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這個魁梧的男人被扒的只剩一條內褲,露出了黑黑的護心毛,白白的腿上就跟穿了一條黑毛褲似得。
此時,他瞪圓了眼睛,看着渾濁的紅色池水,水面上漂浮着殘留的狗毛和人體纖維,還有那因觸覺到鮮血味,而瘋狂遊盪着的食人魚。
他驚恐之際,轉頭看向了莫河,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同時大腿的內側流出了黃色的液體。
“老大,我知道錯了,是我貪心,饒我一條狗命吧……”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莫河抬手微微的向後勾了勾手指,只見站在一旁的閆立心領神會的從懷中掏出一根雪茄,遞給了莫河。
莫河接過了雪茄,先是拿在鼻子前嗅了嗅,隨後一口含在了嘴裏。
閆立馬上拿出打火機,給莫河點燃了之後,又回到了原位,直直的站在那。
莫河大口大口的抽着雪茄,幾番吞雲吐霧之後,他捏着剩餘的雪茄,轉眼看向了那個已經被嚇尿的手下。
“你跟隨我也有一段時間了吧,你應該清楚,我這人最痛恨的就是叛徒,而且我對待叛徒,也從來不會手軟的。”
說完,他停頓了一會,忽然之間好像想到了什麼。
“哦,對了,我記得你的哥哥好像就是那個私通青合幫,差點害我兒子丟了性命的那個人吧?”
被嚇尿了的男人並沒有說話,依然一臉的驚恐之色,看着莫河,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着。
“你也知道,最後你哥哥是什麼樣下場,是不是最後被活活的鋸斷了雙腿雙腳。現在還得靠你去養活吧?”
聽莫河說完,他的哭泣聲變的更大了,這就說明莫河不僅說在了他的心裏,而且他自己也已經明白,今天自己肯定是逃不過這一死了,只不過這種死法,太殘忍了。
“你缺錢可以跟我說嘛,我可以給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你真的讓我很傷心。”
說完,莫河側頭揮了揮手。
只見那幾個武裝分子拖着那個嚇尿了的人,就準備往噴泉池裏扔。
他一邊瘋狂的掙扎着,一邊兩眼仇視的看着察泰,正要開口說話,卻被身邊的武裝分子用手捂住了嘴。
他掙扎的更厲害了,本來身體就魁梧,力氣也大,眼看着就要掙脫他們的束縛了。
莫河見狀不妙,對閆立使了個眼色,閆立馬上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順手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快速的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單手一拉槍栓,朝着那個男人的雙腿就是兩槍。
“啊……”
……
一時間,他的痛叫聲傳遍了整個屋子,鮮血順着兩條毛大腿,淌在了紅色的地毯上。
見他沒有個抵抗的能力,幾個武裝分子再次架起了他,直接向著噴泉池內扔了進去。
“啊……”
……
凄慘的叫聲再次響起,比剛才康晉的慘叫聲還要恐怖,我已經是看不了這種殘忍的場面了。
他每發出一陣的慘叫,我的心都會隨之亂顫,趙俊和趙文娜也基本跟我都是同樣的反應。
而察泰,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憐憫和難受,反而又露出了之前的那種小人得志的模樣。
那個男人的慘叫聲就一直沒有停過,於此同時,還能聽到他被池水嗆到鼻子時,所發出的聲音,還有他掙扎時所打出的水花聲,也遊盪在耳邊。
沒過一會,他的慘叫聲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銳器擊打在石頭上的那種聲音,很明顯,這是那些食人魚正在啃噬着他的骨頭,時而還能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
漸漸的,這種聲音開始變小,直到最後完全的消失了。
屋內開始瀰漫起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不禁回頭看去,只見此刻的噴泉,已經從我們剛進來時,所看到的無色,而變成了紅色。
隨着噴泉的涌動,血腥味也變的愈來愈烈。
再轉眼看向此時的噴泉池中,上面漂浮着殘截斷肢的白骨,和一些殘留的人體組織,那些殘留的人體組織有的都連在一起,和他那條內褲,一起隨着水面浮動着。
池中的水已經渾濁的看不清底了,就連那幾條食人魚的影子都看不見。
看着眼前這番場景,胃裏不由得一陣翻騰,瞬間一股熱流涌到了嗓子眼,我重重的憋了一口氣,才生硬的給咽了回去,隨即,便是那種燒心的感覺。
這時候,莫河手中的雪茄也抽的差不多了,他隨手將雪茄掐滅在了煙灰缸中,起身走到了我們三個人的面前。
“現在叛徒已經收拾了,你們幾個誰是主謀?”
說完,他凶神惡煞的掃視着我們。
這莫河明顯就是在袒護着察泰,是個明白人都能看出來,從剛才那個男人看察泰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這件事肯定跟察泰式脫不了干係。
像莫河這種善於察言觀色之人,不可能沒有看到,他不去質問察泰,反而來質問我們?
正想着,他挪動了幾步,來到了一直爬上地上的瑪素淑面前,他一把將瑪素淑嘴上的膠帶給扯了開。
膠帶被撕開的同時,瑪素淑先是痛疼的面露猙獰,隨後,雙眼憤恨的瞪着站在後面的閆立。
“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噁心的人,畜生,敗類,利用我對你的信任,無恥小人。”
“啪”
莫河直接給了瑪素淑一記耳光,瑪素淑捂着臉,憤怒的看着莫河。
“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倒是先叫囂起來了?”
說完,拽起瑪素淑,朝着噴泉池的方向走去。
我頓時驚慌了起來,莫河這是要對瑪素淑下手了。
我想都沒想,直接伸手攔住了莫河的去路。
“這件事跟她沒關係,是我劫的你那批貨。”
莫河停住了腳步,嘲笑的看向了我。
“你替人頂罪,也得要裝的像一點吧?”
他明顯是不相信我說所的話。
我突然回想起了之前在國內,大頭帶我到那個闌尾樓旁的倉庫中,所看到的那成箱擺放的毒品。
“你那批貨當時是不是在中國邊界被劫的。”
莫河對着我冷笑了一聲。
“走俄國佬的貨,途中必定會經過中國邊界,這點毋庸置疑,在坐的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