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黑衣人出現

第十五章：黑衣人出現

青睞客茶樓經常招呼三教九流人物，招的廚子和夥計都有點本事，上菜快是他們店的特點。很快，店小二給黑衣人上齊了飯菜。

小元望了望白小白，它剛才吃快了，恰打了個嗝。小元遞給它一個包子，它接過，向小元豎起大拇指。白小白這些滑稽招式，顧小元肯定不是清歌教的，也不知白小白這些年怎麼過來的。

“那個黑衣人就是傷害你爹的人，很不簡單。”周琴忍不住提醒小元。小元聽了不作任何反應，眼裏還是只有白小白。小清和顧娟聽周琴這麼說，忽地緊張起來，頻頻往黑衣人那邊望。

“少爺，我們走吧。”顧娟提議，趁黑衣人正在用餐，現在走是最佳時機。

“走不了了。”小元說。

“為什麼？”小清問。

“樓道堵住了。”小元回應。

剛說完，一樓十多號人踏響了樓梯，一口氣沖了上來。有幾個人站在樓道守着，把二樓必經之路堵住。黑衣人早料到一樣，聞聲不動，繼續把手中的包子慢條斯理吃完。

“是蝶幫，自己人。”周琴說，看見來了幫手，突然就淡定了。蝶幫是青花幫中的一隻幫會，實力不俗，擅長暗器和遠攻。

蝶幫的人一上來，就把黑衣人包圍住。二樓也有不少能人異士，不過江湖恩怨各自了，他們散開了，給蝶幫騰出地方打鬥。顧小元他們是離黑衣人距離最遠了，所以不用躲。此時好多人站了起來，能坐下來的只有顧小元。

“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快快束手就擒。還我們古木箏，我們可以考慮留你全屍體。”沒讀書的人，對白就是這麼例牌。叫囂的是蝶幫的二堂主岳斐，這次圍殺行動他是牽頭人。

黑衣人包子吃光了，開始切牛肉送進口裏。他雖然什麼武器都沒帶，但絲毫不怕的樣子。顧鵬是何等人物，被這個人一掌擊倒再也沒再爬起來。在場的人知道他不好對付，所以衝上來后都沒第一時間跟黑衣人拚命。

“我們一起上，他就一個人。”岳斐要開始行動了，大家都等他發號施令。、

“殺！”

十幾號人各施本領，有的發毒鏢，有的射箭，有的拋飛輪，主要是遠程攻擊。他們知道黑衣人毒掌厲害，近身不得。不過黑衣人如此淡定，是因為他盤算到對方奈何不了他。面對四面八方的攻擊，黑衣人握緊拳頭，眉心一皺精神集中，拳頭鬆開往桌上一拍，一道有形的氣冒了出來，瞬間化成光圈，護他周圍。所有武器碰到這氣道築成的光圈，遭到反彈。頓時，地上掉了一地暗器。

“是罡氣。”顧小元忍不住叫了出來，不過聲音不大。

罡氣其實就是純元真氣的形態之一。罡氣的出現，等於氣宗這一脈還有傳人，所以顧小元難免發出驚喜。

蝶幫所使的暗器被擋回，遠攻失敗。打鬥時，最不能輸的就是氣勢，蝶幫他們改為近攻，十多號人一鼓作氣，持刀握劍沖向黑衣人。結果，黑衣人使掌用力往外一推，光圈向四周延伸，與蝶幫的人相撞。罡氣的防禦力，他們是低估了的。包括岳斐在內，十幾人同時倒地。蝶幫修為最低的四人碰撞過後受了傷，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

這次反擊之後，黑衣人繼續吃他碗裏的牛肉。如此波瀾不驚，穩如泰山，在氣勢上他已經贏了。是入境了的高手，顧小元看出來了。黑衣人有這身本領，難怪他得到古木箏之後不着急離開郁南鎮。今天更是光天化日之下，來茶樓用膳，真是藝高人膽大。

近攻和遠攻都失利，蝶幫的人爬起來后聚在一起，聽他們老大安排。岳斐看不出黑衣人的上限在哪，不過瞧黑衣人大口大口吃肉，心裏忒不是滋味，他絕不認慫。

“我們再上！”岳斐再次號召，因為那奇怪的光圈不見了。

“殺。”

蝶幫再度發起攻擊，剛才失利讓他們孤注一擲，十多人更兇狠地喊了起來，撲向黑衣人。

黑衣人再度集中精神，握拳松拳，朝向敵方使了一掌，真氣再次出現，不過這次沒有化為罡氣，而是凝聚成一條龍。龍頭成型后，邁開大嘴向人群衝擊，速度相當快。這次蝶幫的人聚在一塊，黑衣人選擇了直接攻擊。小元也藉此看出黑衣人只修得一道真氣。

