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暴風雨前

不知道那是什麼什麼效應還是什麼什麼定理，就是那個越擔心越有可能發生的理論到底叫什麼，也不需要知道。徐志飛只是有些擔心自己昨天的話會一語成戳，一早起來也不管聽得懂聽不懂，就打開電視準備看新聞。

這時刺耳的電話鈴響起，順手拿起電話放到耳邊，一陣快速的沒有停頓的哇哩哇啦聲傳來。也不管對方還在講話，徐志飛直接放下電話把在廚房做飯的媽媽叫了出來。

一會兒，看到放下電話的李穎一臉的擔心剛洗漱完的徐海榮問：“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

“我的同事打來的電話，他說紐約郵報和英國太陽報今天一早都在頭版頭條刊登了同一則報道。他們將志飛昨天說的話給登到了報紙上，並且表示無論東正教和新教是否參與進來都會和我們一同戰鬥。”說完苦笑着進了廚房。

“紐約郵報我不知道，但是太陽報好像是八卦報紙吧。”太陽報是徐志飛前世在起點看小說時認識的。

“紐約郵報也是八卦報紙。”徐海榮倒是知道紐約郵報。

“正因為兩份都是八卦報紙，所以更讓人擔心啊。志飛昨天說的話不僅徹底得罪了若望?保祿二世，還把東正教和新教也給牽扯了進來，這回真的難以善了了。想不到，那個編導還聽得懂中文。”李穎以為昨天徐志飛在福克斯出來時嘟囔的那句話，是陪同的編導傳出去的。

“難以善了就難以善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到時候再想辦法就是。還是先想想怎麼解決眼前的問題。太陽報和紐約郵報的做法看起來是在幫我們，其實他們是在將我們放到火上烤啊。”徐海榮可沒有李穎那樣的感慨，他正努力地想要挑起家庭頂樑柱的責任。可能李穎這兩天不怎麼主動出主意也是這個原因吧。

“要不解釋一下？”徐志飛有些心虛的說，畢竟他也知道昨天那句話真的捅婁子了。

李穎在擺桌沒有回答，明顯是想讓徐海榮定主意。

“越解釋只能是越糟糕，因為這新聞是在八卦報紙刊登的。你不理，他們就更會肆無忌憚，你當真了，那你就正中他們下懷。”

“紐約郵報、太陽報、福克斯電視台都是默多克新聞集團下的媒體，他們集團還有很多其它媒體為什麼偏偏只在兩份八卦報紙上刊登出來？”李穎接過徐海榮的話頭說。“而且新聞集團這是利用你說的話，通過兩份分別在美國和英國髮型的八卦報紙，將洛杉磯的這次遊行抗議以非正規的八卦形式給政治化、國際化了。新聞報道說現在波蘭、英國、巴西、智利等國今天都相繼爆發了規模不等的遊行抗議，其中波蘭遊行人數最多。”

“這麼說現在我們已經面臨四面楚歌，窮途末路了？”

“差不多可以這麼說。”

“既然已經面臨絕境，那就面對吧。吃飯，吃飽了飯我們也上街。”說著徐海榮來到飯桌旁坐下，大口大口吃起飯菜。李穎雖覺不妥，但也沒有別的辦法，就默認了。徐志飛則沒那麼多想法，要不是爸媽還沒上桌他早就開吃了。

“還好這次遊行的大多是教眾，在教會神職人員的約束下雖然有些地方有小規模的騷亂，但至今還沒有演變成暴亂。”白宮裏布殊感慨了一下，接着又指責起這些教眾。“可他們這是吃飽了沒事做出來鍛煉嗎？人家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寫的神話故事有什麼可抗議的？還有那個保祿二世，竟然對美國的內政指指點點，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嗎？”

國務卿貝克知道這不是布殊總統在偏袒那個亞裔家庭，而是因為在自己馬上卸任的時候教會弄了這麼一出，讓他很是憤怒。其實貝克他們都是同樣的心情，總統卸任就是整個政府班子卸任，面對只剩幾個月的任期無論是國務卿還是其他布殊政府成員都非常氣憤。所以自然而然把不滿對準了教會。

“雖然如此，可是總統先生，事情要想儘快平息下來也只能又一次像五月份那樣，向著遊行教眾的意思將‘悟空傳’列為**，然後將他們一家人驅逐出境。”這是作為國務卿最中肯、最符合美國利益的提議。

布殊也知道這是現如今最簡單、最快捷的解決方案，但是他始終猶豫不決。因為這次的事情雖然有些和五月份雷同，但也有不同的一面。

首先就是當事人的身份：五月暴亂中當事人都是美國人，一方是黑人罪犯，一方是白人警察。而這次當事雙方一方是教會，是坐落在美國人事權卻在梵蒂岡的宗教團體。另一方是馬上就要回歸中國的英國治下的香港人。

第二事情根源不同：五月暴亂的起因是媒體誤導下，以種族問題為導火索對積壓矛盾的發泄。而這次明顯是有人拿“悟空傳”做文章設下的陰謀。

第三對以後的影響不一樣：五月暴亂準備重新審理，到時候就算判白人警察有罪，對以後的美國社會也不會有太大影響。但是這次要是將“悟空傳”列為**，那麼就等於自己砸了自己言論自由的牌子，那麼自由美國這個旗號倒了，美國的精神就倒了。當然或許也不會這麼嚴重。

可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通過這次事件布殊感覺梵蒂岡的手伸的有點太長了，都有點影響到美國社會的安定團結了。他認為應該敲打敲打一下，省得以後再對美國指手畫腳。這不是為了即將繼任的克林頓，而是為了美利堅的尊嚴。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可供敲打的把柄，教宗的言論雖然像那個小孩說的是有干涉美國內政的嫌疑，但要是把這個作為把柄發出照會，那無異於在現在的局勢上火上澆油。這個把柄只能在檯面下進行警告。

布殊想敲打教會卻無把並可抓，正猶豫是否驅逐徐家人；徐家人吃完飯像是赴刑場一樣，準備着每一個細節，以大無畏的精神走出家門的時候；沒有人料到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

卡爾?亞瑟?菲利普牽着十四歲女兒的手走進警察局，卻被告知因為教眾的遊行抗議，警局抽掉了太多的人手，所以要等遊行結束后才能偵辦案件。聽了值班警察的話菲利普非常的憤怒，雖然作為律師的理智勉強壓下了怒火，也僅僅維持到做完記錄走出警局。他的怒火不是衝著警察，而是那些教會教眾。自從聽了女兒的講述，菲利普差點拿出一直放在書房抽屜里的手槍去宰了那個混蛋。幸好妻子也是個律師，在妻子的幫助下強行冷靜了下來。然後就來到了警局，沒想到卻得到這樣的答覆。

你要毀了我女兒，那麼我就毀了你。這是菲利普現在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