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420章
第416章《喜得麟子》
花富見到大王心情好了,戰戰兢兢地領着數名太監,把滾倒到殿下的金桌再抬回原先的位置,接過宮女新沏的茶水,小心翼翼放到金案上,鬆了一大口氣的退回邊上,繼續聆聽着廷議之事……
拾起新杯,阿真瞄着站不住的武臣們,嘴角咪笑問道:“大帥,仍在想回滿之事嗎?”
曹宗所奏之事大王不應,早快急死了,現聽他自已開口了,刻不容緩出列稟道:“大王,絕不可任回滿坐大。”
見他又老調重彈,阿真眼泛精光的掃視重臣,詢問道:“不知諸位對大帥所提之事,欲意如何?”
一時間寂殿私語聲大起,各據一詞的諸臣搖頭晃腦,左右嘰嘰喳喳個不停。
“大王,臣下覺的不妥。”兵部侍郎出列稟道:“回滿小國,任其下去無礙。我吐蕃虎威,多羅可汗如何敢掠地。”
徐善親聽到這話,搖頭也出列:“兵部侍郎此言差誒。”大手一擋道:“這已不是國小不小的問題了,他多羅噠子連向大王奏請都沒有,就自行稱帝,,真是豈有此理。”
“沒錯。”李能武不爽的出列力挺:“回滿小國,小小噠子竟敢自行稱帝,放肆之極。”
“大統領此言差矣。”太師搖頭稟道:“大王,回滿本就不屬於我吐蕃,他要自行稱帝,與我吐蕃無礙,有何理由去斥責。”
太保聽到太師這話,頓時也忍不住了,“大王,回滿雖是他國,但仍是我吐蕃旁支,與我吐蕃淵源甚深,絕不可置之不理。”
“好了好了。”阿真頭大的擺着手,喚停這些各據一詞的臣子,站起身朝伊納問道:“宰相的意思如何?”這隻老狐狸精的可以,大家都嘰嘰喳喳講個不停,唯有他安靜的站在旁邊一聲不吭。
伊納不想去淌這池早就決定了渾水,可是大王卻硬要拉他下水,頂着萬眾矚目的目光,出列簡潔道:“回滿狂妄,自視甚高,該出兵。”這位主子雷厲風行,更是聰明的無人可及。自他不接見四可汗,也不聞問回滿之事,他就深知這多羅噠子的脖子已被勒住了。
持反對意見的人見連宰相都稱成打,頓時啞然了。
兵部侍郎覺的沒有必要去對這種弱小國用兵,出列勸道:“大王,回滿也只是放牧小國,再如何的強勢,對我吐蕃不會有任何影響,沒必要去空費兵馬錢糧。”
“兵部侍郎說的很對。”阿真贊成的點頭,朝圖宏旭詢問道:“侍郎省,你如何看待此事?”
“兵部侍郎此言差矣。”圖宏旭搖頭出列稟道:“他回滿小小牧國,竟然稱帝。更可恨的是竟然無對大王送上隻字片言。多羅可汗着實狂妄之極,不滅噠子,大王難於面對天下臣工,也必讓遼
第417章《回滿之事》
“老公你的門檻太高了。”盈盈如是說道:“誰能像你一樣。”
“哈哈哈……”阿真囂張的大笑,手捏着自家老婆粉白的腮邦子,謙虛道:“多謝老婆誇獎,為夫着實不敢當。”
盈盈白眼一翻,正待開口時,蹩見大群宮女端着佳肴進來了,撐着手肘道:“老公扶我起來。”
“你躺着就好,起來幹嘛?”這個女人就不會乖一點嗎?
盈盈指着花富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裏的盅葯膳,哭笑不得道:“我正在坐月子好不好。”
“哦哦。”阿真沒坐過月子,不懂這些,不過聽她這樣說,連忙輕柔的把她扶躺在高枕上,叨念道:“人家都說月子要坐好,老了以後才不會這裏病,哪裏痛的。”
盈盈恍若未聞他的叨念,催促道:“好了,你起來了。”
阿真一站起身,宮女便把高桌安置到金床上,小心非常的接過葯膳平放於高桌上,“王后,奴婢伺候您。”
“把東西擱着,你們都出去吧。”她身體不太舒服,但雙手依然能持匙呢。
“是。”宮女溫溫順順,擱下所有東西后,有序無聲的躬身緩步退了出去。
晶瑩的六角雪花,不歇的紛飄着,當盈盈從沉睡中醒過來時,第一時間便尋找到趴在桌上忙碌的阿真。
“老公,你怎麼把摺子搬到這裏了?”
用過午飯,盈盈便睡去了。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馬難追,他說過下午要陪她,一定就是陪到底。所以阿真便命花富把御書房的摺子搬到卧房內,邊批邊陪着她。
忙碌於奏章間聽到這聲輕喚,擱下狼毫筆,抬頭向金床看去,關心的詢問道:“老婆,餓不餓?”
“不會餓。”撐着自己的身子,盈盈勉強想從床上坐起。
見狀,阿真趕緊繞出巨大的書桌,急步走到床畔,輕扶着她念叨:“躺着就好,坐起幹嘛。”
咪笑的盈盈幸福的聽他碎碎念,臉上恢復了些紅潤輕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下午了。”
“累吧。”一隻溫暖的小綿手輕撫摸他的臉龐,心疼說道:“這些日子你瘦了。”她的老公是個陽光、開郎,自由自在的男人。可是為了她,他卻心甘情願的被鎖在大堆章子裏。
阿真見她柔情的眼眸,輕輕在她唇瓣上一點,大掌輕柔的撫摸她的嬌腮道:“好累,所以你要快快好起來,我把朝綱還給你。”說到這裏搖頭輕笑:“那張椅子還真不是人可以坐的。”
聽他抱怨的盈盈,柔和的小臉漾着濃濃的笑意,“還不到三月,你就抱怨啦。”
“還不到三月?”阿真頓時哇哇大叫,“這三個月來我處理了多少事了?”數家珍珍的抬起手指數念:“整頓了閣部、賦稅、海口、人事、刑律……”
他才念到一半,盈盈便阻止道:“好啦,知道你厲害啦,這總行了吧。”
“當然,唯人善用,哪件事情不是處理的妥妥噹噹的。”阿真狂的如二五八萬一般,抱着胸朝床上那翻白眼的小女人哼道:“老婆你早算計好了對不對,你把所有的路都鋪好了,可卻一直擱着,就是想等我來踩這些埋好的地雷對吧。”這個女人連親夫都算計,太陰險了。
“對。”盈盈坦白從寬完,趕緊解釋道:“雖然我主政,可總是一介女流,許多事不便強硬出台,唯有你這個無人能敵的大王出面,群臣才不會這麼嘰嘰歪歪。”
“嗯哼……”俊眉挑起,“所以你拿我當槍使。”
“不。”盈盈嘴角吮着大量的笑,很正經的調侃道:“槍的威力不夠,我是拿你當大炮使。”
“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阿真默哀的搖頭。
盈盈見他這副表情,驀然想到他的話,裂嘴笑答:“老公,套你一句話。這女子是生你養你的老母,而小人以後則要幫你送終,當然難養了。”
“你竟敢對自家夫君如此說話。”板起臉佯怒道:“把事夫背出來。”
仰靠在床檐上的盈盈見他如此虛假,很配合的裝出弱妻我有錯的纖弱表情,糾着嘴兒應道:“是,夫君。”隨後很是委屈的背起女戒:“女子出嫁,夫主為親。前生緣分,今世婚姻。將夫比天,其義匪輕。夫剛妻柔,恩愛相因。居家相待,敬重如賓,夫有言語,側耳詳聽……”
聽到這段雪霜常掛於嘴邊的事夫女戒,阿真滿意點頭道:“孺子可教也。”
念完一小段,盈盈結氣,朝那個閉眼點頭的男人重拍了一掌,母老虎嚷道:“把三從四道背出來聽聽。”
被李莫愁的血掌印拍了一巴掌,阿真愕然的大腦門滑下一顆大汗,“不要吧?”
