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資質
諾琪高是一個小女孩，淺紫色短髮掩耳，發梢微卷，渾身髒兮兮，彷彿剛從煤窯裏面走出來。
她一手抓着刀子，一手抱着個熟睡女嬰，那就是娜美。
洛基眨了眨眼，直接坐在地面，裝傻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諾琪高小心將刀放在地上，小臉滿是認真表情道：“我看到了，你從上方嘩的飛過去，然後砰的一聲，掀起很大很大的海浪，是你趕跑那些海賊吧？”
洛基咬一口番茄，酸酸的味道刺激着舌尖，他仍不肯承認道：“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小姑娘，想講故事的話，你找錯人了。”
諾琪高大大的眼眸一瞪，撅起嘴道：“好，我去找貝爾梅爾，她肯定會相信我說的話。”
……這丫頭不好糊弄啊，洛基無奈摸摸後腦勺的小辮子，看着諾琪高真要離開，連忙喊道：“等等，你既然那麼堅持，就假裝是我趕跑海賊。”
諾琪高眼眸一亮，急忙轉身，期待道：“大哥哥，你那麼厲害能不能教教我？我想變強，變得再也不會失去家人。”
咔咔，洛基幾口吃掉番茄，望見小女孩充滿期望的眼神，他無奈嘆道：“一遇到挫折就說要變強，不想失去任何人……誒，小姑娘，世界沒有你想得那麼美好，動動嘴皮子就能變強的話，也就不會有那麼多倒霉鬼死翹翹了。”
嘴上這麼說，洛基還是很耐心地解釋，“想要成為強者，是需要看資質。”
資質是天生的，洛基以自己的經驗，擅自給那些資質劃分類別。
一類是身體資質，最具代表力的人就是畢古麻姆，小小年紀，連修鍊都不用，就擁有破壞一個國家的力量。
索隆也是，不需要憑藉果實，只是日復一日的鍛煉，身體就能變強。
換做資質不夠的人鍛煉，別說變強，身體早就崩潰了。
第二類是果實資質，代表人物就是路飛。
從回憶里能夠看出，路飛小時候非常弱，還特別愛哭。
同樣的年齡，艾斯和索隆都已經展現出不遜色於大人的強悍，唯獨路飛還是一個愛哭鬼。
證明路飛不是那種天生身體資質強悍的類型，他的資質在於惡魔果實。
不論是哪種果實，只要讓路飛吃下，一定會開發到常人難以想像的地步。
多弗朗明哥也是一樣。
第三類就是身體和果實資質兼容型。
代表人物當然就是洛基啦。
不是洛基自我吹噓，十歲的時候，他已經摧毀過一個在新世界航行的海賊團，血血果實也是在那個時候獲得。
“很明顯，諾琪高，你不是怪物，女性的身體限制你力量，而惡魔果實，很遺憾，這裏是東海，想要得到一顆惡魔果實是非常困難，所以你還是死心吧。”
洛基一點都沒有留情，以冷酷的話語斬斷小姑娘變強的心思。
他本以為對方會哭，結果表情似乎很平靜。
諾琪高抬起右手，道：“你說得是不是這股力量。”
她的手漸漸變成一團白色煙霧，飄蕩在空中。
自然系，煙霧果實的能力。
！！洛基眼珠子險些沖爆鏡片！
斯摩格的外掛被諾琪高搶了？
“你是從哪裏吃到惡魔果實的？就是那種外形難看，味道更難吃的果實！”
他激動地大喊。
熟睡的娜美被吵醒了，哇得大哭。
洛基沒辦法，只有放下問題，連忙做鬼臉，哼歌，哄了好一會，才讓這位小祖宗停止哭泣，轉為笑臉。
諾琪高藉機搖一搖，哼歌，哄得娜美又陷入熟睡。
“呼，”洛基一擦額頭汗水，覺得哄小孩的難度不亞於和海賊們戰鬥，心真累。
諾琪高小聲道：“貝爾梅爾將我帶上船后，又返回城鎮了，我肚子有點餓，就四處找吃的，然後找到這裏，從冰箱最底層拿了一個水果吃。”
……洛基無語了，真得無語。
軍艦冰箱居然有惡魔果實？
而且還是自然系的惡魔果實。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那麼寶貴的東西。”諾琪高眼眶微紅，似乎也要哭了。
洛基一看，頓覺頭大，連忙道：“沒關係，你不說我不說，他們誰也不清楚那個水果是惡魔果實。”
問題是斯摩格啊。
那傢伙的身體資質是具備，但並不是立於頂點的怪物資質，撐死也就少將。
沒有煙霧果實的話，斯摩格參加海軍，洛基有足夠的理由懷疑，憑那傢伙的性格活不到路飛出海。
糟糕，必須給斯摩格找個自然系果實。
洛基頭又疼起來，東海是最弱之海，想要在這裏找惡魔果實，難度很大啊。
不是每個惡魔果實都能在海軍冰箱裏翻出來。
但，也有可能啊。
洛基想了想，轉頭在冰箱翻找，又找到一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長長嘆口氣。
諾琪高抱着娜美的手微微加了點力道，局促地站在那裏，眼淚漸漸醞釀起來。
雖然她很餓，那個果實也很難吃，但一聲不吭吃掉那麼珍貴的果實，自己肯定做錯了。
明明說過不要給別人造成麻煩的，轉眼就闖下這麼大的禍。
嗚，壓抑地哭聲響起。
洛基回過神，發現面前的諾琪高眼眶溢出大片淚水，滑過髒兮兮的臉頰，匯聚在下巴落下。
他伸手摸頭道：“好啦，別哭了，不怪你，惡魔果實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我隨隨便便都能找個兩三個。”
“嗚，嗚，對不起，我不該偷吃的，對不起，”諾琪高一個勁地哭着道歉。
洛基無奈，繼續扮鬼臉，想要讓她停止哭泣。
貝爾梅爾進入廚房，看到的一幕就是，洛基齜牙咧嘴，諾琪高無助地抱着娜美哭泣。
“不許嚇唬我女兒！”脾氣暴躁的她立刻衝上去，一拳砸在洛基腦袋。
砰，洛基結結實實中這一拳，急忙道：“不是這樣，聽我解釋。”
“閉嘴，你這個一天到晚都在睡覺的廢柴男。”貝爾梅爾憤怒地咆哮。
同樣是被驚醒，娜美看着貝爾梅爾，居然笑了，笑得很開心，小手擺動。
貝爾梅爾的心瞬間融化，露出充滿母性光輝的表情，轉向洛基時，表情愈發恐怖，揉得拳頭嘎嘎作響，“嚇唬我女兒的罪過有多麼嚴重，我立刻讓你體會。”
洛基默默吞了吞口水，道：“諾琪高，快幫我解釋。”
諾琪高一擦淚水，急道：“不是那樣，大哥哥說要教我許許多多的事情，我太高興才哭的。”
“對，對……誒，等等，你這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啊，”洛基剛點頭贊同，又立刻從貝爾梅爾的神情判斷出，這話的歧義很大啊。
許許多多的事情，搞得他和誘惑蘿莉的變態大叔一樣。
貝爾梅爾的眼神沒有怒火，完全是看待垃圾的眼神，“我看錯了，你不是廢柴男，是罪犯，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