是江湖朋友的抬愛。”鄭東回答道。而旁邊那幾個傢伙卻忍不住了。
“三個見不得人的東西,立刻摘下蒙面,否則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杜光大吼道。
“摘下蒙面,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杜輝接着叫道。
“摘下蒙面。”
“摘下蒙面。”
幾個人齊齊叫着,鄭東卻皺了皺眉。
朱雄三人的眼神瞬間冷下來,黑白眼球像是黑白相間的寶石熠熠生輝,黑瞳中還隱約可見縷縷細細的金線閃動;雙方集聚功勁,就待動手。
“太陽眼!都住手。”
見到朱雄三人眼睛異象鄭東心中一凜,急忙阻止,沉聲問道:“嶺南卧龍小築牛鼻子林老道是你們什麼人?”
嶺南卧龍小築就是武當山南面朱雄三人的授業恩師林道長修鍊之處,也是他們三人拜師煉武的地方;這名字是林道長自個起的。
‘這名字很少有人知道,他居然知道?看來此人不簡單。’心裏想着朱雄他們並未出聲,而是暗聚功力準備應對。
“想必是他的傳人吧。當年我與林道長可是有着幾分交情,如此你們屬師侄輩了,還不過來見過師叔。”鄭東微笑說道。
“哼,真是便宜你們了,操。”
常莫青等人一臉的悻然;都等着三人過來見禮。
不曾想沒等到見禮,只見朱雄三人整齊劃一右手往前一伸,三根大中指直戳蒼穹!
“信你才怪,大馬猴鼠,咱們倆親近親近。”
吳天直接撲向侯業。
“一群手下敗將還敢嘰嘰歪歪,到地獄哀嚎去吧。”
陳正斌蒼鷹捕鼠般臨空扣向杜氏兄弟。
常莫青卻是抽出兩把匕首,眼**毒準備偷襲站在旁邊的朱雄;正因為朱雄的關係他陰人用的弓箭沒了,恨透了朱雄。
‘呼’一陣勁風猛地從常莫青身後向他襲來。
常莫青混身汗毛直豎,急忙一個‘懶驢打滾’滾出丈外,狼狽站起身一瞧;原來吳天已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先給了他一棒子,後用那根《如意降魔棒》指着他譏笑道:“你個背信棄義的傢伙,對手是我;‘餓狗搶屎’更適合你。”
常莫青怒極,一聲不吭,一擺手中匕首與呱呱叫着趕到的侯業對吳天發起夾擊。
“來得好。”
吳天毫不慌張,手中的降魔棒一招‘棒卷魔驚’直接將兩人罩進棍影里展開大戰。
而朱雄,鄭東倆人一個站一個盤坐,雖相互觀擦提防卻是大眼瞪小眼,都沒先出手的意思。
倆人這邊沒動靜,那邊兩個戰團則很快分出高下。
原本就受了傷的杜輝在洞口混亂時再次被槍械打傷,雖止住流血實力已大打折扣;再怎麼與杜光佩合使出‘雙橋連環手’絕技,也擋不住陳正斌纏擊,旋扣,抓拿,騰撲的‘蛇鷹參同祭’技法,直攻得他倆手忙腳亂。
稍一疏忽,陳正斌一個蛇形掌橫切,‘咔嚓’杜輝的肋骨斷了三根飛出兩丈跌趴地上;再一個旋身閃過杜光的橋手‘鷹腿掏窩’一腳踹在杜光的腹部上,使其吐血倒地再無還手之力;搞定倆人後陳正斌轉身便向吳天那邊的戰團撲去。
吳天同樣是壓着倆人打。
大馬猴侯業雖少林功夫精湛,卻是心術不正,連帶所煉之功夫也變了味;禪武合一的佛家功夫居然給練出陰邪味道,上竄下跳加之口發怪叫地使着猴棍,活脫脫一個大馬猴轉世。
