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見聞

第二十六章 見聞

“書上寫的什麼呀?”謝君又好奇的接着問到。

雪泉答道:“除大祭司外,無人知曉。”

謝君疑惑而又吃驚:“不會吧?”

雪泉略顯惆悵的神情:“自此大祭司留下一句‘不可說,說不出’后便深居簡出......”司皿抬了抬手,打斷了雪泉繼續說下去的慾望,惹得謝君頗為不滿:“你知不知道,打斷別人說話很不禮貌唉!”

司皿呵呵的笑着:“打住,別一口一個大祭司了,直接稱呼就行。另外我想說,咱們還是不要聊這些了,反正遲早都會知道的,”后又恢復平靜,誠懇的說,“其實在修鍊上,我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還要請教你。”

謝君頓覺想了起來:“哦,對對,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隨即雪泉黑色雙眸由明轉淡,繼而微微發紫,白色眼球泛起薄薄‘濃霧’併發出淡綠色光芒,這一切瞬間完成。司皿二人瞪大眼睛有些驚恐的看着她,只見她從頭到腳審視完司皿後轉向謝君,幾息之後雪泉恢復如初:“不出所料!”

司皿驚魂未定:“什麼意思?”

雪泉:“此法由你所創,當初只施用於我,之前我稍作修改便施用於你二人。”

司皿驚嘆:“怎麼樣,我創的功法效果如何?”

雪泉看着他焦急的神情微微一笑:“非常好,根基甚牢!”

謝君也跟着問起來:“那要怎樣才能形成能量旋渦?”

雪泉:“不用着急。”

......

“好生保管那枚松葉。”雪泉說完,便砰一聲化為煙霧,快速斂聚為一枚指長松針。有些恍惚的司皿二人,急忙捏起仔細端詳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用紙巾包裹,置於謝君的包包之中。

如夢亦幻亦真,脫去衣裳的司皿躺回床上,仔細想着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想錯過任何細節,不願遺漏一字一句。

總體來說,自己非常重要,前程遠大。

床上的謝君坐在他的身邊撒嬌的說:“老公,你得幫我。”

頭枕着手的司皿:“嗯!那是一定,你老公我的光芒舉世奪目,豈能虧待了你!”

女人雙手拽着他的另一隻胳膊不停搖晃,繼續撒嬌:“不是這個。”

司皿看着她疑惑的問:“那是什麼?”

謝君臉頰通紅,不知該怎麼說,但又情不自禁脫口而出:“情敵太強大,你要站我這邊!”

司皿一愣,隨後噗呲一笑的讓她躺下,摟在懷中:“亂想什麼呢!”

因為困,不知不覺又睡著了,醒來已是晚上10點了,挪動着酸疼的身軀下了床,接着又伺候着她‘沐浴更衣’,之後便外出覓食去了。

“在幹嘛呢?”司皿問到。

“給二傻發信息呀,看她現在在幹嘛?”

“怎麼說?”司皿又問。

謝君:“在鼓樓上,他倆剛在南門看完表演,會過來找我們。”

......

“你們今天都去了哪裏?”謝君問到。

謝煙一邊吃一邊說:“光看人就看膩了,還能去哪?”

譚可今一陣苦笑:“中午分開後去了博物館,人擠人的情形霎時好心情蕩然全無,下午就沒在出去。琢磨着既然來了,總不能一直待在房間裏啊,然後就去看了下《夢回長安》的表演,還真別說,表演挺好看的。”

二傻嘴裏含着食物鼓着腮幫:“我建議你倆抽空也去看看。”

謝君應承。

司皿:“我倆打算明天租輛車去壺口瀑布,你們要來不?”

謝煙滿口答應:“當然,為什麼不來啊?”

譚可今:“這樣吧,車我來租,反正你們也剩明天一天時間了,我和煙兒隨後去一些稍遠的地方也方便許多,你覺得呢?”

司皿:“給點面子吧,第一天租金我來出。”

謝煙不屑的眼神瞟了下:“切!”

......

途中兩個男人輪換着開車,到了地方已經快中午了。不見其景已聞其聲,轟鳴水聲不絕入耳,引得四人心裏奇癢無比,腳步自然而然加快了許多。

滾滾洪流排山倒海、浩浩蕩蕩似從天上傾瀉而下,激流澎湃間被扼喉收縮,奔騰呼嘯着湧入下方深淵,突然耳邊鳴起,“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實非虛言。

大地在顫抖、心胸在激蕩,震耳欲聾的怒嚎在威懾着每一個人,看呆了,看愣了。逐浪排空,自己彷彿在千軍萬馬中馳騁,熱血奮涌,瀑布上空水汽瀰漫,猶如戰場硝煙。泱泱巨浪、氣吞山河,沖刷着每個人的靈魂。

司皿一行人被這宏大壯觀的狂瀉場面震懾的無言復加,忘卻了所有,唯獨謝煙在高聲呼喊:“黃河,我愛你!”

