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深夜的火車

第10章 (九)深夜的火車

下雪了,好大的雪啊,你是否還一個人在冷雪中拚命的工作?至少我是,我為什麼一個人在冷雪中工作?我需要錢?當然,我需要錢,還有別的原因?當然,我是一個瘋子,瘋子該幹什麼?玩雪去吧!

林之曾經在第一次真真正正看見過雪的時候給他喜歡的女孩子發了兩條信息,枕燕,“下雪了,開心嗎?”“你喜歡雪嗎?”他以為她是真的很喜歡雪,畢竟廣宜不會下雪,當然她也回林之信息說她喜歡雪,但是……

也許吧,當你一個人在冷風中吹時,你真的很希望一個人去關心你,但是那些自以為高尚的人會在被窩裏暖和的告訴你一些讓你聽起很是不高興的話。林之為了努力的安慰自己,把它理解為一種間接的——嫉妒。

你在冷雪中,風凌亂了你的頭髮,你非常去羨慕那些能躺在被窩裏暖和的人,但是別以為他們很開心,其實他們的內心很是忐忑不安,因為沒有一個人可以天天在一個無聊的地方、什麼都不動的,不信你試試,或者試着去觀察他們,你會發現恐懼使他們在床上打滾,就好比吸毒者沒毒吸的那種感覺。

反正林之也是很難受,他一直一直試着要不要告訴那個他喜歡的女孩他在做兼職、他在送外賣?終於,他鼓起了勇氣,告訴她他在送外賣中差點摔倒,結果只收到兩個字:

“不值。”頓時,內心……反正說不出的感覺。

“你在幹什麼?”

“追劇啊!”

“不無聊嗎?無聊就找活干啊。”

“無聊也沒必要挨凍。”

……

好吧,我還是承認,我錯了,兄弟,洗洗睡吧,她比本宮差多了。修習跆拳道的人和不修習跆拳道或者武術的人一眼就能洞穿。

什麼東西叫做值?什麼東西叫做不值?值與不值,好像不是你說了算,你也表示了你的意思,只是我不喜歡聽,換做別人,別人也不喜歡聽。

我們習慣性的在別人面前去做該做的事情,而不是等到真正該去工作的時才會去工作,因為你的未來,不會有人去等你的,季節也不會等你的,老闆也不可能會告訴你“你到春天再來工作吧。”這不可能,所以更應該在真正步入社會之前去做更多的事,如果我是老闆,天氣能打倒的,能打倒你的東西更多,不是說現在去兼職不值,總有一天,你步入社會了,在打着幾份工,工資還不夠用,你就會發現,曾經你嘲笑着在冷雪中工作奔跑的人都在笑你,然後自己為了裝着體面,又要不如意的告訴別人“我過得很好。”真的很好嗎?

所以林之說,如果有一天他有了很多很多的稿酬,他要給本宮一大筆錢。

林之的跆拳道的確不如人,特別是二師兄、大師兄、榮般樣的,他們有基礎,但是至少他的文章寫得很好,至少他是這麼覺得的。而本宮是最支持他的一個,每次林之發文,本宮都有很認真的看,還幫着林之挑錯別字和病句。

作家韓寒說過,全面發展,可能導致的結果是全面平庸。

不過還好啦!今天在B面遇到了一位點外賣的小哥,“兄弟,麻煩你了,這麼冷的天還給我們送外賣,謝謝、謝謝啊……”

“沒事,我有錢的,沒事。”

今天在B面轉角真的差點就摔死了,積雪有三四厘米厚。後來發現了好玩的,就是順着積雪的滑力,林之想拍自己的一字腿給本宮看,畢竟林之是練過半年跆拳道的,八級黃帶,雖然後來沒拍成,原因是他不會玩自拍……

他到C面去送外賣,然後一個不認識的人問:“嘿,兄弟,你不寫小說嗎?怎麼送外賣了?”林之更好奇的回了:“兄弟,你怎麼知道我寫小說?”他說:“我看過一點。”

可能,有本宮在都是高興的吧,值不值還不是要我說了算,只要你在陪着,那我就說“值”了吧,累,肯定有啊,冷也肯定有啊,反正這樣更充實就這樣活着吧。

人生嘛,總是要遇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的,比如韋一箔、李元芳,比如潭青華,現在的高枕燕。

