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血煞刀,陽冥線
?許報國的面子,我不能不給。
“既然許總開口了,那我這小醫生就權當試一試。”我點了點頭,走到了正口吐黑沫的汪晴面前。
我雙指一扣,一根定魂針就夾在了指尖,快速在汪晴額前耳後各刺了一下。
頓時,汪晴就不再抽搐,嘴裏的黑沫也變成了白沫,又很快止住。
周圍的人群頓時一陣歡呼,很多人看我的目光已經帶上了尊敬。
在他們看來,我這一手是神乎奇技的華國傳統醫術針灸,所以認為我醫術高超,而能夠認識一位能夠在關鍵時刻救自己性命的醫生,那是非常重要的人脈了。
只是他們哪裏知道,我施展的不是針灸,而是陰陽術。
汪晴體內陰邪滲透,被許寶兒拿話一刺激,直接邪祟上腦,衝撞了主魂。
我用定魂針將她的主魂定住,將邪祟壓了回去。
“秦醫生,我愛人她……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一向身體健康,本身是醫生,年年都體檢,沒有任何問題啊,怎麼突然間就發這病?”那中年鬍子男人問我。
“你懷疑我?”我皺了皺眉。
“不不不,我只是想弄清楚她的病情。”這男人急忙道。
“她倒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你嘛……送你一句忠告……”我湊近了這男人,低聲道:“想活命就不要與她行房,信不信由你。”
說完,我直接轉身走出大廳,許報國和許寶兒父女連忙跟了上來。
這時,汪晴醒了過來,渾身臟污的她哪有臉呆在這裏,急忙招呼她老公讓他送自己去醫院檢查。
“蕾蕾,你聽着,以後不準再去招惹許寶兒,更不要去招惹那個秦醫生,聽到沒有。”歐陽志華低聲對女兒警告道。
“聽到了。”歐陽蕾乖乖應道,倒是讓歐陽志華疑惑地瞅了她幾眼,他這個女兒向來跟他對着干,今天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庄園裏,我叼着煙剛要點火,許寶兒立刻殷勤地幫我點上。
“秦大師,歐陽志華是我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剛剛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妹,她到底是怎麼回事?”許報國問道。
“邪祟入體,陽虛其外,陰虛其中,有點臟。”我淡淡道。
“明白明白。”許報國臉色變了變,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他想開口,卻又欲言又止。
“你可以直接跟歐陽志華說,讓他離那個女人遠點就是,除了她老公有點危險,其他人估計不會有什麼事。”我說道。
許報國點頭,沒有再說這個話題,而是說道:“秦大師,你要的兵器已經打造完成了,就是我車上。”
我當下大喜,趕緊道:“那還等什麼,去車裏看看。”
我坐在許報國那極其奢華的車裏,打開了一個精緻的檀木盒。
盒裏鋪着錦鍛,一把套着鱷魚皮刀鞘的短刀安靜地躺在裏面。
我拿起刀,“鏗”的抽出,森冷的寒光如秋水一般晃動,一股強烈的煞氣迎面撲來,刀身上刻着兩個字:血煞。
許報國父女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這刀寒氣森森的,不過因為我的要求,並沒有開刃。
我將刀插上,十分滿意,去吳山時若有這刀在手,也不至於數次與死神交鋒。
這把刀,匯聚千年來刀兵戰場上的血煞,最為凶戾,普通的鬼魂只怕挨着就會灰飛煙滅。
不過開鋒需要我的鮮血,有一套複雜的程序。
“許總,謝了。”我笑道,將l血煞刀收好。
“秦大師滿意就好。”許報國見我滿意,自是愉悅萬分。
這聚會我也不想呆下去,許報國見狀,便讓許寶兒送我回去,他的意思其實很明白不過,就是讓許寶兒與我親近。
路上,許寶兒倒是出奇地安靜。
“你爸的意思我明白,我這人不算好人,但也講信義,不用有多餘的擔心。”我說道。
“呵呵,就知道你看出來了,一開始我也抗拒,但說心裏話,我對你很好奇,你知道好奇往往是一個女人墜入愛河的先兆。”許寶兒道。
“我看是凶兆吧。”我笑了起來。
許寶兒卻是一腳剎車,將車停在路邊,湊過來沖我眨了眨眼,道:“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顏色的?”
