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第250章

風君兮是過了好幾日才知道“齊家”有人過來的,本來他以為是齊家舅母過來了,因為是女眷就沒多問,怎麼也沒想到是那個齊家。

只是納蘭疏影沒說,他也沒再問,免得惹她心煩。於是就問了當天伺候順意,順意一點沒保留,把當日張夫人和齊夫人的嘴臉一一都說了。

風君兮聽完后冷笑了一聲,人心不足蛇吞象,讓他們安穩的過了個年看來是太便宜了。

“下去吧。”

順意得了令不敢多留,福了福身,下去了。

風君兮立即就找了茗青來,讓他去查一查為何張家和登聞巷齊家扯上關係了。不過他卻不打算和納蘭疏影提起這件事。

只是他不提卻有人提了,他處理完手上的事,剛回屋,他的世子妃就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爹!”

納蘭疏影正給兒子喂水呢,小包子看見風君兮回來了激動的很。

因為是年下,又快到了上元節,街上的小商販開始多了起來,風君兮偶爾出門,每次都會買一些小玩意來哄兒子,如今小包子最喜歡的就是風君兮回府。

只是今日風君兮卻沒給他帶東西,小包子左看看右看看,見他兩手空空,有些失望了,然後就撅起了小嘴。

“做好。”

納蘭疏影板正他來回扭動的小身子,繼續喂他喝水。

冬天天氣乾燥,屋裏又一直染着炭爐,小包子不愛喝水,小嘴的嘴唇都有點乾乾的。

“張家和那邊齊家到底是怎們回事,他們怎麼會摻和到一起的。”納蘭疏影一邊喂兒子喝水,頭也不回的道。

“你知道了,是順意告訴你的?”

風君兮一點不懷疑是順意將他詢問的事告訴了她,心想這個丫鬟也確實夠忠心。

“順意可是我的貼身丫鬟,你問她這事,她能不告我嗎。不過你來問我就好了,何必去問她。”

納蘭疏影也是真的好奇齊家和張家的事,可是她卻沒有着人去打聽,實在不想摻和他們之間這一爛攤子事。

可是風君兮若是知道了就絕不可能不去探聽的,既然如此,那便直接問他好了。

“張家那位大公子的原配一年前去了,後來張家就想為他聘登聞巷齊家的齊二小姐為繼室,只是齊家不同意。”

“齊家能同意才怪,張家雖然看着蒸蒸日上,可是登聞巷的齊家那可是前太師府呢,先不說我舅舅,就是齊老夫人也不可能讓齊家嫡出的姑娘去做繼室的,這豈不是墮了齊家的門楣?”

納蘭疏影聲音有些涼的說道,語氣中帶着些嘲諷。

“確實如此,不過這張家公子還是要與你那位便宜表妹定親了。”風君兮有些好笑的說道。

“所以我才奇怪,莫不是兩個人真心喜歡?怎麼想都不可能,那位張大人入獄前不可能,這入獄后就更不可能了。”

納蘭疏影實在想不通,其實也是她沒往兩一方面想,總覺得就算齊老夫人那個樣子,可是她那位舅舅該不會將女兒教導成不守規矩的人。

就連齊夫人,心氣是高,可是也不像個不端莊的人,交出來的女兒不說性格,規矩上應該是不差的。只是事實就是這麼可笑。

“真不真心的不知道,可是親事卻是一定要定了。”風君兮冷笑了一聲。

納蘭疏影轉頭有些疑惑的看着風君兮。

“她?”

納蘭疏影有些語塞,她看到了風君兮的表情,再傻也明白了。

“暗結珠胎”

風君兮一點沒留情面的指出了事情的關鍵。

“棋雪,帶朝兒去別處玩一會。”

納蘭疏影將小包子抱起來交給了棋雪。雖然小包子還小,可能聽不懂,但是她還是不想兒子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棋雪將小包子抱去了隔壁的廂房玩,那裏鋪着地毯,整整一屋子,都是他的小玩意,有爹娘買的,多是旁人送的,納蘭疏影讓人檢查了沒有什麼問題之後都將東西放在了這供小包子玩耍。

