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學習打獵

第九十四章 學習打獵

?李貴子看見老人搖頭,擔心他不讓梁國成留山上。急忙解釋道:“他是我在朝鮮的戰友,偵察兵出身。經常潛入敵後偵察,大的戰役參加過兩次,小戰場打過無數。別看現在有些殘,打獵對他小菜一碟。”

梁國成也看出來,因為他的傷殘老人猶豫。插嘴說:“我能開槍打獵,一定能成你的幫手,決不會成為累贅!”

老人也感覺到如果不讓梁國成留下,很難會有其他人願意和他個老頭在山上。他現在不僅是避冬寒的病,歲數也大的腿腳不如以前。如果追趕擊傷的獵物,摔傷了胳膊腿,很快會凍死在山裏。

他勉強地點了點頭:“那,留下吧!”

這是個好的結局,三個人都笑了,不過笑的目的不同。李貴子如釋重負,起碼暫時擺脫梁國成這個包袱,梁國成笑暫時安全了,老人是將信將疑持懷疑態度。

李貴子為了緩和氣氛:“什麼氣味,這麼香?”

順着香味一進門灶火上一口鐵鍋冒着熱氣,香味是從鐵鍋里冒出來的。李貴子進去掀開鍋蓋,裏面“咕嚕,咕嚕,”一鍋肉。李貴子在老舅面前,就像他的孩子似的無拘無束。一邊拿碗,一邊問:“老舅這是什麼肉?熟了嗎?”

老舅進來拿筷子戳了幾下:“今年因為咳嗽氣緊的厲害,我還沒開春就封槍了。現在是狍子下小崽子的季節,昨天黑豹不知怎麼跑出去,咬死個狍子小崽叼回來的。挺可惜的才這麼點肉,長到冬天能幾十斤肉。”

專業的獵人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開春前後,到了動物交配季節就封槍。山下有老婆孩子就下山了,像老舅這樣沒娶妻的人,也就習慣一個人在山上了。不過春、夏、秋,三個季節是不開槍的,是為了保障動物後代繁衍,也是為了獵人來年冬天仍有動物打。

獵人冬天幾乎不吃糧食,如不然抗不住零下三十多度的嚴寒。有時為了打到一個動物,要在雪地里一動不動趴幾個小時。自從解放后,解放軍經過幾個大規模剿匪,山上安全了,可是打獵的人也多了。動物也被打精了,不像過去每天進山,不論大小總有收穫。現在有時幾天,打不到什麼東西。

吃完了肉,李貴子要趕班車,勿勿忙忙下山走了。梁國成才有機會打量老人的房子。山裡修的房子,大多是東北那種地窨子。為了抵禦嚴寒,凜冽的北風,屋子都有三分之一在地下。小小的窗戶口,基本和外面地面平行。

兩房不大的屋子,分出裡外間。這大山裡沒有客人,也不存在客廳。外間屋子是堆放雜物,生火做飯的伙房。外面的水通着裏面的火炕,山上夏天中午太陽在熱會,晚上太陽下了山,山上黑夜陰風照樣涼的人發抖。

梁國成進了屋,外屋牆早已被煙熏火燎分不清顏色了。地上還是原土的地,灶台上地上全是燒火落下的灰,引火的乾草就在火爐邊。這太危險了,他在門后找到了老人自製的笤帚,把東西都歸了婁,打掃乾淨了。

裏屋一盤土坑佔了大半個屋,牆上掛着滿滿當當全是獸皮,坑上鋪的全是獸皮,手摸上去軟軟的、暖暖的。他把裡外兩間屋子收拾完了,出來老人正擺弄那隻老式的獵槍。這隻槍太老了,木*都列開用布纏着,槍還是前槍筒進*鐵沙,後面槍機是磕頭打火炮的老土槍。

老人把土槍遞給他,他端起槍瞄了下准,發現這老槍連準星都沒有。在使用現代武器的軍人眼裏,這東西就是個燒火棍。

梁國成露出鄙視的表情:“這還能算是槍?”

