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短暫的暴風雨

東正教和新教的教宗在想什麼沒人知道，反正他們還沒有對“悟空傳”事件發表任何評論，但是大量的教眾卻加入了各地的遊行隊伍，加上盲從的群眾，趁機鬧事的地痞無賴。很多城市已經處於暴亂的邊緣，包括美國在內一些國家已經準備調動軍隊進行平亂。這才第二天整個歐美就彷彿已經坐到了火藥桶上一樣，到處都是遊行、到處都是抗議。而彷彿如魚得水的媒體則興奮地奔波在一個有一個現場，扛着器材拍的拍、照的照、採訪的採訪。還經常免費的將似是而非的所謂的最新情況透漏給那些遊行群眾，然後在旁邊以採訪的名義暗地裏不停的鼓動着遊行教眾。不過洛杉磯作為爆發點反倒是沒有其他城市那麼亂，不知道是警察維持的好，還是群眾包括遊行隊伍都不希望在經歷兩個月前的暴亂所致。

只是一切從菲利普開着頂上加裝了兩個高音喇叭的皮卡，衝到警察的封鎖人牆後面指名道姓的對着洛杉磯教區帕爾特神父咆哮怒罵了十分鐘后，一切都失控了。

一些神職人員高聲的斥責着：“污衊、**裸的污衊。”

“你是魔鬼的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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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爾特則是雙眼怒紅揮着拳頭，想要把那個站在車上的混蛋痛揍一頓。“邪惡的異教徒，你會受到天譴。”一些早已經按耐不住的遊行者，也跟着開始猛烈地衝擊着最前沿的防暴警察人牆。

而少部分人則開始露出思索的神情。

沒人知道為什麼菲利普咆哮的十分鐘警察沒有反應，只知道剛剛反應過來的警察已經太遲了，十多名教眾化身為暴徒衝過了封鎖沖向了菲利普。

菲利普也是機警，馬上鑽進車裏，掛上倒檔就往後開也不管後面有沒有人。還邊開邊罵：“你們這群無知的笨蛋，給他們錢、給他們物、幫他們打架難道還要把自己的孩子送給他們凌辱嗎？問問你們的孩子，看看到底有多少純真、可愛的孩子們被他們這群禽獸玷污過。你們這幫滿腦子上帝，不懂的思考的蠢貨。”

菲利普罵得痛快，車開的也過癮，可惜他只是個律師，不是車神。倒車不到十米就撞上了一堵牆被迫停了下來。那群教眾，不，應該說是暴徒已經離車不足兩米，棄車逃離已經不趕趟了，作為律師又做不出開車迎面撞過去的舉動，只能鎖住車門不停地通過喇叭怒罵著。跑到車旁的暴徒手中都沒有趁手的傢伙，就在到處找傢伙要砸車的時候後面的警察趕了上來。

這時混亂的人群中傳來一聲慘叫，然後是怒喝聲、咒罵聲、嘶喊聲、慘叫聲匯聚到了一起。到底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即使在天上一直監視着的警用直升機，和正在實時直播的電視台採訪直升機也沒法知道，只是從拍攝的畫面看，就是一群從東側路口衝出來的一百多人襲擊了遊行隊伍中領頭的神職人員，從而引發了混戰。在遙遠的白宮觀看直播的布殊，在引起混戰的第一時間命令軍隊介入，主要人物一律先行扣押，主要人物外凡是鬧事的一律抓捕，其他人等驅散，如有反抗堅決鎮壓。

可是軍隊到達是需要一定時間的，混戰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升級着。一群又一群人加入了戰團，他們中有老人、有中年、有青年、還有一些十五六歲的少年，膚色更是黑、白、黃、褐各色都有。沒人知道他們從哪來的，也沒人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和遊行隊伍過不去，只有離着戰場不遠處皮卡里的菲利普關掉高音喇叭獨自躲在車裏嘿嘿的直笑。這些可都是自己為了女兒的案子能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勝訴，好不容易聯繫到的這些年的類似案件的受害者及其家屬啊。在教區的影響力干擾下這些人的案子大都被壓了下來，現在一下子有了報仇的機會，教會的混蛋們就等着吃自己種下的惡果吧。

徐家人走到市議會前遊行隊伍主要聚集地時，這裏混戰正酣。一家人就站在街道的正中央，傻愣愣的看着遠處混站着的人群。被記者發現一窩蜂的圍過來，三人也沒有挪動分毫。至於記者們遞過來的話筒和問的問題，更是沒有聽進耳去。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來的路上做好了最壞打算的徐家人，甚至都沒打開汽車上的廣播收聽新聞。

徐家人到現場后沒過幾分鐘，可愛的美國大兵們終於登場了。一輛輛裝甲車駛進市區駛進混戰現場，一隊隊大兵跳下車沖向人群。乖乖的蹲在地上便罷，稍有掙扎，不是拳腳就是槍托，哪管你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一律同等對待。

倒是有少數人得到了特殊對待，比如馬奧尼神父為首的一些神職人員，不過這些人大多都被打的面目全非了。還有菲利普和後來和沖向遊行隊伍的人一起來的菲利普的妻子，以及徐家一家人等都被客客氣氣的帶進了裝甲車裏，只是一直在身上要害部位遊離不定的槍口總是讓人有種雙腿沒勁，要癱倒在地的感覺。

剛上了裝甲車，就開了。

差不多開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一個像是軍營的地方。美國大兵把徐家人關到一間房裏之後，除了三餐定點有人送進來外，再也沒人進來過。一直過了三天後，才有人接他們出去。

這三天雖然世界沒有了之前的混亂，但是卻比之前更加熱鬧了。

布殊開動美國的輿論機器，把之前準備暗中警告的想法擺到了明面上，因為菲利普已經給了他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要抓着這個教廷的痛腳狠狠的教訓一下保祿二世。所以這幾天從美國的洛杉磯開始，從菲利普女兒被帕爾特騷擾的案子開始，一件件、一樁樁教會神職人員猥褻、強姦幼童的案子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先是洛杉磯，然後整個加州，整個美國，繼而英、法、德、啊（阿根廷）、波（波蘭）???等等多個國家也陸續出現了神職人員騷擾、猥褻、強姦的案子。

若望?保祿二世一個頭兩個大，明知道幕後推手就是美國總統，可是他卻毫無辦法，也不想想辦法去掩蓋這些醜行。所以只能一次次道歉，一次次承諾補償。

也幸好他確確實實是個正直的、沒有私利的、不會遷怒於人的宗教領導人。要不然徐家人和菲利普恐怕這輩子就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