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窮酸儒老爹

第四章 窮酸儒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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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進村,直搗黃龍!

搗蛋四人組直接奔向窮酸儒家。昨晚經略抄完最後一本書之後,總覺得沒書了心裏滲的慌,隱隱覺得要生什麼。所以,今天一下山便直奔窮酸儒家,想找幾本書帶回家看看。

他們口中的窮酸儒姓甚名誰,無人知曉。看起來只到中年卻以老朽自稱。所以在村中他算的上一個神秘之人。只是,平日裏他的做派實在與神秘高人相差甚遠。且不說他總是穿着那身從未見換過早已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衣衫在村中招搖過市,為人放浪不羈,專愛與經略四個孩子較真打鬧,端木憶柳曾經在被他氣哭后罵過,“你怎麼和辟邪一樣討厭呀!”這件事辟邪一直記在心裏不能釋懷,他覺得憶柳那丫頭拿他和窮酸儒放在一起比較侮辱了他的人格。瀾滄形容窮酸儒是“放浪形骸”,經略說是“敗絮其外,金玉其中,胸藏百萬甲兵”,辟邪則是撇撇嘴不屑道“丫整個就一潑皮”,端木憶柳那位年過一甲子還多十餘載的爺爺聽了只是微微佯怒道,“先生大儒,功過自有定論,豈能由你們評頭論足。”

窮酸儒雖早已過了知天命的年紀,眼神卻一點也不差,遠遠看見四個禍害直奔他家而來,便立馬進屋關上大門。

“來客啦!來客啦!快開門。”還未到屋前,辟邪已經扯開嗓子大喊了。

躲在屋裏的窮酸儒撇撇嘴,“來客?你這樣的客人,誰敢接待呀?千萬不能開門,一定不能開。”

四人在和窮酸儒的長期戰鬥中顯然積累了很多經驗,譬如,這個時候的窮酸儒一定在家,躲在某一個角落裏。

“古人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閉門不出,豈是待客之道呀?”

“哎呀!還真躲在家裏裝孫子呀,老東西,快快開門,小爺我就尋兩本書看看,再不開門的話,你可後果自負!”

“開了門我才後悔呢。”一想到自己的寶貝書籍,窮酸儒心裏一陣絞痛,這也更加堅定了他不能開門的決定。

突然,“鐺”的一聲從房頂傳來,“老東西,再不開門,我可要砸穿你屋頂啦!”

緊接着“鐺鐺”的聲音越來越密集。好似砸在窮酸儒的心上,一陣陣心痛。

“辟邪,悠着點,掀了人房頂,晚上人和你睡一床去!”瀾滄咧開嘴,勸人的話越聽越像是火上加油。

“去!去!一邊去,不會說人話啊你!”因為端木憶柳沒有叫他一聲哥哥,辟邪的怨氣顯然還未散去,這時的他是最危險的,逮誰咬誰。

“經略哥哥!伯伯真躲在屋裏哎,我看到他了!”端木憶柳趴在門上,透過門縫像里瞅,看見窮酸儒耷拉着耳朵坐在角落裏,興奮的直拍門。這一拍,又把窮酸儒嚇了一跳。

“哎,這大半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居然折在這幾個小兔崽子手上,嘿嘿,有趣有趣。”

門吱呀一聲開了,“哎呀,是你們呀,我剛才在睡覺,這不沒聽到嗎?剛才還夢着你們幾個娃的。”窮酸儒一臉的諂笑。

“伯伯你撒謊。我看着你...”

端木憶柳剛要揭穿窮酸儒的謊言,就被窮酸儒捂住了嘴巴,“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切”辟邪無比鄙視的看了窮酸儒一眼,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心道,這老東西怎麼比我還無恥?

窮酸儒無比心疼的看着書房裏的四個孩子,內心翻江倒海。

經略和瀾滄倒還好,規規矩矩的看書,看完了就原樣放回。但是辟邪就另當別論了。他和端木憶柳那丫頭,在書堆里追逐打鬧,你扔過來我砸過去,怎麼也勸不止。

窮酸儒忽而心生一計,走上前去,“停一停,你們停一停。咱打個賭如何?”

一聽有好玩的了,辟邪和端木憶柳立馬消停了。

“打什麼賭啊?你這窮鬼,什麼都沒有,賭什麼呀?”

“既然你們對這屋子的書感興趣,那我便以這屋子的書為賭注如何?”

“怎麼個賭法?”經略也來了精神,好奇的問道。

“你們贏了,這屋子的書隨你們糟蹋;若輸了,以後可不能再來禍害我的書了。”窮酸儒作一臉心痛的表情,辟邪越看越噁心。

辟邪嬉皮笑臉道:“好啊,瀾滄,你和他打一架,看誰厲害,嘿嘿!”

經略白了一眼辟邪,而瀾滄則是不屑地轉過身去。要他和窮酸儒比武力,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下棋如何?一局定輸贏。”經略開口道,他仔細想過,比武力,勝之不武;而辟邪簡直是毫無長處,總不可能讓他和窮酸儒比嘴皮子吧?經略想到這就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想來想去,也只能是自己出馬了。他對自己的象棋造詣還是有信心的,窮酸儒一介書生,雖然沒見過,理應棋藝不差。至少這樣傳出去,別人不會說他們三兄弟欺負人。

“好!就隨你。對弈太麻煩,我隨便擺一局,你若能解,便算你贏。”窮酸儒微微笑道。

“限期呢?”

“你什麼時候破局什麼時候可以過來。”窮酸儒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好似勝券在握。

窮酸儒隨即轉身取來紙筆,思索了一下,在紙上舞動起來。左手拈袖,右手執筆,此間此景,讓經略三人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是錯覺嗎?

