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美即原罪
兩人來到大學餐廳,人還挺多的,大學城的女生看着都挺時髦漂亮,而且懂得打扮自己。
在高中的時候,阿慈除了性格不討喜之外,其實長相還挺招人的。
如果她愛笑,估計要招來一大票男同學的親睞。
鄰座討論的話題,引起了阿慈的注意,梁湛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只見幾個女生正聚在一起,談論着整容的事情。
“你們看她這個鼻子長得真好看,應該是整的,這得花多少錢啊。”
“真羨慕,有人說她是天然臉呢,我看不像吧?”
“她才不是天然臉,以前我跟她就是一個高中的,長得也就一般,嫉妒心還特彆強,現在也就騙騙那些小天真而己。”
宣傳單上的彩照,正印着一長熟悉卻更加精緻的面孔,那人正是孫靜宜。
梁湛低語道:“這孫靜宜在大學裏還真是挺吃香的啊,而且還是學生會的副會長,有一大票NC粉絲的擁戴。”
阿慈不解:“念個書,怎麼鬧得跟明星似的?”
梁湛嘲諷道:“這就是現實的生活和社會,有炒作的價值意義,他們就會不惜一切手段去做。孫靜宜,是個狠角色。”
梁湛最後的那句話。讓阿慈心頭猛的一涼,梁湛話裏有話,但是阿慈卻又不知道他究竟指的是什麼,想問的時候,梁湛已經吃好起身要離開了。
話題一轉,阿慈便也沒再繞回問題開口。
之後辦理入學手續在梁湛的幫助下很順利,阿慈被分在了一年級一班,不過他們這個專業人不是特別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女生。確切的說,都是顏值比較高的女生。
阿慈分的宿舍,都是別的系的,只有她一個是傳媒系的學生。
開學典禮那天,學生主席和副主席都要上台講話,梁湛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悄悄坐到了阿慈的身邊。
當孫靜宜上台演講的時候,梁湛提醒了句:“看,有信心贏過這個女人嗎?”
阿慈滿是冷冽之氣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孫靜宜。雖然距離太遠,但是她似乎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隨後,阿慈說道:“必須要贏她。”
梁湛笑道:“嘖嘖嘖,看來孫美人的好日子要到頭了啊。”
阿慈睨了他一眼,梁湛與她的仇怨似乎也很深,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仇恨。
這次他們學生會要從一年級新生里招四名出來,阿慈去報了名。
阿慈的成績很漂亮,而且高校也是很加份很有名氣的女子高校。
剛才好天碰到了孫靜宜,這麼近距離的看她,更加秀美動人,阿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引起了孫靜宜的注意。
“她是誰?”孫靜宜問了句。
學會生的男生討好道:“她啊,是一年級來應徵入學生會的新學生。”
孫靜宜只覺得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的眼神很奇怪,踩着高跟鞋優雅的走到了她的跟前,從另一個學生會成員的手裏接過了阿慈的簡歷。
她翻了翻手裏的簡歷,挑眉,當著阿慈的面給撕了個粉碎,笑道:“你這種資歷還入不了學生會呢,小學妹。”
阿慈不動聲色,“為什麼?”
孫靜宜訝然:“什麼為什麼?其實說白了,就是你不夠資格,聽不懂嗎?”
阿慈迎着她自大囂張的視線,問她:“怎樣才夠資格?”
孫靜宜沖她笑了笑:“我說夠資格,你才夠資格。我說你不夠資格,那就是不夠資格。”
阿慈慢慢收回了視線,轉身離開了學生會。
見阿慈走後,其中一個學生會不解道:“其實她看着資歷還行,為什麼……”
孫靜宜瞪了那男生一眼,半開玩笑道:“你是看她長得還行吧?”
那男生便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大學女生,特別是傳媒系的女生,對於整容這件事情,似乎習以為常。
他們的目標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完美,對於她們來說,這一生最大的目標,就是能像新聞主播一樣,漂漂亮亮的主持着新聞,擁有大批的粉絲,名利雙收。
再不濟,也能當個電台主播,或者別的節目的主持人等等……
阿慈沒有太多的想法,新聞傳媒是一個新的領域,還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學習。
但是聽很多人提起,孫靜宜是被Z台指名的十點檔新聞主播接班人,這不僅僅是因為她端正的外貌,優秀的學習,還有她父親議員的身份。
孫靜宜的人生看起來真的一帆風順,表面風光亮麗,被無數人追崇仰望着。
但是阿慈知道,孫靜宜外表有多美,內心就有多骯髒!
