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跟你走

第37章 我跟你走

地上的李乘風一動不動,聲音也沒有,兩隻眼睛瞪得鼓鼓的。

林繁瞬間冷汗直冒,一個挺身就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就在林繁以為李乘風死了的時候,李乘風突然哀嚎起來:“啊……疼……林繁,老子要你的命!”

李乘風這會兒也就嘴狠,他爬都爬不起來,怎麼要林繁的命。

槍響的那一瞬間,林繁是閉着眼睛的,她根本沒看到Luka後面的李乘風。

也怪李乘風無知又愚蠢,他竟然認為林繁不敢開槍,還上前來威脅她,哪知他話才說完,林繁就開槍了。

因為手顫,子彈越過Luka的頭頂打在李乘風的肩膀上,要麼說冤有頭債有主呢,Luka是李乘風故意放來咬她的,混亂中受她一槍也算是報應。

見李乘風還有力氣嚷嚷,臉色蒼白的林繁狠狠吐了一口氣,可手裏的槍依舊握得緊緊的,不敢有絲毫放鬆,穩了穩心神后,她對周嫂說:“……周嫂,打120。”

門口的周嫂整個人抖成篩子,她獃獃地望着李乘風,完全沒有聽到林繁的話。

“周嫂……”林繁再次開口,沒等周嫂反應過來,李亦深突然從外頭沖了進來。

“李亦深……”地上的李乘風才見到李亦深,就伸手要去抓他的褲腳,“救我……我不想死……”

李亦深跨過李乘風的手徑直走向林繁,看見她脖子的抓傷出血了,他抬起她的下巴讓她偏過頭,以便他仔細給她檢查,“有被咬到嗎?”

他問她,顯然是已經知道Luka來過了。

被嚇壞的林繁眼神獃滯,完全沒有去想李亦深怎麼出現的這麼及時,他又是怎麼知道Luka來過的?

“李亦深!”地上李乘風大聲嘶喊,他都快死了,李亦深不管他,反而去關心林繁,真是分得清輕重緩急啊。

周嫂總算緩過來了,她結結巴巴道:“我……我……我去打……打120……”

“不要打120。”李亦深及時地制止了周嫂,他回頭看向李乘風時,眼聲冷漠得沒有半點同情之意,但他還是走過來抱起了李乘風。

把李乘風送去車上后,李亦深折返回來,林繁還緊緊握着那把槍,他掰開她的手指頭拿過槍關上保險,別在自己腰後面的西服下,然後橫抱起她。

落入他的懷抱后,林繁緊繃繃的身體才逐漸放鬆下來。

“李亦深……”她摟着他的脖頸,臉埋進他的頸窩裏嗚咽出聲,溫熱的眼淚全流進了他襯衫的領口中。

“有我在,沒事的。”他就一句話,可卻令她安心不少。

把林繁放在副駕駛座上后,李亦深轉身囑咐周嫂:“把家裏清理乾淨,不管誰來問,就說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懂嗎?”

周嫂連連點頭,目送着李亦深的車子出了別館大門后,才如夢初醒似的轉身回屋。

車上,躺在後排的李乘風哼過不停,他的血流在香檳色的真皮座椅上,觸目驚心,林繁從後視鏡里瞄了一眼就立刻別開了頭。

李亦深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給紀文郁:“文郁,有人肩部中槍,你立刻安排手術,我很快就到。”

不等電話那邊的紀文郁問是誰中槍,李亦深看了林繁一眼後接着說:“另外,林繁需要最好的進口狂犬疫苗。”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李乘風捂着傷口,哼哼的聲音越來越大,見前面的綠燈還剩一秒李亦深就停下車,他氣急敗壞,“李亦深,你他媽存心的是吧,想把我拖死在去醫院的路上!?”

昏黃色的路燈燈光下,李亦深眸光暗沉,他平靜地轉過身讓李乘風閉嘴:“再讓我聽見你半點聲音,我就把你丟在路邊。”

這一帶的沿海公路因為有不少飆車族出沒,路邊監控常被毀壞,李亦深要是真的把他丟下車,那他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李乘風嘴角抽了抽,最終不敢再說話,甚至連哼哼聲都忍住了。

轟鳴的引擎聲越來越近,一眨眼的功夫,五六輛不知什麼牌子的跑車並排着呼嘯而過,要是李亦深剛才搶那一秒的綠燈,這會兒說不準就出事故了。

“一幫混蛋!”從不說髒話的李亦深低罵了一聲,油門踩到底就衝過了紅燈。

林繁這才知道他剛才之所以沒過去,不是遵守交通規則,而是因為聽到了那些跑車的引擎聲。

到了醫院,一身白衣的紀文郁和救護擔架已經等在門口,在抬李乘風上擔架時,紀文郁臉上明顯震驚,她看了眼李亦深,眼裏帶着責備同時又有些理解,“你放心,今晚的事醫院不會泄露出去的,只是李家那邊能不能瞞住,我就不敢保證了。”

“嗯。”李亦深應了紀文郁一聲就抱着林繁下了車。

紀文郁看了眼林繁后問李亦深:“她怎麼了?”

