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9.雖遠必誅

?焦觸原本是想抓緊時間趕路，去幽州向袁熙求救的，可是一想若是自己去早了，萬一代郡沒有被鮮卑攻佔，自己恐怕就要擔當臨陣脫逃的罪名，於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幾乎和上谷來幽州求援的士兵同時到達。

田豐何等聰明，馬上明白了其中的貓膩，抓住了焦觸時間上的漏洞，令高順拿下焦觸前往刺史府。焦觸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臨陣脫逃，而是想要突圍向幽州求救的。袁熙雖然猜想焦觸即有可能貪生怕死，棄城而逃，不過自己沒有真憑實據，也不好妄下判斷，只能詢問道：“焦將軍，不知鮮卑有多少人馬，為何進攻代郡？”

焦觸見袁熙沒有懷疑自己，也是心安不少，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講到，其中也不乏誇張鮮卑軍隊的人數，將三萬人馬誇張到五萬。因為是突襲代郡，我軍人少，抵擋不住，本想為國盡忠，可是屬下一想，若沒有人報信於刺史大人，恐怕被鮮卑蠻夷裝了空子，所以屬下在眾兄弟的保護下，才突出重圍前來面見刺史大人，還請刺史大人為代郡百姓做主！

說道最後，更是雙目流淚，似乎在為代郡百姓難過，焦觸聲情並茂的表演讓眾人也信以為真。袁熙也是怒不可遏，沒有想到鮮卑人會如此大膽，自己剛收服了烏丸，他還敢先發制人，侵我疆土，真當我袁熙不會殺人嗎？大吼道：“立刻，馬上給我起兵，若不滅了素利，我袁熙枉為幽州刺史！”

眾人也是第一次見袁熙發這麼大的火，也是不敢怠慢，立刻前往軍營，召集軍隊。袁熙知道情況緊急，站在點將台上長話短說道：“鮮卑人無故入侵我大漢領土，殺害我幽州百姓，實在罪不可恕，我袁熙身為幽州刺史，犯我幽州，雖遠必誅。今日盡起幽州之兵，踏平鮮卑，揚我國威！”

鮮卑軍隊入侵代郡，燒殺搶掠自然引起了幽州將士的憤怒，高聲齊呼口號：犯我幽州，雖遠必誅，踏平鮮卑，揚我國威！袁熙令趙雲率先鋒騎兵部隊一萬，先去支援代郡，自己以張頜、高順、田豫、張燕、鮮於鋪為隨軍將領，以徐庶和賈詡為參軍，率軍八萬親征鮮卑。田豐、荀湛、甘寧、孫禮等人留守幽州，以防萬一。

在發號施令之後，袁熙也去家中收拾衣物，與甄fu告別。甄fu見袁熙又要出征鮮卑，也是擔心袁熙安慰，讓呂琦玲跟隨保護。袁熙並不同意，認為這次不是對付曹操，呂琦玲沒必要隨軍出征，呂琦玲保護府上安全，自己更為放心。甄fu見袁熙不肯，與呂琦玲商量后，將呂琦玲女扮男裝，混入袁熙親兵隊伍，隨軍出征。

經過了半天的準備，袁熙率領幽州大軍開始出征鮮卑。趙雲的先鋒部隊日夜兼程，當趕到代郡時，趙雲也是小心行事，預防着鮮卑大軍的偷襲。可是令趙雲奇怪的是此時的代郡正城門緊閉，城牆上的守衛在小心地巡邏着。鮮卑人不是攻下城池燒殺搶奪之後就會離去的嗎，為何這次還要堅守代郡，莫非有詐？

張遼見城下好像是趙雲，就興奮地呼喊道：“城下可是趙子龍將軍，我是張遼。”趙雲見到城牆上的張遼，知道代郡還沒失，也是一陣興奮，對着張遼喊道：“張將軍，袁刺史命我率先鋒部隊趕來支援，代郡沒事真是太好了！請張將軍放心，幽州大軍隨後就到。”

