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和你現在只是室友關係

第38章 我和你現在只是室友關係

李亦深把搬家的事交給高銘負責,他不喜歡陌生人碰他的私人物品,高銘只好親自動手給他打包要帶走的物品。

林繁見高銘一個人怪辛苦的,給小李下指令讓它去車上坐好后,就上樓去幫高銘。

她沒想到,第一次踏進李亦深的房間竟然是在他們即將搬離別館的時候。

正在打包書籍的高銘才看到林繁,立刻起身問她:“林小姐,你怎麼上來了?”

林繁指了指地上那些還沒來得及裝進箱子裏的書,“我來幫你啊,你家總裁就是現代周剝皮,這麼多東西居然只讓你一個人來打包,這些書交給我,你去收拾其他東西吧。”

高銘瞬間笑得雙眼眯成一條縫,“謝謝林小姐,你真是我的大救星。”

說完,他樂顛顛的進更衣室去幫李亦深打包他的服飾。

林繁坐在地毯上,按類別把書籍放進箱子。

李亦深這個人平時沒什麼愛好,看書也只看一些跟科技、財經相關的書,而且大部分還是英文版的。

唯一一本算是消遣的書,是英文版的《午夜飛行》。

林繁拿起這本書隨意一翻,一張夾在書里的照片掉了出來。

照片上,是五年前的李亦深和紀文郁。

那時候的李亦深臉上還有少許沒退去的稚氣,也沒戴眼鏡。

紀文郁看上去跟現在沒什麼區別,她身上的知性與溫婉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他們兩人並排着,李亦深微微側身靠近紀文郁,大有想靠近紀文郁的意思,可紀文郁站的筆直,清冷的神情看上去拒人於千里之外。

很快,林繁發現這張照片的有趣之處,他們合照的地點竟然是在“繁花似錦”門口,而且她還闖入了鏡頭,雖然背景虛化有些模糊,可林繁認得那個抱着一束滿天星正往花瓶里插的瘦弱女孩是自己。

緣分真是個其妙的東西,原來早在那時候,他們就有交集了。

門口響起一聲乾咳,林繁快速把照片夾回書里,轉頭看去,來人是李敏風。

她把最後一摞書放進紙箱後起身問李敏風:“李二少,你才被放出來就跑過來看我,不怕你爸再關你嗎?”

李敏風答非所問,“小林子,你突然搬走是因為你打傷乘風的事嗎?如果是,大可不必,有我在,乘風出院了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林繁淡然一笑,“不全是,我和李亦深結婚有段時間了,如今我的腿也好了,和他搬出去過過二人世界也不錯。”

李家人里也就李敏風對她友好,雖然這友好的目的不太單純,可林繁或多或少感謝他傾心於自己,同時也希望他早點迷途知返。

可李敏風絲毫不領會她的好意,甚至不留情面地戳穿她:“得了吧,二人世界?李亦深怎麼對你的,你自己最清楚,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裏比不上他,我除了在才華方面差了點,哪不如他了?”

林繁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而後,她偏着頭,似乎在認真地想李亦深哪點比李敏風好。

須夷,她正色地告訴李敏風:“身高,你比他矮半個頭。”

“我去,我好歹也有一米八啊!”

林繁繼續打擊李敏風:“你沒他帥,也沒他年紀大,我喜歡大我的,不喜歡和我同歲的。”

李敏:“這也能算理由?!”

林繁點了點頭,“對了,你有點比他強,就是你比他能說會道,跟你在一起我鬥嘴肯定贏不了你,跟他就不一樣了,我每次都能贏。”

李敏風無語了,她這都是些什麼鬼理由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耍他,可看她認真的模樣又不像是耍他。

“好吧,既然你要做那撲火的飛蛾,就去試試,如今紀文郁回來了,早晚有你哭鼻子的時候。”說完,李敏風就氣沖沖的轉身離去了。

哼,說的她好像沒為此事哭過鼻子似的。

林繁不以為意,再次打開《午夜飛行》拿出那張照片,這一次,她發現照片背面有行模糊的鉛筆字。

“你……是我……此生的最……愛!”

