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腿
“哥!”小欣剛回到嘉榆,第一想到的不是回家看父母什麼的,而是一下高鐵就趕向盧雲,她對盧雲的愛就像林釵對曹植、熱愛而不輕浮,而不是祝融對孟獲般的愛,不然諸葛亮一知道,她就要斷愛了。
“小欣,什麼時候回來的?”諸葛膽一把把小欣抱了出去,生怕被諸葛亮看見。
“怎麼了,父親還生我氣呢?真的是,我都長這麼大了。”
“你們先控腿,教練有點事。”膽對館內。
館側
“哥,道館出了什麼事?”諸葛欣越發著急。
“在與宗元的挑戰賽中,小果被打斷了一根左肋,父親很生氣,說要開除小果在盧雲的跆籍,你現在去只會更加添亂。”
“什麼,我姐呢?”
“被父親鎖在了房間,可能是怕小果再修習跆拳道。”
“開除我姐,父親瘋了吧,在實戰中受傷是修習跆拳道最基礎的,父親又不是不知道。”
“這也是父親的想法,他不想小果像母親一樣你懂不懂?”
小欣沉默了一小會,“劉欣回來了?”
“聽說孫仁因為某種原因而退出了飛梧加入了宗元。”
“瘋了,我要去找我姐,我要去打比賽。”
“你打什麼比賽!你個十級小白帶。”
“我已經考到了黃帶資格了。”
“哪?”
“句容青少年宮跆拳道俱樂部!”
孫仁幫飛梧拿到了中國跆拳道錦標賽的冠軍,可是飛梧就像扶不起的阿斗一樣,名聲總是提不起來,孫策打不進錦標賽,周瑜卻只是一個理論化的運動員,不擅長實戰,更擅長品勢,可是品勢不成為衡量一個道館的能力體現,於是飛梧道館被跆拳道界稱為“缺少男人的窯子”和“女兒國”,不像盧雲有諸葛亮,蒼水有曹操和曹植,宗元有劉封。
怎麼說,也可能是孫仁忍受不了這種恥辱吧,也正是這個原因,飛梧的弟子已經越來越少了,於是孫仁一邊考慮退出飛梧,一邊在尋找新的容身之所。
一開始,她相中的是蒼水,蒼水是整個跆拳道界公認的黑馬、實力派,跆拳道界是這麼形容蒼水的:跆拳舞最差的道館。因為蒼水對這種真真的花拳繡腿才不才乎。
雖說蒼水女跆拳道運動員從未得過錦標賽的冠軍,孫仁也有心出力,但是曹芸被跆拳道界譽為“最具潛力的跆拳道女運動員”,曹操對孫仁根本不放在心上,雖然按照目前的實力,曹芸也的確打不過孫仁。
孫仁第二個看中的宗元,劉備是那種來者不拒的豪俠,更何況劉欣也是冠軍,她當然不會再乎孫仁,更何況這女運動員還是一個冠軍。
孫仁初來宗元,作為小師妹的她當然要為自己的新道館出一份力,不然連宗元的小學生都會嘲笑這位全國冠軍說有名無實的。
道館挑戰賽是她唯一一個可以翻身的機位,否則像這種叛徒,只有死路一條。所以為了在宗元崛起,在跆拳道界崛起,那一場實戰,她用盡了全力,綠藍帶對戰黑帶四段,被打斷一根肋骨已經是輕了。
劉欣黑帶三段,但是孫仁是保送進國賽的,所以從理論上講,孫仁未必是劉欣的對手,就像上一屆的國賽一樣,孫仁雖有將軍風範,但過於輕浮,沒有劉欣或者青華般的沉穩,易打飄,易輸。
這些都是諸葛果給諸葛欣分析的。
“那姐有什麼打算,父親說不讓你再修習跆拳道了。”欣。
“不練就不練,這樣我更可以空出時間來教你,不是更好嗎?反正我已經是五級綠藍帶了,開除我館籍,我國籍還是在的,等父親消了氣,再給補上去唄。”
“姐,你真好——”欣一把撲上去。
“啊——我的骨頭,又移位了——快去找父親……”
……
“姐,你有喜歡的人不?你是不是喜歡唐正師兄?”
“滾,打你!”果只做了一個要打的姿勢,其實她也心疼這個妹妹。
“唐正師兄也很厲害的,人家都黃綠帶了。”
“告訴你我喜歡誰。”果伸手把欣攬了過來。
“她叫諸葛——欣。”果耳語到。
“討厭!我姐竟然是個同心戀。”
果點了點頭,“你姐我就是一個同心戀,怎麼了?”