“不念?”盈盈危險的芊眉高高挑起。
見到這頭母豹要發火,阿真弱弱點頭念道:“老婆出門要跟從,老婆命令要服從,老婆說錯要盲從。老婆化妝要等得,老婆花錢要捨得,老婆生氣要忍得,老婆生辰要記得。”
“孺子可教也。”盈盈很滿意,把他剛才的話原原本本的還給了他。
抱胸的阿真不爽的哼了哼,輕捏着眼前這個小女人的腮邦嘆息道:“如被外人聽見了,那會活活嚇死的。”
“這裏又沒人。”盈盈嘟嚷完后,好奇的朝書桌看去,興至勃勃問道:“老公,今天有什麼趣事嗎?”
“趣事沒有,無聊的事倒有一大堆。”起身走到桌前,拾起一本摺子笑道:“達爾巴請求征回滿。”
“達爾巴?”躺在床上的盈盈啞然失笑道:“不是達爾巴,應該是貝妮吧。”
“絕對是。”阿真想到那個回娘家的貝妮,啞然的失笑道:“滿朝文武心裏明了我要收回滿的人不出五人,達爾巴怎麼可能會知我想出戰,又如何能第一時間自行來請戰。”
“這可難說。”盈盈反駁道:“達爾巴越來越精幹了,或許他猜出你的心思也不一定。”
“哈……”她話剛落,阿真立即不屑的敲着自己的腦子道:“如果這是達爾巴親自猜出來的,我的腦袋摘下來讓你當板凳坐。”
他這信心十足的模樣令盈盈不由的調侃起,“你那顆大腦袋圓滾滾的,不好坐,當球踢本后倒是可以考濾考濾。”
“得。”雙手一攤,雙肩一聳,“貝妮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上次婉兒來時有說過,好像下個月初吧。”
聽到下個月初,阿真皮笑肉不笑道:“這小妮子,玩的倒是樂不思蜀呀。”
盈盈見他又心理不平衡了,翻眼說道:“白苗族長去逝,她是去奔喪,不是去玩。”
“你放心,對她來說,奔喪只是附帶,玩才是主題。”說完,朝床上人兒笑道:“要不要打賭?”
“賭注是什麼?”盈盈眼裏閃着算計的光茫。
阿真見她上鉤了,抱胸說道:“誰輸了誰處理回滿的事情。”
“好,就和你賭了。”盈盈很阿力莎答應,隨即先說先贏開口道:“我賭貝妮此去回大理的目的,玩是主要,奔喪是其次。”
“我嘞個去……”天下誰不知道,阿真大瞪着牛眼嚷道:“你不是說她去奔喪,不是去玩嗎?”天下人都知道他的親親小可愛,肯定把玩放在首位。
盈盈眼裏閃着精光,裂着嘴巴笑道:“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不行嗎?”
“行。”對她比了個大母指道:“你大爺,愛幹什麼都行。”得,回滿之事還得他來處理。
“當然。”盈盈理所當然的翹起嘴角,“女人有改變主意的權力。”
阿真見她又來了,立即對她投去鄙視目光,“每次耍賴你老是這一句,真沒創意,不能換個新鮮的嗎?”
“好了。”與他嘻戲的差不多,盈盈正經詢問:“你打算如何處理多羅噠子這一攤子的事?”
見到她正經的詢問,阿真也收起了玩心,手摸着下巴慎重道:“原本以為回滿也只是分散的小部族,可是沒想到深入了解后,這一種族竟然是勿吉。”
“勿吉?”盈盈皺着眉頭,疑惑詢問:“女真族?”
“不。”阿真搖頭道:“正史里勿吉最後演變成女真,但是在這裏勿吉和女真確是兩個不同的種族。”
盈盈也知道這個世界不一樣,點頭再問:“昨晚沙虎送來的密折上說些什麼?讓你如此的謹慎?”
“回滿原有五部族,多羅可汗一個月余便滅了四族,時至昨日回滿統一,其戰力不可小視。”說到這裏眯着眼道:“但是最讓我驚訝的是……”停頓后凝看着盈盈。
聽到一半見他驀然住口,盈盈好奇追問:“驚訝的是什麼?”
“昨日多羅可汗稱帝,五族所有軍部分為八個旗,兵馬總共有四十幾萬。”
“八旗兵?清朝?”盈盈剎異了。
“嗯。”阿真點了點頭,“真是個意外的發現,沒想在這個世界清朝的前身不是遼國的女真,而是在回滿的勿吉。”
“太不可思議了。”盈盈驚呼,很感興趣追問:“你還發現了什麼?”
“多羅是個大笨蛋。”阿真裂着大嘴巴大力的調侃。
“呃?”盈盈大愣:“多羅他怎麼就成了大笨蛋了?”
阿真見她不解,撫摸着下巴自顧笑的開心說道:“我想派徐善親到回滿宣詣,讓多羅來我吐蕃授印。”
突然這麼大的跳躍性,令盈盈頭腦停頓了一小會兒,隨後鄙視道:“他會來才怪。”
阿真神秘一笑,“這可很難說喔。”
見他如此神秘,盈盈好奇說道:“如果多羅只想做蕃王,何必稱帝?征完四族后,必先獻印給你了。”
她這番話令阿真搖頭,“老婆你有所不知,多羅的這個二愣不可怕,可怕的是普達,他掌握着政權和兵權”
“普達。”突然又跑出這麼個不相干的名字,盈盈柳眉緊擰的疑問:“這個普達想必是回滿的各旗主帥吧?”
“不是。”阿真啞然失笑,搖頭道:“他無官也無職。”
“無官無職?”盈盈呆了呆,失聲驚叫,“既然無官無職如何掌握兵權與政權?”
“所以我才說他厲害。”含笑解釋道:“回滿小國,貧困潰乏,也就只有那幾座殘破的城池,大部份人全都是以放牧為生,住的是氈放,圈養着牛羊,圍了個竿區,便成了一個小鎮。”講到這裏贊道:“草原牧民生性自由,多羅雖然是一族可汗,但是腦袋水分太多,如沒有這個普達,他不會想去發展,更不會想去統一回滿,想必一輩子就這樣吃喝拉撒睡過去了。”
盈盈聽的發愣,不知該講什麼才好的喃道:“這個多羅也太混吃等死了吧?”
“哈。”阿真含笑的搖頭,稱讚道:“這個普達也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短短半年便挑拔起多羅的野心,而且還真的滅了四族,他在軍中的聲望極高,地位已不可動搖了。”
越聽越覺的玄乎,盈盈咋舌問道:“老公,這個普達用心不良,你知道他想幹嘛嗎?”