字跡龍飛鳳舞的,林繁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全這行字。

當下,心裏那種熟悉的絞痛感傳來,她扔下書,拿着那張照片匆匆下樓去了。

到了下午,該搬的都已經搬走了,林繁站在別館門口,準備上高銘的車時,李亦深開着車到來。

他才一下車就走過來吩咐駕駛座上的高銘:“你回公司,這裏交給我就行。”

高銘當下就明白他說的“這裏”指的是林繁,立刻狗腿地笑起:“好的總裁,那把林小姐送到新住址的事就交給你了。”

李亦深沒有任何回應,尷尬的高銘將頭縮回車裏后就開着車走了。

就在林繁和李亦深準備上車的時候,秦薇從公館跑了過來。

才見到李亦深,她就流着淚一頭扎進李亦深的懷抱,“亦深,你不要搬走好不好,我捨不得你……亦深……”

換做是以往,林繁一定對秦薇冷嘲諷一番,可是經歷過昨晚后,她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什麼都沒說,拉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至於李亦深要和秦薇抱到什麼時候,隨他,她才懶得管。

車窗外,李亦深決絕地推開秦薇,車裏的隔音很好,林繁只是看到他的唇動了動了,沒聽見他說了什麼,很快,他轉身上車發動引擎。

見秦薇一直獃獃地站在原地,林繁突然覺得秦薇挺可憐的,愛而不得,放棄是最好的選擇,可是,秦薇又不夠洒脫。

秦薇永遠忘不了李亦深剛才對她說的話。

他說:“薇薇,你捨不得的不是我,是李家大少爺,以後你再打着捨不得我的名義傷害林繁,我一定不原諒你。”

林繁,林繁,要是沒有這個女人該多好,那樣,李亦深就不會為了她搬離李家了。

後視鏡里,秦薇雙手捂着臉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可她的大少爺還是沒有回頭。

秦薇凄涼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后,林繁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心裏沒有半點快感,畢竟,秦薇連情敵都算不上,贏不贏她,根本不重要。

車子開出白鷺灣后,李亦深帶着林繁去了他在海城以東的海邊智能研究所。

林繁過去沒少好奇他這個秘密基地,今天總算得見,比她心裏想的——重金屬多了。

房子裏外都是鋼結構,穿着皮鞋走在鋼地板上,感覺就像是在跳踢踏舞。

第一層是起居室,鋼結構底座的沙發,鋼結構的茶几,就連林繁卧室里的床架子也是鋼結構。

她在心裏感嘆,這地方實打實的體現了一個鋼鐵直男的審美。

李亦深的研究所在地下室,客廳有電梯可以直接下去,可他設有門禁,只有他的指紋才能打開電梯門。

頂層是露天高爾夫球場,林繁才一到上面,海風差點掀起她的短裙,她忙用手擋着裙擺,這才沒在李亦深面前走光。

長發被吹得亂了一臉,她轉頭大聲問李亦深:“這麼大的風,怎麼打高爾夫啊?”

李亦深拿着遙控器一按,頂上兩半圓弧玻璃慢慢闔上,風漸漸沒了,林繁咂舌:“嘖嘖,高科技,高科技。”

這裏比李家別館大十倍不止,空氣好,視野也好,面朝大海,只差春暖花開了。

唯一有點不好的就是地方太寬敞,打掃起來費勁,林繁笑眯眯的提議:“讓周嫂也搬過來吧,這麼大的房子,只有我和你住,太寬了。”

李亦深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用意,他嚴詞拒絕,“我不喜歡別人闖進我在這裏的生活,林繁,從今天起,你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在這裏,你別指望會有傭人侍候你。”

“那小李呢?”林繁眼巴巴地問。

“他只會沖咖啡和抱人。”李亦深說道,就要下地下室去工作了,關上門電梯門之前,他囑咐林繁:“沒事別打擾我工作。”

“等等。”林繁叫住他,“麻煩把這裏地址告訴我,我定外賣。”

李亦深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這裏外賣到不了,想吃什麼自己做。”

說完,他關上電梯門就下去了。

林繁瞬間傻眼了,回過神來后,她氣急敗壞地沖關上的電梯門大吼:“我會做的話還用得着定外賣嗎?!”

十歲前她是林家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十歲后雖然生活艱苦,但林素心疼愛她,就沒讓她自己動手煮過飯,後來在李家別館,一直有傭人侍候,她哪裏用得着自己動手。

拿着手機樓上樓下定位了一圈,證實了李亦深沒騙她,這個鬼地方,沒有一家外賣能送達。

無可奈何之下,林繁只好自己去廚房找吃的,理工男有潔癖還不算,強迫症還嚴重。

廚房一律的鋼化廚具,櫥柜上的鍋擦的光亮,嚴格按大小整齊排列,頭上一排掛着的鍋鏟也是從小到大依次排列,林繁拿着一隻勺子挨個敲打,叮叮噹噹的像奏樂似的。

打開雙門冰箱,裏麵食材應有盡有,可惜,她只會拌沙拉,於是,她只拿了些水果和酸奶出來做水果沙拉。

鋼結構的房子就是隔音不好,只要在上面稍微動靜大一點,李亦深在下面就能聽到。

自從他下來后,樓上乒乒乓乓的就沒停過。

她還真是對得起“磨人精”這個稱號,這才搬來第一天,她就讓他不得安寧了。

李亦深關掉電腦,上樓去看她究竟在幹什麼。

電梯門才開,他差點被勁爆的電子音樂震聾,關掉音響后,沒等他興師問罪,林繁從廚房探出小腦袋,“吵到你啦,抱歉,我就是想試試你這立體環繞的音響效果怎麼樣。”