可惜遇上了吳天,一身的陽剛正氣加之‘降魔棒’技法的威力,侯業連吳天的身邊都靠近不了;僅僅一招‘棒卷魔驚’就打得侯業左躲右閃,呀呀怪叫又無可奈何。
常莫青就更不用說了,其擅長的本是弓箭陰人,卻被他扔出去給朱雄收走了;雙匕首僅是關鍵時用於防身,現在卻拿來攻擊,那種尷尬勁別提多難受了,只得遊走邊緣尋找機會;陳正斌再一加入勝負立見分曉。
首先倒霉的是常莫青,正在外圍尋找機會偷襲的他猛然覺得被一隻毒蛇給盯牢了,背部汗毛直悚;頭也不回雙匕首正握本能旋身一個連環刺,兩聲金鐵交鳴聲響起,隨即看到一個沙缽大的拳頭在眼前逐漸變大,‘砰’,心窩遭受重擊氣血逆行口噴鮮血飛滾出兩丈開外。
“老小子反應挺快啊,要有弓箭在手你還算個人物;現在嘛,褪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哼。”陳正斌冷冷一笑,抬頭看向吳天那邊。
已經不用他幫手了,沒了常莫青的牽制侯業更不是吳天的對手;還是那式‘棒卷魔驚’,兩招過後,‘咔嚓’,‘砰’兩聲響起,第一聲猴業的小腿骨被打碎,第二聲被降魔棒給臨空掃出五丈之遠趴地在上生死不知。
見此,朱雄不由得譏諷道:“你的人實在不咋滴啊,就剩你孤家寡人了都。”看着慢慢圍過來的吳天,陳正斌倆人,鄭東卻是笑了,這回是真在笑:“呵呵,三位的武道功夫的確了得,江湖上一定不是寂寂無名之輩,怎麼樣能告之身份嗎;三對一,你們贏。”
在這種形勢下還能笑得出來,怎麼看都顯得無比詭異;朱雄暗暗向吳天,陳正斌作個提防的手勢。對鄭東說道:“小翠在哪?”
“小翠,誰是小翠?”鄭東一臉疑惑。
吳天接口道:“咋了,當年哈市中心廣場的綁架要挾案中,那位被你們害死的姑娘就這麼給忘了!”
“中心廣場綁架案?姑娘!原來你是朱雄啊。”
鄭東的笑容更詭異了:“呵呵,想必這兩位一定是你的結拜兄弟了,很好。”
鄭東用手在地上按了一下什麼東西:“想不到你情深至此啊,居然追到這來;也罷,就讓你們相見吧。”
話音剛落,只見其盤坐的石台後方的岩壁中間無聲無息裂開一道口子,裏面緩緩飄浮出一具被灰白色陰寒氣體包裹着的長形物體;受其影響,洞廳的溫度已降到能把人的血液給凍僵;就連不遠處受傷的常莫青幾人渾身上下全冒出白霜,牙齒咯咯打架聲隔老遠都能聽到。
朱雄仨人也感寒氣入體,急忙運功抵禦;氣走周天經脈數遍方將陰寒氣逼出體外。‘好強的陰寒之氣’,朱雄仨人更是提起十二分警覺。
見朱雄三人並未着了道,鄭東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伸出左手掌心對着那被陰寒氣包裹着的物體;只見那極濃的陰寒氣被以肉眼可見之速度長鯨吸水般吸入掌心中,漸漸露出裏面之事物。
那是一具半透明的灰白色玉棺,依稀可以瞧見裏面躺着一人影;由於玉棺外面還有一層灰光在流轉,不是很清晰。
朱雄功聚雙目,‘太陽眼’功能運到極至,雙眼黑瞳泛成金色,兩道金芒透出眼外足有兩尺有餘;把周遭三丈的範圍都照成淡金色,玉棺內景一覽無遺。
