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怎麼在這裏
趙睿崖的朋友自然就是李文傑那幾個人。說實話,他並不擔心李文傑他們,只要那幾位爺別把人打的爬不起來就謝天謝地了。不過自然是沒有什麼氣氛與這位林姑娘合奏了。不過他也不着急,對林靈兒說道:“林姑娘,看來今天是不成了,若有機會,改日我再與姑娘合奏。”林靈兒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說道:“那……那奴家恭候少東家。只是……”
趙睿崖看她有話想說,就問道:“林姑娘若是有什麼話想說,直接說便可。”林靈兒聽他這麼一說,倒是笑道:“其實並無重要之事,只是剛才在大廳時,少東家似乎對我的名字有些……有些好奇?”趙睿崖聽她一說才想起來剛才的事,接着笑道:“這個啊,也沒什麼。以前我知道一名女子,跟我同姓,剛好也叫靈兒。不過後來死了。”“死了?”林靈兒有些驚訝。趙睿崖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其實並沒有,她現在已經生兒育女,過的很幸福。我還小的時候,她就成親了。除了我之外,還有很多小夥伴都喜歡她。”說完就自顧自的走出房間。
關好房門后,丫鬟回頭看向有點失神的林靈兒,小聲的問道:“香主,這位少東家是不是就是李公子要找的人?”林靈兒點點頭道:“雖然還不確定,但應該差不多了。那首曲子並沒有人知道名字,更不用說他還知道這是琴簫合奏了。而且,就連李公子曾經提到過的滄海一聲笑他好像也知道。”丫鬟又道:“香主,不是奴婢多嘴,如果這少東家藉此常來找你,會不會影響到我們要做的事?他既然是李公子要找的人,而我們都知道李公子的身份,這……”林靈兒卻笑道:“李公子是李公子,他是他。他好像並不認識李公子。而且你別忘了,他是趙德尚的兒子,趙德尚又是王爺的人,對咱們來說,他應該算是自己人才對。”
小丫頭嘿嘿笑道:“什麼咱們,我看他是香主的自己人才對。”林靈兒假裝抬手要打,丫鬟趕緊道:“奴婢不敢啦。”說完又道,“香主,其實奴婢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老爺是教主,以您的性子肯定不願意灘這渾水的,還委屈自己寄身在青樓里。”林靈兒嘆了口氣道:“爹爹的事,我小的時候可以不知道。但如今已經這般年紀了,怎可能還置身事外。”丫鬟吐吐舌頭,道:“每次您都這麼說,您也說了都這般年紀了,我看這個少東家就不錯,不如您跟他私奔吧。”林靈兒聽了這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還說我,上次你不是也讓我跟李公子私奔來着。”丫鬟卻沒好氣道:“上次不一樣,先不說那李公子的身份,就說香主您對他這個人就沒感覺。這次不一樣,我剛才都看到了。”林靈兒回頭白了她一眼道:“臭丫頭,還敢偷看。他確實跟京城裏的公子哥不同,不過也僅僅是這樣罷了。還有,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別再香主香主的叫了。”丫鬟嬉皮笑臉的答應道:“是小姐。小姐別不承認拉,這就是您常說的一見鍾情嘛!”沒想到林靈兒卻氣道:“不要再說了,我們是來辦正事的,哪有那些閑工夫。”看着林靈兒不開玩笑,丫鬟趕緊道:“奴婢錯了。小姐,那個樊老闆可不好對付,你來到這裏處處受她限制,我們該怎麼做事啊?”林靈兒道:“這個我自有我的辦法,你無須擔心。我累了,想休息一會,你先下去吧。”
看着丫鬟關好房門,林靈兒這才喃喃自語道:“一見鍾情?可惜我沒有資格啊。”
趙睿崖下樓的時候,其實樓下的戰鬥已經結束了,讓他意外的是躺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文傑幾人,不過看他們還能哀嚎的模樣,應該是出手之人沒下什麼重手。看到趙睿崖下來,龜公趕緊過去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剛才趙睿崖上樓之後,幾個人都在談論林靈兒的容貌,然後又說到身材,最後說到趙睿崖上去可能會幹點什麼,越說越少兒不宜。這本來是正常之事,本來青樓里說點帶顏色的事情很正常,但就在他們說到興頭上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二話不說,上來就每人給他們幾個嘴巴子。剛開始幾個人都懵了,反應過來之後這還了得?幾個人本來就是豐陽城裏的小霸王,雖然欺男霸女的壞事不做,但從沒人敢這麼囂張的給他們幾巴掌,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當即就跟那人動起手來,結果沒想到的是,三下五除二,沒半盞茶的功夫,幾個人就被一個年輕人打趴下了。剛好趙睿崖此時下樓,不過這年輕人也沒下什麼重手,只是說不准他們在侮辱林姑娘。
聽完龜公的解釋,趙睿崖看向那位年輕人,那年輕人也挑釁的看向他,除了挑釁,趙睿崖還看的出那個人眼中有怒氣和,殺意。趙睿崖皺了皺眉,以前經常跟罪犯打交到,殺意這種不存在實型的東西,趙睿崖卻是經常領教的到,所以當看到他看到那人的眼睛之後,立刻就感覺到這個年輕人對自己有殺意。他很奇怪,自己又沒惹到他,如果只是因為林靈兒,那也不至於對自己存殺心吧?難道這個人精神有問題?
