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得救：驚悚變臉

司馬衍不可置否的微翹了一下嘴角，在紛飛的飛雪之中目光深邃而又凌厲。

略微彎腰，修長乾淨的手，一把薅住了慕九歌的頭，把慕九歌的頭向後一拉，讓她臉昂得起來。

猙獰可怕的傷口在他的眼中呈現，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愫，故意壓低的聲音，恍若帶着一抹呢喃的味道：“那就先從伺候本王的手下開始，好嗎？”

慕九歌身體抖得不能自己，語不成調：“好！只要我活着，就好！”

司馬衍好看的眉峰一皺，手上一個用力，把慕九歌的臉狠狠的按在一個尖銳的冰錐上，冰錐刺破臉頰，讓她的臉再一次撕裂。

鑽心刺骨的疼痛蔓延，她所有的希望，都化成了最冰冷的寒雪，一張臉被司馬衍來回的在冰錐上刺穿着，直至血肉模糊。

痛苦不堪的掙扎，沒有喚回司馬衍任何同情，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司馬衍厭棄地用手帕擦着手，如深夜魔鬼，帶着淺笑問道：“這樣還願意活着嗎？”

慕九歌出氣甚少：“願意，只要不死，我都願意活着！”

司馬衍把白凈的帕子，扔在了她的臉上，蓋住了她如黑夜般漆黑的雙眸，冰涼無情狠厲的聲音仿若從天際傳來：“一個毫無身份地位，連容貌都沒有的女子，本王要來何用？”

羽箭破空而入，他救她於狼口之中，她以為看見了仙人，心情激蕩看見了希望。

她不惜卑微，不惜低下，只想活着報仇，可是她眼中的仙人，眼中俊美無瑕，就她於狼口的仙人此時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一陣風刮來，颳走白手帕，慕九歌手摳在地上慢慢的收攏，指甲盡斷，全身上下的疼痛讓她慢慢的合上眼，帶着無盡的不甘，陷入昏厥之中。

“咯吱一聲！”

很尖銳的聲音，劃破她的耳畔，慕九歌雙眼猛然睜開，一個驚蟄坐了起來，心跳如鼓雷，昏暗的房間擺滿了人頭。

不，擺滿了美人頭，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讓她腦子清醒，她沒有死，沒有在亂葬崗里死，是司馬衍救了她嗎？

突然，她在美人頭中看見一個眼熟的臉，從床上奔下來，她跑到那個美人臉面前，伸出顫抖的手，想去摸，卻始終摸不下去。

“摸啊！”司馬衍聲音從暗處傳來，帶着譏笑般的催促：“那是你的臉，不認識了嗎？”

對，那是她的臉，是她已經長開看得出傾國絕塵的臉，臉被人擺在桌子上，那她現在的臉？

慕九歌隨手撫上自己的臉，心中大駭，她現在的臉光潔如滑，沒有任何傷痕，她不相信的又把自己的手攤開，手掌也是光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她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一樣，自己原先的傷痕在現在的身體上找不到一分一毫。

“我是誰？”慕九歌衝著司馬衍聲音來處問道：“她是誰？”

司馬衍從黑暗中走了，身後彷彿帶着千軍萬馬之勢，銳利不可擋：“記性不好不是什麼好習慣，本王救了你，給你換了一張臉，看看，對你現在的臉還滿意嗎？”

他伸手一推，把慕九歌推到一面銅鏡旁，慕九歌看着銅鏡里的自己，臉色刷白，雙手蒼白的抓着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