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〇八章 江番的同夥?

第一千一百〇八章 江番的同夥?

妃嬪一走,常樂依舊惴惴不安。

喜鵲命人將早膳擺上桌,請常樂過去。

常樂一坐下,望了眼伺候的宮女們,吩咐喜鵲。

“最近你們夜裏就別出門了,就算是有事也要結伴出行,知道嗎?”

“是,婢子會吩咐下去的。”

喜鵲嘴上應着,心裏卻是覺得好笑。

娘娘剛剛還說不信,卻原來是信的最深的那個。

常樂拿起筷子夾了個芝麻餅,邊吃邊盤算着玉嬪說的那些恐嚇人的話。

難道是江番的同夥跑到宮裏來了?

居然在宮裏動手,那是不是太囂張了……?

等下!

常樂猛地睜大了雙眸,將布菜的喜鵲驚了下,還以為她是突然中邪了,忙出聲詢問。

“娘娘?”

常樂被叫回神,瞧了喜鵲一眼,迅速將口裏的餅子嚼碎咽下去。

“陛下這時候是不是在御書房?”

“應當還未下早朝。”喜鵲望了眼天色,估摸着時辰回答。

“你讓人去御書房那邊等着,陛下下了早朝就回來跟我說。”常樂揮手催促着,不由得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

早朝一退,百官離去。

馮希仁剛出了大殿,就被容回留下,帶到殿後與司伯言匯合。

兩人一前一後往御書房走去,侍衛前後擁護,禁止閑雜人等接近。

步上迴廊,司伯言望着前方,眉頭緊鎖。

“那件事丞相最近可有新的發現?”

馮希仁頓了下,也不知是有還是沒有,只是如實回話。

“臣根據大將軍探出來的地道圖,將所有的出口都盤查了一遍,基本上不是民戶就是荒院,目前可以確定的是江番當初是從雙慶巷巷尾的那戶荒院逃往地下密室,荒院距離密室較近,那裏應該是其主要的據點。”

“經查,那處荒院的主人是個茶商,名叫趙緒,常年南北往來,與江番是多年好友。聽趙緒家中人所言,江番是趙緒在江南遇見,被其救了一命。趙緒回都與之同行,之後江番留在都城也多受其相助。”

司伯言頷首,“這趙緒人在何處?”

“其年前隨商隊去了西域,怕是要等到明年才能回來。”馮希仁無奈。

“如此說來,他便不太可能是江番的同夥。”司伯言的手指不經意地揉捏着袖口,“那他的同夥如今會在何處?”

馮希仁垂眸,也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近日宮中所發生之事丞相可有聽說過?”司伯言忽然詢問。

馮希仁恭謹道:“臣有所耳聞,聽說是皇後娘娘的貼身宮女榆兒失蹤了。”

“嗯,中郎將帶人日夜找尋連個屍首都未見。你說,這是不是奇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確實是奇了。”

馮希仁應和着,悄然抬眼,便見着司伯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朕今日聽聞,這延儀宮的金香也不見了,呈祥宮的銀花也是,她們都是在榆兒失蹤的那晚失蹤的。”

聞聽,馮希仁也驚詫不已,立馬有所悟。

“陛下的意思是?”

“希望朕是多疑了。”司伯言沉聲,“這江番捉女子是為了當做貢品獻給他人,而宮中開始有女子失蹤,確實讓人無法不聯想在一處。”

馮希仁也備為擔憂,“若真是如此,此人便也太過膽大包天,竟是敢在後宮之中作惡。”

司伯言冷哼一聲,“如此可見,其能耐不小,竟是敢在朕的眼下挑釁。”

“陛下,榆兒遭了毒手,只怕皇後娘娘那邊也不安全,還需加強警惕才是。”

“朕已經讓人加強對呈祥宮的守衛,今日召了九堂道長來宮,便讓他以為榆兒招魂的名義排查一番。江番的身份你可有查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馮希仁搖了搖頭。

“臣辦事不利,並未查出來,淼國那邊也暫未返回消息。”

“此去淼國路遠,只怕是等不到人回來了。”

……

順寧宮。

常樂坐在院子裏發獃,左右等着宮人回來通報司伯言的動向。

卻是沒想到司伯言直接來了。

“你找我有事?”

“嗯,有事。”

常樂點頭,拉着司伯言進了屋子,順手將門給關上了。

屋內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些許。

司伯言被她這神秘的舉動弄的好奇,“發生什麼事了?”

“今早芸貴人說她身邊的碧玉丟了,我已經讓喜鵲派人去找了,還沒有找着。”常樂先說明情況。

結果,司伯言眉頭一凝,“順寧宮也丟人了?”

“嗯。”常樂應着,又反應過來,“你這表情怎麼好像知道什麼了一樣?”

“你且先說說你的想法。”

“我聽說延儀宮也丟了個叫金香的,加上榆姑姑……”常樂抿唇頓了下,說出那個不想相信的結論,“這女子失蹤是不是和之前的事情有些巧?”

