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故人相見
“大人，這就是你要的東西。”阿珠跪在楊素的面前，恭敬的將那張珍貴無比的寶圖呈了上來。
楊素有些激動的接過圖紙，認真的看了片刻。隨即笑道：“做的好，哈哈哈。”他小心的將圖紙疊好，放入懷中。
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阿珠。楊素不經感慨道：“出塵啊，你恨不恨我。”
阿珠抬起頭，直視着楊素。微微一笑，平淡的回復道：“能為大人做事，小的感到很開心。”
楊素聽着阿珠言不由衷的話，嘆了口氣繼續追憶到：“當年你母親被賞賜給我，算算也有些年頭了。這麼多年了，你都做的很好，辛苦了。”
聽到楊素提起自己的母親，阿珠不經有些淚眼婆娑。在宮中潛伏那麼多年，她無時無刻不挂念着自己的母親。但為了讓母親能夠有更好的生活，自己吃的這點苦又算的了什麼呢。
阿珠雙眼微紅，輕聲問道：“我母上，可還安好。”
楊素點了點頭，回答道：“這次結束之後，自己回去看望下母親吧。”
頓了頓楊素又繼續說道：“我剛接到聖旨，皇上要我帶兵南下。明日就要啟辰，這裏之後全權交給宇文愷管理。你和你哥儘快離開，免得節外生枝。”
“是。屬下遵命”阿珠領命道。
就在這時，斗笠男匆忙的推開了房門。楊素皺了皺眉頭問道：“張嘯，出什麼事了。”
張嘯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妹妹，抬起頭對楊素說道：“外面好多官兵，我們被包圍了。”
楊素用手指對着窗戶紙輕輕一戳，透着小洞往外觀察了一下。接着他轉過頭來對着兩人低聲吩咐了起來。
…………
賀若粥看着身邊依舊氣喘吁吁的薛匡，淡淡的問道：“跑了？”
薛匡喘着粗氣，倍感無奈。他怎麼也想不通論腳程，自己怎麼會輸給一個毛都沒長齊小子。他喪氣的回答道：“小的不才，人沒追到。”
賀若粥目光灼灼的觀察着薛匡，不着痕迹的問道：“你認識他？”
薛匡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回答道：“回稟大人，之前劫鏢時，就是他壞了我的好事。”
賀若粥看了半晌，收回了目光，看着面前被團團包圍的客棧，開口問道：“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
薛匡肯定的回答道：“記得，只要看到，我一定能認得出來。”
聽完薛匡肯定的回答，賀若粥對着不遠處的一個士兵點了點頭。
“南陳的姦細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刻束手就擒。”士兵高聲道。
客棧中一片雜亂慌亂聲，客棧內人頭攢動。看着外面劍拔弩張的樣子，客棧里的人堵在門前，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
“這麼大陣仗，我們來幹嘛。”鄭昊看着下面如此緊張的局勢疑惑的問道。
他實在想不明白，好不容易逃離了追殺，宇文闡又不知道在整什麼么蛾子，堅持要過來，不得已只能隨着他又去而復返。而現在潛伏在不遠處的房頂上，有點恐高的鄭昊。不禁感覺到屬於他的那條腿，不停的在哆嗦。
“有個人可能我認識，她現在好像在客棧里。”宇文闡目不轉睛的盯着客棧，似乎想透過窗戶看清裏面的情況。
“你又是可能，又是好像的，你到底靠不靠譜啊。”鄭昊掂量着取回的長弓，繼續問道：“還有，你要我帶着這玩意兒，似乎不是來看下那麼簡單的吧。”