趙雲進入城中，張遼將詳細經過講於趙雲知道，並引薦李霖給趙雲認識。李霖見是大名鼎鼎地常山趙雲，也是恭敬行禮道：“代郡李霖拜見趙將軍，久聞趙雲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真是三生有幸。”

趙雲在得知焦觸棄城而逃，而李霖卻能寧死不屈，頓時心中的敬佩之情也是油然而生，對着李霖客氣道：“李校尉忠於職守，死戰到底的品格才是真的令趙雲佩服，若是幽州將士都有校尉這般氣節，鮮卑蠻夷之徒豈敢犯我大漢？”

李霖也是謙虛，更是將功勞說與張遼，若不是張遼及時趕到，自己恐怕真的是屍骨無存了。張遼見李霖謙虛，對李霖更是肯定，對着趙雲說道：“李校尉比起郡守焦觸實在強太多了，我豈敢居功？這次也是我操之過急了，因為拓跋家族成員與上谷的百姓衝突，殺害了幾個百姓，我將他們繩之以法，斬首示眾，並且將拓跋一族逐出上谷，才召來了鮮卑的報復。”

李霖也同時看向了袁熙的心腹大將趙雲，若是袁熙因此怪罪張遼的話，實在太讓人失望了。不過，趙雲的話卻讓他們底氣十足，袁熙不愧是幽州刺史。只見趙雲安慰張遼道：“張將軍何過之有，以五千騎兵大破鮮卑蠻夷，力保代郡不失，是為大功一件，而且上谷之事，自然應該像張將軍一樣，公平懲治。這次主公態度堅決，誓要遠征鮮卑！”

此時的代郡有一萬五的騎兵，又有趙雲和張遼兩員猛將，自然不怕鮮卑來襲。可是過了一日，鮮卑人都沒有再度來襲，趙雲與張遼道：“文遠，我懷疑鮮卑大軍被你大敗，已經嚇破了膽，又怕我軍報復，恐怕素利去投靠柯比能了。”

張遼稍作思考，的確有這種可能，擔憂道：“柯比能號稱大漠之鷹，乃是鮮卑三部落里最強的一個，手下更是有數萬鮮卑精銳，若是與素利聯合，不好對付啊！”

趙雲點點頭道：“所以還請文遠守衛代郡，我再率兵追殺素利，消滅這支鮮卑部隊，也好為日後的大戰爭取機會。”張遼沒有阻擋趙雲，他也認為可以繼續追趕，素利的大軍鬥志全無，一定不是趙雲的對手。

素利被張遼大敗之後，回去也是氣惱拓跋羽，若不是此人慫恿自己，自己則會去攻打代郡，若袁熙問罪，也只有犧牲拓跋一族了，於是命人將拓跋羽帶來，語氣不善道：“袁熙若不來攻打，你便相安無事；袁熙若不可罷休，我只能將你交出，平息他的怒火了。”

拓跋羽暗怪素利無能，將自己當替罪羊，卻面不改色，假裝恭敬，攔下全責道：“若是犧牲我一人，甚至一族能保全我單于部落，我甘願就死。單于大人還是小看了袁熙的狠毒，他定會藉此機會消滅鮮卑的東部勢力。說不定此時幽州先鋒大軍已經朝我軍殺來。”

素利也是鮮卑三大部落中最魄力的一個，缺少君主應有的果斷，頓時猶豫起來，沉聲詢問道：“那以拓跋族長之見，我軍當如何是好？”拓跋羽見素利優柔寡斷，貪生怕死，心中一陣鄙視，自信道：“為今之計，只有請得柯比能單于相助，我軍才有和幽州軍決戰的實力！我族曾有恩於他，我若前去，柯比能單于必定派兵前來。”素利捨不得自己建立的城堡，裏面的財物、奴隸還有美女，相信以自己的實力足以抵擋柯比能大軍的到來，於是做出了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讓拓跋羽去請柯比能派袁軍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