今天,期待了幾個月的考試終於還是來了,這是小欣的長處,小欣最開心的地方,可為什麼林之不高興,廢話,他能高興嗎?考不過他就掛了。只是,這考試讓他遇到了一堆的瘋子。

考試前會看到很多很多如“希望期末不掛科”“努力學習,不掛科”“考試全過,不掛科”“好好複習,爭取不掛科”“希望這個十二月認真學習,不掛科”“期末考試不掛科,還可以變得更加優秀”之類的話,由此可以看出這群“好學生”有多麼的愛學習。

林之現在發現,他錯了,一開始他差點就信了,一直到一個個從監考員的那一句“考半個鐘就可以提前交卷了,不想考的,檢查一下名字和學號就可以走了。”這句話中離去,他才相信,他是真的遇上了一群瘋子,瘋子中的瘋子,一方面去祈禱不要掛科,一方面還提前交卷,老天都不知道要不要幫忙,一群瘋子。

只是,怎麼說,後來她也走了,就是林之認為她很矜持的那個女孩子,青華,說真的,我自己都覺意外了,“多老實的一個女孩”,本來還想考完和她一起走的,是不是上有意弄人?忘記在考試前燒柱香了。

後來,回頭一看,林之覺得最討厭、全班最拽的那個傢伙還在坐着,他怎麼可以走,還有那麼多大題,這才不是問題,他走了,這傢伙就是全班最後了,他才不要輸。

反正,一到下午,緊張刺激的遊戲又開場了——植物與植物生理期末考。

“胖子,你不複習嗎?”他喊。

“複習他媽啊,就是隔壁說的‘反正都不過,還複習個屁。’”

“掛一科是掛,掛兩科還是掛,補一科是補,補兩科也是補。”這是我老大說的。

開考半個鐘,監考老師說“寫完的可以交了。”陸陸續續的竟走了1/3。

最後能堅持到最考試最後半個鐘的竟只有三四個人。

一個猥瑣的老師當著他面前的那個女孩說“又不會寫,想什麼想,趕緊交卷。”

另一畜生合“就是,又不是物理,想想就能想通。”

結果這個女孩就被氣走了。

第二次的時候那個猥瑣的大叔又對着一旁的女孩說“不會寫就交了吧。”

另一畜生又合“有些名詞沒見過,想也想不出來。”這一句是對林之說。

結果,整個班全部提前半個鐘交卷。

神經病吧。

中國就這樣。“中國就這樣。”這是我一舍友說的。

就這些人的存在,中國的崛起會覺得困難,你在後方推車,我也在前方推車,你敢說我沒有出力嗎?好在小欣練的是跆拳,若是泰拳,估計這瘋子老師得躺好幾個月了。

跆拳道和中國武術一樣都很講究禮儀,所以,有人說,跆拳道是最適合女孩子練習的武術,這大概也是中國引進跆拳道的原因之一,較文藝。

林之把這有趣的故事改寫成文章《瘋子》發表在起點中文網上。

不同的學院不同的放假時間,陸陸續續的人都離開了學校,這大概是上學者最開心的一天——放假。

“欣,放假了,回家嗎?”林之。

“不然呢?你要帶我去旅行嗎?”

“去打寒假工啊!”

“哪?”

“南京。”

“你想被凍成冰棍嗎?”

“那你是不去?”

“沒什麼空,我要考綠帶,我有我的事情。”

桂平被大雪封山,要想回去桂平,要翻過幾座雪山,以青華的性格,自然選擇在南京打寒假工,林之還是蠻在意她的,大概這就是“喜歡”吧!

還有本宮及其妹妹,反正回廣宜也是無聊。這是本宮說的。

而小欣同枕燕一起回去,因為回嘉榆會經過枕香,所以兩人坐的是同一輛車。

南美放假比較遲,曹植騎着新買的自行車來南美接林釵。

他打響了電話。

“植,找我嗎?”

“接你回家。”

“回家?”林釵表示很意外,對於一對陌生男女來說,“回家”算不算表白。

“有你的地方難道不是家嗎?”

瞬間,釵臉紅,透過電話。“真是的,討厭。”“期末考還沒開始呢,要不我帶你去玩?你帶我去玩?”

“考什麼,我養你啊!”

“是,亞軍大人,下午沒課,在那裏?我帶你去海邊逛逛。”

“門口等你。”

“啊!你不在廣東,什麼時候來的江蘇?”

“才剛到,就來找你了,像我這樣的男生,你上那找?”

