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此時的閆立兩眼直勾勾的瞪着我,眼神中充斥着凶光,一副將要乾死我的模樣。
但是,當莫河轉頭看向他的時候,他卻立馬變了一副表情,只是顯得不那麼自然,隨即下意識的整了整將要垮掉的衣領。
莫河觀察着閆立的表情,閆立則是被看的有些發毛。片刻之後,莫河轉過頭,指着閆立對我說道:“你說的是他?”
我並沒有說話,就只是一直盯着閆立,我就想要看看,當他受到別人的威脅時,是什麼樣的表情。
可是莫河卻冷笑了一聲,立刻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被他這麼一問,我的目光移到了他的眼睛上,雖然他的槍一直沒有離開過我的腦袋,但是,我依然毫不畏懼的說道:“他就是你的親兒子,你就敢保證他不會為了爭奪你的權利而背叛你嗎?”
聽罷,莫河跟我思慕相對着,兩個人彼此死死地盯着對方的眼睛,誰也沒有離開,許久之後,他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看來你對這裏的生活方式了解的很清楚嘛,不錯,在這裏,誰的錢多,誰的權利大,誰就是這個。”
說完,莫河伸出手,挑起個大拇哥來。
隨後,他將手槍從我的腦袋上移開了。
“上次給俄國佬走的那批貨,剛運出緬甸,就被人給劫了,這條線路我自己親自帶貨走了很多次,都沒有出現過問題,而我就這次沒有去,還就偏偏出了問題。”
他向站在一側的那幾個武裝分子走去,停在了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人面前。
“當時,運這批貨的時候,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吧?加我自己的話,也不過是五個人。而今天在場的就有四位,我就想問問,你怎麼看?”
說完,莫河轉頭看向了那個魁梧的人。
被莫河這麼一問,這個人微微一愣,張口結舌的說道:“我……覺得上次走的那批貨,應該是自己人乾的。”
“恩,說的很好,這麼重要的一批貨,說劫就被劫了,而且後面的事情也處理的很乾凈,我居然查都查不到。”
莫河微笑着再次向那個人問道:“那你覺得誰會是劫我那批貨的人呢?”
魁梧的男人畏畏縮縮的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康晉的身上。
再看此時的康晉,當那個魁梧的男人看向他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莫河緩緩地向康晉的方向走去,他每走一步,感覺空氣都在跟着顫動。
當他走到康晉面前的時候,臉上是一種慈和的笑容,但是眼神中透着陰沉,陰沉之中還帶着一絲咄咄逼人的氣勢,說道:“仁久啊,跟俄國佬交易那次是你負責吧?”
康晉微微的點了點頭。
“那這次的交易,也是你負責的吧?”
康晉也沒有否認。
“兩次的貨都是你負責的,結果都被人給劫了,那你覺得改怎麼跟我交代?”
片刻之後,莫河見到康晉沒有反應,便開始慢慢的幫他解開了衣服上的扣子,然後將他那破爛不堪的外套給脫了下去。
我看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莫河這舉動是什麼意思。
但是,康晉臉上那驚恐的表情卻一直就沒有消散過,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莫河,就好像莫河會馬上吃了他一樣。
等將康晉的衣服被脫下來之後,莫河摟着康晉的肩膀,一起緩緩地向著噴泉池的方向走去。
“這人啊,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不然我這老大也不好當,對不對?”
看這架勢,我馬上明白了莫河要做什麼,不禁向前移了一步,不料卻被一側的武裝分子,舉槍對準了自己,隨即,我放棄了之前的動作。
這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噴泉池邊,莫河向上捋了捋康晉右胳膊的袖子,眼睛瞟了一下剛才的那個魁梧的男人,瞬間又收了回來。
“別說做哥哥的不給你機會。”
說完,抓着康晉的胳膊,直接將手臂壓進了池子內,那幾條食人魚猶如見到了食物一般,衝著他的手臂飛撲而去。
啊……
……
康晉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池中的那幾條吃人魚瘋狂的撕咬着他的手臂,片刻之間,半隻手臂已然被撕咬的露出了白骨,鮮血再次將水池染紅,康晉露着骨頭的手臂,也在不停的往外淌着血。
無論康晉怎麼掙扎,莫河都沒有想要放手的意思,一時間,康晉的慘叫聲震耳欲聾,聽到他的慘叫聲,就像是我們也被食人魚咬了一樣的難受。
頃刻間,他的手臂已經完全變成了白骨,隱隱還能聽到有食人魚那尖銳的牙齒,在啃食他骨頭的聲音。
這時,莫河鬆手了,康晉身體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重重的靠在噴泉池旁。他渾身都在發抖,滿臉痛苦的看着自己那露着白骨的胳膊,原本猙獰的表情,此刻擠得更緊了。
我此刻的心裏也是一種說不出的難受,眼睜睜的看着他被莫河這麼殘害,自己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這種滋味,太難受了。
隨後,莫河打了個響指,只見幾個人推門而入,將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康晉抬了出去。
雖然,我此時的心裏非常難受,但是頭腦還是很清晰的。既然莫河認定了康晉就是那個劫他貨的人,為什麼不殺他?廢他一個手臂是什麼意思?
正在我疑惑之時,莫河已經走到了,前方沙發的位置,他轉過身,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目光看向了之前那個身材魁梧的手下。
“把他給我丟進去。”
說完,指着噴泉池的方向。
那個魁梧的男人原本剛放鬆不久的身體,聽到莫河這麼一說,瞬間嚇傻了。
他身邊的那幾個武裝分子架着他就往噴泉池的方向走。
一時間,這個魁梧的男人就跟馬上被屠宰的畜生一般,拚命的嚎叫着。
“老大,這事跟我沒有關係,真的跟我沒有關係,”
他在不停的嚎叫着,身邊那幾個武裝分子也沒閑着,片刻的時間,就將他扒的只剩一條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