司伯言不置可否,“不是一般的巧合。”

見他波瀾不驚,常樂道:“所以你早就猜到了?”

“也只是今日才猜到,不過聽你說碧玉失蹤,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罷了。”

說著,司伯言滿是慎重地握住了常樂的手,面對着她發慌的小臉,千叮嚀萬囑咐。

“如今順寧宮也出事了,你千萬小心。這江番一事那人難保不記恨,屆時發狂找你尋仇也非不可能。”

常樂皺了皺眉,神情登時委屈了下來,身子也緊跟着縮了些。

“被你這麼說的我更怕了。這人也真是過分,連皇宮裏都敢興風作浪。”

司伯言伸手將她攬住,輕輕拍撫着她的肩臂。懷裏的人立馬往他胸膛上靠了靠,不安抓着他的手微微發涼。

“我真的是太倒霉了,怎麼到哪兒哪兒就出事,我是衰神附體嗎?本來以為入了宮會被攪和進宮斗里,結果宮斗沒開始,先要被別的搞沒命。”

司伯言握住她的手,替她暖熱微涼的手掌。

“只不過是事情都遇上了而已,什麼衰神?你可是福星。放心罷,這件事會很快過去的。”

“希望如此。”常樂嘆了聲,又抬眼看他,“我還好,如果那人在我面前弄些什麼小動作,我還能看得見。皇后那邊才是應該多注意的,榆姑姑都被人害了,可見這人已經瞄準了皇后。”

“我已經加強了呈祥宮的防衛,等下也會讓九堂道長徹查一番呈祥宮。”

“要不要我也去呈祥宮轉轉?”

司伯言知曉她這又是想親自去看看有沒有妖鬼作祟,猶豫了下。

“我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當個探測儀了。”常樂無奈地嘆了口氣,脫離了他的懷抱,“不做點兒什麼總覺得不安心。”

“那就等九堂道長來了,你隨我一同去呈祥宮。”

……

呈祥宮。

李蓉握着榆姑姑的鐲子躺在床上,不多會兒便睡了過去。

夢中風起,再次見到了榆姑姑。

她緩緩地坐起身,心疼地看着榆姑姑,鼻頭微酸,自責垂眸。

“榆兒,當真是我看錯了人嗎?”

榆姑姑飄然上前,有些虛弱地看着她,“娘娘可是查清楚了?”

“齊妃並非得了瘋癲之症,陛下確實只是為了維護常樂罷了。”李蓉望着面前的榆姑姑,“我讓人去問齊妃,常樂到底是什麼妖孽,可若是問出來了,我又該怎麼替你報仇?”

“娘娘不必替婢子報仇,只要別讓自己受了常樂毒害就好。娘娘,您這時候更要拿出決絕的態度來,不是常樂死就是娘娘您受害。可惜婢子不能再幫扶娘娘了,娘娘更要萬事小心啊。”

李蓉心下悲慟,再看榆姑姑也發現了異樣。

她的身子本來就是虛的也就沒多注意,如今仔細看來能發現她的魂魄淺薄了不少,當即慌亂起來。

“榆兒,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

“娘娘莫要擔心,婢子的魂魄暫居鐲子裏,只能趁着娘娘睡着託夢,想來是耗損了鬼魄靈氣。婢子本來也是死了的人,能最後再見娘娘幾面,也是值得了。”

聞聽,李蓉激動地起身跪坐在她面前,淚如雨下。

榆姑姑一遍遍安慰,“娘娘莫要傷心,能隨娘娘一輩子,婢子已經很滿足了……”

……

“娘娘,娘娘。”

蘭香輕聲呼喚着。

不多時,李蓉含淚醒轉,抬手撫去眼角的淚意,望着懷裏的鐲子傷情不已。

窗外,已近黃昏。

蘭香不等李蓉緩神,急忙彙報,“娘娘,陛下帶着九堂道長來了。”

“陛下來了?”

李蓉聽到九堂道長的名字,眸光微閃,眨去了細碎的淚意,握着鐲子的手緊了幾分。

在蘭香的伺候下,迅速換好了衣衫,衣冠齊整地出了內殿。

外殿,不止陛下和九堂道長,還有身為良妃的常樂。

李蓉眸光一沉。

無名厭惡潛然而生。

看着常樂的那張臉,不由得便能想像出她在榆姑姑面前囂張的模樣,想要成為皇后,以及她逼迫不成殺害榆姑姑的兇狠面目。

在後宮呆了幾十年,不露聲色不顯喜惡是最簡單的事。

九堂道長和常樂先行對她行禮。

她停下,朝司伯言行禮。

“臣妾見過陛下。”

“皇后不必多禮。”司伯言清淺開口,示意她在身側坐下,“你昨日不是與朕說想為榆兒招魂?朕便讓九堂道長進宮一趟。”

李蓉道:“多謝陛下,竟是記掛着臣妾的一時任性之言。皇宮重地,哪能招魂引鬼?先前臣妾愚昧失了分寸,並非有意戲弄陛下,還望陛下恕罪,請九堂道長回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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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成凰:皇后要興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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