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罪有應得。
季言悅沒問蔣君博突然出門幹了什麼,蔣君博也沒有主動提起。其他小划傷,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貼了創口貼。
這一頓折騰下來,已經接近12點,季言悅家肯定是不能再回了。
蔣君博還在考慮是住酒店還是直接帶回家,季言悅就已經牽了蔣君博的手。
“走吧,回家了。”
算了,也沒什麼好考慮的,回家。
到了蔣君博家,蔣君博拿了一套自己沒穿過的睡衣給季言悅,內褲什麼的也拿了條新的,湊合用着先。
這是他們確定關係之後,季言悅第一次來蔣君博家,這次和之前都不同。
進浴室前季言悅都是坦坦蕩蕩,一副“我什麼也沒想”的樣子,直到浴室門“咔噠”關上那一聲。
入眼都是他存在的痕迹,洗手台上的男士洗面奶,剃鬚刀,爽膚水,電動牙刷,旁邊欄杆上的灰色毛巾。她能想像蔣君博上班之前在這裏刷牙,洗臉,護膚。
洗手台旁邊是個浴缸和淋浴,淋浴就在浴缸上面。
季言悅只想快點把滿身的血腥味洗掉,等不及放滿整個浴缸的水,就一腳跨了進去,開了淋浴,她進來之前用保鮮膜把手背和脖子上的傷口都包住,儘管這樣還是不敢直接讓淋浴從頭澆到腳,只能小心翼翼的拿着淋浴頭澆着身子。
季言悅想了幾個方法都沒能在好好洗頭的季言悅想了幾個方法都沒能在好好洗頭的情況下不淋到傷口,就在打算換第四種方法的時候,季言悅的腳下突然一滑。
“啊!”
正在外面收拾床鋪的蔣君博聞聲趕來,卻又不敢直接開門進去,只能在砸門的同時呼叫季言悅:
“怎麼了?言言?言言?”
摔在浴缸里的季言悅,手背處剛好可磕在水龍頭把子上,全身的神經都集中在手背一處,冷汗一瞬間就佈滿額頭。
所以哪怕她聽見了蔣君博的聲音,也發不出聲音來回復。
門外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言言,你沒事吧?言言?我進來了?”
裏面還是一片靜默。
嘖
蔣君博等不了了,轉動了門把手。
一進來就看見半趴在浴缸邊的季言悅,肩膀和手臂都露在浴缸外,一隻手死死攥住受傷的那隻手腕,臉上的表情也是皺在了一起。
意識到他進來,掙扎着抬眼看着他,原本疼的慘白的臉上爬上一絲紅暈。
“你……你……”
蔣君博拿下一條浴巾,目不斜視的一手撈着腿彎一手從腋下穿過,將季言悅從浴缸里抱出來。
雖然他已經只將目光放在季言悅的臉上,但是手上傳來柔軟絲滑的觸感還是不斷在提醒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蔣君博把浴巾裹在季言悅身上,抱着人回了主卧。
蔣君博把人放在床上,季言悅的身上還殘留着不少水,也不能就這樣直接裹進被子睡覺。顯然兩人都發現了這個問題。
蔣君博也是個正常男人,剛才這一番動作就已經點了火,現在再讓他干別的,那這火真的是要燎原了。
聲音在蔣軍博的喉嚨里滾了滾,再開口已經是暗啞的不像話:
“你……自己擦,行嗎?”
饒是季言悅這樣的鋼鐵,現在這樣的情況也是紅到了耳根。就算她想自己來,手上的疼痛也不允許她來。
只能目光示意蔣君博看自己的手。
蔣君博的眸子裏的顏色又深了幾分,伸手抽掉了季言悅身上的浴巾,寸縷不掛的雪白胴體和身下黑色絲質的被子形成鮮明對比。
蔣君博的目光流連的掃過一遍,立即從上到下給季言悅擦起了身體。
肩頭,雙峰,腰……
蔣君博覺得身上的火已經要把自己燒着了,季言悅也不好受,蔣君博手指撫過的地方,像是有一群小螞蟻爬過,細細密密又痒痒疼疼。
季言悅忍不住扭了扭身子,這不扭還好,一扭,跨將將碰上正在床邊半彎着腰的蔣君博。幾乎是一瞬間,季言悅就反應過來自己碰到了什麼……
正彎着腰伏在季言悅上方,半摟着她擦背的蔣君博手一抖,動作一頓。
緩緩將季言悅放平,溫熱的鼻息呼在季言悅唇上,久久沒有離開,眼睛裏已經明顯染上了情慾。
蔣君博沒離開,季言悅也沒有推開他,兩個人就這樣一上一下的躺着,呼吸交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蔣君博額頭抵上季言悅額頭:
“言言,我……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季言悅一把摁下了脖子,唇齒交融。游魚似的小舌一下鑽進蔣君博的口中,學着蔣君博之前的樣子,笨拙的很。反應過來的蔣君博低笑一聲,把胡亂攪動的小舌頭頂回自己的口腔,自己也跟着過去,給了她一個染着綿長情慾的深吻。
安靜的室內,只有兩人唇齒交融的嘖嘖聲,季言悅被吻的意亂情迷,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解蔣君博的衣服,手指剛碰到紐扣,就被蔣君博的手握住,季言悅掙了一下,沒掙開。瞪着眼睛看蔣君博。
蔣君博眼裏含笑,錯開她的唇,腦袋伏在季言悅耳邊,吹風。
“寶貝兒,被着急,總有一天是你的。”
說完就從季言悅身上起來,迅速擦了腿,給季言悅套上睡衣,把被子給季言悅蓋上。完全不管季言悅瞪着他的眼神,他把她勾起來了,自己走了??一個27歲老男人,這麼能抗的么?