老人不滿地白了他一眼道:“這槍我使了幾十年,使的得心應手!別看它是老式的,我曾經用它打死過黑熊。”

梁國成吐了下舌頭,他根本不信土槍能打死狗熊,看着老人認真的樣子,又不願惹他不高興,畢竟現在在他的地盤上。

東北的四季並不像內地分明,尤其是山裡春秋兩季更短。一般二月份內地就開了春,有了春的跡象了;山裡仍就天寒地凍,一直到五月份,也是中午熱,山上背陰的地方雪仍不化。夏天瞬間一過,十月中旬又下雪了。

獵人本來夏天是空閑的,老人知道自己一到冬天咳嗽的越來越平凡,一犯病吸入冬天的涼氣,喘的幾乎不能走路。在山上要想生存下去,就得打到獵物。他趁着天暖和,帶着他熟悉山上的環境。讓他掌握各種動物出沒的規律,在他犯病的時侯,能代替他打獵,不要錯過打獵的最佳時機。

梁國成每天跟着老人,細心地記着老人講的每個狩獵枝巧,名種獵物的習性,熟悉着每條山路。同時他也掌握了拄雙拐在山裏走路的枝巧,因為李貴子給他作的雙拐正合適,所以他用雙拐往前探一步,是正常人的兩步。自從梁國成來了山上,經常能看到一個人拄着雙拐,箭步如飛的穿梭在山間小路上。

今年雪來的早,才十月中旬,一天晚上睡夢中漂漂泱泱下了一場雪。早上起來,山上換上了銀裝。梁國成起個大早,心情有些激動,跟着老人學習幾個月了,到他大顯伸手的時侯了。吃過早飯,按奈不住激動的心情,背上獵槍,挎上早已準備好的*包,老人制止了他。

第一場雪虛在地上,動物用嘴拱開雪能找到吃的。等雪出了太陽曬化,晚上太陽落山氣溫下降,化了的雪結了凍,吃草的動物就困難了,它們就的四處找草,吃肉的動物就跟着過來了。

沒過幾天,又一場大雪連續下了三天,地上的積雪過了膝蓋。氣溫似乎每天一個變化,到了晚上北風吼叫着像到了萬獸院。老人的避冬寒的老病又犯了,這次犯病比往次都厲害,幾乎出不了門。

每天坐在火爐旁,抱着個小藥罐,仍舊喘不均氣。冬天幾個月打獵,就是獵人一年的生計。現在憑空多了一個人吃飯,老人又犯了病出不了門,如果錯過冬季打獵的季節,來年兩人就沒有吃喝。老人雖然對梁國成一百個不放心,還是讓他一個人出了門,打着打不着慢慢歷練了。

梁國成得到允許,整好裝備出了門。走在山裏羊腸小道上,才感到拄雙拐在雪地上多麼困難。因為拐棍挨地部份三厘米多一點,人拄拐棍都稍偏一些往前伸不碰地,挨地面積更小,稍不留心就滑個跟頭。頭一天出去轉了半座山,發現動物全神貫注向動物靠近,忽略了手裏的拐棍,摔一個跟頭動物也嚇跑了。雖說雪地里滑倒一般摔不着骨頭,但也磕的渾身疼痛,一個小動物也沒打着。

第二天,老人讓他休息兩天,養養傷再出去打獵。梁國成犟勁上來一定要去,老人犟不過他,帶上裝備和黑豹進了山。這天他似乎掌握住點走山路的巧門,摔跤的次數少了,還打到一隻山雞。

按獵人的規矩,獵人開第一槍打到獵物要祭山神,完了后獵人自己開暈!晚上倆人吃着山雞肉,喝着燒酒,也樂在其中。

幾天後,梁國成摸索到拄拐仗雪地的規矩,不但不摔跤了,因為拐仗比腿跨度大,他正常走路,別人都的小跑才能跟上。黑豹也非常懂事能聽懂人話,是他最好的幫手。他帶黑豹出去,帶個小狗爬,;打到的動物,黑豹跑去叼回來,放爬犁上拉回來。這天他發現了野豬的足跡,他讓黑豹聞了后,黑豹帶着他翻了兩個嶺子,才找到野豬的窩。

野豬窩在一個土崗子下面,周圍長滿了雜草灌木,大雪覆蓋下乾枯的雜草就露個尖隨風擺。在這零下三十度的雪地里,野豬窩裏有熱氣冒出來,說明裏面不只一隻野獵。只可惜這種土槍放一槍,再從新裝一次*太慢。如若不然今天總能多打一隻,從單獨打獵幾天了,總是碰不到大的動物,一些小的獵物其實剛夠倆人一條狗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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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與情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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