阿真見她竟然腦袋也進水,開心的調侃道:“老婆,你變笨了耶。這個普達的心思,不難猜呀。”
被調侃的盈盈不語,咬着唇瓣想了想,“回滿疆界夾在我吐蕃邊上,在這個冷兵器時代里,任他再如何的勵經圖治,也不可能追得上我吐蕃。”叨念完后,恍然大悟的嚷道:“他想要歸順我吐蕃。”
“沒錯。”阿真點頭道:“以前的回滿有五族,如果他來歸順,我可能不會去搭理。可現在他統一了,如來獻印我必然封其王。”
“合情合理。”疑惑剛剛散去,盈盈的芊眉又輕顰又陷進另一波迷霧裏,喃喃自語:“可多羅統一了回滿,卻沒來獻印,而是自行稱帝,這又是何意?”
阿真見她又掉進迷團里,比起兩根手指頭,誘誘善導道:“有兩個原因。”
迷惑的盈盈聽到兩種原因,聰明的腦瓜開始轉動,翟然開朗道:“多羅為何要稱帝。其一,是怕我們看不起他,不理睬他。其二,是他想探探我們的底牌。”
“對。”撫摸着這顆聰明的小腦袋,笑道:“對回滿我一直不表態,他急了,所以要稱帝給我看,*我作出反應。”
盈盈啞然道:“沒想還真的有自行討打的人啊。”
“戰敗授印,這是沒辦法的事。未戰就臣服,面子和裡子都過不去,畢竟數十萬子民都看着呢,如何拉得下這張臉。”阿真分析的非常的透徹……
第418章《軸雲閣》
盈盈聽的直點頭,吮笑道:“所以你現在要還他面子,然後再和他打上幾戰,讓天下人看。最後才收了回滿。”
“沒錯。”阿真裂着嘴巴笑道:“所以我就激王蠻,最後把王蠻踢到李府去。安排進兵回滿之路時,順道把大西北那攤爛事一併解決了。”
“你喔。”聽到這裏,盈盈失笑罵道:“真是只老狐狸。”
裂着血盆大口,阿真攤開雙手,“沒辦法,王蠻是老將,我怕他一不小心就把回滿四十幾萬兵馬全滅了,那可會壞了我的好事耶。”
“那為什麼是安特?”盈盈好奇了,這個安特她也沒見過,很傑出嗎?
“當時我去李朝時,駐邊境的安特曾對我放話,說給他十萬兵馬,他要奪下大周的江南。”阿真老實說道。
“好大的口氣,十萬兵馬就要征江南。”盈盈嘖之以鼻。
“呵呵……”阿真無所謂的聳聳肩,“是真有實才還是在吹牛,拉到大西北去犁犁就知道了。”
見他如此無所謂,盈盈放心不下道:“雖然猜的合情合理,但是我仍不放心。”兵道詭異,瞬息萬變,如何能在這裏三字兩語就理妥呢。
知道她在擔憂什麼,阿真給了一劑強心針道:“放心吧,除安特外。我還叫吐巴巴的十五萬兵馬駐紮於回滿以西,又在沙州、約昌等地佈置了近十八萬兵馬。”講到這裏,裂開口笑道:“原本大西北的五十幾萬兵馬,我分佈於齋桑泊、只水、阿爾泰山和科布多等地。安特此次出兵我只給他二十萬兵馬征回滿,問題不大。”
“這樣就好。”盈盈安下了心了,“如此佈置,縱然安特完敗,回滿也不敢輕舉妄動”
阿真對回滿這個普達心裏有些許期待,不再吭聲的暗寸着,如安特在回滿折蹄了,當哥的怒火燒起來,連地球都招架不住。
午後的紛雪依然飛飄着,正當房內兩人談完軍國大事時,外面的花富娘聲高喚:“婉妃、芸妃、琴妃、雪妃駕到……”
中午聽到盈盈生了,婉兒與眾人哪裏還獃著住,親手熬制湯膳,撐着花傘,領着三名大腹便便的人兒急向皇宮奔來。
剛剛踏進房內,就驚喜的見到夫君也在,四名美女連撫去肩上的雪花都來不及,含着喜慶急步走到自家夫君前面,福身祝賀道:“恭喜夫君喜獲麟兒。”
突見四名如花美眷道喜,阿真樂不可支的攙扶起婉兒,“你們這些當娘親的,要恭喜自己才對。”
“皇天保佑,夫君終於有后了。”婉兒興奮的雙腮紅潤,她肚子不爭氣,對未能給夫君生個兒子一直耿耿於懷,今天終於得聞喜訊哪裏能不興奮。
知道她在介意什麼,不以為意的阿真把把這個溫柔的可人兒摟進懷裏,“我的婉兒還小,明年必難為夫君生個帶把的。”
見他如此口無摭攔的話,婉兒羞的雙腮鶯粉,輕跺着雪靴羞喃道:“夫君,婉兒……婉兒有了。”
“什麼?”摟着他的阿真愕然,輕拉開她懷裏的人兒,愣愣詢問:“有了?”
芊芸帶着球,含笑點頭道:“剛才婉兒在熬膳時,突然作嘔,王醫診斷過後。”講到這裏笑的連花兒也醉了,“婉兒已懷有月余身孕了。”
“真……真的?”阿真驚喜的看向眼前人兒的肚皮,正經的喃道:“我每晚這麼努力耕芸,終於弄出人命來了。”
“夫君……”他的話一出口,四聲羞喚驀然大起。
“好了,好了。”呵呵笑的阿真把所有老婆輕輕抱了一下,才朝門外喚道:“花富,去把聖兒,也就是我兒子,林錦聖,從老頭子哪裏討回來。”
“是……”門外傳來軟弱的輕應,隨後咚咚咚惶愴奔跑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林錦聖。”婉兒低念,走到盈盈床畔,牽着安靜她的手笑道:“很好聽的名字,盈盈辛苦你了。”
見到她,盈盈自是高興,連忙比着旁邊的椅子邀道:“婉兒快坐。”
“嗯。”乖巧點頭,轉身接過琴玉捧來的補膳,勺起一匙夠到盈盈嘴邊道:“快趁熱喝。”
見到老公這些妻子這麼的關心,盈盈感動的無以言表,看着眼前那碗滿滿的呵護的補膳,弱軟說道:“婉兒,我自己來。”伸手便輕柔的接過。
當補膳倒出盅時,饞人的芳香頓時佈滿在空氣中,阿真哇哇嚷道:“突然之間好餓啊。”
“爺……”雪霜見他又要口無摭攔了,瀾靜的走到他身邊道:“這可是女人補身用的,爺不可喝。”
“為什麼?”這麼香一定只有女人能吃嗎?
這句為什麼把滿房內女人問傻了,這還有為什麼嗎?
琴玉小臉皺在一起,愣愣凝看着自家夫君,懼怕的小聲詢問:“夫君,你不會想喝吧?”
