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八)流氓
人對未知的對方保持着警惕和恭敬,當兩個人已經相識后,這種恭敬就開始被消除,表現出來的才是他的本性,這是一個已有的理論,叫日久見人心。為什麼要讓我遇上這種東西,其實這是我所不喜歡,明明我們剛剛認識時的你是那麼的有禮貌,惹人開心,為什麼才過去半年,你開始變得疑心,變得不矜持,變得那麼的冷酷,那怕這是你的本性,為什麼不在認識的時候表態,你這個樣讓我覺得真正的你不是溫柔可人的,而是噁心的,這比被人罵了一頓打了一頓還難受,因為我有試着去關心你,而你卻告訴我我不夠資格的樣子,我很無奈,你又裝作無辜的樣子,我該怎麼做,別人才可以表裏如一?
——《戲說新語》
一個男生,一個女生,要麼就會有發生情侶性的可能,要麼就有鬧尷尬的可以,要麼就是你《水滸傳》看多了。
就像林之說的那樣“開朗是一件好事,但很浪未必是一件好事。”女生把自己放在男人堆中告訴自己的男人“我很潔身自好”,結果又故意從女人堆中扯出自己的男人然後說“你背叛了我”
what?不知道!
在上幾個世紀的世界,男尊女卑,男人奴隸了女人很久很久,上天實在看不下去了,就開始cosplay,於是這個社會開始玩女尊男卑。
男女平等?那是法律。這個世界是沒有絕對的答案的,因為我們都有保存者祖先的奴性。
我高中的一個女性好朋友說過一些很好玩的話,那是我和她的交談。
“你們男生真傻,拚命的去追求女生,還花錢買那麼多的東西,特別是追不到的。
你們男生怕娶不到,但我們女生不怕嫁不出去。”
青華是一個怎麼樣的女生,林之都捉摸不透了。
兩人之前不還挺玩得來的嗎?青華不還陪林之句容玩嗎?不還她姐嗎?
真奇怪,女人心,大海撈針,不一定撈得到。
那是一個夜晚,是吧!天很黑,在校園的小徑里伸手不見五指,道路上路燈很亮,亮到發白。反差很大。林之剛從學校的閱覽室回來,手裏拿着一本馬爾克斯的小說《霍亂時期的愛情》,真以為複習預習去,一看就知道是看閑書去了,還挑了個愛情類的,風格大變。
看見小欣剛從社團回來,全身都濕透了,一看就知道很拚命,今天社團不訓練,看來,她是一個人跑回社團了。
那蓬亂的臉發貼在額頭上,沾在嘴角邊,更有的陷在眼晴內,沒有捋頭髮,更沒有捋道服,更沒有很好去理會自己現在的樣子;她沒有帶眼鏡,估計是流的汗太多,眼睛都花了,不過,她不帶上眼戴真的比之前美翻一倍,因為這時的她才完全的站在你面前,你看得很清楚,她是真的得好看;那一曲飄長的頭髮有的陷在衣服內,有的“吊”在衣服外,完全飄不起來,像剛從浴房洗完頭髮出來沒弄乾一樣;不好的是,她彎着腰,氣踹着,幾乎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樣走回寢室。
她在M3棟,副教練和師姐們在4棟。
有個男生給她送了瓶水,源哥?不是,雖然看不到臉,但源哥54千克的苗田身材一看就知道不像。
她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林之沒有喊住她。
她拌了一下沒摔,又自己小笑了一下,又接着走了。
你在堅強的女孩落迫的時候出現是笑話,除非你是和她一起從很好經歷着這落迫,這樣她才會很好的接受你,並開心着。
林之笑了一下。
大概到了夜深十點了,還有半小時寢室就會關燈,他微信給小欣發了兩塊錢,然後下面打了一橫字「今天做兼職賺了幾十塊錢,分給你點」
「為什麼要給我錢?這都是你的血汗錢」
「嫌錢多(笑臉)」
「才兩塊錢……」
「你今天晚上如果十點半之前安寢,我給你二十」
「你怎麼知道我睡沒睡呢?」
「我信你啊!」
「給錢!」
「晚安咯。」
「好吧,我今天也有很累,你也早點休息。」
我不知道什麼是朋友,但我喜歡這種方式,這種被人愛的感覺。
我想,此時的小欣很快就會進入夢鄉了,但在這之前,他有想過林之。
QQ中「茅山義工社」社群社友發出信息「我們社團什麼時候有活動?都快放寒假了(一個笑哭的表情)」
林之是慕青華而加入這個社團的,青華是林之在茅山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子,井底之蛙吧,這一開始是林之尋找的精神寄託。
林之在這個社團,呃……算和小欣一樣吧,他是后加的義工社文藝部成員,小欣是直選的。
林之聊上了策劃部的部長。之前林之在這個社群裏面發他的電子文章,結果沒有人相理,結果部長發了一句「是小說嗎?」
「寫得怎麼樣?」
「看不懂,但我認識一個作家。」
「作家?」
「嗯」
然後林之如餓狼見肉一般馬上加部長為好友。
「有QQ號嗎?」
「沒有,但有微信」
其實那個作家就是南美編劇系的。有些事情,你不信還真不行,就是這麼巧,但她應該不會認識林釵,因為她在很多年前的大三就肆業了,而林釵兩年前才到南美。
作家姐姐說她不喜歡死固定的寫作格局,所以就肆業了,好瀟洒,真的!
