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神秘帛書

二十五 神秘帛書

二十五神秘帛書

我把那些稿紙平鋪在桌子上,然後就一頁頁的翻動,從中找出我那日和蕭瀟一起看過的那幾頁。然後用筆畫出一些句子給白小珞和韋鈺看,韋鈺不是很清楚我的舉動,但是,白小珞一看就明白了。她叫來了陸天等人。然後我把蕭瀟的遺書和我畫出的句子對比給他們看,遺書中所有的字都可以在那些句子裏找到,有些句子甚至是直接拿來用的。

“我一直都覺得那封遺書中的句子給我的感覺怪怪的,直到我剛剛夢到和蕭瀟一起看她的劇本才想起,那中奇怪的感覺是熟悉,那些句子我都看到過的。遺書根本就不是蕭瀟自己寫的。而是從這些稿子中摹寫下來的。”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眾人一時間議論紛紛,各抒己見。只有陸天一直沉默不語,他反覆的對比着那些字句。略帶疑慮的說道:“那娜,你怎麼看這件事?”

我習慣性的揉揉太陽穴,說:“我總覺得蕭瀟不會害我,她也不會自殺!我和她認識了很久了,她其實是個性格柔弱的女人,做什麼事情都缺少勇氣,有時候甚至有一點懦弱。而且,她···她早就知道···我和江浩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為什麼你和江浩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陸天追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那你怎麼讓我相信你的話呢?”陸天冷冷的問道。

我知道他始終都在懷疑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做才能讓他相信我,其實不久前,當我被噩夢折磨的心力交瘁的時候,我曾經對蕭瀟說過我得了怪病,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再設法害我。但是這些事情我又怎麼能告訴他們呢?我淡淡的說道:“我沒有辦法讓你相信我,我只是通過我對朋友的了解來談我的感覺。”

陸天走到我的面前,鋒利的目光直視着我,說道:“那娜,所有的事情都和你有關,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呢?不過,我希望你不要有所保留,因為案子一日不破,你就始終處在危險之中。”

我笑了笑說道:“謝謝你的提醒!”不是我想隱瞞,而是我真的不敢再輕信於人了,押送我的警車被焚毀,那三具完全碳化的屍體早已無法辨認了,我能夠被替換,難道別人就不能被替換嗎?所有的事情交織成一張網,而我就好像那網中的獵物。經過了一次次的生死劫難,我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那娜了。

日子終於又回復了表面的平靜,我又回到了課堂上,學生們把我當成了死而復生的傳奇人物,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人跟在後面駐足觀看。這讓我感覺好像自己好像生活在動物園裏的猴子,唯一的不同就是沒有長出毛來了。我把自己的這種想法告訴文嘉瑋,他居然笑得直不起腰來。

我跟江浩認真的談了一次,並讓他暫時不要把我的情況告訴我的父母,因為父親一旦知道了我還活着,一定會立刻趕來,而我總覺得這裏充滿了危險。等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我自然會回到他們的身邊。

午後的陽光,帶着懶洋洋的暖意,我揉揉了眼睛,從桌子前站起來,終於把明天的課準備考了,我看了看錶,已經快三點鐘了。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備回琴軒了。剛剛走出校門,就看到浩然倚着車子抽着煙,見我走過來,就迎了上來,說道:“老闆讓我傳話給你,他說,所有的事情都和瓔珞有關,你既然是為了調查她而來的,就應該堅持下去。而且,你在幽蘭園中住過的那間房子就是瓔珞曾經住過的。”

“他說的是哪一個瓔珞啊?”我急急的追問道。

他一怔,疑惑的看着我說道:“什麼?難道有很多的瓔珞嗎?”看來他並不知道多少內情,只是過來傳話的。邱問天並不想讓我知道太多,所以才讓他來。

“邱問天呢?他在哪兒?”我追問道。

“老闆已經離開這裏了。那娜小姐,你要注意安全!”這個看上去十分冷漠的大男孩其實是個善良的人。我輕輕的說道:“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我想她也不希望你有事!”他看了我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午後的陽光雖然強烈,但是幽蘭園中依舊是冷森森的,我踏着幾乎被雜草掩住的小徑,早已碎裂的青石板,長滿了濕滑的青苔,我四處張望,剛剛約了文嘉瑋到這裏來,不知他有沒有趕過來?繞過陰森森的石殿,又回到了那個被遺忘在歲月深處的小院落。它還是那麼蕭索落寞,我盡量放輕自己的腳步,總感覺這個凄涼的院落是有生命的,也許我根本就不該來打擾它的清凈。