“啊?”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咯咯,你這情場聖手也不過如此嘛。”許寶兒笑得花枝亂顫,一腳油門又飛了出去。
我這才後知後覺,現在女孩都這麼生猛嗎?記得以前在學校,學姐學妹們都是溫婉的小白花啊。
“我去你們醫院問過了,你那個曖昧的小護士辭職做傅一曼的經紀人去了,要不我們處一處?”許寶兒嘻嘻笑道。
“處個毛線,我才不會為了你這一顆樹放棄整片森林。”我伸手在許寶兒腦門上彈了一下。
“你可以一邊和我交往一邊去擁抱你的森林,我又不反對。”許寶兒道。
“你有病吧。”我沒好氣道。
“你治啊,你反正是醫生。”許寶兒輕哼道。
我閉上了嘴巴,看向了車窗外,外面天色已經很黑,路燈猶如一條光帶,蜿蜒衝破了無盡的黑暗。
我在江東區一個街口下了車,去了烏衣巷的冥品一條街。
整條街在這個點一片死寂,不時有紙錢被風卷着迎面吹來。
普通人在晚上來這裏,膽子再大的人也有點發怵。
劉狗蛋的劉記棺材鋪亮着燈,和往常一樣,他正在後屋辛勤打造着棺材。
看到我到來,劉狗蛋的目光先是一凝,似乎有些驚異,隨即恢復了正常,熱情笑道:“秦大師來了,這次需要些什麼?”
我給了他一張單子,上面需要的都是我要用來給血煞刀開刃的。
“稍等,我去給你準備。”劉狗蛋看了一眼單子,都不算稀罕的物事,他這裏都有。
很快,劉狗蛋給了我一大包材料,我轉了五十萬過去。
“劉老闆,你知道莫無忌莫大師嗎?”我突然開口問道。
“知道,莫大師在圈子裏名號響亮,在西北那邊是一等一的大師。”劉狗蛋不動聲色地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的徒弟?”我問。
“莫大師收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說的是哪個?”劉狗蛋問道。
我愣了愣,真的假的?陰陽師什麼時候爛大街了?
“莫大師廣開道場,徒弟多也是正常的。”劉狗蛋道。
我明白了,莫大師是個道士,收的估計都是一些所謂的記名弟子,是賺錢的營生,也是在弘揚自己這一派的道法。
古莉金莎明顯不是,但我又不能說出她的名字,說不定還是沒有公開的隱秘弟子呢。
我沒有再說什麼,拿着材料離去。
劉狗蛋想起了那天那個拿着莫無忌信物的黑袍人,十有八九就是莫大師的徒弟,那人想要的陰沉木被這秦大師拿了,今兒這秦大師又打聽莫大師的徒弟,兩人莫非起衝突了?
想到這裏,劉狗蛋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接通後用恭敬的語氣道:“莫大師,我是狗蛋啊,是這樣的……”
劉狗蛋將事情說了一遍,就聽到手機那頭傳來一個暴躁的聲音:“秦大師是吧,讓他給老夫等着,老夫這就去臨江剝了他的皮,特娘稀皮的,敢欺負老夫的乖徒兒。”
劉狗蛋聽着電話里傳來的嘟嘟的掛斷聲,他用力在自己嘴上扇了兩下,自言道:“我這張破嘴,真不該管這閑事。”
因為,他還聽到了一個惱羞成怒的年青女聲,說師傅你要敢去找秦風,我就把你推算了十年的棋局攪亂,還要告訴我媽說你欺負我。
這哪是什麼仇恨,這分明就是愛情啊。
“唉,愛情,年輕真好啊。”劉狗蛋唏噓嘆息,拿起工具繼續做着自己的棺材,再美好的愛情最終都會隨着這棺材,一起埋入地下。
……
凌晨三點,我熄掉了用獅虎油點的油燈,這種油又叫獸王油,是活剝獅虎皮取下的油,對普通陰魂有一定驅趕作用,而它最大的作用是用來防止煞氣外散。
我今晚給血煞開刃,需要將煞氣徹底凝練,封存在刀刃上。
我拿起血煞刀,法力一震,血煞刀輕顫着,發出輕沉的鳴叫。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皺起了眉頭,這麼晚,哪個不開眼的打電話過來。
手機號碼顯示是許報國的,我接通,就聽到許報國焦急道:“秦大師,我不是有意打擾你休息,是這樣,就在剛剛我接到消息,說是鍾國峰死了。”
“鍾國鋒是誰?”我問,印象當中好像沒有這個名字的存在。
“我忘了大師你不知道,鍾國鋒就是汪晴的愛人。”許報國道。
那個鬍子中年男,他死了?
“在床上死的?”我沉聲問。
“秦大師果然高明,正是如此,汪晴到醫院檢查沒事,晚上在歐陽志華的家裏行房,結果在做這事時那男人突然不行了。”許報國道。
我心中一嘆,之前警告過他的,他不聽,這就是他的命。
“他的屍體如同一具乾屍一樣,現在警察來了,估計很快會找你。”許報國道。
“找我?”我莫名其妙。
“因為他在斷氣時提到了你,說悔不該不聽你所言。”許報國道。
我皺了皺眉,看來是自找麻煩了。
就在這時,我心口的冥龍之眼再次有了感覺,一根陽冥線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