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諾琪高
這個疑問沒有得到解答。
關於CP0的資料，洛基大都是穿越前從動漫裏面了解。
來到這裏，他沒和CP0產生什麼衝突，也就談不上了解二字。
能確定是CPO，都是從那一腳完全斬開空氣去判斷。
他在新世界見過不少腿技強悍的海賊，海軍，但能將空氣斬得如此乾淨利落，完全媲美真空的腿技，也只有海軍六式裏面的嵐腳。
而能夠逼得他使出超人系，血血果實的能力去應對，CP9的嵐腳是不能到達這一程度。
不是他吹，哪怕是號稱CP9八百年的最強者路奇站在面前，在不動用能力的情況下，他一隻手都能吊打對方。
綜上所述，沒有待在CP0的實力，想要逼他用能力應對，是不可能的。
問題是那些傢伙來這裏打算幹什麼？
大老遠從聖地瑪麗喬亞趕過來，就是為假裝海賊屠殺一個城鎮的百姓？
天龍人就是再白痴，再腐爛，也不可能做出這麼沒意義的事情。
“啊啊，真是麻煩，比起他們目的，我身份暴露才是最大問題，”洛基煩惱地撓撓頭。
世界政府的情報系統不是吹得，連巴基那種前半生基本沒有任何成就的海賊，一旦冒出頭，過往事迹立刻被調查得一清二楚。
他剛剛使用血血果實的能力，不被認出來很難。
誰讓血血果實的特徵太明顯。
早知道就不來了，離開羅格鎮……又很麻煩啊，他就是不想東奔西跑才退隱的。
洛基想一會，放棄地嘆口氣，等海軍大部隊找上門，再說逃跑的事情吧。
他轉過身，迅速返回軍艦，繼續倒地裝昏。
沒一會，他真得睡過去了……
“老師，老師，老師！”一聲接一聲的呼喊在耳邊響起。
洛基茫然地抬起頭，眼眸惺忪道：“啊，這麼快到晚飯時間了？”
斯摩格焦急的表情頓時凝固，努力控制着一拳揍過去的衝動，咬牙道：“老師，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意要不要吃飯？”
“人只要活着，就要背負不得不吞噬其它生命的罪孽，所以吃飯是很重要的事情。”洛基一本正經地回答。
斯摩格額頭暴起一根青筋。
洛基沒繼續刺激下去，假裝不知道的表情道：“海賊呢？被打退了？”
斯摩格拳頭一握，眼眸陰霾更濃，“我們因未知的緣故統統昏迷，一醒過來，海賊已經消失，大家正在收拾城鎮的屍體，幫忙挖坑埋葬。”
“是嘛，”洛基低低一嘆，伸腰吸口氣道：“沒辦法啊，人都會死，尤其是在這樣的時代，只能怪他們運氣不好了。”
咚，斯摩格一隻手硬生生揪着他衣領，將人從甲板揪起來，眼眸冒出血絲，“那麼多人死了，你居然說是運氣不好？這不是很奇怪嘛！世界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扭曲了？”
斯摩格出奇地憤怒。
此刻的他還不是日後的煙鬼中將，甚至不抽煙。
他所有關於外面的見聞，都是從酒館裏面，那些喝醉的大叔們胡亂吹噓，加上從書裏面了解的知識。
他以為對外面的殘酷世界有充分了解，但這次的見聞，遠遠超過他腦海想像。
海賊比想得還要兇殘，炮火舔舐過的大地一片焦黑，殘肢斷臂，人們死時驚恐扭曲的臉龐，行走在死寂大地的孤兒，眼神是那麼無助，令人心疼。
斯摩格看得幾乎窒息。
不少學生和老師看到那一幕，紛紛嘔吐不止，雙腿抖得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可惡，為什麼啊？他們到底做錯什麼？
斯摩格內心再咆哮。
“災難隨時都會降臨，比最惡劣的風暴還要難以預測，他們運氣不好，所以被卷進去，死了，這就是現實，不滿嗎？”
斯摩格大聲回答道：“嗯，很不滿。”
“那就變強吧，在這個時代，只有強者才有資格咆哮大海。”洛基右手抓住他手腕，微微用力，掰開抓住衣領的那隻手，左手一推有些下滑的鏡框，神色罕見地流露出嚴肅。
？斯摩格有些驚訝，不知是不是錯覺，剛剛那麼一瞬間，他竟然有種感覺，讓他們昏倒的人就是面前的老師。
“啊啊，我肚子餓了，都這個時間點，還不開飯嗎？”洛基迅速恢復常態，手捂着肚子，滿臉抱怨。
斯摩格黑着一張臉，肯定是自己搞錯了，怎麼可能是這個男人，一定是太過激動昏頭，“肚子餓就忍着點，除你以外，其他人都沒有心情吃。”
“誒，不會吧，我人生最討厭的事情排行榜第一就是不能吃飯，”洛基立刻委屈地大叫起來。
斯摩格嘴角抽了抽道：“沒有人對你討厭事情的排行榜感興趣，我要下去幫忙了。”
剛沒有離開，都是洛基沒醒，他擔心會有意外。
現在人醒了，精神還看起來很好，他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裏，去城鎮幫忙，將屍體挖掘出來，埋葬好。
“沒辦法，我去廚房找點吃的，”洛基撓撓頭，沒打算去幫忙埋屍體。
墓碑墓地那些，都是人為緩解親人逝去的痛苦才誕生，那個城鎮的人大概死光了，建立墓碑，也沒什麼人會去祭拜。
不過，洛基沒有將這些話充當阻止的理由。
聖母，惡黨，鹹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念，價值觀，如何向前，全憑自身去判斷。
只要問心無愧，那就行了。
洛基熟練地走進軍艦食堂，哼着小調，打開廚房的門，鑽進去，從冰箱翻找能夠吃得食物。
肉，肉，巨大的冰箱裏面上半層堆積着肉，如果熟的話，他一定會很高興。
可惜，全生的。
下半層是蔬菜，洗洗能吃的有拳頭大的西紅柿。
“沒辦法，晚餐就西紅柿吧，”他嘆口氣，蹲下身，從裏面拿出一個西紅柿，看都不看，直接往右腰邊塞過去。
噗嗤，刀鋒刺進西紅柿裏面，汁水往外流出，他回過頭，笑道：“刀就算是玩具，也不是你這個年紀的小鬼能夠隨便玩。”
“我不是小鬼，我叫諾琪高，果然，我沒有看錯，那個追上去和海賊交手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