“我不清楚，先看看吧。”宇文闡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我頂你個肺，老是拉着我冒險，我們就算有兩條命也不夠你用的。”鄭昊心懷不滿的罵道。
宇文闡並沒有回到，而是握緊了拳頭，緊張的看着客棧中走慌亂的人，尋找着自己印象中的身影。
“賀大人，沒想到那麼快又見面了。”楊素平穩的從客棧里走了出來，直勾勾的盯着賀若粥說道。
“揚大人，你怎麼在這裏？”賀若粥一臉驚訝的看着獨自走出來的楊素。
“賀大人哪裏話，洛陽城那麼大，我楊某人自認還是可以想去哪就去哪的。”楊素一反常態的回答道。
“揚大人言重了，但我已查明南陳餘孽潛伏在客棧中，揚大人是否可以助本將軍一臂之力呢？”賀若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那是自然，若有南陳賊人躲在這客棧里，我定然不會袖手旁觀。”楊素雙手一背，自信的說道。
就在兩人說話時，客棧里忽然燃起了熊熊烈火。
“走水啦！走水啦！”也不知是誰的一聲高喊，客棧內的人紛紛驚慌失措了起來。
楊素看到背後的大火，瞬間臉色發白。似乎非常害怕，朝着賀若粥就跑了過去。眾人一看有人開頭，紛紛隨着楊素跑了出來。
看着跑來的眾人，士兵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雖然收到的命令是格殺勿論。但楊素跑在人群中，若是誤傷了他，自己幾個腦袋都不夠砍啊。
賀若粥暗叫一聲不好，拔出腰間的長劍，對着迎面跑來的路人，就是一劍。接着對着士兵命令道：“殺！一個都不能跑了。”
此時的珠兒和張嘯早已換了身夥計的服裝，丟棄了武器。混跡在人群中，尋找着逃離的缺口。
而隨着賀若粥的命令，士兵們只能硬着頭皮對着無辜的人們砍殺了起來。隨着人群如同麥子般一片片的倒下，給予珠兒和張霍空間越來越小。
“那兩個，就是他們。”雖然只有一隻眼，但薛匡還是不負眾望的在人群中，找到了珠兒和張霍。
“抓住他們！”賀若粥立馬下令，自己也持劍沖了上去。
“我來幫你。”楊素看着氣勢洶洶的賀若粥，毫不遲疑的搶先一步對着珠兒他們攻了過去。
隨着楊素的“協助”，賀若粥只能將劍一收，避免一劍誤傷了“隊友”。
看着楊素氣勢不凡的一拳，珠兒抬手一檔，便藉著力飄了出去。但剛一落地，趕來的士兵舉槍桶來。看着觸手可及的長槍，珠兒並不慌亂。縱身一躍，輕盈的踩在了長槍的槍桿上。輕輕一踏，再次脫離了包圍圈。
正當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眼中閃着紅光的薛匡，飛速的砍出了恭候多時的一刀。此時手無寸鐵的珠兒避無可避，看着泛着月光的刀身即將及體，她只能蜷縮起身體，儘可能的避開要害。
刀鋒劃過，一股溫熱的鮮血噴洒在珠兒的身上。珠兒回頭一看，只見張嘯倒在了地上，胸口一道深深的傷口不停的冒着鮮血。
“別管我，快走。”張嘯看着有些遲疑的珠兒，費力的說道。
珠兒抱歉的看了一眼張嘯，她知道這種時候若是回頭兩個都跑不掉。咬了咬牙轉頭就跑，但因為之前的遲疑，身前又有幾個士兵圍了過來。
就在這是，鄭昊拉動了弓弦，飛馳的箭矢乘着月光不停的灑下。珠兒身邊的幾個士兵瞬間倒下。
珠兒哪還敢猶豫，踩着士兵的屍體迅速消失在了夜色里。
賀若粥看着衝出重圍的珠兒。收回長劍，回頭尋找着射箭的弓手，但鄭昊早已不見了身影。
…………
融入黑暗中的珠兒，警惕的觀察着四周，確認着是否還有追兵。她懊惱的踩了踩地面，要不是自己的不小心，張嘯也不會被抓。
正當她沉浸在自責中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