元氣修到太始第三階便是有形階段了，要是修鍊真氣最低要求是達到第四階，即太素階段。到達第四階，元氣晉陞到質化層次。真氣不但是有形的，而且是質化的，可以根據意念化成各種形態，能攻也能守。氣宗經過數十年發展和積累，總結出最強的攻是化為龍捲真氣，而最剛的防是罡氣。小元雖然不會與黑衣人站一邊，但他還是欣喜自己所創的武學有後人傳承。

龍捲真氣發揮之下，蝶幫十多號人悉數被擊倒在地。小元這桌離他們最遠的，都能感受到氣流的餘力，茶杯的水都溢了出來。

“元嬰境巔峰，不錯。”小元小聲嘀咕，這是他在郁南鎮第一次見到入境的高手。凡是入境的高手，戰鬥時頭頂上會有一層薄薄的光圈縈繞。根據顏色不同可以判斷是那個境界。元嬰境是藍色，問鼎境是綠色，洞虛境是金色，這三境是絕世高手。破鏡之後是到了大乘期，即武道巔峰。這幾百年來凡人最多修鍊到大乘這層次，接下來的渡劫、化道、聖人都是傳說，還沒人見過。

黑衣人這次反攻，恐怕是出盡全力。龍捲真氣威力之大，是蝶幫的人預估不到的。靠前的和修為低的蝶幫弟子，倒在地上，一邊吐血一邊捂住心臟，恐怕一時起不來了。

修為較高的，往後站的，包括岳斐好幾秒過去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樓梯到的蝶幫弟子聞到慘叫聲，也沖了上來。於是蝶幫又聚集了十人，準備與黑衣人拼個你死我活。

“我們散開。”岳斐再次組織圍攻。幫內弟子馬上將黑衣人圍住。黑衣人已經站了起來，剛才使出龍捲真氣是全力一擊，需要時間緩衝。再次發力，真氣的威力會有所下降。

蝶幫是實戰能力很強的幫派，這次分開襲擊，依仗默契有的遠程，有的近身。黑衣人掌握的真氣只有一道，所以他不能同時釋放罡氣和龍捲真氣。面對四方襲擊，他先是使出罡氣擋住暗器和近攻。接着收回罡氣，使出了他另外的絕技玄冥蛛掌。蝶幫的人知道他毒掌厲害，選擇了不正面碰撞。

顧小元只是一路觀察，沒作任何行動。他已經摸清兩路人的實力了，認為這一仗有的打。這時周琴坐不住了，飛了出去幫忙。蝶幫和周家都是青花幫的，她不想繼續當旁觀者，棄幫內兄弟不顧。

“我來幫你們！”周琴喊了起來。

“周大小姐。”岳斐認出她，他作為蝶幫二當家，當然認識周家未來的掌舵人。

周琴武功了得，周家著名的十七劍她都會，論武學資質她甚至高於他爹周陽朽。十七歲那年，她自創的落英七剎，威力無窮，郁南鎮她是排上號的人物。岳斐發現周琴，喜不自勝，有了強大的幫手，對付黑衣人這下更有信心了。

黑衣人緩過勁后，發現又可以使用真氣了。他發現蝶幫來了幫手，有快速快戰的打算，於是他向人堆里發出一道龍捲真氣。這次蝶幫因為有準備，又不像剛才那樣往前沖，岳斐和周琴使勁抵擋，成功擋住了。其他弟子，只是後退幾步而已。

“繼續散開，遠攻。”胡匪喊了起來，再次轉變戰術。

蝶幫現在的戰略意圖很明顯，就是持久戰，把黑衣人真氣耗完，就可以遠程殺了他。黑衣人自然也猜到對方意圖，所以他選擇鋌而走險，繼續強攻。他首要解決的是發暗器好手。

黑衣人突然飛躍到左側，襲擊蝶幫其中的兩名弟子。距離較近的，被他一掌擊倒，較遠的以直流真氣襲擊。一下子，他解決了兩名蝶幫弟子。緊急着他追向前側的兩名鏢師，一個龍騰飛躍就跳到他們面前，黑衣人選擇直流真氣來襲擊。他沒使用攻擊力最強龍捲真氣，是因為龍捲真氣蓄能時間較長，消耗真氣也多。直流真氣的使用對純元真氣的消耗會少很多。

蝶幫的人也不是一味看戲的，在黑衣人反攻時，飛鏢暗劍飛輪等一道道飛向黑衣人。這次鏢師知道不能一味瞄準他上半身攻擊，有的人選擇了攻擊他下盤。黑衣人使出直流真氣后，是沒辦法同時發出罡氣保護自己的，因為他只修得一道真氣。元氣也沒修到太極階段。

一拳難敵四手，結果在戰鬥中，黑衣人小腿中鏢了。鏢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