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巧分權無心生嫌隙
初晴激動之下咳嗽起來,陶琪忙找水喂她。初晴指着土桌上黑罐子:“那不是么?”他依言抬起罐子向一個缺邊少角的土碗倒了半碗茶水。鼻里聞到淡淡油膩味兒,再看碗裏哪裏是茶水,酷似一碗渾濁的泥水,不忍心給初晴喝了。
初晴掙扎着坐起來,扶着枕頭說道:“我喝一口罷,這就是茶,哪裏能比府里。”
陶琪只好攬了她的腰喂她喝下,只見初晴如得甘露,一氣都灌下去。陶琪越發不好過,全是他把千嬌百媚的俏丫鬟害了。
初晴喝了茶喘了一口氣,笑道:“你少惺惺作態,我也不怨你,是我不該逗你。”她皺皺眉頭輕輕哎呦了一聲,想必動了挨打的傷處。
陶琪放了碗扶她躺下,摸着丫鬟兒的臀部:“還疼呢?”
初晴苦笑道:“左右能好便好,不能大不了一個死字。”她又抓住陶琪的胳膊,哭道:“好月朗兒,天地良心,我壓根兒沒想過攀你這枝高枝,何苦她們朝死整我?”
陶琪恍然大悟,定是有人嫉妒初晴,在太太耳邊搬弄是非,讓太太尋到由頭收拾了一番。陶琪萬不能說太太的不是,寬言安慰道:“你且寬心養病,我自有考究。”他的眼睛在初晴臉上瞄了一眼,俏丫頭星眸含淚點點脈脈,柳眉擰在一起,嘴唇失去一些血色顫巍巍越發楚楚動人。心頭哪能無動於衷。低頭笑道:“好姐姐,今朝有胭脂沒?”
初晴白他一眼,用力推他。陶琪雖然年紀尚小也不是一位病中柔柔地女孩兒能撼動,他索性伸出舌頭舔在那張櫻桃小嘴上,喃喃說道:“好姐姐,沒有胭脂的嘴兒也是甜甜。”
初晴是病人。出了一身汗越發力弱,哀求道:“月朗兒,我好了隨便依你就是。”
陶琪嗯嗯兩聲,舌尖觸處乾燥的嘴唇更加刺激,不知不覺竟然動了邪念,一雙扶住初晴的手拿了開去。女孩子順勢躺在了床上,她睜大眼睛也不出聲呼喚,任陶琪爬到身上苦笑道:“月朗兒,你。你還小呢。”
說到此節陶琪越發意動,抬頭憤憤不平的說道:“說一千道一萬,嫌我小!太打擊人!你倒是說說看上哪個大個的?”
初晴見他發小孩子脾氣“撲哧”樂了,反倒儘力挺腰親了一下嘴:“我能見什麼大個兒?內院裏小廝沒半個哩。”
陶琪心滿意足,和初晴吻了個嘴對嘴,笑嘻嘻說道:“過幾年我便大了。”
初晴嘆口氣也不說話,費力伸手進貼身小襖里解開裡外衣襟上地紐子,露出雪白玉潤的肩頭和大紅的肚兜。陶琪大喜,解開肚兜的帶子把布塊拉到胸口,瞧着一隻微微隆起的酥乳發獃。
初晴低聲說道:“要吸便吸罷。我,我後面疼得很,耐不住久躺。”
土坯房外,放風的小廝鋤禾向軲轆竊竊私語。“爺是探望病人還是當大夫,給初晴姐姐檢查身體?”
軲轆狠狠挖了他一眼。一拳打在他的腰眼:“皮癢了?你不知道老太太和太太正等機會拾掇人?”
疼得掉淚的鋤禾不敢呻吟,哭喪臉子叫道:“我不比你有個姑姑是爺的奶娘。”
軲轆朝他屁股抽了一馬鞭,低聲說道:“我打你總比你丟了性命強!眼下爺在外頭創下招牌就有人忌恨,我陶家姑姑說了,照府上百年規矩下一步便是整頓家僕丫鬟,沒長眼力不修口德地等着當花肥罷。”
鋤禾冷不丁打個寒戰,拉了軲轆叫道:“好哥哥,我可全靠你了。”
軲轆啪的給他一巴掌,罵道:“可真不該管你!靠我?裏面是爺啊,沒見趕出來的初晴姐姐反倒好了?”
鋤禾恍然大悟。見到兩個人鬼鬼祟祟溜過來大喝一聲:“走開。不準進去。”
囚首垢面的男人陪笑道:“兩位小哥,這。這是我的家。”
鋤禾大不咧咧說道:“是你家也不準進。”
男人身邊的黃臉婆拉住不知進退的男人,小聲問道:“誰在我家呢?”