李亦深:“被狗抓傷了,我先抱她進去,你趕緊來幫她處理傷口。”

紀文郁嘆了口氣后,和其他醫生推着擔架上的李乘風去了手術室。

單人病房裏,李亦深把林繁放在病床上,林繁望着純白色的天花板,腦子還是暈乎乎的,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差點開槍打死李乘風。

殺人原來是這麼令人害怕的一件事,林繁不敢去想,要是李乘風一命嗚呼,她會有什麼下場。

“林繁……林繁……”

耳邊傳來李亦深的聲音,林繁轉頭看向他,他的臉離她很近,溫暖乾爽的大手撫摸着她的額頭。一下一下的,溫柔得令她安心。

她感覺自己像做夢一般,因為只有在夢裏,李亦深才會對她這麼溫柔。

“李亦深……”她對他微微一笑,眼睛闔上,陷入一片寧靜的黑暗。

紀文郁才推開門進來,李亦深就立刻將她拉到病床前,“你快看看林繁,她怎麼暈過去了?”

給林繁做了初步的檢查后,紀文郁轉身告訴李亦深:“沒事,她只是受驚過度,我先幫她處理傷口,再給她打針狂犬疫苗,睡一覺就好了。”

“謝謝你,文郁。”李亦深說道,一個踉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后,他雙手捂着了臉。

紀文郁笑了笑,“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如此緊張一個人,看來這位林小姐非同一般啦。”

李亦深放下手後轉頭看向林繁,暈過去的她安靜、乖巧,睫毛長長翹翹的,像一對小蒲扇,高高小鼻子隨着呼吸微微動作着,雙唇飽滿而粉嫩,讓人看了心猿意馬,就是臉色太過於蒼白了點。

她的確是非同一般,睡着的時候像個天使,可醒的時候——大部分是個磨人精。

“我去看看李乘風。”看着林繁打了疫苗后,李亦深起身走出病房。

紀文郁給林繁蓋好被子後跟着走了出去。

去手術室的路上,紀文郁問李亦深:“真不打算告訴我嗎?我知道內情比較好,等會兒李家人來,我也好為你說上話。”

“這事你還是不要牽扯進來的好。抱歉,你才剛從瑞士回來,就讓你來醫院工作,改天請你吃飯。”

紀文郁理解,她點了點頭,“那好,我就不多問了,李乘風沒有生命危險,但手術還有一會兒,你在外面等,我去陪着林繁,要是李家人來找她麻煩,我第一時間來通知你。”

“謝謝。”李亦深感激地看着紀文郁。

紀文郁大方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你我之間,不用說謝。”

李乘風的手術還沒做完,李家老爺子、李伯誠夫婦就趕到了醫院。

這家醫院雖然是紀家在打理,但最大的股東是李氏集團,李家人能這麼快趕來也是情理之中。

才見到李亦深,李伯誠就放開江映如的手跑過來問他:“乘風怎麼樣了?”

李亦深實話相告:“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手術很快就好。”

李伯誠雖然眼裏帶着責備,可聽見李乘風沒生命危險后好歹控制住了怒火,可江映如就不一樣了,她衝過來揚起手就要打李亦深耳光。

李亦深黑着臉,在她的巴掌落下前握住她的手腕,然後狠狠甩開,“江映如,你撒潑之前最好先搞清楚,是李乘風先讓Luka過來咬林繁的!”

江映如瞪着李亦深,眼下活吞他的心都有了,“李亦深,林家給你多少好處啊,你這麼護着那小賤人?!”

“我不是護着誰,我只是講道理。”李亦深說道,依舊一臉淡定。

什麼道理不道理的,李家才不在乎,他們只在乎自己家的人。

李伯誠一隻手叉着腰,一隻手指了指李亦深的臉,沖他大吼:“那是你親弟弟!你要講道理是吧,那好,我問你,林繁私藏槍械,還傷了乘風,她是不是該為她的行為負責?”

迎上李伯誠質問的眼神,李亦深從容不迫地回答:“槍是我從射擊俱樂部帶出來的,我有持槍證,林繁那種情況下開槍,實屬正當防衛。你們要是不信,我可以給你們看視頻,別館內外,我都安有針孔攝像頭。你們要是執意告林繁,那她也不會放過李乘風的。”

對於李亦深滴水不漏的解釋,李伯誠語噎,可江映如還是揪着不放,“李亦深,你還說你沒有包庇林繁?!來之前我讓人去別館看了,乘風是在林繁的房間中槍的,你和她一直都是分房睡,你怎麼可能把槍放在她房間?!”

