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8.千鈞一髮

?素利率軍的鮮卑大軍開始進攻代郡，不過讓他想不到的是代郡的城門守衛並沒有因為自己白天的謊話而鬆懈，還距離城門有50步距離的時候，城牆上的弓箭手就開始還擊。外族軍隊很少配備攻城器械，只有簡單的雲梯和攻城衝車，他們攻佔大漢城池靠的就是出其不意，這也就造成了他們反覆無常的性格，讓人難以預料。

雖然這支鮮卑軍隊只是吸引代郡守軍的注意力，不過素利想的是自己這邊越激烈，拓跋羽成功的機會就越大，說不定自己就能貢獻代郡呢！於是，素利下令鮮卑弓箭手進行還擊，然後掩護其他勇士去攻擊城門。還好代郡的將士也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城門上大石和巨木滾下，不僅砸傷了進攻的鮮卑勇士，更是阻斷了攻城車前進的道路。至於上前清理道理，那更會增加傷亡，沒有了衝車攻城的威脅，利用雲梯爬上城牆，就容易防守，還沒有爬到一半，上面的防守士兵要麼砸石，要麼刀槍戳來，根本無法登上城牆。雖然代郡兵少，不過也不是短時間能攻下的，素利也只能指望拓跋羽能成功殺入城內。

比起東面城門的激烈對戰，西面的城門就顯得安靜很多。拓跋羽經過白天的勘查，終於發現了一段容易進攻的逞強，靠着黑夜的掩護，成功的靠近了代郡。拓跋羽發現此處昏暗，並無人把守，他已經開始想像着攻入城之後狂歡的美妙情景，並對着手下的五千戰士道：“鮮卑的勇士們，還有拓跋家族的兒郎們，勝利就在眼前，只要翻過了這座牆，代郡的女人、財物都屬於我們，開始你們的狂歡吧，沖啊！”

拓跋羽帶領的士兵在拓跋羽的鼓吹下，開始偷偷爬過城牆，進入代郡，當他們無比興奮，自以為成功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讓他們的夢想破碎了：“果然不出本校尉所料，在此等候多時，給我放箭。”最早爬進去的一千多將士沒有防備突然而來的守軍，，成了漢軍的活靶子。聽到城牆另一面的慘叫，拓跋羽知道代郡守衛已經有防備，自己的行動也等於失敗了。拓跋羽放棄了繼續偷襲，帶着敗兵來見素利，素利見拓跋羽沒有成功，也只能商議暫且退兵。

得知鮮卑大軍退去，李霖終於鬆了一口氣，如果剛才拓跋羽繼續進攻的話，自己可能真的抵擋不住了，大部分的防備力量都放在東大門，他就是賭，埋伏一次，狠狠地打一陣，讓鮮卑大軍知道自己有防備，不敢輕舉妄動。只要再拖一段時間，相信幽州的袁軍就會到來。

焦觸逃出來之後，並沒有去上谷張遼處，他以為張遼只有五千人馬，加上代郡的守衛也遠遠不是鮮卑人的對手，他直接跑去薊縣尋找袁熙求援。雖然焦觸沒有來上谷求援，不過張遼在趕走鮮卑之後也時刻關注着代郡鮮卑單于的行動。以自己的人馬，對付上谷郡的鮮卑沒有問題，若是鮮卑單于素利的大軍就要請求支援了。

當素利率領三萬大軍進攻代郡的時候，張遼一面派人通知袁熙，一面召集上谷的軍隊，發號施令道：“鮮卑人無故犯我疆土，如今代郡岌岌可危，我上谷郡雖然只有五千將士，不過離代郡最近，有膽量跟隨我的站在右邊，站在左邊的就留在上谷，以防有人偷襲。”張遼雖然也沒有為難留下來的士兵，不過沒有人願意被人看不起，都選擇站在右邊。張遼見狀也是激動地說道：“無論是大漢將士還是烏丸勇士，都是好樣的，這次是你們立功的機會，只要守住代郡，刺史大人的軍隊一定會趕到！我們幽州的軍隊在袁刺史的帶領下，還沒有敗過，我不希望這個記錄壞在我們的手裏，出發，準備作戰！”

素利的大軍對着只有五千軍隊的代郡無可奈何，而且還損失了數千鮮卑勇士，這讓素利感到了恥辱，之前只需要幾千人就足以攻下一座城，血洗一個小鎮，如今三萬居然沒有成功攻下代郡，也讓素利的心態發生了變化，對着拓跋羽狠狠地質問道：“你不是說代郡守將焦觸膽小怕事，軟弱無能嗎，為何還能識破你的計謀，到現在還沒有將代郡打下？”

拓跋羽也是羞愧不已，慫恿素利出兵，以為短時間就可以攻克代郡的，沒想到焦觸還是有點能耐，拓跋羽想了想，為了能打下代郡刺激素利道：“單于大人，是我小看了代郡守衛，不過我們此時退兵，單于大人將顏面掃地，柯比能單于更是不會將大人您放在眼裏。我相信今天的進攻已經消耗了代郡的防禦材料，明天我們只要繼續進攻就可以攻下代郡。”

素利擔心道：“我們雖然是突然行動，就怕消息已經傳到幽州，袁熙帶兵而來，到時很難全身而退！”拓跋羽想到素利已經被自己說動，就是擔心幽州軍，自信道：“此去幽州至少需要一天，回來需要一天，袁熙的軍隊至少要在兩天後才能到達。只要我們明天攻佔代郡，將代郡洗劫一空，袁熙就算派兵前來也無用。他輕兵而來，沒有糧草支援，必定不能長久，又能拿我們怎麼樣？”

第二天天剛亮，素利和拓跋羽又帶着大軍開始進攻代郡。白天雖然有利於防守，不過也有利於進攻，代郡的防禦材料已經將盡，抵擋不住鮮卑的進攻，開始有鮮卑軍隊爬上牆頭，雖然被李霖和代郡守衛殺下城去，不過不斷地有鮮卑人爬上城牆，李霖抵擋不住，代郡的東城門被打開，鮮卑軍隊開始進入代郡，雖然鮮卑軍隊的損失很大，不過看到代郡守衛越來越少，並且已經被鮮卑軍隊包圍，只要消滅了這支守衛，代郡也是他們狂歡的舞台了。

素利見這種情況下，還死命抵抗的李霖這夥人，就勸降他們道：“你們的郡守焦觸早就逃跑了，你們也已經被包圍了，若是投降，我可以不殺你們。”李霖也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了，不過也不想貪生怕死，辱沒了先祖武安君，傲然道：“決不投降！唯有戰死，兄弟們，能殺一個鮮卑外族，我們都是民族英雄，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素利見李霖不願意投降，只好下令趕盡殺絕了，然後將代郡洗劫一空，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侯，張遼的軍隊及時趕到。張遼率領的騎兵可不是代郡的守衛，一個衝鋒就將圍困李霖的鮮卑軍隊逼走。鮮卑軍隊大驚，以為幽州軍袁軍到來，慌亂中在擁擠的城門下互相踩踏，死傷無數，漢軍趁機奪回東大門。張遼也是當世猛將，在奪回東大門守護權之後，率領五千人馬人馬繼續追殺。素利的鮮卑大軍雖然還有兩萬多，不過被張遼的騎兵突襲也是嚇破了膽，以為袁軍的大軍趕到。張遼率領五千騎兵追擊，追殺鮮卑數十里，斬殺數千人，方才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