這時陶琪哼着歌曲走出來,見到門口兩人楞了楞。黃臉婆認出小爵爺,拽着男人跪下:“爺,咱們沒虧待妹子。”
陶琪看他們身上穿得破爛不堪,也不好計較家裏粗陋,摸出身上帶的兩顆金豆子拋了過去:“初晴的身子弱,多補補。”兩口子忙不迭磕頭謝恩,待到三人上馬揚鞭而去,黃臉婆搶過男人手心中的金豆子放嘴裏舔吸,比在初晴身上抓紅杏地陶琪貪婪百倍。
陶琪縱馬回到伯爵府正門,門口的家丁和門房紛紛起立垂手打千兒,一個門房笑道:“爺,方才杜家商社的杜大爺進府了。”
陶琪深感沒手機座機摳機是不方便,便叫鋤禾進府通知杜大爺,自己先去“平波樓”等候。說話兒就要催馬,但家丁門房死死擋住去路,哀求道:“爺是千金萬金之體,閑暇騎騎馬不打緊,在自家府里撞上誰也不打緊,若上大街被驚嚇了怎生是好?”
陶琪哭笑不得,只好下馬等他們安排車轎,又見到府里急急趕出來洪三等幾個長隨,都嘟囔說道:“爺騎馬跑出來嚇壞一群人,咱們差點被曾二奶奶活埋了。”陶琪摸着鼻子乾笑,好不容易車轎來了杜大爺也來了,正好一群人慢慢朝“平波樓”走去。
“平波樓”在神都外城的定鼎門后,六層地木建樓房外形似鳥,上小下鼓,坐在頂樓不僅看得到神都外城密密麻麻的民居,還可以看見水面寬闊地涇河繞城而過,東南的府南河緩緩流入神都,河面上帆船來往穿梭不絕。
店小二看見被一大群人簇擁的陶琪瑤宛瓊樹,傅粉何郎,便知是位爺大駕光臨,滿臉堆笑的前頭帶路,直上了六樓。陶琪隨意坐到靠窗的椅子上,吩咐道:“爺包場了,別要閑雜人上來。”
店小二點頭哈腰,“樓上已滿”的牌子放在樓下樓梯的入口,洪三等人又堵坐樓道口,離陶琪和杜大爺遠遠的。
陶琪看着窗外風景,俯視腳下來往的平民百姓,向杜大爺說道:“你跟着陶家有些年頭了。”
杜大爺急忙起身道是。“坐下吧。”陶琪笑道:“咱家在北方的生意是你操持,香水茅台等物地銷路很好。”
杜大爺由衷說道:“酒好不怕巷子深,府上作坊才是辛苦。”
陶琪笑了笑,又道:“你兒子捐官地事下月便能到,是實授知縣,我提前恭喜了。”
杜大爺大喜,站起來深深彎腰。陶琪受了他的一禮,沉吟道:“你是繼續跑北邊還是留在神都?抑或跟你兒子上任?”
杜大爺早有決斷,稟告道:“北邊地生意門路打好了,我安心放手。”他笑道:“不瞞爵爺,我想定定的過一陣子,就在這京城裏。”
陶琪哈哈笑道:“正合我意,有你坐鎮幾個商鋪我才放心。”他說著話心中卻在嘆息,大管家陶隆鈞近些年越發不像話,京城不多的幾個鋪面被他糟蹋得夠嗆。想到此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說道:“你幫我置辦一所大宅院,要保密。”
杜大爺不問緣由,急忙答應。
府里,曾宓去老太太院子探視一圈,老太太執意要玉香就隨她住着,不必另找地方,她只好作罷。又到太太正房裏回稟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回到自己的小院丫鬟小小便笑道:“二奶奶回來了,只怕中飯也沒吃,我這就傳飯。”
曾宓坐在炕榻上捏了拳頭捶腳,嘆道:“等會吧,累得脫乏怎麼也不想吃。”
小小想了想,走進她身邊蹲下捶腿,小聲說道:“太太令鎧二管事到作坊監工,今兒周太太又叫藍家阿三媳婦陪着到各處鋪子走了一趟。”
曾宓不動聲色嗯了一聲,小小抬頭看看她的臉低頭說道:“二爺的虧空只怕。。。
曾宓一雙細細,長長眼睛突然迸發一顆顆憤怒的火球,用手猛拍桌子恨恨說道:“沒臉沒皮的東西!吃空挪用公中款子我還能為他遮掩,太太看在我辛苦份上也不會計較,但他,他居然和大老爺有來往!”
小小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花容失色。她跟着曾宓辦事多年,何嘗不知道太太和大老爺陶省芳雖是夫妻,但彼此怨恨比一般仇家還深。
曾宓索性攤開了:“上回太太當著我的面問了二大爺周太太,二大爺做了通判要分出去單過還是守着老太太。周太太一口說要在府里,除非老太太和太太嫌他們,兩個人抱着哭。哼哼,二大爺一家人是大老爺和趙雲兒轟出去,在外落魄到太太親自接回來。眼下一個當了官前途無量,另一個府里管事,他們不得全心全意供着太太?”
小小顫顫巍巍問道:“太太不會卸磨殺驢吧。”
今天是俺的生日,這幾年都沒怎麼過,今年也不例外。。。。。。這年頭活一天算一天。
嗯,老安不矯情,謝謝打賞的兄弟們。。。。。。雖然這名字很令人不舒服。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