“那試出來了嗎?”李亦深板著臉問她。

林繁動人一笑,總結道:“差了點,主要是你這房子是鋼結構的,不吸音,聲音反彈回來容易產生雜音。”

見理工男臉色越來越難看,林繁立刻躲回廚房。

沒一會兒,她端着一盤沙拉走出了廚房,見李亦深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她盤腿坐在地毯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吃沙拉。

李亦深時不時的瞄她那不修邊幅的吃相,開始看着覺得她粗魯不堪,後面看着看着自己也想吃了。

他乾咳了一聲。

林繁裝沒聽到,依舊吃自己的。

李亦深只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的呢?”

林繁咬着叉子,一臉莫名地看着他,咽下口裏的沙拉后,她告訴他:“我沒做你的。李亦深,先說好了,我和你如今撇開那紙結婚證不談,只是室友關係,我沒義務為你做任何事,還有,既然你不請傭人,以後家務你我各承擔一半,當然,你是男人,重活粗活得由你來做,好比買米買油,洗衣服,拖地什麼的……”

李亦深越往下聽,頭皮越發麻。

吃他的,住他的,她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和他劃清關係,這女人的邏輯簡直神出天際。

李亦深迥勁的大手重重地握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提高了許多,“林繁,這是你的本來面目嗎?我從前怎麼就沒發現你是這種人,懶成這樣,即便你雙腿好了,也是個殘廢。而且,你以前在別館也還算賢惠,怎麼一到我這兒就變了?難道你是豬八戒,會三十六變?”

他在別館見過她坐在輪椅上澆花,也見過她幫着梅姨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甚至還在他進門時幫他拿包拿外套什麼的,總體來說也算得上賢惠。

可這才搬出別館第一天,她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

“你才是豬八戒呢。”林繁皮笑肉不笑地推開他的手,“糾正一下,我不懶,女人的賢惠是為愛人服務的,你又不是我的愛人,我對你賢惠,豈不虧了?所以,我還是留着我的賢惠給我未來老公服務吧。”

說完,不給李亦深反駁的機會,她就扔下吃得乾乾淨淨的盤子起身出門,“我約了嚴蕊逛街,晚些回來。”

什麼叫翻臉不認人,說的就是林繁這隻狐狸。

李亦深看着茶几上有酸奶殘留的盤子,怎麼看都覺着不順眼,於是起身拿起盤子去廚房。

才進廚房,他就被眼前的亂景驚呆了,她不過才做了一盤沙拉,可竟然把他所有的鍋都用過了,還有櫥柜上到處的果皮……

——呃,簡直就是車禍現場!

李亦深氣得差點七竅生煙,仰頭長長嘆息一聲后,他開始收拾廚房。

林繁才上了嚴蕊的車后就狠狠呼了口氣。

嚴蕊在電話聽說她腿好的差不多了,就立刻說要開車來見她,可哪知道,她竟然搬到海城的最東邊來了。

看到她上車后一臉氣呼呼的樣子,嚴蕊問她:“李亦深又惹你了?”

“別提他了。”林繁靠在車窗上看着天空中飛過的海鷗失神,她剛才是出了一口惡氣,可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說到底,她面對李亦深時的那些瀟洒,全都是表象。

為了讓自己儘快轉移注意力,她告訴嚴蕊:“阿蕊,我想工作。”

嚴蕊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著急要工作,可為了她能高興,只能由着她。

找工作的事一天自然不會有眉目,在嚴蕊家玩到很晚,林繁才打車回來。

到了門口,她才發現自己沒有這裏的鑰匙,看看時間,凌晨一點了,出租車已經回去了,沒辦法,她只好硬着頭皮敲門。

敲了好一會兒,林繁手都敲疼了,李亦深就是不開門,也不回應,林繁只好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他。

好在他很快就接聽了,“喂,你誰呀?”

