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 習儒向佛參道玄,推而廣之悟壺
——寫在《千古聖雄王陽明》付梓之前
謝克慶
:教授博士生導師
原衛生部教育司司長
原成都中醫大學副校長
流火七月,吾友打來電話,他說,故交壺天岳父病咳,多方求治未能收效,聞我知醫,願來一試。
因給壺天岳父看病,我初見壺天看到他相貌不俗,身軀壯碩,握手有力,心生好感。
在看病的接觸當中,我了解到壺天酷愛學習,特好讀書。無論是天、地丶生丶數丶理、化,還是天文歷算,兵書戰策或哲學丶政治,經濟丶文化之類,什麼書都愛,什麼書都讀。他在青年時期,曾遊學巴蜀,遍訪名山大川,、古剎禪院,拜謁高僧仙道,經學大師,逐步懂得中華民族的文化,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文化。
作為中華兒女,學習和踐行中華文化,就應當“為往聖繼絕學”,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修身是事業的起點,而孝道是修身的核心。所謂百事孝為先就是這個道理。壺天說,外出求學時期,有時為了節約錢買書,一天只吃一頓飯也是常事。這次談話,讓我對壺天產生了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感受。
在一次給壺天岳父看完病後,我和壺天暫留茶室。我問今天是星期四,又不是休息日,你們如何有時間陪老人家看病?壺天說:為老人家請醫生看病,是我們家當前的頭等大事,而學業、事業只能放到後邊。工作我們另做安排;學習,讓女兒自己去管。我們就是要千方百計地竭盡全力為老父親尋醫治病,以便讓他恢復健康,安度晚年。壺天一席盡孝的言行,令人感動,讓我刮目。
此後看病,每次都由壺天事先和我預約,屆時壺天來家接我,女兒陪父親前來應診。診后,父女去藥房撿葯,壺天送我回家。數月來,看病已經達到十八次,壺天夫婦不僅不厭倦和懈怠,還更加周到和殷勤。隨着多次迎來送往,我和壺天友誼加深,對他的了解增多。壺天性趣廣泛,涉獵頗多,他對儒學、佛典和道教也有相當深入的研究和穎悟,打坐練功也習以為常。
此外,他還在二十六歲時,通讀《四庫兵家叢書》,在三十八歲時,開始用五年時間創立修治之學,為此著書立說十餘部,達二百萬字。修治之學,以孝文化為核心,以“困而悟道,廣而行道”為主線,以古代聖賢先哲為楷模,以歷史與現實為舞台,來闡釋和演繹他的心得和體驗。
11月24日複診時,壺天帶來兩部書。診罷,父女去撿葯,壺天取出書來,放在我的面前,一部叫《千古聖雄王陽明——悟道》,一部叫《千古聖雄王陽明——行道》。壺天說,在中華民族的先祖中,大舜的孝悌和王祥卧冰的孝行最使他敬佩。而作為王祥、王覽兄弟的後世子孫,大明朝的王陽明,其思想、學識、品德和業績,更值得欽慕和景仰。
他認為,作為傑出的思想家、教育家、文學家和軍事家,作為明清時期的“第一完人”王陽明提出“格物致知,知行合一”,此論不僅上承孔孟,又下別程朱,可謂聖人之言。在從政牧民方面,王陽明巡撫南贛,總督兩廣,剿匪四省,又平定寧王之亂,功勛蓋世,可謂英雄壯舉。所以壺天要以"千古聖雄"冠名,寫作王陽明“悟道”、“行道”、“弘道”三部曲,勸人修練身心,行孝向善,幸福家庭、和諧社會,實在是功德無量。壺天說,《悟道》、《行道》二書已經寫出樣稿,《弘道》正在寫作當中。前兩部樣書送老師一觀,請提出意見,以便修改。
我將《悟道》、《行道》兩部書帶回家中,用了數天時間閱讀一過,如飲甘露,受教良多。兩書各分六章,又各有六十回,都從“我"的視角敘事、狀物和寫人寫景。《悟道》六章分別以《潛龍勿用》、《見龍在田》、《君子終日乾乾》、《或躍在淵》、《飛龍在天》和《亢龍有悔》為題,記敘和勾勒王陽明思想變化和心路形成的軌跡。許多細節描寫,如王母鄭氏懷胎十四個月始生陽明,陽明降生時天空祥雲繚繞,鼓樂齊鳴;又如陽明十歲時在金山寺出語不凡,點化了庵;十六歲格竹,悟出“一草一木,皆涵至理”;再如考中進士后,第一份差事就是修葺王越陵墓,意外收穫王家所贈兵書寶劍;此後會才俊丶訪仙道丶遇聖僧等,這些奇異的經歷和遭遇,不但增加了本書的可讀性,也為塑造王陽明的“千古聖雄”形象烘託了氛圍,打牢了基礎。
《行道》是《悟道》的姊妹篇,也是六章六十回。第一章記述王陽明在貴州修書院,寫《象祠記》;第二章寫王陽明任職廬陵,遇徐愛、會盧偁、平安化、擒劉瑾;第三章寫南下明道、過滁州、下南京、收降將、平哈密;第四章寫四省剿匪,廵撫南、贛、汀、漳;第五章謀士相助,平定寧王;第六章寫提督兩廣,獨身剿匪,襲破八寨,大功告成。如果說《悟道》是王陽明心路歷程的路線圖;那麼《行道》就是陽明先生踐行致良知、合知行、實現理想抱負的實錄本和功勞簿。
值得稱道的是這兩本書除用第一人稱來寫作,歷史與現實交融,真實與虛構結合,鋪敘故事情節、展開壯麗畫卷以外,還有兩個特點:
一是作者在主人翁“我”的周圍,吸引和聚集了許多儒、釋、道方面的代表人物,如王倫、王華、雷濟、龍光、許璋、王文轅、尹繼先、湯雲谷、詹鍊師等,與“我”互動,風雨同舟,患難與共。這些人物的出現與活動,使作者描繪的“我”更加豐滿和真實。
二是作者在兩部書中,巧妙而恰切地在字裏行間引用了古今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