見兒子被抱走,納蘭疏影這才轉過頭,有些嚴肅。

都懷了孩子了,這可比暗中來往,私下定情要來的嚴重的多。若是規矩大些的人家,那姑娘是要被送去浸豬籠的。

“你從哪裏打聽來的,雖說我是不太喜歡那邊齊家的人,可是不管怎麼說,也都是一家子讀書人,我那個舅舅雖然為人有些懦弱,但是也是正經的讀書人。”

納蘭疏影怎麼都有些無法相信,可是又想起齊夫人當天的那個態度,心裏也有些信了二三分,很是矛盾。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舅舅是讀書人,那位齊夫人雖然不怎討喜,但是怎麼也不該教出這樣的女兒,只是那位張家大公子是個人物,將你這便宜表妹吃的死死的。”

“聽說因為這事已經在家中要死要活,非要嫁給張玉信,吊都上了幾回了。”

這些都是茗青打聽來來的,也不知道他哪裏打聽來的,倒是一絲一毫都沒放過。

張家那個大公子也確實是個人物,雖然仕途上沒什麼作為,可是做人及會裝,長得又不差,一來二去留勾了齊家二姑娘的心。

“原來如此,怕是張家以為拿捏住齊家了,就唆使威脅齊家來找我,還拿外祖的事威脅,我也真是開了眼界了。”

納蘭疏影冷哼了一聲。

“也是,畢竟齊家下邊還有兩個姑娘呢,若是齊而姑娘的事傳出去,不止她自己毀了,齊家的名聲也毀了,這兩個姑娘婚事恐怕都成問題了。就是不知道這齊老夫人最後會不會妥協。我可是發了話了,要讓齊老夫人親自來與我說才成。”

她從來沒有見過齊老夫人,可是不知怎麼的心中卻有些一些她的印象,早知不是好印象就是了。

“聽說這位齊二姑娘是在齊老夫人身邊長大的,疼的跟眼珠子似的,沒準還真能來找你。”

風君兮頓了頓,看了眼納蘭疏影。

“我倒是想問問你,雖然齊家拿這事威脅你,可你的想法呢,若是你有別的想法可與我說,雖然張玉誠是放不得,可是張銘那裏未必美玉操作的空間,況且陛下也沒想着趕盡殺絕。”

風君兮是想着可以從中鑽個空子,惠欽帝表面上雷厲風行,可是風君兮看的明白,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

最後這事也不過是把張銘罷了官,他大可以拿這個做做文章,從而遂了自己夫人的意。

只是納蘭疏影卻搖了搖頭。

“你不用操心別的,陛下那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最後說不得還是見人放了,只是怎麼個放法就有區別了。”

再說張銘說來也並沒有真的犯國法,真處置也沒有個過硬的名頭。怕招了反面的效果。風君兮是怕納蘭疏影擔心他,不想他摻和進這事。

“我不是擔心什麼,是沒必要,齊夫人說怕我外祖母以後逢年過節沒有子孫祭拜,可是她倒忘了,我外祖母那也是有兒子的,以為稀罕藏進那個齊家的祖墳呢。”

納蘭疏影有些不屑的說道。她舅舅舅母早就在京都城外的一個山頭下買了一片地,將她外祖母葬在了那裏。

說起來齊歸是和登聞巷的齊家還出自一宗,都是一個莊子裏的,只是早出五服了,血緣關係很遠,他又是自小無父無母的。

後來齊朝零的母親將他可憐,就認了做乾兒子,正好也姓齊,但是沒個正經的名字,就取名為齊歸。也是合了納蘭疏影外祖母的盼頭的,後來還帶着他上京尋親。

只是這齊家不忍齊朝零的母親,不認齊朝零,齊歸就更不必說了,跟着兩人在那個小院子裏,過的連個下人都不如。

可是就是這樣齊歸也沒想過離開這兩母女,後來還是納蘭疏影的外祖母去世了,齊朝零進了宮,齊歸這才離開了齊家去了軍中,從大頭兵做起,想某個前程,以後也好能護得住妹子。

而他有了些積蓄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在城外買了一塊地,將母親的墳遷過去,那地方以後也是齊家的祖墳了,只是這個齊非彼齊就是了。