最近就連阿慈同寢室的一個女孩也跟風去整容了,那臉腫得半個月戴着口罩,沒有真面目示人。
恢復后,摘下口罩,看着還挺不錯的,其他兩個女人也心動起來。
阿慈跟她們走得不是很近,但是聽他們在寢室里談得比較多的,都是這些話題,所以聽了些來。
他們整容一般都通過孫靜宜找醫院安排,孫靜宜之前代言過一些整容機構的廣告,而且還有一定的優惠。
介紹成功一個人過去,孫靜宜會從中抽取一部分介紹費過去。
一天,阿慈上完課回來,又看到寢室里的三個女生正在談着整容的事情。
阿慈沒理會她們,逕自拿了書躺在床上翻閱,也不知道怎麼了,那個率先整容的女孩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怒道:“你們就知道整容,你們知道整容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嗎?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小朱,你有病吧?你不想說你就不說唄,你現在變好看了,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
“就是。突然沖我們嚷嚷什麼啊?!”
叫小朱的跑開了,就再也沒有回過寢室。
小朱走後,寢室里的那兩個女生還在討論小朱的事情。
“那天我看到小朱上了一個老男人的車,眼光真短淺。”
“估計整容好看,就是為了被有錢的老男人包養唄。”
“不過那些男生也真的好賤哦,一邊反對女生整容,可是小朱變漂亮之後,你看那些男生,呵呵……真是跪舔得下作。”
寢室十一點準時會熄燈斷電,小朱沒有回寢室,查寢的喊着:“熄燈了,熄燈了,別瞎鬧騰了。”
“誒,小朱還沒有回來。”
“你擔心她做什麼?估計找老男人要安慰去了吧。”
“也對,看她平日裏一副正正經經的模樣,沒想到這麼騷。”
……
熄完燈沒有多久,突然寢室外的操場傳來一聲尖叫,沒一會兒外邊漸漸開始熱鬧起來。
寢室的兩個女孩用手機照了照,有些驚慌:“外邊在鬧什麼啊?怎麼這麼吵?不都熄燈了嗎?”
此時走道里的腳步越來越紛亂起來,有人突然喊着:“有人跳樓啦!快去看啊。”
‘咚咚咚’。
有人突然敲響了寢室的門,他們誰也沒起來,叫了聲下鋪的阿慈:“阿慈,你去開門。”
阿慈爬起來,上前開了門,只見一個高年級學姐說道:“是你們寢室的一姑娘跳樓自殺了吧?!叫小朱的。”
聽到是小朱,之前還在講小朱壞話的女生頓時臉色一陣青白,這人好好的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阿慈率先穿上了衣服,趕到了寢室樓下,此時有校衛隊的人將趕來看熱鬧的學生隔了開來。
喊着:“你們都散了散了吧?別看熱鬧了!等下警察馬上就來了。”
阿慈擠進了人群,果真是小朱跳樓自殺了,那張整得頂漂亮的臉,被摔得血肉模糊。
膽心的女生都不敢再多看一眼,有好多女孩當場就嚇哭了。
這麼一鬧,學校頓時陷入了一陣恐慌之中,阿慈寢室的三個女生被警察給帶走了。
外邊人都說,是因為小朱跟同寢室里的人發生了爭執。或者遭受了寢室霸凌才會選擇跳樓自殺的。
而那三個女孩子,一看阿慈就是個不好相處,也不好惹的人,於是一時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阿慈。
去警察局裏錄完口供回來,阿慈他們又被教導處的人給叫了過去。
問話基本和警察局裏一致。首先就問他們有沒有跟小朱有語言上的衝突,有沒有一起欺負小朱,小朱最近有什麼反常。
見阿慈死氣沉沉的恨不得一句話簡短成兩個字,便知她這種大概不會是有語言上的衝突。
而兩個女孩也隱瞞了,小朱死前跟他們有過爭執的事實。
回去的時候。那兩個女孩威脅阿慈道:“你也知道,小朱平時跟我們關係還不錯,之前我們跟小朱也不算吵架,她不會是因為我們而自殺的,所以你不要出去亂說,聽到了沒有?”
阿慈冷冷打量着她們,反問:“跟誰說?”
“誰都不能說,你怎麼跟聽不懂人話似的?你要是跟別人胡說八道,我警告。你大學前三年,別想好過。”
說著那兩個女孩轉身走了,突然身後傳來梁湛的聲音:“阿慈。”
阿慈回頭看向梁湛,看到阿慈沒事,梁湛這才放心了下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恰好是你們寢室。”
阿慈沉默了許久,搖了搖頭:“不知道,總覺得她爆發得很奇怪,之前還好好的。”
梁湛疑惑:“整容的?”