那間被打掃乾淨的屋子又落滿了灰塵,所有的擺設都沒有任何改變,看來文嘉瑋是故意沒有把他拿來的東西收走。我拿出紙巾擦拭那些無孔不入的灰塵,可是卻擦不去心中的疑惑。好多年前那個生活在這裏的女人就像一個恍惚的暗影在我的心中縈繞不去。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那天,邱問天和白子夜的對話中,也是反覆的提到她,可是一個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去的人,怎麼會成為所有事情的關鍵呢?

“那娜,你在幹什麼啊?難道還想搬回來住嗎?”文嘉瑋站在門口愕然的看着我。

“你猜對了,我正是這樣想的。只是不知道主人是否會允許呢?”我笑着說道。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文嘉瑋走過來伸出手試了試我的額頭。

“當然不是,我喜歡這裏!幫我打掃一下這裏吧!好嗎?”我推開他的手說道。

“為什麼要來這裏住啊?”他不解的問道。

“有人告訴我這裏是瓔珞曾經住過的地方!嘉瑋,我想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對嗎?”

“那娜,我沒有告訴是因為我擔心你會害怕。瓔珞她······”他欲言又止。

“說吧,迷惑比恐懼更讓人難受!”

“這個園子是什麼時候建成的,已經沒有人知道了。這幾間屋子原來就是為了給看園子的人住的。可是後來,韋氏一族沒落了,琴軒也被鎮上的造反派佔據了,韋正就帶着女兒韋鈺和妹妹瓔珞住到了這裏。幽蘭園在鎮上人的眼中是個禁地,韋氏家族以外的人只要在園中度過一夜,離開后不久就會全身腫脹而死,死狀極其痛苦!據說,這是因為幽蘭園是韋氏的墓園,是祖陵所在之地,不容外人褻瀆。所以,我擔心······”

“你擔心什麼啊!我已經在這裏住過一夜了,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嗎?好了,別胡思亂想的,幫我收拾一下。”我們又重新把屋子打掃了一番。

那晚我又睡在那間屋子,而那晚我又夢到了自己被烈火焚燒。當我在痛苦不堪的掙扎中淚眼婆娑的醒來時,文嘉瑋籠起了一小堆火,正在火堆邊沉思。他忐忑不安的看着我問道:“你怎麼了,那娜?哪裏不舒服啊?”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做了個噩夢!

“噩夢?”

“是的,就是小時候總做的那個噩夢,好大的火,燒得我好痛!”

文嘉瑋緊緊握住我的手,好像是很激動的樣子,卻只是說道:“沒事了,我在這兒陪着你呢!”我詫異的看着他,剛剛想問他到底怎麼了,卻一眼瞥見窗外的梧桐樹下站着一個頭戴羽冠白衣飄飄的女子,她很美,是那種不是塵世所應有的美,她正用一種近乎絕望的眼神看着我們。

“你在看什麼,那娜?”文嘉瑋驚訝的看着我說道。

我跳下床,拉起他就向外跑去,院子裏風清月明,梧桐樹下只有蟲鳴陣陣,我靜靜的站在樹下,努力回想着那個女人的絕望的表情。那雙眼睛好像在哀求着什麼,又好像有着無法言說的痛苦。她在想我暗示什麼呢?我蹲下身,用手在她剛剛站立過的地方摸索着,那地方竟然不泥土,而是一塊已經碎裂的石板,縱橫交錯的裂痕中間塞滿了泥土。

“嘉瑋,幫我找個東西把石板挖開!”我順手拾起一根木棍就開始掘石板四周的泥土。那石板比我想像的要厚,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挖開它。下面果然有東西,那是一個小木匣,埋下的時日久了,已經有些腐爛了。我們把它抱回屋子,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打開了它,裏面是一個油紙包,包得很結實,而且用蠟封過。揭開一層又一層的油紙,卻是一方錦帛,上面畫了很多的畫,好像是一個男人在做一隻琴,畫的線條極其簡單,卻清晰明了。錦帛的右下方寫了一些我們完全看不懂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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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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