而且納蘭疏影覺得,就算她母親在也不會同意外祖母遷墳的,尤其是遷回“齊家”,她們在那可沒有什麼好回憶。

“說的也是,齊家還有舅舅和舅母呢,何必貪戀他那個齊。”風君兮一想,確實是他想多了。

“若下次再有人來,就將人趕出去,不必留着,你做這事不方便,我吩咐茗青去,就說我不讓你見的。”

風君兮可不怕下了這些人的面子,就算下了她們的面子又能怎麼樣呢。

說到這個納蘭疏影倒是笑了,“成啊,旁人來都趕出去,若是那位齊老夫人來就見一見,我還不認識她呢,也想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從母親總說我長得有兩分像我外祖母,不知道齊老夫人見了會不會一口梗着來。”

納蘭疏影有些壞心思的笑了笑。實在不是她不尊老愛幼,只是這個老太會倚老賣老了。

風君兮看她露出一副焉壞的模樣,也笑了,伸手勾了勾她的鼻樑。心中想着是不是再加把火,像是給張銘傳達些惠欽帝要嚴辦的消息,或者給張玉誠上上刑什麼的。

不然若是齊老夫人不來,他夫人的念頭不就泡湯了嗎。

兩人這邊各自想着事呢,登聞巷的齊家那邊也不安靜。

張家那邊由張夫人陪着齊夫人去了襄王府找納蘭疏影,結果卻無功而返,張家老夫人還沉得住氣,只是張夫人卻沉不住氣了。

她那心肝的二兒子可是已經受過幾波刑罰了,獄中又是那樣的艱苦,她怕小兒子撐不住。

可是小兒媳卻只知道哭,空有一副好皮囊,結果什麼都幫不上,娘家聽了事直接躲得遠遠的,都見不着個正經人。

張夫人沒有注意,只能再去尋大兒子,讓大兒子再想想辦法,或者再去找齊家一趟,讓她們求一求納蘭疏影。

也不知張家的人怎麼就篤定了齊家會辦成這樁事,可能是病急亂投醫,更多是張夫人自覺拿住齊家的把柄了,這事他辦也地給辦,不辦也地給辦。

不然就將齊家的醜事張揚出去,她兒子到底是男子,也就名聲不太好聽,頂多加個風流的名頭。

可是齊家姑娘就不一樣了,那就是往死里逼她,氣節也別想在京都城裏立足了,不是總是打着太師府的名頭嗎,還不夠丟人的。

說來也真是霸王。

可是張家娶這位夫人的時候還沒發跡,張夫人出身一般,沒受過什麼正經的大家閨秀的教養,不怕丟人,若是惹惱了她,她還真的能這麼干。

張大公子也是個孝順的,打算再走了一趟齊家,不過他心裏想的是他祖父張銘。這才是一家子的頂樑柱,只要張銘回來了,一切就都好了。

至於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這次是跑不了了,最好將所有的罪名都擔在他身上才好,這樣張銘就能脫罪了。

可是張夫人卻不知道他的心思,不過她到底是怕兒子輩分小,萬一去了不定事,就決定與他一塊去。

張玉信負責去哄那位齊二姑娘,她呢就與齊夫人齊老夫人說道說道,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再說齊家,已經安靜連續多天了,整個府里的主子心情都不好,連帶着下人也不敢多語多言,戰戰兢兢的。

齊文孺知道了二女兒的事之後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中一整天,其實合適的方法就是將孩子打掉,然後送齊二姑娘去佛堂里住兩年,待安靜兩年,再遠遠的嫁了。

張家雖然他不是很了解,可是張玉信他是見過的,雖然表面上文質彬彬的,但是總感覺不是什麼良善的人,不然也不會哄騙的他女兒失了身。

可是齊文孺懦弱,又家長齊老夫人壓着,他到底沒狠下心來,只的一起將這件事掩蓋下來,和張家商議婚事。

不過張家以婚事為條件要求齊家辦的事他卻是不知道的,齊老夫人有意瞞着他,也不許任何人與他說起來這件事情來。

她就是怕齊文孺知道之後事情會有變,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他雖然懦弱又有些愚孝,可是還是有些文人的執拗的。

齊老夫人也是怕他一固執起來鐵了心將孫女給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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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小透明的寵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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