不過此刻他卻是毫不客氣的回瞪過去,眼神除了比那個年輕人還狠之外,還充滿了不屑,滿滿的都是不屑。前世的經驗告訴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可以膽怯,不管什麼原因,這個人對自己有殺心是鐵定的事。而且自己若是能激怒了他,讓他現在在這裏出手的話,必然會有人出手幫自己。除非他老爹不要自己了。藉此也可以看看這個清韻閣到底有沒有什麼本事保住自己。
那年輕人卻沒想到趙睿崖會一瞬間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那個書生竟然敢這麼不屑的看着自己,加上剛才他在樓上不知道對靈兒做了什麼,不由火起。正要準備出手教訓他一下,旁邊一位約莫四十多歲也是員外打扮的人拉住他,也不看他,而是對趙睿崖拱了拱手道:“趙公子,剛才我侄子出手傷了公子的朋友,我在這給公子賠不是,年輕人年少氣盛,希望公子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該賠的費用我們絕不廢話。”說著就拿出一個錢袋扔給龜公,龜公打開之後,看了一眼頓時張大了嘴巴,裏面全是金葉子,少說有二十多片。又趕緊遞給趙睿崖,趙睿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轉頭對那人說道:“打開門來做生意,朋友來了自然是歡迎,但若是存心來找茬的,我們自然也不會客氣。不過看在你一個長輩還跟我這麼客氣的說話,這次就算了。各位,請吧。”那員外打扮的人道了聲謝,拉着年輕人就往外走,身後還跟了四五個看起來像保鏢的人。就在他們要出門的時候,趙睿崖又說道:“下次出門記得把狗栓好點,不然又出來咬人可就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了。”
那個年輕人立刻滿臉怒容的回過頭來瞪着趙睿崖,但這次趙睿崖卻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表情比剛才還不屑。那員外聽到趙睿崖這麼一說,身形也是一頓,但立刻又是拉住年輕人往外走。趙睿崖這種門外漢當然看不懂,如果有行家在這裏的話,一定會看的明白,剛才那年輕人出手已經不凡,但在這個員外的拉扯下竟然沒有半點的反抗能力,就像小孩子一樣只能乖乖的跟他走出去。
至於李文傑幾人,趙睿崖已經叫人送他們回家,離開前趙睿崖只說了句改日再聚就沒再廢話。當然,那金葉子趙睿崖一片沒留都塞到李文傑懷裏。看着已經恢復了熱鬧的清韻閣,趙睿崖笑了笑,找來龜公問道:“小八呢?”龜公笑道:“小八爺在樓上快活呢!”趙睿崖一愣,哇靠,原來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本來還以為他又木又呆的,看來人不可貌相。不過這其實是趙睿崖想多了,趙小八隻是在樓上和姑娘們喝酒吃飯,並沒有做趙睿崖想的那些事。主人都不敢做的事他一個下人又怎麼敢。
趙睿崖想了想,又對龜公說道:“一會你跟他說我回去了,讓他自己回府就行。”沒想到龜公卻道:“少東家,剛才樊老闆說,您要是從林姑娘那出來了,有空的話去三樓找她聊聊。”趙睿崖莫名其妙道:“樊老闆?她找我幹什麼?”龜公嘿嘿笑道:“這個,小的怎麼可能知道。當然,您要是累了,我找人送你回府,我跟樊老闆說一聲就行。”說完,又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看着他的表情,趙睿崖突然明白了什麼,累了?什麼叫您要是累了?立馬就冷着臉說:“不用,帶我去找樊老闆。”
想想剛才樊老闆對自己的那一笑,真是充滿了誘惑,卻又跟林靈兒不同。林靈兒是自然而然的先天魅惑,同時又會讓人充滿保護他的慾望。樊老闆的誘惑也讓人充滿慾望,但這種慾望就不同了……
雖是三樓,但對趙睿崖來說上的實在很快。讓龜公不自覺的想到這是有多急。龜公指着一扇門道:“少東家,那就是樊老闆的房間,小的也不便過去。”趙睿崖揮揮手讓他下去,自己走到那房門外,乾咳了一聲道:“樊老闆,你找我何事。”沒想到裏面卻沒有迴音,趙睿崖感到奇怪,又問了一遍,還是沒人回話。靠耍人玩呢?趙睿崖也不管那麼多,而是直接推門而入。
只是沒想到,裏面沒什麼樊老闆,而是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趙睿崖認識的男人。
只聽趙睿崖驚道:“師傅,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