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陳哲被捕
?一縷火苗躥動,隨着陳哲看一行灰燼一行字。
當視線落到最後一角,整個信紙的文字全都消失了,浮現出了一副圖案。
陳哲看着眼熟。
“駱炎山?”
圖案上部確實是駱炎上的形狀,下方粗細線劃了許多道路,打着叉叉與圈等未知的記號。
匆匆回到房間,陳哲翻出了在黑風平原偶然得到的羊皮卷,
兩者一對比,除去畫圖人的手法不一樣。
完全重疊!
不過,陳哲也注意到了一些區別,兩份圖的最終線路導向的都是一處寶藏標記,但他父親留下來的圖紙線路更為捷徑。
一路上代表着危險係數的星號也標得更高。
“老爹想讓我去找這個紅色記號?”
陳哲揣測着,手裏又拿起了另外八張羊皮卷,除了駱炎山還有這八處地方是哪裏,裏邊又隱藏着什麼。
鄭氏財閥為什麼會運送這些羊皮卷。
他們想要幹什麼?
陳哲在房間裏不能想明白,他所掌握的消息太少了。
狂血之力,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能力?
它和駱炎山有什麼聯繫。
陳哲揉了揉太陽穴,先把這些事情放到了一邊,世界真的危機四伏了嗎,至少他看着窗外一片安寧。
電視機里的新聞也是高歌升舞。
偌大個世界,五常之一的龐大國度,陳哲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至於要靠他這個十八歲的青少年來拯救。
眼下迫在眉睫的,是來自武者公會的麻煩。
照片里生父親切的面容,眼中那股與人為善的親和力,加之信封里為國為民的胸懷,陳哲怎麼也不會認為他是一名罪人。
一個大大的問號再次出現在腦海。
那年,除了魔潮,究竟還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父親為什麼會成了罪人。
看了眼時鐘,已經中午了。
陳哲到樓下簡單的吃了一些食品,打了輛出租車,不久車窗外嚷聲熱鬧,全民廣場就在眼前。
畢竟只是薛丁愷的一個電話,陳哲也有些僥倖心理,希望武者公會沒有真的找他麻煩。
走進選手休息室,門口的維護人員沒有阻攔。
這讓陳哲稍稍鬆了口氣。
休息室直通比武台,從陰暗到光亮一條路的距離,鎮級賽第三次站到比武台上的陳哲保持淡然神態,而他對面的健壯對手已經額頭冒出了汗。
他叫劉雲龍,一名二十七歲的9級武者,來自陽光街道。
聽說對戰的是一名束縛型武者,他樂壞了,與朋友們戲說真是福利。
接着,他看到信息這位對手有13級。
劉雲龍鬱悶了,9級的他為什麼被安排到13級的對手,這天榜雖說是隨機的,但還歹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區分等級的。
遇到13級的武者擺明了在坑他嘛。
然後,他出於習慣在賽前調查了一下對手,當得知陳哲前不久剛打贏了小有名氣的李俊威,劉雲龍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夏季度的鎮級稱號榜是悲劇了,希望秋天的賽季老祖宗能保佑他運氣好點吧。
抱着這樣的心態上場,誰都看得出劉雲龍渾身沒有半點戰鬥意志。
“喂,有本事不要耍花招,敢不敢跟我好好打一架。”
一上場,陳哲就聽到劉雲龍喊着什麼,是男人就拳頭對拳頭,不要用旁門左道。
陳哲鳥都不鳥他,一道黑閃拉近兩人距離,雙指一道蝴蝶縛放了過去。
“你作弊!”
“裁判,他作弊你有沒看到,哪裏有這樣比賽的!”劉雲龍雙臂越掙扎越緊,魔能急速運轉還是掙不開。
裁判一臉黑線,嘀咕了句“真是鄉下人沒見過市面,你讓束縛型武者跟你動拳踢腿的,你怎麼不去找個小孩子打王八拳”。
劉雲龍邁不開腿,雙腳併攏的跳了起來,活生生一隻搞笑殭屍,沒幾步摔倒在了地上。
他連膝蓋都抬不起來了。
“痛痛痛,輸了,我認輸。你別把我衣服弄破了,限量版名牌啊,兩千塊一件破了要你賠啊。”他揪心的看着捆褶的衣服喊道。
陳哲收回技能,懶得跟這個二筆多說話。
天榜藍火向下一輪晉級。
接下來是鎮級五百名的逐輪淘汰賽,推算了下,他只要再連勝三場就能進入鎮級前百強了。
走下台的路上,聽到腦海里傳來一道提示聲。
“恭喜,獲得沙南鎮千人賽勝者稱號,是否使用?”