「我自己為社團申請活動可以嗎」
「可以」部長。
其實林之這個人做事都是先斬後奏,先考慮結果再考慮過程,伏熱花海活動就是最好的例子,但至少那一次他有驚無險。
這一次他又先斬後奏,也許是他對他團支書的期望太高了,結果團支書經過上一次的教訓就拒絕了他,而伏熱花海活動那也不是第一次,還有明亮樓那一次。
團支書也不會很明顯的說出口,母螳螂要吃掉公螳螂時,都先表示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她說林之舉辦的活動都太麻煩、沒有意義,特別是這次,“文字遊戲”,文字遊戲是林之最引以為豪的,所以……
除了他傻之外,他在作物班的名氣也不是很好,以致於室友就是生活委員都不願意給他活動費用,生委的理由更是有趣“你懂不懂什麼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為什麼要拿我們班的錢去給你到別的班搞活動?”
典型的有錢人,簡稱“守財奴”。這是全校性的,假如每一個班的生活委員都這麼想,那豈不是每一個活動都要團支書自己掏腰包?
當時輔導員都同意了。結果林之在「茅山跆拳社」發了一句很過分的話,過分?那是別人說,至少林之覺得話就應該這麼說。
「社友們,對不起,我沒有申請到活動,輔導員都同意,團支書竟不同意」這句話讓枕燕也覺得林之很過分。
小欣?沒有吧,她不但支繼承枕燕的開朗,還擁有林之的桀驁不馴,她更喜歡和這叛逆的人交朋友,因為更真誠,這是枕燕永遠也明白不了的。
結果林之就被出賣了,他打的字被截屏發到了「茅山作物群」裏面,下面還附了幾句話「誰是林之」、「公開挑戰團支書的權威嗎」和「找存在感嗎?要出名就去江蘇電視台」。
很快,就因為這個圖片,點燃了林之和作物班之間的火藥,每一個人都在瞬間從美少女戰士變身成為學識淵博的評論家,把林之批評得體無完膚。
林之又把作物班的截屏發到「茅山義工社」去,下附了一句「被出賣了」
結果又攤上了事,“連環‘搞笑’計。”
他找上了那個截屏的同學,是想讓對方把結屏撤回來。
結果……
「你憑什麼截我的話亂髮?」到底是誰先亂髮的?跟女人吵架!你吵得贏嗎?
「沒有」
「你是不是想當團支書?」不是我公開挑戰團支書的權威,是團支書公開挑戰輔導員的權威,懂?