阿慈對於梁湛如此篤定的話語,疑惑的看向了他。
梁湛解釋道:“事實上整容女生跳樓。不是第一起了。有人說這是被什麼恐怖的力量給詛咒了。”
阿慈:“算上小朱,這樣的事件是多少起了?”
梁湛說道:“就我入學的時間來說,一年多時間裏,已經有四起了。看起來這個數字不怎麼樣,可是卻是在同一所大學,而且是在一年多的時間裏,這就比較匪夷所思了。還有一個共同特徵是,他們都是整容女生。”
“沒有男生嗎?”阿慈追問了句。
梁湛:“沒有。”
阿慈默了下來,性別都是女。都整了容,是什麼會使得如此巧合?
小朱的家人來清理遺物時,卻發現遺失了一件最重要的東西,那便是小朱的手機。
後來他們幫小朱的家人找遍了寢室都沒有發現小朱手機,又想着是不是小朱帶着手機跳樓自殺的,跳樓的時候,手機掉到了附近的草叢裏?
於是他們又去草叢裏找了找,但是小朱的手機確確實實的丟了,哪裏都沒有。
寢室里的那兩個女孩也漸漸發覺了小朱的不對勁兒。
拉着阿慈說道:“小朱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阿慈:“我跟她不熟。”
“也是。誰叫你總是板着一張死人臉,好像別人欠了你多少錢一樣。”
說到這裏,那女孩突然頓住,想起了一件事兒來,說道:“我突然想起,小朱在一個月前,就是剛整容那會兒,總是一天到晚有電話打進來。有一次,我聽到小朱的情緒特別激動的吼了句。我沒有錢,你們還想逼死多少人……之類的話。”
“你們說,小朱是不是欠了什麼人的錢,被人給逼債跳樓死了?”
“她手機不見了,會不會也是因為手機里有什麼重要的信息,所以才被那些人給拿走的?”
阿慈眸光一亮,問了句:“是不是孫靜宜介紹過整容醫院的?”
“是啊,現在整容都私底下聯繫孫靜宜呢,而且她推薦的醫生做出來的是真的好看。價格還能打一個8.5折。”
阿慈突然蹭的一下起身,大步走出了寢室。
兩室友納悶的盯着她離開的背影面面相覷:“她幹嘛去啊,這突然的。”
“誰知道呢?她向來都這樣,別理她就行了。”
“也是。”
阿慈走在校園裏,準備去找孫靜宜,突然接到了梁湛的電話。
“阿慈,有時間嗎?出來,我請你喝果汁。”
“在哪裏?”
“學校外的一家名叫天天見的咖啡屋裏。”
阿慈想了想,趕到了咖啡屋。看到了正坐在窗邊悠閑翻着書的梁湛。
“來了?”梁湛放下了書,問了句:“想喝什麼果汁?”
“隨便。”
“什麼都可以有,就是沒有隨便。”
阿慈看了眼他的,說道:“跟你的一樣吧。”
梁湛的表情頓時變得有點賤:“我就知道阿慈是想更加的了解我吧?也想了解我的口味?”
阿慈暗自抽了口氣:“你想太多。”
梁湛:“噫~還不承認?”
梁湛叫來服務生,給阿慈點了一杯柚子茶檸檬茶,酸酸的,但是口感還不錯。
原來梁湛喜歡這種口味的?阿慈含着吸管又吸了兩口。
“好喝嗎?”梁湛笑眯眯的問道。
阿慈輕應了聲,臉蛋兒有些紅紅的。
梁湛頓覺阿慈這樣十分可愛,襯着那頭墨黑的長發,說不出來的漂亮。
“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去整容,你這個樣子就已經是很漂亮的了。你整成別的樣子我還不喜歡呢。”
阿慈狐疑的睨了梁湛一眼:“我為什麼要去整容?”
梁湛:“那我打電話之前,你想去做什麼?”
阿慈如實答道:“找孫靜宜。”
梁湛:“找她做什麼?”
阿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問她整容的事情。”
梁湛聳了聳肩:“那不就結了。”
阿慈:“我只是問問。”
梁湛失笑;“等你真的找上她的時候可就不只是問問這麼簡單了,阿慈,孫靜宜真沒有你想的這麼單純善良。”
阿慈:“我從來都沒有覺得她單純善良過,在我眼裏,她骯髒得用硫酸洗也洗不幹凈。”
梁湛:“暫時別輕舉妄動,事情還沒有明了之前。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將自己給搭進去。”
梁湛的話,讓阿慈沉默了下來。
梁湛:“我很了解你現在的心情,說實話我跟你的心情也一樣。”
阿慈默默的背起了背包:“我回去了。”
“嗯,你這段時間就安份點吧,別讓我操心了。”梁湛沖她喊着。
阿慈沒有回頭,只是心情越發的凝重。
梁湛在咖啡小屋裏也沒有呆多久,便回了校園,才剛走進學校,突然被一伙人給堵住。
梁湛微笑道:“大家都是同學。有什麼話好好講,不用這樣興師動眾吧?”