查看了下,這是個暫時擁有的稱號,在千人賽勝出后還沒有本賽季的最終排名,默認按第一千名的排名增加魔能。
鎮級+3點魔能,千人排名+1點魔能,總共只加了4點。
陳哲切換了下稱號,用了沙南鎮千人賽勝者稱號后感到力量削弱了,屬性框裏魔能係數變成了29點。
他換回了白楊街道第一天縛師的職業稱號,重回了31點魔能係數。
正沉浸在不同稱號帶來的變化,陳哲腳步一頓,餘光遇黑,抬頭看到了七八名臉色不善的武者擋在了休息室門口。
眼角一瞥,看到這些人肩膀上標着一個“鄭商”詞。
他們穿的衣服獨特,與黑風平原死的那些商隊裏的人同一款式。
“你,跟我們走一趟。”
幾乎是命令的口氣,為首男子眼角不帶正眼的斜視着,雙手抱臂的他空出右手,一把抓了過來。
手心抓了個空,緊接着一股魔能氣息沖得他瞪大了眼睛。
“六級地縛。”陳哲冷着臉,雙手符文圈在地上放出一大束縛繩,即刻間將沒有準備的來者們全部捆住。
幾人驚訝咋舌,哪裏想得到陳哲會一聲不吭的上來就打。
“還敢動手!”
“瑪德,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狂妄的小子!”
“我們是鄭氏商幫的人,是嚴管事老大的手下,你居然敢對我們不敬!”
七八人左突右撞,咬緊了牙根,用力用到額頭青筋爆出,駭然發覺都在鎮級序列一百五十名左右的他們無法掙破,竟然被一個小小的束縛型武者捆得動彈不得。
這裏還在比武台通向休息室的門口,在觀賽席的人們很快注意到了這裏的衝突。
人們紛紛望了過來。
隨着一兩人的起身眺望,身邊的人也跟着起身,一下子就有上千人看到了七八名武者在陳哲手下掙扎。
這是發生什麼了?
大家眼中冒騰着濃濃的興趣,比賽台上的打鬥吸引人多了,有人認出了陳哲,也有人高喊着那些是嚴彪的手下。
“半月銀狐!”
一記劍斬嚇得對手投降,不遠處賽台上的薛丁愷大步跑了下來,急忙來到了陳哲的邊上。
“你也參賽了?”陳哲頭也不回的說道,手裏魔能一緊,連帶着縛繩們一陣收縮,絆得站着的來者們摔得東倒西歪。
“阿哲。”
薛丁愷伸手按在了肩膀上,搖了搖頭。
陳哲壓制內心殺意,縮手撤去了地縛術,沒有詭詐爆破的縛繩回到了體內,稍稍為他恢復了一些魔能量。
面色不動,陳哲沒有顯露出疲憊。
眾來者立馬爆退開七八米,喘着粗氣,一個個眼神里心有餘悸。
“難怪李俊威會敗在你手上。”
為首的壯漢講道,他的語氣比方才有禮貌多了,儘管知道眼前這個小子惹了嚴彪大人後不會有好下場。
但是,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他面對還掌握力量的陳哲發自心底有了一些敬畏。
“說,什麼事情。”陳哲明知故問道。
“跟我們去武者公會一趟。”壯漢說著,對旁邊的薛丁愷拱了拱拳:“見過薛少爺。小的們也是聽命辦事,還請不要為難我們。”
薛丁愷不答,他眼神複雜,想要幫陳哲又感到無能為力。
“你現在不跟我們去,武者公會的人也會強行來把你帶過去。”壯漢又看向了陳哲。
他剛說完,幾道身影嗖嗖的跳來,帶來了一陣風。
陳哲猛然一驚,都沒察覺到他們的靠近。
“你是陳哲?”一名表情嚴謹的中年人開口問道,他穿着類似執法的服裝,不過肩頭貼着的是武委兩字。
陳哲點頭。
“我是武者公會執事組的趙建峰,你跟我們走一趟。公會需要對你是否具備武者資格展開一場審問。”
他說著,斜了一眼後方嚴彪的人講道:“再讓我看見你們非權執捕,我一樣收拾你們。”
“嘿嘿,不好意思趙組長。”壯漢們低着頭賣笑,忙是離去。
趙建峰揮了揮手,一輛貼着武者公會標記的黑色車停在休息室的另一端。
陳哲遲疑了下,看了看滿臉焦急的薛丁愷,跟上了車子。
車子裏的氣氛很壓抑,他正想着種種會出現的可能,趙建峰粗厚的聲音從前車座傳了過來。
“審決必須執行,但黑是黑白是白,結果自有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