“這麼香當然想了。”阿真理所當然的比着那盅湯膳道:“還有大半碗,浪費了可惜,不如給我個痛快。”
芊芸站在桌子旁邊,見他竟然想喝這女人的東西,驚慌的趕緊捧起湯盅,藏在身後嚷道:“不許喝。”
安靜喝着湯膳的盈盈猛翻白眼,不發表任何意見。
“夫君……”婉兒無奈極了,這個夫君也不管別人有沒有準備,那胡鬧的性格說發作就發作,嘆息的踱到他身邊勸道:“等回府時,婉兒幫你親手燉一盅很香的湯膳……”
阿真揚起一個得逞的笑容,大掌擱在這個可人兒的頭頂,愛憐輕揉着。“一言為定。”
夫妻許久,他這個得逞的笑容所有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琴玉啞然失笑調侃道:“夫君如想喝湯膳直接說便是,可故要如此造作。”
話落四名美眷皆輕捂着小嘴偷笑。
被調侃的阿真大裂着嘴巴,挑了挑俊眉道:“玉兒這你就不懂了?”正經八百,“自己開口的就不好喝了。”
話落,所有人齊翻白眼,她們夫君的邏輯很難跟耶。
夜已更深,雪卻依然不止。
林府內霜梅綻着潔霞的白瓣,雕零的楊柳灑着淡淡的影子,枝條上垂着晶瑩剔透的白光。
緊緊闔上窗后,婉兒輕盈的走到埋頭於桌上的男人兒身側,靜瀾坐下后,無奈的輕輕搖頭道:“夫君,吃慢點。”小手輕拾着手絹,拭去他滿是狼籍的嘴角。
把一大盅大補湯吃完,阿真滿意之極,“我等一下要去找少雲,所以急了點,你別忙。”說完,接過她手上的手絹,胡亂抹掉嘴角的殘漬道:“和他喝一杯,就權當是犒勞他。”
婉兒多多少少有聽過回滿的事情,但是男人之事她從不過問,今聽他提起,自然詢問道:“夫君,要打戰了嗎?”
“很難說。”知道她在擔憂什麼,愛憐的伸手拉緊這個寶貝的貂夾道:“無可避免下,我會把傷亡降到最底的。”
“嗯。”婉兒善良喃道:“百姓艱苦,夫君心掛萬民,臣妾代回滿百姓謝謝大王。”話落,婉約的站起,柔水的手按腰際,靜瀾如水的福了個身。
老婆如此多嬌,惹的阿真*盡折腰。如疾電的手掌伸長,輕拽后,把眼前的如水人兒擁抱在懷裏,下巴頂着她的雲鬢,聞吸着懷裏她獨有的香味,任何語言在這一刻都嫌多餘。
雪花細碎而又密集。那條貫穿王廷的雅魯藏布江的河流停止了,河流上雖結着溥溥的冰,但是清水依然微漾着。
連綿於江邊的燈籠三步一柱,紅黃青藍的燈籠把河流兩畔映耀的五光十色,多彩動人。
這次向少雲被阿真密派去回滿調查情況,回廷后又接到不可外出的禁令。焦急難耐在府里等到天黑,見到真哥果然來了。
差點沒被累死的向少雲見到他來了,立即哇哇大叫的訴苦,把自己的悲慘委屈誇大再誇大的全向他吐了出來。原以為能得個萬兒八千賞賜,沒想到辛苦了近半月竟然也就換來一桌酒席。他哪裏肯干,不過真哥堅持酒席,那他怎麼也得又吃又玩回來才行。而能吃又能玩的,除了青樓還能有什麼更好的地方。
所以……
把這位大爺拉到江邊,向少雲比劃着河兩畔擁擠的人群,興高采烈道:“真哥,怎麼樣?下雪的雅江別有一番風味,踏雪遊玩的人群依然多吧。”
阿真被拉進城西,早就有預感了。可是當站在江邊時,見到處在飄雪的青樓峨眉迷離、畫舫逐冰漾漾,延綿無盡的七彩燈籠閃爍着朦朧的光茫,漆黑的天空上那一輪月牙若隱若現,佇在河畔邊的青樓勾院鶯燕依然招搖,只是這些鶯鶯燕燕換上了錦衣花甲。雖然無露嫩肌,可是卻別有亦樣的風情,如果說夏天的姐兒是暴露嫵媚的,那冬天的姐兒就是文靜優雅的。
“沒想到飄雪的雅江如此的美麗,繁榮不輸於夏季。”阿真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耳里傳來的是艷妓們的吳儂軟語,遠處吹彈拉唱聲更是柔美又撩人。
“嘿……”當向少雲踏上這一片紙醉金迷之地時,所有的疲憊和委屈早就不翼而飛了。
“好吧。”知道這小子在打什麼主意,阿真心一痛,大方指着河裏的數十條畫舫道:“你是要上舫還是要到旁邊的青樓呢?”這一頓犒勞下來,荷包沒瘦個百八十兩是無法甘心了。想他以前在雷州呦喝了一個上午也才賺了幾十兩,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敗家子。
向少雲高翹着嘴角,眼泛精光,裂着算計的血盆大口道:“河裏有什麼好玩的,咱們就在畔邊玩玩得了。”
“咦?”聽聞此話,阿真眉毛挑了挑,抱着胸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敗家子,“你確定?”
“當然。”向少雲一副我心很小的點了點頭。
岸畔的青樓比不上畫舫,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個事實。他一踏進這小子府內,他就抓着他大噴苦水,搞的自己好像天下最悲慘的人一般。可現在卻突然棄河擇畔,不當敗家子了,一定有陰謀。
一番想后,頓時眯起眼珠子,危險詢問:“少雲,你想去哪間青樓啊?”
向少雲見真哥如此精明,心頭一驚,嘿嘿笑道:“真哥,不遠處有一棟清幽小樓,名叫軸雲閣。”他總是被真哥陷害,難得可以坑他,這次不好好的大坑一下太對不起自己了。
“喔。”軸雲閣,阿真雙手抱胸問道:“此樓與青樓有差別嗎?”
“差別大了。”講到軸雲閣,向少雲頓時眉開眼笑道:“此閣與別的青樓不同,閣內有三絕一艷,粉的是鶯,柔的是燕,除美貌才藝出從外,詩司歌賦更是名噪不止。能歌善舞,能文能武,彷彿沒有什麼難得倒她們的。”
雙手抱胸的阿真見他如此眉飛色舞,不太相信問道:“有沒有你說的這麼神啊?”
向少雲見他不信,舉天發誓道:“真哥,小弟哪敢騙您啊!如有虛假讓我喝水噎死。”
上下打量這個舉天發誓的小舅子,阿真依然不信道:“如果她們真的這麼傑出,就不用出來賣了。”
“真哥,三絕一艷只賣藝不賣身的。”向少雲逛過幾次,那可叫一個樂呵。
聽到賣藝不賣身,阿真頓覺沒搞頭,興趣大失道:“我靠,不賣身去幹嘛。”
向少雲見他興趣缺缺,開口便道:“真哥這你就不懂了。”說完還一副你是初哥模樣的嘖嘖搖頭。
想他林阿真逛過所有青樓勾院,押玩過大批閣魁名妓,死在他*的姐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在這裏竟然遭鄙視,哪裏受得了,想也不想喝道:“帶路。”不就是幾個妓女嗎?看他如何連御她們。
鄙視的向少雲見到這位大爺終於應下了,弱弱詢問:“真哥,你請喔。”
“廢話這麼多幹嘛。”阿真很阿力莎,喝道:“走,押妓去。”不就是幾個妓女嗎?一千兩花得完嗎?