“靜宜找你有話說。”其中一個男生很不爽的帶了句話。
“她在哪裏?”梁湛點了一支煙問。
“跟我們來。”
梁湛抽了口煙,跟他們這些人走了,只見阿慈從暗處走了出來,悄悄跟了上去。
只見他們一伙人來到附近一家平房內,外面有一伙人守着,她也不知道梁湛跟着他們進去,會怎麼樣,他又是怎麼認識孫靜宜的?孫靜宜找他談什麼?
梁湛走進去時。只見那女人正叼着一支煙,正在與幾個社會上的男青年玩着撲克牌,看到梁湛,沖他笑了笑:“嗨,學弟,好久不見了。”
梁湛自若的坐到了一旁,但離孫靜宜坐得比較遠。
孫靜宜挑眉,對梁湛說道:“怎麼離我這麼遠?坐過來啊,一起來玩玩。”
梁湛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學姐,你這麼美貌無雙,又有這麼多的愛慕者,我要真的靠近去,被你的愛慕者給打死怎麼算?”
孫靜宜冷笑了聲,不爽的摔下了手裏的撲克牌,起身慢條斯理的走到了梁湛的跟前,揚手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
梁湛用舌尖抵了抵嘴裏的血絲,沒有反抗。
“敬酒不吃,吃罰酒。都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沒有學乖?學姐叫你過來,你就乖乖的過來,懂了嗎?”
梁湛抬頭沖她笑了笑:“原來學姐喜歡這樣的狗嗎?勾勾手指頭,就搖着尾巴衝過來跪舔。”
“對,學姐就喜歡這樣的狗。”說著摸了摸梁湛的頭髮:“梁湛,你為什麼要跟我來同一所大學?”
“需要理由嗎?”梁湛一臉玩世不恭的反問。
孫靜宜盯着他半晌,說道:“你倒是變了很多,一點兒也不像以前的那個你了呢。”
“以前的我?呵……”梁湛搖了搖頭:“以前的我太沒用了,還是現在的我比較好,學姐你說呢?”
“學姐也覺得,你比以前好很多,比較知趣了些。”孫靜宜坐到了他的身邊,抽了一支新煙,就着他嘴裏的煙點上。
隨後朝他的臉上吐了口煙霧,對屋裏其他人說道:“你們都先出去,我要和我的小學弟好好說說話。”
沒一會兒,屋內的人都走了出去。只留下他們倆人。
梁湛擰熄掉手裏的煙頭,問道:“學姐要找我聊什麼?”
孫靜宜長嘆了口氣;“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要來我在的大學城?”
梁湛失笑:“我已經回答了,沒有什麼理由,我不知道你跟我在同一所大學。”
“你撒謊!!”孫靜宜怒斥着:“對於之前侮辱折磨過你的人,你會一點兒也不在意她所在的哪所大學?而且還好死不活的,正好同一個大學。”
梁湛扭頭一瞬不瞬的盯着孫靜宜,“我喜歡你。”
孫靜宜瞪大了眼睛。喜悅就要從心底溢出雙瞳時,卻又聽到梁湛說道:“你是不是想聽到這個答案?”
孫靜宜還來不及表現的喜悅,僵硬在臉上,幾乎是咬着牙反問:“什麼意思?”
梁湛:“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進這所大學城,就是因為你吧?孫靜宜,你也太可笑了。”
“梁湛!!”孫靜宜狠狠扣過了他的領子,怒瞪着他:“你有種再說一次,別忘了你爸爸現在在工作上不太好過,一個走不好,就要面臨下崗的風險對吧?梁湛,討好我沒有那麼難吧?”
梁湛:“別忘記你做過什麼,我會一點一點讓你記起你所犯下的罪孽。”
孫靜宜:“你有資格說別人?梁湛,在說別人之前,把你自己的屁股給擦乾淨吧。”
梁湛狠狠甩開了孫靜宜的手:“學姐應該沒有別的要說了,我先走了。”
“等等!”孫靜宜叫住了他:“最近跟你走得很近的那個女孩,跟你什麼關係?”
“跟我什麼關係又與你有什麼關係?”梁湛挑釁的回頭看了眼孫靜宜,默然的收回了視線轉身離開了屋子。
孫靜宜狠狠摔碎了一旁的花瓶,憤憤道:“梁湛,走着瞧吧!”
自這之後,梁湛很少再來找阿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