“好眼功!”雙方都由衷的讚歎。鄭東是因朱雄犀利的‘太陽眼’而贊,吳天,陳正斌是佩服朱雄內罡氣息的強悍而贊,他們倆可沒這個程度的‘太陽眼。’
瓜子臉,彎眉毛,巧直的鼻樑,姿容秀美,身材嬌好;一身淺色白領工作服的陳英翠靜靜的躺在玉棺裏面,額頭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心口的絞痛又一次衝擊着朱雄的腦神經,眼前一陣發黑,‘太陽眼’光芒消失;隨即喉嚨發甜,‘噗’一口鮮血噴出。
“把你的罡氣交給我。”
乘朱雄失神之時鄭東一聲叱喝,如同一隻禿鷲原地騰空而起,張開右手成爪狀閃電般扣向朱雄的天靈蓋,意在吸取天陽罡氣!陰寒氣撲面而至。
雖有些失神,但朱雄警惕心仍在,本能全身氣血鼓盪罡氣充滿,右掌往上一推。
‘砰’,掌爪相碰發出的悶響震得周遭人心都猛地一跳;朱雄滑地後退兩丈,鄭東則又倒飛回石台上;雙方同時一凜,嘴角都滲了血,兩敗俱傷。
往地上吐了口血痰,鄭東的陽光笑容變成了扭曲的獰笑:“嘎嘎,老牛鼻子還真傳了你好東西,我就替你消化了吧。”說罷從石台地上抄起一根雙頭槍一招‘毒龍出洞’再次撲向朱雄。
“那就先過俺這關。”
一根淡金色長棒子呼嘯而至,那是吳天從左側撲上。
“也別忘了我。”
一個黑色物體帶着一陣鬼哭狼嗷的聲音從右邊撞向鄭東,直至現在陳正斌終於祭出兵器‘攝魂奪命鏈子錘。’
錘嘯聲雖使得鄭東眉頭髮皺,依然閃電般將雙頭槍左右‘二龍戲珠’抵住攻擊並還回刺三槍,其武藝的確不是蓋的;嘴裏輕蔑說道:“就憑你們倆還不夠格。”
“那麼,再加上我如何!”
鄭東猛一抬頭,一道白光彷彿似九天劈下的閃電撲面而至,跟着的是一陣狂風猛吹。情急之下他將手中雙頭槍‘二郎擔山’往前一擋。
‘砰’一聲巨響,鄭東有如炮彈般被劈飛至石台後的岩壁上,兩秒后才滑落檯面狂吐鮮血,面色慘白,動彈不得;岩壁上則留下一個人形淺坑。
“就憑你更不夠格。”
朱雄手裏提着《七星游龍刀》,眼中閃着暴虐:“你該為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出來混總得要還的。”說罷移步朝鄭東走去。
吳天,陳正斌同樣臉色不善緩慢圍過來。
這時的鄭東披頭散髮,七竅溢血有如一隻厲鬼;看到仨人逼上前來,雙目閃過凶光;突地張開嘴巴,一口帶有血絲的寒氣包裹着一粒灰色珠子直接噴到石台正中那一園形凸起的蓋子上,並迅速從蓋子中間一個小孔鑽了進去;隨即裏面一陣隆隆異響,‘轟’一道粗大灰白的陰寒氣沖開蓋子在石台上空形成一朵蘑菇雲,雲裏面似有東西在遊動。
洞廳里的溫度更低了,彷彿到了三九天裏最寒冷的那一日,血液都似凝固住一樣。
“小心了,寒氣雲里有古怪。”朱雄出聲提醒,同時做好萬應準備。反觀鄭東像是打了一針興奮劑,手指着朱雄他們哈哈大笑:“你們的末日到了,就讓你們和這小娘們一同在地獄裏相見吧,寶貝兒,給我全部吞了他們。”
鄭東的手指範圍居然包括受傷倒地或昏迷不醒的常莫青,侯業他們!