“哼,不想見你,拜拜——”就掛斷了。

一天,後輪愛上前輪,卻知道永遠不能和她在一起,於是他吻遍了她滾過的每一寸土地。林釵抱着植的腰。

“啊——”五公里快騎。

“笨死了,你騎快點啊!”

“喊什麼,上坡呢!”

“呼,飛咯——”

“你勒死我了,別抱那麼緊!”

“啊!”一不用力,車就倒坡了,摔了個雙腿朝天。

“哈哈哈——你比我多傷。”林釵。他沒有怪植,沒有理由,也含有喜歡的捨不得和家教而養成的高度性格。

“胡說,我數數。”

終於,登上瞭望海台,金色的晚霞將兩人的臉照得發金,林釵解開了她的長發,長發飄在了植的身,她貪婪而又開心的吸着來自大海的空氣,植伸手觸了一下林釵的長發。

“香嗎?”林釵問。

植面向釵笑了笑。“等我,打完這一屆的全國賽。”他伸手去撫摸釵的臉。

釵點了點頭,就投入了植的懷抱。

“啊,上課了,遲到了,我不打死你。”

“女人啊,我為什麼要來找你。”

“別廢話,駕——”

人們習慣玩三角戀,因為三角戀可以體現一個人的高尊,可是另外兩個人呢?

有時候,三角戀是體驗兩個人的故事,那更慘,另一個顯得完全沒有存在感。

我只知道枕燕的情感線很複雜,我沒有想到她的人生觀也挺複雜。人們常常習慣性的把自己的可憐當成禁錮對方的方式,然後轉身就是一身華麗的樣子,就像你永遠不會想到,你所喜歡的,背後會有過什麼一樣,儘管她把自己的人生講得如此的華麗精彩。

到達車站,是凌晨六點,枕燕說有人來接她,卻不是她父母,小欣就問是不是男的,因為枕燕的確是有幾個姿色,所以……

凌晨六點,早上八點才有回嘉榆的車,又……

我是真的想不通,小欣一個大女孩子的去別人家玩,是不是現在流行了電燈泡,還是小欣高估了枕燕的朋友,可是你一臉的嫌棄是怎麼回事,就算小欣知道她是第三者,可還是燕自己同意,就算你要在他面前扯一回威風,好吧,我就安安靜靜的聽着你們在房間裏吹,可是,能不能給第三者一點面子,欣很尷尬的,我去,這算不算不合群?你說,如果欣手機關機了,這算不算虐單身狗……

如果有下次,打死小欣也不會來了,起初,小欣的想法是她的朋友應該是很好說話,對了,對面的,請小聲點,你們嚇到這邊的單身狗了。

“要喝水嗎?”這還是她問的,這就是主人的高貴尊嚴,我只希望你們還是不要過來,你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動物園動物的眼神,好奇異。

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回車站坐一會好嗎?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的,這也靜靜?家裏沒人,靜個鬼,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打死我我也不會來,如果我知道,我的到來成了不速之客,給錢也不來。

“你們什麼關係?”

“就是普通朋友啊!”在這個時候,在現在,我更希望我們只是陌生人,打死我也不會再來了。

“普通朋友?”這一臉的嫌棄是怎麼回事。

我今天神經病,還是上天神經病?

不要出來。

不要出來。

不要出來。

……

中國有史以來第一次希望不要見到主人,我只希望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別笑。

別笑。

別笑。

嚴肅點。

如果江農的小朋友知道我現在的情景,他們會笑我?笑你。

“八點半的車?我只希望他提前一個鍾走。”這還真是一個正常主人說的話,你也不開口,上天還真是照顧諸諸欣,我知道了,我都讀懂了,我的天,讓我離開這個鬼地方,姐,救我……

再給我一次機會,如果我還會回到這個鬼地方,我就改姓,不帶你這麼玩的,帶我回來當觀眾,虧你還真是一臉的不尷尬,還滿滿的覺得自己情商很高。

請給少女初心一點尊容,不要在房間裏面玩異性戀好嗎?別把我當瓜皮晾着。

其實他同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枕燕長得很醜,估計……不然為什麼沒有女生願意出來接她呢?還不是一個可憐的傢伙。

靠臉吃飯的人。

林之徹底看懂了青華,小欣卻真誠的讀懂了枕燕,如此一來,至少她不會浪了,可以安安心心的修習跆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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跆拳少年五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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