樂不可支的向少雲見他應下了,狗腿的伸手邀道:“真哥,請……”話落,早迫不及待的領在前面,哪裏還有什麼請不請的。
佇立在河畔的勾院一棟連着一棟,處於熙來攘往的人潮之中,阿真不耐煩的朝領前的向少雲問道:“還有多遠啊,到了沒有?”
“快了快了。”向少雲拔開路人,頭也不回的連連回應。
“靠。”這小子是復讀機啊,剛才是這話,現在還是這話。兩眼一翻,阿真百般不耐煩地向河內的凌波畫舫看去,擠在人潮里,無盡頭的跟着那個趕着去投胎的人,漸行漸遠。
大段時間過去,河畔的熱鬧被兩人拋在身後,又行了一段路,一座兩層綉樓赫然入目,雅緻的小樓上砌着青磚,天藍色的牆身爬滿無數綠塍,遠離喧鬧的小樓,彷彿是一位靜瀾乖巧的仕女,寂靜且詳和的依坐在寂靜的河畔邊……
第419章《姐兒不賣身》
“真哥,到了。”急奔了大段路,向少雲手舞足蹈的指着前面嚷道:“這就是軸雲閣。”
“不是吧?”阿真傻眼了,如此精緻婉約、清幽典雅的小樓也是妓院?
向少雲第一次來時也和他一樣,點頭笑道:“真哥,咱們快進去吧。”
“走。”如此書香氣重的小樓竟然是妓院,不管怎麼樣,都得進去瞧瞧才行。
向少雲跨步向那扇朱漆紅艷的大門走近,還未等守門小斯開口,便開口喚道:“快通知你家小姐,就說城南的向爺來見。”
“是。請大爺稍等。”小斯恭敬有理,謙卑的對向少雲鞠了三躬,才從容的轉身跨進府內稟報。
阿真不可思議的杵在門口,狐疑朝旁邊老神在在的向少雲問道:“少雲,你是要來逛青樓還是來訪友?”
“當然是逛青樓。”向少雲理所當然的扭頭回道。
“呃?”阿真比着門內路遠的小斯,二丈金剛摸不着頭腦道:“逛青樓還要通報?”不是跨進去,開房,褲子一脫,壓上,律動過後,射出,買完單,走人。不是應該這樣子嗎?
向少雲見他這愣愣表情,知她在疑惑什麼,開口解釋道:“真哥,軸雲閣不比別的青樓,要進軸雲閣,得先經過刷選。就算是有錢有權之人也不一定進得去,還得有一定的修養才行。”
“這麼囂張?”阿真聽的渾肚子不爽,他是來逛青樓,還是來讓青樓逛?
“這不是囂張,這叫格調。”覺的高人一等的向少雲抬頭挺胸,能進此樓,感覺倍兒有面子。
“嘖……”不屑的阿真輕哼,手抱胸痞痞的靠在門框邊,不再言語的等待。
進去通報的小斯很快便走出來了,不動聲色的看了依靠在門邊的大爺,眼裏閃過一絲譏色,可卻也不說什麼,恭敬走到向少雲面前,躬身稟道:“向爺,我家小姐有請。”說完,小步退到一旁,把道路讓開。
向少雲見到可以通行了,興沖沖朝阿真說道:“真哥,咱們進去吧。”
“走,去見見這裏的婊子那地兒是不是鑲金的。”說完,自己率先跨了進去。
小斯聽他毫無素質的話,眼裏譏諷味極濃,要不是向爺,這種人也配進他們的軸雲閣?
小閣內綠柳結霜,桃花綻杏,蠟梅的白花與雪花相粘,陣陣的花香里伴着粉香,聞之精神頓時大振。
人靜的夜裏,仙樂飄飄的傳進阿真耳里,見到前面的閣樓內燈火通名,沁人的琴聲雜夾着細碎的歡語聲,從小閣樓內傳了出來。
自跨進來后,向少雲的荷爾蒙頓時大溢,快步的他早遙遙領先在前。
玉仙仙接到通報,站在閣門口迎接着,見到向少雲到了,她才慢條斯理的撫身道:“見過向爺。”
向少雲興緻盎然的躬身回禮道:“玉姑娘請勿客氣。”趕緊朝旁邊的人介紹道:“真哥,這位便是玉姑娘。”
玉仙仙臉上矇著溥紗,看不出表情的朝被阿真撫身拜道:“見過真爺。”
跟在向少雲身後的阿真看着這玉仙仙,口水頓時嘩啦從豬嘴裏流了下來。脫口念道:“36、24、38。”
身邊的向少雲見他的口水都流出來了,疑惑詢問:“真哥,你在說什麼?”
“喔,沒。”趕緊擦掉口水,阿真仔仔細細的看着眼前這個矇著紗巾的大美女,雖然看不清臉蛋,但是就這身材絕對是大美女。
玉仙仙冷冷看着眼前這個色狼,雖然不知他在念什麼,但卻也不動聲色的朝向少雲詢問:“向爺,今晚要哪位姑娘伺候您。”
“美,太美了……”向少雲還未吭聲,研究大半天的阿真就喃喃叨念,把這個玉仙仙從頭瞄到腳,再從腳瞄到頭。只見她穿着古典的芽綠羅裙,一雙風靴纏綉着花卉,頭插玉釵,一襲貂披用紅繩輕縛在身上。可縱然如此,那兩顆渾圓依然有要呼之欲出的架式。
上下掃量完后,阿真的狼目緊緊盯着玉仙仙的胸部。他敢與天打賭,眼前的這對胸器絕對有36D,以他縱橫歡場,御女無數的紅外線狼眼估計,可能遠超36D。
“真……真哥。”向少雲老臉臊紅,雖然他大爺是狼王,可是這麼明目張胆的盯着人家姑娘的胸部猛看,太傑出了吧。
“狠……,痛……”緊盯着眼前這對被束縛住的渾圓,阿真的心裏絲絲痛了起來。這個玉仙仙也太狠了吧,一點都不愛惜的把這對人間胸間縛的這麼緊崩,她不心疼,他可是心疼的要命。
“狠?痛?”向少雲老臉緋紅,不明白真哥在語無倫次什麼,可是他都看見玉姑娘不爽了,一時窘的不知該如何了。
玉仙仙煙黛眉輕蹙,眼底泛寒問道:“不知真爺要那位姑娘陪伴?”話里譏諷味極重,要不是看在向爺的面子,她必把這無恥之人趕出去。
玉仙仙問完,向少雲見他依然沒回過神,窺探了一眼,非常窘的輕拽了他一下,“真哥……”
阿真正在意*這對呼之欲出的人間胸器時,腳下輕微踉蹌,突然被拽回神,非常不爽道:“少雲,你沒看見我正忙嗎?”
此話一出,向少雲衣肩大垮,再窺視了一眼前面不高興的美人,弱弱陪笑道:“真哥,玉姑娘問你要讓誰陪您。”
此話,猛地令阿真回過神來,想到剛才自已幹了什麼傻事,頓時很是不好意思。歉然的搔着大腦門,掩飾的向玉仙仙投去一個嘿笑。
玉仙仙表情冷淡,眼裏嘲諷,冷冷淡淡再問:“不知真哥要哪位姑娘陪伴?”