李亦深看着江映如憤恨的嘴臉,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江映如,你對我的生活還真是了如指掌,不過有點你不知道,昨晚我是在她房間過的夜,落了點東西在她那裏,也是正常。”

江映如:“你……”

“夠了。”一直沒開口的老爺子一聲呵斥,當下就沒人敢在多說一句。

老爺子把李亦深拉到了一邊,壓低聲音指責他:“你之前是怎麼跟我保證的?嗯?她是林家的人,更何況她不是省油的燈,李亦深,你可別告訴我,你愛上她了!”

“我沒有愛上她。”李亦深毫不猶豫的告訴老爺子,“我只是按您吩咐,讓她相信我,拿到您想要的東西而已,事情結束后,我會和她離婚,不再和她有半點瓜葛。”

在他說話時,老爺子靜靜地盯着他的雙眼,試圖從他眼神里找出撒謊的證據,可他的眼神冰冷、決絕,和當初那個不關心任何人的死活,一心只為達到自己目的的李亦深並無二致。

“那樣最好。”老爺子這才放開他的手臂。

走廊的轉角,林繁從頭到尾聽得真真切切的,起初,她為他說謊維護自己而感動,可接下來,他和老爺子說的話瞬間讓她從頭涼到腳。

在林繁懷着一顆失落的心要回病房時,看到了對面的紀文郁。

紀文郁提出送她回病房,她沒有拒絕。

進了病房后,紀文郁坐了下來,望着林繁語重心長:“林小姐,你別怪亦深,他和你一樣,有許多的身不由己。”

剛才李亦深和老爺子說的話,紀文郁也聽見了,她長長嘆息,“其實你很好,只是你們兩家的關係在那裏擺着,如果你們能換個身份,興許會是令人羨慕的一對。”

“我不怪他。”林繁對紀文郁微微一笑后就掀開被子躺回了床上。

是啊,身不由己,他在李家的日子從來都不是順風順水的,他有今天,全靠他自己的努力。

林繁是看着他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她心疼他,可是對他來說,心疼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他需要的是步步為營,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在李家佔有一席之地,完成自己的夢想。

林繁一直都知道,他想創辦自己的科技公司,世界頂端的那種科技公司,只有那樣,他的才華才能得到最大的體現。

發生這麼多事,她雖然嘴上和他斗的凶,可心裏卻從未真的怪過他。

紀文郁說得對,要怪就只能怪他姓李,她姓林,他們從一出生就註定敵對。

紀文郁的開導令林繁頗為感激,她身上的知性、成熟、理智是自己遠遠比不上的,不怪李亦深那麼喜歡她,林繁作為一個女人,都覺得她配的上李亦深真心實意的愛。

紀文郁陪着林繁,一直等到李亦深回病房。

李乘風的手術很成功,這會兒有李伯誠夫婦在病房裏守着他,李亦深覺得自己沒必要留在那裏。

在李亦深要帶着林繁出院的時候,紀文郁發現林繁身上有些白色粉末,她摸了摸放在鼻尖嗅了嗅后,一臉驚訝地問林繁:“你身上怎麼沾上這種東西?”

林繁低頭看了看,一臉不解,“這是百合花的花粉,有什麼問題嗎?”

紀文郁看向李亦深,神情沉重,“這不是花粉,是一種違禁藥,國外夜店裏常有,人服用了會突然興奮,嗅覺靈敏的動物聞到會失去理智跟發瘋似的亂咬人。”

難怪Luka那麼反常,以往Luka即便再不喜歡她,也不會一見到她就撲上前來咬她。

林繁對紀文郁的解釋感到非常驚訝,“紀醫生,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李亦深代替紀文郁告訴林繁:“文郁是藥劑師,自然了解各種藥物。這事已經過去了,我送你回去,把衣服換了。”

說完,他抱起林繁匆匆離去。

林繁一直不說話,直到別館門口,李亦深停下車后,她才淡淡地開口:“李乘風放狗咬我,我打傷了他,我和他算是扯平了,以後我不會再追究此事,可是,那些百合花是秦薇讓人送來的,說她沒摻和這件事,我不信。”

李亦深看了看漆黑的車窗外後轉頭問她:“那你想怎麼樣?”

林繁面無表情,聲音也十分平靜,“她怎麼對我,我就要怎麼對她。”

“林繁!”李亦深面容嚴厲起來,他再次聲明:“我說了,這事過去了!”

“你過去了我沒過去!李亦深,被Luka差點咬死的是我!是,李家現在恨不得我死,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事以後再發生,我還有沒有那麼好運氣躲過去?!”