“討厭,其實人家也是個同心戀。”……
“你幹嘛。”
“脫你衣服,睡你……”
“打死你……疼……”
……
沒想到,放假后的故事比放假前的更加的火爆。
呂奉先暗戀上官林釵已經有好幾年了,從高中的那一場道館挑戰賽就開始了,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壓抑不住這一股洪流了。
這就是心理學中解釋的男人的第一段**期,而女人是沒有**期的,沒有即完全,就像林釵見到曹植就會犯花痴一樣。
人走了茶就會發涼,沒有小欣“愛”的滋潤,竟管本宮還在他的身邊,可是本宮是有男生追的,更何況青華還在,他簡直是要瘋了。
就像林之說的那樣:悲傷是可以傳染的。廣州某老師開學致辭: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卸其QQ,封其微博,刪其微信,去其貼吧,收其電腦,奪其手機,摔其ipad,斷其wifi,剪其網線,使其百無聊賴,然後靜坐、喝茶、思過、鍛煉、讀書、彈琴、練字、明智、開悟、精進,而後必成大器也。
林之現在就是這種心情,這樣一來她就容易想起過往的人、事,被最先開刀的是枕燕,因為她是作物班的班花,當然這是林之說的,可能還有茗霖吧,但茗霖也是有人追的,雖不是校友,但朋友妻,不可欺嘛!這是枕燕必勝的源由,那個林之一直反感的男生一直在賴着她,有女朋友的人也在賴着她。
他的腦子浮出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思想,不知道是不是小欣在枕燕朋友家的奇葩事傳染給他。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們根本就沒有共同的愛好,你不喜歡跆拳道,覺得是花拳繡腿,你會輪滑,可這幫不了你什麼,我是一個作家,可這也不是愛好,你喜歡美文,我喜歡叛逆文學,我們在一起只會吵。
你很浪,但很浪未必是一件好事,你還勸我要和你一樣浪。你只是一個適合玩的朋友,不是一個好妻子的形象,我能想像你做母親的樣子,不好意思,這無法改變。
我還是你認識的那個林之,那個緬甸林之,那個在汽車上不敢把肩靠在你肩上的林之,可是卻不再是我認識的枕燕,也許你以前就是這個樣子,只是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你和小欣一樣花痴,但小欣的花痴是少女心,至於你和你戰友還有劉海洋之間鬧什麼戀意,就與林之無關了。」
「我覺得錢才是能衡量一切的東西
如果有一天,你什麼都有,你就會說,愛啊!多好的東西;如果有一天你變得什麼都沒有,這時候你就會說,錢啊!多好的東西。
當一個明星從萬人敬仰活成寥寥無幾,你說他明白了什麼,有誰值得珍惜?不可能!他只會在無人的地方唾罵,一邊要愛護已被摧殘的玫瑰,一邊要用徒手握住花刺,明明已經變得傷痕纍纍,還故作強顏歡笑。
明明沒錯,明明被誤會了,在喜歡的人面前都不敢表現出來,生怕醜陋的一面被杜穿,被喜歡的人厭惡。可惜啊,說不說,醜陋終還是醜陋,不理解終還是不理解,越解釋越被說成掩飾。
不被喜歡就不被喜歡唄,天下女人那麼多,比你好的能從廣宜排到北京,對你好點,真以為我沒有你不行」
……
其實,這是林之腦子裏胡思亂想的,她喜歡枕燕,這是嫉妒的一種表現,他根本不知道枕燕喜不喜歡他,他只是自戀的想:如果他這麼說,我就這麼回。
這是無奈的一種體現。
喜歡枕燕的才真真正正的是可以從廣宜排到北京,劉海洋、好色的高中男同學、林之反感的同學、有男朋友的同學……
林之為了表示自己的高尚,又故弄玄虛的在QQ中發了幾條說說。
「你看見她很可憐,那是你看見的,每個人都有可能對你暗藏快樂,所以不需要對身旁的人太關心,冷漠也不是沒有理由,因為你身後藏着把刀,殺了人還能快速的收起來,又裝作可憐的樣子」
「我的事情我自己扛着,你的事情我不會再幫你了。努力的讓你覺得我搞笑,只是想開心一點的活着。對不起,我真的很努力了,但我不想活成你想要的樣子。」
結果他被五個室友屏蔽了。
太年輕,還是什麼都不懂的懵懂;走不出情結的少年,就會死在女人的連衣裙下。
本宮說他路痴、臉盲、直男,林之就路痴、臉盲、直男;枕燕說他高傲,林之就高傲;青華說他冷酷,林之就冷酷。小欣說他真實、陽光、有擔當,林之就真實、陽光、有擔當!
要體檢上班了,別說話!