剛才沒注意聽,現在的阿真就聽出話里的譏諷味了。這個玉仙仙知道他是第一次來,竟然不邀他進去選,而是在這裏詢問要選誰?只有向二愣聽不出她話里的譏諷味。
向少雲見到真哥不吭聲,想他沒過來,怎麼會有認識的姑娘。出來解圍的對玉仙仙道:“玉姑娘,就叫含霜姑娘為真哥撫琴一曲,不知意下如何?”
玉仙仙雖然不知眼前這個色狼是什麼人,但是向爺她是知道的。既然是他帶來的人,不論怎麼樣也須得招待,輕輕睇視了阿真一眼,不再吭聲的朝向少雲邀道:“向爺裏邊請。”
阿真冷眼看着這一幕,且先不說他是何人。這個玉仙仙也太囂張了,屬不知客人就是她們的衣食父母,竟然連邀都不邀他,還對他投嘲諷的眼神。身材很棒,長的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但不就是個婊子嗎?有什麼好拽的。今天這勾院,他還就逛定了。
單“蠢”的向少雲沒有他那麼多心思,聽到邀請了,趕緊拉着阿真的手喜道:“真哥,咱們快進去吧。”
“嗯。”點了點頭,朝退到廳門口冷冷淡淡的玉仙仙投去一眼,不說話的負手跨了進去。
一進大廳,阿真掃視着滿廳的桌椅,歪着脖頸比劃道:“少雲,外面雅緻,可是裏面卻與一般青樓無二。”陪客的姐兒一樣與客人坐的親密,環丫一樣忙碌的端茶遞酒,琴女也一樣彈着琴兒,怎麼看這裏都是一家妓院。
進來的向少雲理所當然回道:“當然,雖然高等,但總歸還是青樓,而青樓總該有青樓的樣子,總不能叫和尚來念經吧。”
“你小子。”想到青樓里大排的和尚在念經的場面,阿真嘴巴頓時裂到耳邊上去了,摟着向少雲囑託道:“別漏了我的底知道嗎?”
“真哥你就放心吧。”向少雲開心的應諾,讓人知道他是大王,不嚇死這些人才怪。
熱鬧的大廳貴大爺們不多,也就十來桌,而且每桌上的姐兒都只是一人陪一人,沒有出現什麼什麼二女陪一男的情況。閣上的三名琴妓靜瀾的撫着雅琴,半台上的舞女翩然扭姿輕舞。台下的大爺與姐兒誘誘*,耳鬢廝磨,青紗黃簾里一片糜爛,紙醉金迷。
一位嬌艷的姐兒,水臉上同樣矇著白絲紗布,氣質*人的從樓下輕步進廳,走到向少雲跟前施禮道:“含霜見過向爺。”
向少雲見美人兒來了,興奮不已介紹道:“這位是真哥。”
“見過真爺。”美人知書達禮,擁容華貴,宛如她不是妓女,而是一名身世極好的富家小姐一般。
阿真有種錯覺,他不是來逛青樓的,而是來訪客,而眼前這位就是老友的千金閨女,舉手投足里都散着淡淡的優雅,站不搖裙,坐不動身,步不轉身,目不斜視,簡直和雪霜如出一轍。眼前這人是婊子嗎?
向少雲見到真哥又發愣了,心裏直後悔帶他來,厚着老臉掩飾喚道:“真哥,這位就是三絕之一的含霜姑娘。”
聽聞介紹,阿真把雪霜的身影從眼前這個姐兒身上割離,微笑問道:“原來是含霜姑娘。久仰,久仰。”既然這家妓院不叫姐兒,他改口叫叫姑娘也無妨。
“不敢,真爺請。”蒙面的含霜不卑不吭,躬身退到一旁,邀請兩人上樓。
“真哥,含霜的琴藝令人心曠神沁,咱們上樓吧。”向少雲很迫切。
這話令阿真不滿了,他如想聽琴,呆在府里讓芊芸彈給他聽就可以了,幹嘛還要來青樓花冤枉錢?
“除了聽琴外還有什麼?”
剛剛踏出一步,向少雲頓愣,“呃?”
“我們是來逛青樓的吧?”阿真直言道:“如果只是單純的聽琴,我來這裏幹嘛?”一邊聽一邊意*姐兒嗎?意*婊子!我靠!腦殘啊。
愣怔的向少雲終於聽到他話里之意了,大窘的一顆冷汗滑下腦門,小心覷了一眼旁邊的含霜,求饒道:“真哥,聽……聽完琴,咱……咱們再去外面玩。”進都進來了,總不能現在調頭就走吧,太沒面子了吧。他向爺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傳出去以後怎麼混?
靜瀾的含霜依然謙卑,仿若未聞阿真的話,再邀道:“兩位爺,樓上請。”
“上好酒好菜,再叫幾個姐兒過來陪爺。”吩咐完,踏步向樓梯邁去。
在他剛邁出一步,低垂頭顱的含霜不卑不吭回道:“真爺,我們閣里沒有陪酒姑娘。”
“沒有?”止步的阿真轉過身,見到含霜眼裏一閃而過的鄙視,頓時火氣上來了,強人所難喝問:“青樓沒姐兒,你們開的是什麼青樓?”這是什麼鬼妓院,婊子比恩客還要拽,天地調反了嗎?不知顧客就是上帝嗎?
收起嘲諷,含霜冷冷淡淡回道:“真爺,我們樓里沒有您要的那種姑娘。”
“且先不說服務態度惡劣,開妓院竟然沒有姐兒,有沒有職業道德啊?”從一進門就連連被鄙視,阿真的火氣來了。
“真……”
向少雲還未勸開口,玉仙仙便急步的朝他們走近,冷冷詢問道:“含霜這是什麼回事。”雖然問的含霜,但是眼眸卻是冰冷的看着阿真。
含霜依然謙卑,緊條不絮的朝玉仙仙躬身回道:“玉姐姐,兩位大爺須要的是陪酒姑娘。”
“嗯。”玉仙仙瞭然的點了點頭,淡淡喚道:“你下去吧。”
“是。”含霜非常有禮,轉身朝阿真與向少雲撫身彎躬,仿如剛才阿真未叼難過她一般,依然靜瀾有禮。
她一離去,玉仙仙極有禮的朝阿真鞠躬道:“真爺,我們軸雲閣沒有您所說的那種姑娘,請移駕別家。”
見到含霜如此有禮,阿真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聽到玉仙仙這副冷淡的話,眼前的她雖然謙卑,可是那副看不起天下人的高傲,頓時惹的他的怒火又熊熊燒上來了。婊子竟然沒個婊子樣,算什麼東西……
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高傲的女人,不屑哼道:“我問你,你開的是佛寺還是青樓?”
“當然是青樓。”玉仙仙鳳尾長裙不動,冰冰冷冷的回答。
爭吵早吸引了大群附庸風雅有錢人家的仔,阿真見她應是青樓了,提高聲音再問:“那你是怕爺沒錢結帳嗎?”
“大爺言重的。”抬起臉的玉仙仙身上散發寒氣,冽目發冷。
“既然你開的是青樓,爺又副得起銀子,那你竟然要把客人推出門外,以為你這間妓院是衙門嗎?”