林繁沒好氣地回他:“除了我還能有誰,開門,我沒有鑰匙。”

說著,她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李亦深沒有立刻開門,他此刻就站在門口,才搬來這裏的第一晚,她竟然這麼晚才回來,這以後還得了。

突然發現,她還是殘廢的時候好,至少那時候沒這麼野。

“幾點了,還知道回來,既然你這麼喜歡外面,那今晚就在外面過夜好了。”

林繁一聽這話,轉頭望了望一片漆黑的海平面,聽着呼嘯的海風,她害怕起來:“李亦深……”

“嘟嘟嘟……”

絕情的理工男已經掛電話了。

林繁氣得差點把手機砸在門上,可想到這道門是厚厚鋼板,心疼手機錢的她最終遏制住了衝動。

“李亦深……李亦深……”知道他就在門後面,她像復讀機似的一聲聲叫着他的名字。

李亦深抱着雙手,冷聲問她:“你知道錯了沒有。”

“我哪裏錯了?”她一個成年人,難不成到他這裏還有宵禁不成,“你是男人的話先把門打開讓我進去!”

“不認錯就別想進門。”李亦深態度堅決。

林繁靠在門上,等了一會兒,看着不遠處沿海公路上閃過的車燈,她眼珠一轉,凄聲大叫起來:“啊,你是出租車司機,你怎麼回來啦?!啊,你別過來,別過來,我家裏有人的!救命啊,有人非禮啊!”

“砰”,門一下子從裏面推開了。

林繁一個側身,撞開門口的李亦深,輕輕鬆鬆的就進去了。

李亦深看着空無一人的門口,這才知道自己又被小狐狸騙了。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關上門,轉身去找林繁算賬,可客廳里哪有她的影子,她早就躲回卧室里去了。

憋着一股氣沒處發的李亦深在客廳走來走去,幾次去想去敲她的房門,可看看時間,終究還是忍住了。

才在一起住了兩天,李亦深就被林繁折騰得精神不振。

紀焱來公司看他,見他靠在老闆椅上閉目養神,就打趣他:“李總新婚燕爾,帶着嬌妻分家出來獨居固然是喜事,但也要注意身體,畢竟,人的腎只有兩個。”

李亦深睜開眼,朝一臉壞笑的紀焱扔過去一本書。

紀焱接住,“好了,別生氣,我才接到你的電話就從香港趕回來了,不就是治一治小狐狸嘛,我有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李亦深問他。

不能打,吵又吵不過,他是真的拿最近完全放飛自我的林繁沒辦法。

紀焱靠在辦公桌上,一臉神秘地問他:“你忘了小狐狸在海城最在乎的人是誰了嗎?”

李亦深瞬間反應過來,立刻拿起手機給他的學弟江晟打電話。

周末,李亦深說要帶林繁在附近轉轉,讓她熟悉一下環境。

林繁覺得無聊,就答應上了車。

起初車裏一度很安靜,終於,他先開口打破沉默:“林大小姐,我是你的司機嗎?一上車就坐後面。”

林繁如他所言翹起二郎腿,一副把他當司機看待的樣子,“男人的副駕座一般是留給正牌女友的,我有自知之明,就不去沾染那個位置了。”

這瀟洒的態度,才是她的秉性,李亦深沒再說話,只是經過沿海公路時,油門踩到了底。

見李亦深超過一輛又一輛的車子后仍沒有減速的意思,林繁忙把安全帶繫上。

就在李亦深要超前面一輛法拉利時,林繁拉着頭上方的扶手,緊張不安起來,“李亦深,你慢點……慢點……”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跟誰飆車呢,可林繁知道,他是在發神經。

超過法拉利后,李亦深才減速,林繁鬆開扶手,長長鬆了口氣后,她恢復一臉無所畏懼地問李亦深:“李總,你是故意嚇我呢,還是想試試飆車的滋味啊?”

李亦深不說話,他抬頭看看後視鏡里,被他甩在後面的那輛法拉利追上來了。

改裝過的引擎聲轟鳴得令人討厭,速度飛快的法拉利超過去時,一隻白皙纖細的手臂伸出駕駛座車窗,先是豎起大拇指,然後用力轉下,狠狠地鄙視了李亦深一把。

李亦深問林繁:“這手勢是什麼意思?”

林繁覺得他就是明知故問,她雖然不耐煩,但還是給他解釋,“人家以為你剛在超車是故意挑釁,這會兒他反過來挑釁你,提出和你比賽,你不用理會就是了。”

因為林瀟瀟那丫頭很喜歡飆車,所以林繁知道剛才那手勢的意思。

“哦,原來是這樣。”李亦深的語氣不知怎麼的,聽着有些陰陽怪調的感覺。

他戴上藍牙後用語音撥打電話,“喂,這裏是沿海公路東段,剛才有輛法拉利,車牌HC88XX超速行駛……”

林繁只覺得今天的李亦深有病,而且病的不輕,不然他怎麼好端端的會管起飆車族的事來。

很快,林繁就不這麼認為了,因為前面的交警臨檢攔下了那輛法拉利,從法拉利上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她那個好妹妹——林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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