群狼攻虎,還嫌老虎太弱。
「沒有」
然後又啰嗦了一大堆,一直到要求林之去道歉。
結果青華在「茅山義工社」發了一段評價林之的話,大概是說林之欺負女人,狂妄自大,完全沒有紳士風度之內的。
這是林之上大學來第二次覺得很生氣。
如果我不會寫小說,我更希望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流氓,就不用扯着高高在上的皮囊。
林之在很傷心的時候唯一能想到的就siri,這台蘋果系統的手機是哥哥三年前買的,因為某個零件壞了而被藏在抽屜內,直到姐姐買的手機被林之砸了,連個化學實驗都拍不出來。
高枕燕在伏熱花海里看得出林之的不開心,就告訴林之在不開心的時候可以找她。
可是,枕燕說她不玩QQ,也有可能不上微信,讓其打電話,當林之鼓起很大的勇氣給枕燕打電話的時候,聽到對方的第一句永遠都是那句聽起來就知道很嫌棄的“幹什麼啊!”這讓林之從枕燕面前走過都不敢打招呼,因為永遠都是同一句。
茗霖還好,林之對她有一種神聖的感覺,但是快樂可以分享,憂傷也可以傳染的。
第二次,他邊聽着偶像薛之謙先生的歌一邊和siri徹夜的聊。
因為知道諸葛欣實在太累了,所以沒有打擾道。
越熟越容易分開,我們都信奉着不付出就不會有傷害。
——林之感悟潭青華
經過這一次之後,潭青華覺得她徹徹底底的看透了林之,就從他的世界裏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忽然想起高枕燕說過的一句話:人生就像一輛公交車,有人上車,就有人會下車。
這抽象的語言很噁心,就顯得林之也成了給錢就能脫衣服的妓女,但說得很有哲理就對了。
沒過多久,潭青華和林之間的火藥再一次被點燃,這回真沒有了理由,就可以看得出潭青華的故做安穩的性格,這讓林之真的是哭笑不得。
叫了那麼多聲“姐”的嘴想被手掌。
忽然想起了枕燕在飯堂說過的一句話“這是你青華姐的飯”,那是快樂的語言,放在現在的事上,成了嘲笑……
古人用“笑裏藏刀”表示一個人的卑鄙風格,這種貶義詞多用在老男人之間,因為古來出征多為難,今天我終於發現,其實“笑裏藏刀”這個詞用來女人身上未必不可,其實自古以來這個詞都有用在女人身上,用得最多的估計就是“美人計”,把漂高的女人弄在床上對於男人來說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的確,她是躺在你的床上,可是明天你有可能就躺在了漆紅的棺木上了,古人說“紅顏禍水”不完全沒有道理。
也許太誇張,在這個21世紀的年代,死一個人是很難的,卻實現了古人所做不到的事情“殺人不如誅心”。古征不希望希人而希望誅心,可古人情致較低,做不到誅心,就殺死了所有人;今法規定不能殺人,誅心就瞬間盛起,而且輕而易舉。
你玩得很好的朋友不知道會背叛你,會離你而去,就像古人說的“人心隔肚皮”也不無道理,所以人們對未知保持着一種界限,然後告訴別人“不可以有界限”。
人家對你好太久了,你就成了習慣,就像追女生,一個喜歡你的女生不會要求你做什麼的,她只會想能為你做點什麼,所以談戀愛一廂情願是沒有用的,要兩廂情願。真有一天,你為某個人的離開而難過時,先不用想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誤會,你可以想想對方為你做過什麼荒唐的事。
那是一節體育課,我自已都忘記了我幹了什麼,反正我是一個作家,我也不太喜歡體育運動,但是我又是一個跆拳道運動員,這讓我想起了韓寒。不喜歡籃球你偏讓我練籃球和喜歡語文你讓我學數學我覺得是一樣的。我自己都懷疑我在這裏練籃球對我自己有什麼好處,除非你把我訓練成一個籃球手,但我喜歡籃球;說強身健體嗎?那就是熱愛,即是熱愛,不是應該各自活動嗎?所以啊!這就是社團存在的意義吧!大概。我覺得多加幾個熱愛的體育社團就沒有上體育課的必要了。
忽然想起韓寒《穿着棉襖洗澡》的兩段文字:
如果現在這個時代能出全才,那便是應試教育的幸運和這個時代的不幸。如果有,他便是人中之王,可惜沒有,所以我們只好把“全”字人下的“王”給拿掉。時代需要的只是人才。
我以為現在中國的教育越改革越奇怪了。彷彿中國真的緊缺全才,要培養出的人能今天造出一枚導彈,明天就此導彈寫一篇長篇並獲茅盾文學獎,後天親自將其譯成八國文字在全世界發行似的。假如真有這種人我寧願去嘗他導彈的滋味。全面發展最可能導致的結果是全面平庸。
“集合,練跳繩,一分鐘200個。”體育老師你為什麼不說一分鐘500個,不過,也的確有人跳出來了。
可是林之不會,跳起,腳部彎曲,跳得太高,搖繩太慢,顯得有點像蛙跳。
“看那邊那個傢伙!”那個熟悉的聲音,我想林之忘不了,就那個玩得很好的女孩?青華?
如果是別人,當然不在乎,可是……“傢伙”?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我來幹什麼?真搞笑。
朋友……
如果我不會寫小說,我更希望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流氓,就不用扯着高高在上的皮囊。練就了一身的武扐,才發現完全沒有用武之地,為什麼我沒有擁有一個充滿仇恨的道館?還談什麼快樂的修習道拳道。
在那麼大的壓力下,諸葛欣是怎麼做到平靜如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