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對策不是空氣,更不可能憑空而得

第四十章:對策不是空氣,更不可能憑空而得

困,很困,非常困,

不斷打架的上下眼皮正向我表達它們內心極度憤憤不滿。

沒用的啦,你們激烈的鬥爭只會催化我越發膨脹的困意,

在...在這樣毫無意義的掙紮下去,若轉化成...轉化成無意識的睡意的話......唯心主義什麼的...意識支配行為也...

終於,

單論結果而言,我還是敗給了這場持久戰,從本源上區別開了如同往常一樣的假睡。

意志在生理機能面前,只好乖巧的再次低下它昂貴的頭顱,任由它支配。

如果我能回到過去,首先想到的第一件事肯定不是試着讓故事繼續。而是想方設法與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取得聯繫,就潛意識論這個話題,想必應該能聽他傳授個一年半載。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freud,1856年5月6日—1939年9月23日),奧地利精神病醫師、心理學家、精神分析學派創始人。)

潛意識的心理雖然不為人們所覺察,但卻支配着人的一生。

怎麼說呢...他的觀點在我看來,還是太過嚴謹。

一生太長,一瞬還差不多。

進入香甜夢鄉的我,思緒並未就此停住,而是以這個臨界點作為目的地,四處散發。

靜下來逐一分析,

一,為什麼會困,

通俗點說是因為昨晚睡眠質量差,如果用嚴謹的態度,以科學依據來認真作答,就是當人疲憊的時候大腦皮層分泌神經遞質多巴胺,抑制神經系統的興奮程度,人就會進入睡眠狀態。看不懂么,別在意,我只是在背誦這段科學知識罷了,程度也就僅僅停滯在表層。就字數多少而言,對於選擇了文科的學生來說也只是少得可憐。權當增添課外知識量,

好,第一問解決。

二,為什麼睡眠質量差。

這個問題就因人而異了,形形*的人有着形形*的煩惱壓力。有的人是煩惱於身邊同學(朋友?)太過親密的舉止,有的人是因為小心謹慎的與同學(朋友?)交談而擔驚受怕着,有的人則是因為...

好的,第二問也順利解決。

與其單就睡眠質量這一點而怪罪於那個人,倒不如說我很感謝她贈送了這個連接着我跟她結成羈絆的機會,

即便還有另外兩位多餘角色介入。

怎麼辦呢,我要如何讓她自願解開緊捆於她心中的那個繩結。

尋覓着這個久久令我無法釋懷的問題,我在課桌上沉沉入睡。

===

“阿景,你還沒想到對策嗎?”

站在自動售貨機旁邊的人正十分焦慮地找我索要答案。

拜託,我又不是哆啦a夢,肚子上哪會生長出四次元口袋。你以為解決方法是那種一伸手就能隨處掏出來的東西么,那是空氣。

“什麼啊。是你自作主張提出要幫她的,聽口氣現在是要我來替你想辦法咯?”

“這...這倒也不是。而且小嵐月也有一起在想吶!大家一起思考,那個...叫集思廣益是吧?嗯嗯!一定可以幫她儘早融入班級體的!”

陽暖望盯着一動不動的長方體機械自問自答,她腳底的圓頭皮鞋鞋尖則不規律地敲擊着地面,像是在期盼冰冷的機械它能點點頭,肯定自己心虛的回答似的。顯而易見,毋庸置疑,她真的很想幫助關涼儀。

我也很想幫她儘快找出那個該死的解決辦法。不過話說回來,這種一人分飾兩角的遊戲看起來跟我的自娛自樂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兩者唯一區別只在於,她是個笨蛋而已。

雖說在忘了是什麼科目的課堂上睡了一覺,反正不屬於白雅老師的管轄時段就對了。精神勉強好上些許,可體內仍舊殘留着些許頑固的困意。此刻我不得不忍痛割愛,放棄這輩子最為喜愛的奶茶。

寄希望於飲料中的*,我也祈求它能適度激活下我腐爛已久的大腦細胞,迅速get到那個有平衡點作為依託的最優解。

“你要麼?”

客套性詢問了身旁那位站立不安的少女,我輕輕搖晃着捏在手中的十塊錢紙幣,

“啊...不用了,謝謝。”

“好的。”

我趕忙將紙幣塞進那條縫隙之中。她的回答正中下懷,徹底結束了我剛才做作的提問。

我去...一罐小小的咖啡竟然要五塊錢...算了算了,又不常喝。

體諒自己的同時,我心有不舍地推動那張藍色紙幣,親手將生澀的它送進冰冷機械的肚子裏面,

“等等!”

她突然毫無來由地調高音量,嚇得我差點用力揪出即將被縫隙吞入的人民幣,

還好平安無事...要是被撕成兩半我肯定饒不了你。

“大驚大叫是代表你想出辦法了嗎?”

摁住咖啡下面的選擇按鍵,我略微不快地諷刺她。

“不是,我還沒想出來。”

“那你叫...”

“我後悔了,想來想去還是挺渴的。阿景你喝的是什麼呀?...哦哦,咖啡啊,那我也跟你一樣。”

她探頭朝機械內部觀望了下,隨後指着那個綠色按鍵說道。那張笑眯眯,單純到犯規的臉頰剎時讓我活生生壓住了後半句話。

“那也要等剩餘的硬幣出來后再重新選擇啊。”

為了不被刺眼的陽光燙傷,我選擇別過臉對她說道。

“我知道啊!人家有用過這種機器啦...真是的。說的我好像是個生活白痴一樣。喏,拿去!阿景你的咖啡!”

她一邊不滿的反駁道,一邊伸手朝我遞過來一瓶鐵罐咖啡,

整片區域幾乎被她纖細又兼具微微肉感的手掌覆蓋,

還真是不得了的考驗呢。若稍有不慎,按冷嵐月的說法,可能我就要被學校冠以“猥褻罪”而通報處分了。

“哦哦...thankyou。”

我謹小慎微地接住那瓶鐵質飲品的末端,生怕跟她有半點肌膚接觸,尺度拿捏的十分精準,

冷冰冰的材質上附着着一層尚未完全褪去的熱量,它不僅僅是衡量人體健康標準的表層攝氏度,更是只屬於她手掌獨有的溫度。

當指尖不得不觸碰到那片溫存的時候...超級害羞的啊我說,

背過身子,我快速翻轉着這瓶“溫暖”的冰冷之物。

“nothankyounothankyou。不過這種天氣還是盡量多喝熱水吧。冷冰冰,怪不舒服的。”

“嗯。如果它能提供加熱系統,再冷的天我也願意光臨。”

特別提醒大家一句,不用謝的英文正解是you’rewelcome。切記!

陽暖望那個是瞎編的,雖然我偶爾也會因為貪圖方便而這樣胡亂說道。

“我想...學校應該不會體貼到這種程度吧。哈哈...哈哈。”

所以我也就只能過過腦癮了,何況大冷天動都懶得動。

這麼說來...冬天,很多地方都去不了呢。本來能活動的地方就少的可憐。

輕輕嘆了口氣。

“阿景...喜歡冬天嗎?”

“我對四季都保持熱愛。”

“切,什麼答案嘛。”

“既然無法拒絕大自然的好意,那就只好強迫自己去熱愛唄。”

如果非要作出選擇,我討厭春天。四月份潮濕的回南天是我最討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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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僻彆扭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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