季言悅賭氣轉身不看他。
天知道,蔣君博現在有多想把她吞拆入腹,吃干抹盡。
但是她現在這麼傷着,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傷到她,真是不識好人心的小東西。
季言悅雖然背過身,但耳朵還是一直聽着背後的動靜,感覺到蔣君博站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哼,下次等他收不住的時候她也要這麼干。
等蔣君博收拾完再過來看她,季言悅已經歪着頭進入夢鄉。
給她掖好被子,蔣君博這才出門。
隔日,季言悅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裏還是一片漆黑,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一開房門被外面的陽光照的一個刺眼,提醒她已經中午了。
蔣君博已經出門,在冰箱上給她留了字條。
“鍋里有粥,熱一下吃,醒來給我電話。”
季言悅探頭看了看,鍋里果然煮了一鍋白粥,季言悅一邊點火一邊給蔣君博打電話。
“喂,我醒了。”
電話那頭傳來呼呼啦啦的人聲,像是在一個人很多的地方,季言悅一邊攪着粥一邊隨口問:
“你不在公司?周圍好吵。”
對面低笑了一聲:
“怎麼,查崗啊。”
季言悅嗤笑一聲,跳過這個話題。
又問了幾句他什麼時候回來,她想去自己家拿些東西過來,暫時不回那個房子住了。
季言悅掛了電話,蔣君博在轉過頭再次面對面前眉毛邊有條疤的男人。
“女朋友電話?”
蔣君博想起剛才季言悅問他在哪的語氣,唇角染了笑意:
“嗯,查崗來了。”
說實話,看着面前這個穿着休閑裝斯斯文文的男人,茅強也沒想到會突然接到他的電話。
茅強敲了敲兩人面前的玻璃,玻璃後面的椅子上綁着一個女人,塞着嘴,還在不斷掙扎。
眼睛瞪着前方的玻璃,但是卻看不見玻璃後面的人。
蔣君博認識這個人,季氏集團總裁夫人,魏婉。
茅強開口:
“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前兩天這女人的女兒季言清為了讓季彰撤《天下》的資,在季彰辦公室來了場自殺逼宮。傷到了就是手背和脖子兩處,現在還在醫院住着,這女人覺要不是因為這你女朋友的劇,季彰也不會這樣,季言清也不會躺在醫院裏。所以找了一個急需錢的退役軍人,不敢直接殺了季言悅,也想季言悅和季言清受一樣的罪。現在人在這裏,你想怎麼辦?”
蔣君博看着面前雖然是被突然綁架的魏婉,還是畫著精緻的妝,穿着某大牌衣服。既然這麼在意這些,那如果這些都沒有了呢?
“你調查時候的那些證據都送去警察局,茅哥應該有辦法讓她在牢裏開不了小灶吧。”
蔣君博看向茅強,後者點了點頭。
雖然坐牢已經給魏婉光鮮亮麗的人生添上了黑暗的一筆,但一筆是不是不太夠她這麼些年的作為。
牢裏都是些什麼人,他要魏婉和她們一樣,從雲端跌入爛泥。
“那現在呢,就這樣的放了?”
“那不就浪費茅哥的人力了,“小懲”一下。畢竟還要全須全尾的去坐牢。”
茅強對着旁邊的人使了個眼神,對着蔣君博再開口:
“蔣醫生的人情我可算是還清了啊。”
“沒有下次了,出了這個門我們誰也不認識誰。”
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