“你……”這話說的玉仙仙板起臉,胸口大力起伏。吸呼了好幾口,才按下怒火,恢復平靜回道:“真哥,我們樓里真的沒有那種姑娘,請真哥勿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阿真見她如此高傲就是不爽,揮開向少雲勸解的手,朝眼前這個女人冷哼道:“你開青樓竟然不賣肉,怎麼?要不要給你立塊貞節牌坊?”
第420章《嫵媚絕妓》
阿真這話令圍觀的眾人有趣的打量着玉仙仙,對說話的這位爺佩服的五體投地,雖然他們習慣了這裏的規矩,可是自這家樓開張至今,還從未見到有人來踢館。而且能來這裏的人全都是達官顯貴,單沒人敢鬧這一點,就知此樓的背景不簡單,可這位爺也不知是什麼來路,一開腔就與玉姑娘嗆上了。
“真爺,我們樓里全是清倌,請勿為難仙仙。”話雖然謙卑,但是那雙眼裏露出的厭惡之色,已是表露無遺。
“行。”見到如此厭惡的眼神,阿真痞子情性上來了,指着她問道:“賣藝不賣身是吧?”
“是的。”
“把紗布摘了,給爺笑一個。”一副我出錢,我大爺樣。
玉仙仙氣結,口氣已不再好的回道:“恕難從命。”
“喲……”不屑的眼線落在她的身上,嘲笑道:“怎麼?你只是一個婊子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死了兒子,領貞節牌坊的寡婦啊?”
“你……”玉仙仙也怒了,寒氣*人道:“大爺請自重。”
“自重。”阿真不屑的重哼,嘲笑的巡看圍觀的群眾,調侃道:“逛窯子還要自重?你當我赴宴啊?”
圍觀群眾怕被掃到颱風尾,緊抿閉着嘴,不吭半聲。他們只是來消遣消遣,可不想惹事。
“住嘴。”玉仙仙忍不住了,駁逐道:“兩位大爺,這裏不歡迎你,請出去。”
“請出去?”阿真哈哈大笑,身不動膀不搖的譏諷:“我是來逛窯子的,你當我來訪客嗎?”
“你……”見過無賴,但是還沒見過如此的無賴。玉仙仙語結了,咬牙切齒道:“大爺你到底想幹嘛?”
“一開始我是想狎妓,但你說賣藝不賣身,那爺退一步,要你‘賣藝’的笑個給爺看。”他特地把賣藝說的特別的重,大赫赫赫的繼續譏諷,“怎麼?難道現在改賣身不賣藝了?”
玉仙仙見大家戲謔的圍觀,而這個無恥之徒不依不擾糾纏,想到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牙一咬,伸手把摭面的白紗布解下,“大爺滿意了嗎?”
當玉仙仙把白紗解下時,所有人頓時忘了呼吸了,屏氣凝神地愣看着眼前這張只有天宮才有的絕色臉龐,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絕色。
咚!阿真早就知她長的肯定不差,可是卻萬萬也沒想到,竟然能嫵媚成如此,世間的美與妖都無法來誇讚這位絕艷的玉仙仙。
口水繼芊芸之後,再一次的流了下來。這是張與芊芸同樣絕色的臉蛋,但是卻與芊芸不同。芊芸是純裏帶着真,真裏帶着艷。可是這位玉仙仙,她不是。她的絕顏很媚,很妖艷。眉宇之間雖帶着寒冷。可是這種冷卻與龍無雙的冷雙不一樣,龍無雙的冷像冰山般會令人牙齒打顫,但是她的冷卻只是一種梅雪柔寒,雖冷卻不凍。
解下面紗的玉仙仙不落痕迹地環顧四周一圈,見到大家都愣在當場,心裏大陣的不屑。面無表情的朝看愣的無恥之人說道:“大爺請吧。”
吸住口水,阿真強拉回飄於九天宵的魂魄,戲謔笑道:“我剛才都說要買藝,而你解紗開始賣藝,請去哪裏?邀我到廂房裏單獨賣嗎?”
“無恥。”玉仙仙無法相信這世上,竟然有臉皮如此厚的人。氣的渾身發抖,很想插出劍當場把他劈了。
她一發抖,胸前的巨波頓時漾漾,酥的讓人無法自控的一瀉千里。
千年道行差點喪盡,阿真死盯着前面的兩脯渾圓贊同道:“當然無恥,絕對無恥。不無恥來逛青樓幹嘛?你當我逛寺廟啊?要不要拿只木魚再念段金剛經啊?”
玉仙仙講不贏,氣的絕顏泛白,咬牙缺齒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嘿嘿*笑,話裏有話道:“你賣,我買,還能怎麼樣?”招手推着發獃的向少雲道:“拿張椅子過來。”
“呃?”向少雲從未見過玉仙仙的面目,被推的一個踉蹌,茫茫的搬了塊椅子擱在阿真旁邊,繼續愣看着這張會讓人噴血的絕顏。
“給爺倒杯茶來。”一屁股坐入椅中,翹起二郎腿施令。
“大爺,你要我獻藝,這價錢可不便宜。”玉仙仙氣絕顏微抽,不殺此人,她誓不為人。
“哼……”不屑重哼,阿真很有錢的嚷道:“爺別的沒有,家裏金山銀山,不怕壓死讓你搬。”此話一出,頓時讓愣怔的大幹眾觀回過神來,嘩然的齊向他射去好有錢的眼神。
既然話都說出口了,玉仙仙不可能拆自己的台,朝一旁的丫環使喚道:“給大爺看茶。”
“行了。你們這裏的茶差,爺喝不慣。”財大氣粗的站起身,指着賣藝的高傲女道:“既然你敢出來賣藝,那琴舞歌律應該會吧?”
“當然。”玉仙仙含首,表情冷森。暗寸哼道,好好欣賞吧,活不了幾個時辰了。
“好。”今天他就要折了她的傲氣,讓她懂的什麼叫做職業道德,比劃道:“先隨便唱個玉體吟或十八摸來聽聽。”
“呃!!!”此話令在場的所有人大怔,整齊的露出猥瑣表情,向玉仙仙投去戲謔的眼神。不知這冰清玉潔,孤芳冷傲的絕色唱起玉體吟和十八摸是什麼樣子的。
“無恥下流。”玉仙仙受不了的對阿真呸了一大口,“此種骯髒歌曲,本小姐不會。”
“出來賣藝連這兩首歡場絕律都不會,你如何在青樓賣藝?”
“無恥……”氣憤的玉仙仙速度飛快的出手。
阿真見這隻玉手終於揮來了,信心十足能揩到油的伸手去握。
令人意外的事情卻發生了,他明明就握住了這隻柔軟的小手,油正要揩時,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卻一個打滑,玉手勢不可擋的辣煽煽往他的俊臉摑來。
“住……”
“啪……”
向少雲大驚,話未完,一聲巨大的摑掌聲頓時燃起。
阿真錯愕,被摑的一個不穩,身子側傾卟通往地上倒去。
“大膽。”向少雲臉色不好,趕緊把被摑倒在地的阿真扶起來,“真哥,你怎麼樣了?”
口腔內的皮肉破了,鮮血從嘴角溢出,阿真的左臉落下了個火紅的掌印,愣愣喃語:“一個女人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力氣?”