三步回頭、戀戀不捨,兩個小時只覺匆匆。

飯後,意興闌珊的四人驅車返回,一路上是嘰嘰喳喳的的兩個女人。

司皿與譚可今看着一再擁抱着的兩個人,最後一次揮別,司皿二人坐上了返程的高鐵。

謝君面上祝福的神情中一聲嘆息望着窗外:“希望這是她的歸宿吧!”

司皿尤感:“她自有她的想法,和天賜姻緣,你就不要為她擔心了。”

謝君:“嗯。”

司皿抱着她,腦海中只剩呼嘯而過的列車。

......

久違的空氣、久違的溫馨,回到家中的兩人訴說著這一遭的良多感受,忽而想起了那枚松葉,急急忙忙拿出來放在地上,按照雪泉教給他們用來喚醒她的法子,其實只有四個字,對着它念一遍即可:“雪泉何在?”

司皿好奇的等待着她的出現,不一會縷縷青煙憑空浮現,繼而不斷變幻,漸漸形成她的模樣,只是透明虛影,而且下半身依舊雲煙裊裊。

司皿目不轉睛的看着,欲要說話。尤見雪泉從腰部慢慢往下直到雙足,身姿曼妙。瑞氣不絕如縷,從松葉絲絲升起,由上而下快速飄入她的身體,雪泉的身體慢慢凝實,俄而光彩照人,風姿尤現,最後變成與正常人一般無二。

司皿連忙將那枚松葉收齊,遞給她,雪泉略微搖頭,只有自行收好。

司皿問到:“你能一直保持這個樣子嗎?”

雪泉微笑到:“就不請我坐下嗎?”

司皿二人連忙打着哈哈,隨同她一起坐在沙發上。

謝君說:“喝水嗎?”

雪泉悠悠道:“剛才你二人全程觀摩,也正如心中所想,我無需食用五穀雜糧。”

謝君一臉崇拜:“哇,不用吃飯、也不用喝水,太好了!”

雪泉又是微微一笑:“不盡然,你們慢慢就會明白。”

司皿見她沒有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也不着急,於是接着問到:“雪泉,你能給我講講修仙的基本知識嗎?我和她這一路下來黑燈瞎火的一通亂摸,也不知以後將會怎樣?”謝君也隨聲應和的說:“是啊,凈胡亂琢磨了!”

雪泉:“你們所學諸如:數學、物理皆是偏重於使用、應對外物工具,注重一個‘學’字;你們體內充盈的能量介於有形與無形之間,像氣而又不是氣,稱之為‘炁’,相較於外物工具,炁有助於體悟本真,認識自我、重塑自我、升華自我,這個過程強調一個‘修’字,仙只是對大能者的尊稱。修真一系繁複龐雜,實非三言兩語能概之。”

謝君頓感索然無味:“什麼嘛,怎麼跟心靈雞湯似的。”

雪泉接着又說:“炁可化生萬物,萬物亦可轉生為炁,世間萬物皆分生死,生物無炁不活,炁通死物可生靈,炁之威能、神鬼莫測。炁無處不在,又無處不存,氣海亦稱玉澤,炁伏於澤,過藍田,達紫府,三元通,則人和!”

司皿:“人有靈魂嗎?”

雪泉:“有,炁生有形物稱為陽,炁化無形物稱為陰,人死後,原炁日漸消散,靈魂在七日內也會慢慢消失。修習之士,不受其限。我目前就是一縷靈魂經修鍊而成的元神。”

司皿有一種踏入新世界的感覺,繼續追問:“既然你現在是靈魂狀態,就不能奪舍嗎?”

雪泉有點驚訝:“你居然知道奪舍?”

司皿攤了攤手:“奇怪么?沒覺得呀!”

雪泉一如既往的平靜說著:“奪舍亦非寥寥數句可勾勒。簡單的說奪舍意味着從零開始,不僅如此,同體不可存二炁,靈魂皆由生靈體內部分原炁逐漸形成,需要同化,而身體內剩餘原炁則須泯滅,藉由同化而來的靈魂炁力來點燃宿主生機,然後實現完全佔據。但普通靈魂一觸即碎,倘若萬一成功,此界凡人亦無法修鍊,得不償失。”

謝君藉由此機,忽而想到了什麼:“那為什麼不能修鍊呢,我和他為什麼就可以啊?”

雪泉:“你二人所習之法適用於任何生靈,但他人卻無英靈護體,我這一縷元神力更無法與你們相提並論,當初我修鍊此法時也是大祭司時時一旁護法,才勉強成功。尋常之法因此界諸多限制寸步難行。最後我本殘魂,主體猶在,也不願多生事端,只能寄宿。以後的日子我會努力搜尋記憶,編書成冊以供參考,同時也希望消散之前多給二位指點迷津。”

“天色已晚,快歇息吧!”

司皿眼睜睜看着她放棄了松葉,轉而飄向窗台上的文竹,剎那間消失的一乾二淨。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

謝君驚訝聲中連忙去洗漱,明天上班,生怕睡晚了第二天會遲到!

可憐的司皿此時卻清醒無比,腦海在不停的飛速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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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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