“好了,就這樣了。”窮酸儒放下筆,將紙遞與經略,然後轉身出門,誰也沒看到他嘴角的一抹弧度。

經略自信見識過所有棋局的他可以很快的解出這局棋。他不信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窮酸儒一出手便石破天驚的難倒他。而且還只是他的隨意揮。

初始,經略還是興趣盎然,心裏暗贊窮酸儒還是有幾分墨汁的。半個鐘頭后,經略眉頭微皺。一個鐘頭后,經略眉頭舒展,小心折起紙收好,輕聲道,“走吧。”

窮酸儒樂滋滋的將四人送出了門,那一臉得意的嘴臉,讓本就不爽的辟邪分外懊惱,“老鬼,別得意,等破了你的局,我非把你那滿屋子的書搬去茅廁,用不完的當柴火用!”

四人身影漸遠,窮酸儒剛才還小人得志的臉色已看不出一絲的喜色,“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這棋難就難在年輕氣盛啊,再過一二十載,興許你就能豁然現,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忽而窮酸儒眼神黯淡下來,雙目竟慢慢濕潤,“你們這一去,想必從此相見無期了。老朽這輩子雖閱人無數,可這樣的後生,也就遇着這三個。也罷也罷,人生得意須盡歡,能與你們這樣的後生亦師亦友,當浮一大白!”

三人將憶柳送回家后,興盡而返,有說有笑,走到半山腰時,天已黑。遠遠便看到屋子裏傳來淡淡微光。

“哇!老爹回來了!終於不用再吃瀾滄做的難吃的飯了!哇哈哈!”尖叫的自然是“鬼見愁”辟邪了。話未說完,人已飛奔而去。到這個時候還不忘報復一下瀾滄。

每年老爹都會出去一段時間,短則一周,長則十來天;有時春天,有時深秋,隨機而定,時間不一。老爹從不解釋出去幹了些什麼事,每當他們問起,只是說出去見見一些老朋友。

老爹每次出去,帶回來的卻只是一種單調無趣到讓辟邪抓狂的東西——書!而且都是些紙張黃的線裝版古那些書籍價值連城,有的甚至是孤本。可是辟邪就是覺得那些泛黃的書頁怎麼看怎麼倒胃口。佔了大半個房間的書籍都是老爹這些年一次次帶回來的。唯一不同的就是瀾滄十二歲那年,帶回來的是那張九十八公分的牛角弓!

這次出去了足足半個月,是這麼多年來出去時間最長的一次,也不知道會帶多少書回來。

三人到家時,飯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老爹坐在桌子旁,抽着香煙。這麼些年,老爹抽煙的次數,其實用手都能數的出來。老爹每次抽煙時,都是一臉的落寞與深沉,他們三人見此都是統一的沉默,即便是辟邪也會閉上那張破嘴不說一句話。

說是老爹,其實也只是一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青衫,頭凌亂,卻也洒脫,嘴角總是留着永遠沒有刮乾淨的鬍鬚。卻像個大叔。平時瀟洒自在,沒事的時候就去和村裏的幾個老頭下下棋,品品茶。

辟邪所說的經略的媳婦端木憶柳就是老爹在三年前和端木老頭一次下棋時贏來的。端木老頭輸了兩局后不死心,打賭輸了第三局就把寶貝孫女給他做兒媳婦,結果,平時棋風和風細雨的老爹愣是摧枯拉朽般將老頭吃的只剩下一個光桿司令。端木老頭先是一驚,再是一嘆,然後便是釋然,“罷了罷了,我輸了。原來你小子還是保留實力啊。好久沒輸的這麼痛快了”

“什麼隱藏實力啊,老哥您這是損我了。比起兔崽子們口中的那位酸儒,我可差遠了。這還不是為了把你家那寶貝孫女贏過來。我一直擔心我家那兔崽子找不到媳婦,要不然我也不會和您這麼玩命。”老爹摸摸鼻子,一臉的玩味。怎麼看怎麼猥瑣奸詐。

“呵呵,你家小子找不到媳婦?怕是沒幾個人能入得了你和經略那孩子的眼吧?”端木老頭難得正經起來,捋捋下巴,才突然現自己那一撮留了大半輩子的長須前些日子被憶柳剪了,尷尬的笑笑。“洛書啊,這個小山村,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我在這兒也住了近四十年了。”

“的確,不小。”老爹看着老人的眼睛,彷彿喃喃自語,“可對一些人來說,終究還是小了些。”

兩個人打着只有他們倆明白的機鋒,也不戳穿,說個明了。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不必說出來,明白人自然明白。說穿了只會顯得無味。

“呵呵,憶柳那孩子才十五歲,她父母也出去有十幾年了,我老了,心也老了,早已沒了你們年輕人的志向了。喝慣了這深山裏的清風茶,也不願意再出去了,這一把老骨頭也經不起折騰了。人活了一輩子,到頭來卻落得個孤苦伶仃,還好留下憶柳和我這個老不死的做伴。可我死了,化成一撮黃土,她怎麼辦。我總得給她找個好人家,找個好依靠,再給我三年,三年後,這孩子,能配的上你家經略。”老人看着不遠處和經略辟邪滄瀾一起玩耍的孫女,滿臉疼愛,與不舍。

“老哥,就憑端木家的名聲和您老的名號,憶柳配做經略的媳婦!”老爹放下棋子,平日裏的慵散一掃而光,磅礴之氣散逸開來。

配做?何等自負,何等霸氣!

“老哥,改天我把家裏那兩瓶上好的茅台拿來,以後咱就是親家了。兩瓶茅台換一個兒媳婦,值了!”

端木老頭看着自己不遠處的乖孫女,一臉溫醇的笑容,毫無不滿之意。

老人複姓端木,名清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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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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