每一個人都想着早點走出學校,走向社會,儘管他們從來不知道自己走進社會能幹什麼,後來他們就在自己想像出來的世界中成為了廉價的勞動力。
第一次走進工廠,那是一種很興奮的狀態,因為你不知道你的未來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牽引人把你帶到門口,說“沒有生活用品的可以現場買,很便宜的。”便宜?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門口旁剛好會有買生活用品?而這,就是高極人層的頭腦,他們把這個稱作連鎖市場,包括大學的、公司的、公場的飯堂、超市、醫院。有錢的人用他們的頭腦聯合起來用符合法律的方法去欺負窮人,窮文化的人,而不是窮人民幣的人。
進入了工廠的致息空間,就會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壓力襲來,“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離開了牽引人之後,第一個能看見的是文秘,她們很有一套方法,一套可以牽住人心的方法,這個很是正常,林之去過的每一家公司都會有,都是同樣的方法,或是部長,或是班長,一套封建人說非封建人的方法,聽起來特別的感人,如果林之是老闆,林之也喜歡這樣的人,但因為林之不是老闆,所以林之不喜歡這一套虛偽的方法。
工作幾乎都會是無塵車間,一個聽起來就很高尚的名字,然而並不是,穿上了無塵服,拿到了小白鞋,走過,林之才發現,他終於成為了打工仔,他看到了他最不喜歡自己的未來的那一面,他不希望這是二十年後的他自己,那個樣子,真的是白來人間走一趟。
帶工的師傅說“在這裏我們不是人,只有老闆眼中的廉價勞動力。”林之不想去承認,可這就是事實,他終於成為了打工仔,沒有夢想或者不需要夢想的那一種,但是,他不希望這是我二十年後的樣子。
班長裝作很溫柔的樣子,因為二十年前,他就成為了打工仔,他知道,一切過得都不會很如意。而他們只是聽命,夢想着如果有四年可以成為班長,雖然說班長只是員工以上的又一個勞動力,可這個勞動力不那麼廉價。
系長可沒那麼好說話,每一次下班都會留有十分鐘來點名,而對於系長而言,十分鐘似乎是留於訓人的,畢竟從員工到系長,這條路可不那麼好走,林之終於成為了打工仔,連坑一聲都不敢,那氣氛,就像是父親在訓一個犯了錯的兒子,如果是系長以上的人下來到廠里,這個致息空間又要翻個底朝天了,故意整理打掃一遍,這是在學校時最常見的一天。
今天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林之終於成為了打工仔,在這“暗無天日”的車間幹着活,聽着系長對他人的訓話,林之終於成為了打工仔,但林之不希望這是他二十年後的樣子,他希望他讀過了大學,就不要回到工廠里,不然那幾年大學就白讀了,理想真的會成被成了幻影。
林之不明白,一個女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穿着花式長裙的,胭脂水粉比牆還厚的,穿着3公分的高根鞋去工廠算什麼回事,很可笑。
東西寫過一本書叫《沒有語言的生活》,但至少在那一個家庭里,還有自由的國度,自由的界限可以超越語言的局限,所以沒有自由比沒有語言更加的恐怖。
當你進入了一個工廠,你會發現你的自由被攔在了門口,就像游泳很快的冠軍,發現褲衩沒有追上一樣。有的人說,這和上學沒有什麼區別,一樣上下課時間,一樣宿舍和睡眠時間,一樣的要早睡,一樣的不能遲到……當然,這個世界沒有兩片相同的雪花,但至少都是雪。
當你被調到一個很匆忙的車間,一條流水線上百人,你就會發現,這是多麼輕鬆的事,結果由於人多和傳送帶的速度過快,前面的說“讓一讓”,後面的也說“讓一讓”,結果自己卻成為了局外人。然後過來一位帶紅帽子的班長問“你為什麼沒幹活?”然後你該回什麼?
老闆問“能不能幹?”
回答“還可以吧。”
“可以的話還漏掉那麼多?”
“傳送帶太快了,來不及。”
“那你不會做快點嗎?”他開始吼人了。
“這工作本來就難做。”
“容易也不會讓你來做。”
……
這話讓林之無言以對,中國的工廠都不把人當人嗎?
他真的想問他火箭快不快?你能不能追得上?廢話,慢的也不用你追,你咋不上天呢?
這種沒有自由的生活,希望只是來體驗一下,不會是二十年後的生活寫照。林之總是在想,如果他讀完大學回來還是站在這個位置,那時的他會有什麼感想,還不如棄學繼續干,說不定還能弄個班長來罵罵人。
“在想什麼呢?”一工友問。
“想女孩子?”
“想誰?”
“好看的女孩我都喜歡。”
“你怎麼和我一個樣?”
“大家都是男生。”
“我懂的。”
“此處無聲勝有聲。”
兩個流氓。
南美還沒有下課,奉先已經守住了門口,玲聲響后奉先跟着林釵來到了一個小樹林,她埋下了一個時光錦囊。
“別動,打劫。”流氓甲。
“好意外,人家好怕怕……”一群白痴,是不知道林釵是跆拳手嗎?
“你這妞長得還不錯,陪哥幾個睡一晚吧,否則哥就刮花你的臉。”流氓乙。
“臉”字剛出,就已經被打掉了一顆牙。
甲一看兄弟被人欺負了就開架,沒想到還有個流氓丙,趁着釵沒注意,一棍就倫向林釵的腿。
“兵不厭詐,小妞。”
“卑鄙。”
三個人強上就將林釵摁住了,解開了林釵的第一顆的扣子……
“住手。”帥,誰家的英雄救美有呂奉先帥。
“滾——”
旋風踢。
轉身直推。
轉身橫踢。
“你沒事吧?阿釵。”
“奉先?”
上來,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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