除了依舊昏迷不醒的侯業外,常莫青,杜氏兄弟目呲欲裂,破口大罵:“鄭東你個狗娘養的混蛋,不得好死,就是做了鬼我們兄弟也絕不放過你。”
“混蛋鄭東,你敢陰我,老子闖江湖時你還穿着開襠褲玩雞雞呢,去他娘的死去吧你個怪物。”
鄭東冷冷陰笑:“罵吧,儘管的罵,很快便品償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寶貝兒,先吃了這幾個廢物。”
話音一落,只見那團寒氣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縮小,最後被全部吸進顯現出來的一條小姆指大的黑色小蟲肚裏;隨即小蟲像打了氣一樣迅速嘭漲成一條長五丈寬一丈,渾身灰黑色,兩側各有八十條長滿倒勾毛絨的粗腿,腦袋前部有一對兩米長的鉤形鉗爪,一隻泛出綠光的大獨眼,嘴巴張開還不斷滴下腥臭唾液的蜈蚣模樣怪物。
沒等朱雄他們反應過來,那怪物瞬間撲到剛醒轉仍就迷糊的侯業身旁一口咬下,‘咔嚓’侯業上半身到了怪物嘴裏,隨後其伸出一隻鉤形鉗爪一鉗一丟,下半身也進了其口中。嘴嚼的聲音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常莫青三人看得心驚肉跳,相互對望一眼:“拼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由常莫青手握匕首領頭,杜光,杜輝互相攙扶着跟在後面向那隻怪物走去,場面悲壯。
見此場景,被怪物搞得心裏發毛的朱雄仨人不由得暗暗點頭;也悄悄向前挪動着腳步。那隻蜈蚣模樣怪物亦好奇地瞪大獨目瞧着他們,鄭東則不斷嘿嘿冷笑。
就在這時,戲虐的一幕出現了,走在前面的常莫青突然一個後空翻落到後面僅三,五步遠杜氏兄弟的身後,一個連環腳踹向倆人的腰部,將倆兄弟踹飛向怪物;自己則扭頭朝洞廳來時出口處狂奔而去。
“常莫青。”杜光,杜輝撕心裂肺地大喊,一邊絕望地看着離怪物的血盆大口越來越近。
“救人。”朱雄的喝叱聲響起。那怪物正興奮地張大嘴巴等着自投羅網的獵物入口,沒想到那倆獵物卻隨着一陣怪嘯聲響起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到口的食物沒了,大怒之下,‘噗’一口毒霧噴向逼過來的朱雄。
朱雄一聲大喝,《八卦游龍風雷刀法訣》第一式‘刀現風雷隨’使出。‘轟隆’刀芒與毒霧硬碰硬爆出一聲巨響,朱雄後退,怪物止步,雙方平分秋色。怪物眼裏閃過一絲畏懼。
蓋因朱雄的天陽罡氣恰好克制它的陰寒氣使其吃了個暗虧。
此時吳天已經將逃到出口處的常莫青擒回點閉穴位扔在杜光,杜輝面前;倆人露出了仇恨的目光,杜光二話不說抓起他直接丟向那怪物,被其一口吞進肚裏;可那隻獨眼卻一直盯着朱雄,依然心存忌憚。
見此,已從石台上溜下來距怪物不遠的鄭東臉色詭異潮紅的大叫道:“寶貝兒上啊,吞了他們,你的能力就會更強大了。”
怪物的眼裏露出了瘋狂,發出一聲高亢嘶吼,氣勢不斷攀升,渾身麟甲蓋上一層灰光,緊盯着朱雄緩緩逼上前來;隔三丈遠就已感陰寒氣勢有如大山般壓迫逼人。
“大哥小心。”吳天,陳正斌出聲提醒朱雄並運行罡氣護體。看到杜光,杜輝虛弱地盤坐地上;倆人對視一眼,隨即擋在杜氏兄弟身前為他們抵住陰寒氣的侵襲。就這麼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杜光,杜輝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而朱雄瞧着逼近的蜈蚣模樣怪物,不僅氣定神閑,反而突然地笑了:“餓嗎?”眾人聽得一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猛地朱雄眼露精光,手指着怪物一聲大喝:“那就吃了它。”
話音一落,瞬間在他胸部之處亮起一團耀眼的金芒,唰,唰,唰,唰,緊接着從金芒中竄出十數道白色光影,毫不停留閃電般撲向那怪物;靠近怪物后這些白色光影立即上下前後左右對其發起攻擊,那陰寒氣形成的防護罩根本形同虛設。
那蜈蚣模樣的怪物怒吼連連,急速扭動着龐大的身軀,揮舞前部那兩隻粗大的鉤形鉗爪左擊右勾,前劈后戳極力想打掉那些四處亂飛的光影子;不時還噴出一道道毒霧。
可在那些急速飈飛的光影面前,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十數道光影全都拉出了一條條的殘影,密密麻麻像個白色罩子般把怪物給罩在裏面並逐步收緊;怪物左沖右撞,上竄下跳均不得出來。
逐漸由怒吼連連變成了慘叫,身軀也不斷縮小。直至最後又還原成原先小姆指大的黑色小蟲,竟然鑽出光罩瞬間閃入旁邊不遠處鄭東的小腹里。
那些光影子絲毫不放過,像一道道的流星同樣鑽進鄭東的小腹里消失不見;馬上,鄭東那驚愕的表情轉換成驚天動地的慘嗷,那是一種恨不得把自己的五臟六俯都掏出來一段段剁碎的非人慘叫,聽得讓人骨子裏直發寒。
叫了一小會,只見鄭東那身體像吹氣球般迅速彭漲,轉眼間就比原身體大了幾倍。
‘嘭’一聲悶響,鄭東活生生爆成一團血霧,再也找不到原先身體哪怕是最細小碎片的蹤影;這一下可真是歸於無了。
那些光影子從那團血霧中竄出來飛到朱雄身旁蹦跳雀躍嘰喳亂叫像是在邀功似的。朱雄微笑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是最厲害的,是超級高手好吧;以後記得文明一些,別弄得這麼噁心。”
目瞪口呆的眾人這時才回過神來,仔細一瞧,十八隻渾身流光溢彩,身子翅膀比較長,壯點的小母雞在朱雄面前蹦跳着!