她的命只有一條,即便不能把那些害她的人繩之以法,但也要讓他們知道,她的生死不是他們能決定的。

“我會帶你走。”李亦深冷不丁的說出了這句話。

林繁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皺眉看着他:“你說什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后,語氣緩和了下來,“我說分家,帶你離開別館,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讓李家人傷害你。”

見她望着自己發怔,李亦深以為她為了給林晉中打探情報,捨不得離開這是非之地,於是呼,怒氣上頭,“捨不得走是吧,那好,你自己看着辦,報仇也好,和他們斗個你死我活也罷,我都不管你,頂多給你收屍!”

“我跟你走。”林繁脫口而出。

李亦深明顯一愣,隨即輕笑:“看來你還是怕死的。”

廢話,她也是人,憑什麼不怕死啊。

下車時,他依舊抱起她,彷彿她的腿還沒好似的,走哪兒都離不開他的幫助。

林繁摟着他的脖頸含情脈脈地看着他。

豈料,他的一番話,令此刻難得的溫情瞬間煙消雲散。

“林繁,你可別誤會,我帶你走不是擔心你,更不是因為那晚的事喜歡上你了,我只是不想你出事後,被李家當替死鬼推給林家為你抵命。如你所知,我愛的人是文郁,即便過了這麼多年,我初心未改。”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坦誠的告訴她,他永遠不會愛她。

林繁心痛不已,她這才知道,為什麼世間大多數的女人喜歡男人口蜜腹劍,因為比起毫不掩飾的拒絕,口蜜腹劍至少讓她們歡喜過。

“我知道。”林繁低聲回道,她慶幸現在是晚上,他看不清她眼底的痛與失落。

周遭的空氣突然安靜,沉默一會兒后,林繁再度開口:“李亦深,放我下來吧,我能走。”

他停下腳步將她放了下來。

林繁忍着心絞般的疼痛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

到了門口,她暗暗告誡自己,以後要把自己的感情守牢實了,不許再對這個男人產生半點幻想。

本來身體很疲憊,可就是睡不着,只要一閉眼,Luka的兇惡的樣子就出現在林繁眼前。

後半夜她索性不強迫自己睡了,起來收拾行李。

她的行李不多,收拾完后也就三隻行李箱。

天還沒亮,沒事可做的她蹲在浴缸里用刷子拚命的刷洗浴缸。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一夜,只要一閑下來,心裏就一片荒涼。

在這兒住了三年,突然要搬離了,她竟然會覺得不舍。

還記得剛到李家那會兒,李伯誠把她安置在別館裏時對她說:“林繁,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希望你喜歡。”

家?好像從十歲起,她就沒有了。

跟着母親林素心一路從美國飄零到海城,林繁睡過汽車旅館、睡過路邊廢棄的工棚,在偷渡來海城的輪船上,她差點因為高熱死在貨倉里。

到了海城后好了些,林素心租了間小屋,靠着每天起早貪黑賣花供她在無證的學校上學,倒不是捨不得花錢,只是如果她上正規學校勢必需要提供身份證件,那樣就會被林晉中知道她們在哪裏。

被林晉中抓回去的結果,母女倆光想想就害怕。

艱苦很長一段時間后,林素心用攢下來的錢在海城醫科大學附近租了間小花店,生活總算才有了起色。

林素心讓林繁給花店起名,林繁沒過多考慮就說叫“繁花似錦”。

她說,總有一天,她要讓她和媽媽的生活像鮮花一樣燦爛。

可生活往往就是這麼的事與願違,安生日子不過才短短半年,林素心就被查出患了腦癌。

林繁沒有錢給她治療,走投無路下,想起了在美國那個狠心的父親。

她帶着林素心,憑着孩童時的記憶,在美國三藩市的富人區找到了林晉中。

從那時候起,她就做好了放棄自由的準備,本以為林晉中會囚禁她一輩子,可是,他卻一改當初恨死她的態度,供她上最好的學校,給她請最好的禮儀老師,一年之後,將她送來海城李家。

之後的三年,她一邊完成學業,一邊在這裏為林晉中監視着李家的一舉一動。

起初,她受不了李家的冷嘲熱諷想逃,可是沒有媽媽,她到哪裏都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於是,就這麼忍着,熬着,在這個地方呆了下來。

如今的她算是修鍊得七竅玲瓏了,能從容應對李家的明槍暗箭,能機智過人地敷衍林晉中給她的任務,可是她還是有軟肋。

她的軟肋就是想要一個家,想要一個知心人。

昨晚李亦深的一番話算是幫她拔出了這根軟肋,什麼家,什麼知心人,以後能活着和媽媽重逢就是她唯一的奔頭。

從潔凈如新的浴缸里站起身來后,林繁站在窗前,迎着初升的太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然後,她轉身打開房門去通知李亦深。

她,準備好搬離李家別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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