“該死。”見到他流血,向少雲臉色青鐵,攙扶他站起后,暴怒的瞪向玉仙仙,“賤貨竟然對真哥動粗。”
摑完無恥之人的玉仙仙恢復靜瀾神色,不吭半聲的靜佇着,仿若未聞向少雲的責罵。
“少雲……”手摸着煽辣的臉頰,阿真喚停止暴怒的向少雲,教訓道:“既然出來賣肉,必定是什麼夫死子亡,父殘母賤的可憐人,對可憐人不要太刻薄了。”教訓到這裏,朝圍觀的群眾笑道:“倚欄賣笑之人原本就沒什麼修養,雖然裝出很有道德修養,彬彬有禮姿態,但是關鍵時刻也要露出本性。古有言,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白狐裝的再像雪貂,可那一身孤臊味如何能掩蓋得了。”
“住嘴。”玉仙仙見他竟然當眾抹黑她軸雲閣,氣的指着阿真鼻子喝叱:“賊子居心不良,定然是別間青樓顧來搗亂,諸位不要聽他胡說。”
竊竊私語的恩客聽到此叱喝,驀然住嘴了,視線齊向阿真投去。
阿真輕哼,攤開大掌說道:“公論自在人心,諸位都是青樓常客了,但是你們有見過那間妓院的婊子蒙面嗎?有見過哪間窯子不接客嗎?”話落,一片鴉雀無聲,很肯定道:“沒有對不對?”
“住嘴……”
“該住嘴的是你。”阿真指着玉仙仙哼道:“你開的是什麼青樓?屬不知恩客就是你們的衣食父母,而你對待自己的父母竟然高傲的矇著紗布。你只是個婊子,還真的把自己當成玉女了啊。”罵到這裏,不屑揮手哼道:“好,做清的是嗎?拉琴賣唱是嗎?連個段子你都唱不出來,你這青樓我看就是黑樓。”
“你……”玉仙仙泛着寒冷,理所當然回道:“賣唱的多幾,不見每人都會……”
她話未完,阿真鄙視呸道:“知道你要說什麼,可你能跟她們比嗎?他們是在酒樓、茶館、街頭賣唱,收取的不是銀子而是銅板。”手指移到台上面的那個牌匾重哼,“你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青樓。人家唱個曲兒也就幾個銅錢,而你開唱就要白花花的銀子,你怎麼比?如你在街頭拉唱,誰會讓你唱玉體吟和十八摸。”
順着阿真的手指看來看去的恩客們,覺的他說的非常有道理,私語聲頓時又悄悄的響起。
被堵的啞口無言,玉仙仙語結了。胸口氣的上下起伏,那對呼之欲出的渾圓劃過一道道美麗的弦划。
阿真煽動起群眾了,轉身朝大堆的恩客說道:“諸位,大家逛妓院就是想要輕鬆和放鬆,可是這間黑樓竟然這裏不行,哪裏也不行。簡直就是花錢來找罪受,大家要看到實際的本質。”挑撥的很爽,轉身不屑的朝臉色臘白的玉仙仙大聲說道:“別的青樓賣肉你偏偏不賣,搞出個很有修養的樣子來欺騙大家,然後訂個有錢有權的才進得來的門檻,讓大家心裏產生一種獨尊的虛榮感,然後再蒙上面紗讓眾人看不出臉蛋,產生好奇之心。連天尊地卑的道理都不懂,還談什麼品學。連入門是客都不知,還談什麼修養。”講到這裏非常不屑的重哼:“妓女的職業就是張開雙腿,你再如何的裝出知書達禮模樣,那一身山村農婦味如何掩蓋得了?”
“住嘴,住嘴……”玉仙仙從未被如此羞辱過,不知覺中殺氣頓時冽凜的從身上散出。
不懂武的阿真只是覺的她更冷一些,但是向少雲立即就察覺出了,飛速擋在阿真面前,死死凝視着玉仙仙,警惕的戒備着。
見向少雲這謹慎樣,不以為意的阿真抹黑的正爽,朝竊竊私語的大夥喊道:“諸位,我不否認這裏的婊子有些姿色,但是她們的態度差勁的令人作嘔,而且再怎麼漂亮不賣身也是枉然。既然如此,我們幹嘛非要花錢來受這種罪?這不是吃飽撐着沒事幹嗎?”見到群眾都仔細聆聽着,阿真再加一把勁道:“大家聽我說,雅河畔的青樓數百家,河內的畫舫更有上百條。粗糙的算一下,姐兒總共達近萬名。難道這萬名姐兒你們就沒有一個能看上眼的嗎?縱然看不上眼,但是她們個個溫柔體貼,如溫順的小貓咪一般躺在懷裏任其揉搓,你想怎麼樣,她們絕不會有二話,永遠的服從。這才是我們消費者的權利,也才是真正的溫柔香。”
“對……”寂靜的人群里,翟然想通了。
洗腦成功了,阿真真執道:“剛才婊子說我是別的青樓的人,我就不說去哪一家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不管那家青樓消費都比這裏便宜,在這裏消費一晚上,我們可以去別的青樓消費三個晚上。而且這三個晚上還是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像這間黑樓,我們想怎麼樣,她們偏偏就不。”講到這裏撂起*笑,向玉仙仙投去一個猥瑣的眼神,轉頭朝寂靜恩客們出了個主意喊道:“燭火一滅所有女人都一樣,如果大家在這裏想玩那個姐兒卻玩不到的,你們完全可以去別的青樓找個身形相仿的,然後滅掉燭火,把懷裏姐兒想像成中意之人,這樣不管身心都可以得到舒解了,你們還等什麼?”
許多恩客自看見玉仙仙的絕顏就不停意*,現在又聽到這翻話,頓時體內的慾火熊熊燃燒。哪裏還能受得了,扔下銀子飛速的離開這間不賣身的妓院。他們來這裏就是看這些姑娘身段好,臉兒美。可是不賣身縱然美若天人有個屁用,還不如照剛才那位大爺說的,找個體形相似的妞兒邊幻想邊狎玩。
玉仙仙從未見過如此猥瑣之人,竟然能*邪到如此地步,見到所有客人離去時都向她瞄上一眼,不用想也知那些人幻想的會是誰。反正樓內也無外人了,玉仙仙身上的寒氣*人,殺心頓起。
所有恩客離開后,警戒的向少雲飛速瞄着廳內的十數名姐兒,壓抑的氣氛連阿真這個不懂武功的人都感受到了。
“賤貨,你想幹嘛?”擋在前面的向少雲手一晃,一柄泛茫的利劍握於手中,身上散發出冷酷的煞氣壓住了廳內的抑鬱之氣。
如此冷血殘酷的彪悍煞氣令玉仙仙遲疑,此人不簡單,因為就連堡內最傑出的殺手,也無如此讓人喘不過氣的殺戮味。
“向爺。”收儉殺氣,玉仙仙選擇放棄,有禮的撫身躬道:“我們樓內的姑娘全都是困苦之人,實屬無奈才聚身於青樓,真爺此舉不是斷了我們的活路嗎?”有重任在身,不益惹事生非,此仇她來日必報。
向少雲見殺氣消退,手一翻,寒劍隱進袖裏,退到一旁讓真哥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