“我說大哥,這些就是您養的那些大肚小母雞嗎?”陳正斌不確定的問道。
“是。”
“我靠,這真是牛的沒邊了啊,小母雞威武!”那群小母雞跳的更歡了。
“是啊大哥,您當初收養的這窩小母雞以後說不定以後會變成更厲害的東東呢,現在都這麼牛逼了!唉,俺咋就沒這機會呢。”
“不過它們好像更能吃了,那麼個大塊頭硬是被它們給吞得原形畢露,一定是母雞中的戰鬥機。”
“可是大哥,這些小東西咋會飛的?雖然長大了點可還是小雞仔好吧,竟完全是超音速飛行,而且還是從您的身子裏出來的;難不成您的身體是山珍海味吃牛了它們?”
“我想您一定是個珍寶級的老母雞,全身都是寶。”
“俺想也應該是,是老母雞中的老母雞的老母雞,成精了的。”
“老母雞個屁,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你他娘的咋不作一隻孵窩的老母雞也孵出一窩雞崽來啊!卧槽。”
朱雄沒好氣地用右手指了指左胸:“那本書啊,你們難道忘記它了!我也不清楚咋回事,反正是某一天我忘了收好書本,那群小雞就在旁邊玩;可不知咋地那群小雞不玩了,卻圍着這本書猛啄。我剛想阻止,不曾想這書猛地發出一團耀眼的金光,一把將小雞們裹進書本里不見了。
當時是想完了慘,一定成烤小雞了都。沒想到拿着書本卻聽到小雞們在裏面玩得高興的叫聲,此後再沒見它們出來過;直至方才感覺到想出來的意願,才第一次溝通它們,結果就這麼的炫爛牛逼出場了。”
“嘿,真是本好書;這裏面肯定是個特異空間,還能造就高手,我想一定是師傅把他的傳家之寶傳給您了;就不知人能不能進得裏面去,看看我能否也來個超音速飛行。”
“怪不得這一路沒見您提着它們,感情是隨身攜帶啊,真方便。那大哥,您一定有辦法讓咱們也能進去沐浴沐浴神光的吧?也讓俺們當一當超人了!”吳天誕着臉說道。
“我也想啊,問題是到目前為止所採取的方法均不管用呀,難道你有好辦法?”
朱雄話音剛落,洞廳里的溫度突的往下一降,原本因鄭東的灰飛煙滅而恢復地下陰涼溫度的洞廳瞬間又瀰漫起陰寒氣息,不僅更陰寒而且滲人骨髓;那群小雞見狀紛紛飛鳥投林般拉起一道道白線鑽入朱雄胸前那本書里消失。
“大家小心。”
朱雄出聲提醒。幾個人警覺地環顧四周,小心戒備着。正在這時杜光杜輝倆人突然兩眼發直,面色慘白,雙手顫抖地指向石台方向,嘴裏不由自主發出呵,呵的怪聲,那是恐懼到極點的叫聲!見此,朱雄仨人猛地轉頭瞧向石台處,頓時仨人的頭皮全炸開了。
只見那玉棺中原先躺着的陳英翠竟然坐了起來,兩眼灰白的直盯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