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屍盅無存
他們沿着山路走了整整五天四夜,下山裡已經是晚上九點,公路上來往的車輛並不多,手機已經沒有電了,想報警估計警察也不會相信他們的話。
終於有好心人看到了他們停在了路邊,“嘿,年輕人,你怎這是怎麼了?遇到打劫了?”
梁湛欣喜的上前道:“大叔,載我們一程吧,我們能給你報酬。”
那大叔擺了擺手:“報酬就算了,你們上來吧,反正也順路,我送你們去前面的公交站台,成不?”
“成的。”
仨人上了這司機的車,好心的司機大叔將他們送到了公交站台,這麼一來回折騰,暑假也結束了。
只是這個旅途真是新鮮又刺激,但是他們真的不想再遇到第二次。
再遇到這樣事情,不知道還能不能這麼好運的從那裏逃出來。
他們先找了一個酒店先住了下來,洗了個澡想好好休息一個晚上,明早再坐火車離開。
梁湛睡到半夜,突然外頭有人敲門,梁湛擰着眉,套上了長褲:“誰啊?”
上前將門打開,原來是林奈,只見林奈穿着性感的睡衣,微卷的頭髮蓬鬆的放下垂在了腦後,模樣十分誘人。
梁湛慌忙收回了視線,撇了下嘴:“大小姐,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這樣三更半夜跑到一個男人的房間不合適吧?”
林奈不管不顧的擠了進來。模樣很是慌亂,坐到了梁湛的床邊,就撩開了裙子下擺,梁湛抽了口氣撇開了臉。
“你,你別這樣,我對你真的不感興趣,這讓人瞧見了,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
林奈帶着哭腔道:“梁湛,你快幫我看看,你來看看。我總覺得有隻蟲子在我的身體裏鑽來鑽去。我真的害怕。”
梁湛聽到她帶着顫抖的哭腔,疑惑的扭過了臉走了過去,“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林奈搖了搖頭:“沒有,真的沒有!我剛才在房間裏好像還看到蟲子在我的皮膚下面爬。”
梁湛撇了撇嘴,仔細的觀察了許久,很正常,並沒有林奈說的,有蟲子在她的皮膚下面爬。
梁湛現在實在困得很,長嘆了口氣:“你可能是怕嚇到了吧?真的沒有蟲子,還是早點休息吧。別多想。”
林奈含着淚水將信將疑:“真的沒有嗎?你再仔細看看,我總覺得……”
“真的沒有,你又沒有跟那些人有直接接觸過,完全是自己嚇自己,明天還得趕車呢,你還是早點回房間休息吧。”
林奈抽了口氣:“好吧,也許真的是我自己想多了。”
說著,林奈起身悻悻的離開了梁湛的房間。
次日,三人坐車來到了火車站,林奈與他們在相鄰的城市,還能順路一程。
一路上林奈的神情很古怪,一直也不說話,只是獃滯的看着窗外,梁湛想起昨天晚上林奈來找他的事情,悄悄給阿慈說了。
阿慈不以為然:“或許還真有可能。”
梁湛挑眉:“如果她身體裏真的有蟲子,那我們不是也會有?”說著撩起了袖子,細細觀察了起來。
此時林奈突然回頭看了梁湛一眼,那驚慌的眼神瞳孔漸漸擴大盯着梁湛,梁湛被她嚇了一跳。這樣瞪着他看,讓他背後瘮出了一身的冷汗。
突然林奈的情緒就這樣崩潰爆發了,指控着梁湛大吼着:“明明就是有蟲子對不對?你還騙我,騙我身體裏沒有蟲子,不,我,我們身體裏現在都爬滿了蟲子,我們也會被那些蟲子給吃掉!!”
大聲的喧嘩吵鬧引來了乘警,梁湛趕緊將衣袖放了下來,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動作,便刺激了林奈徹底的情緒爆發了。
安撫了林奈好久,林奈才漸漸冷靜了下來,只是她驚恐的一直在說著山裏的事情,但是現在所有人只當她是個精神失常的瘋子,沒有人相信她的話。
到了站點,梁湛與阿慈率先下了車,梁湛目送着火車繼續遠去,有些不安道:“放她一個人在火車上真的沒問題吧?”
阿慈睨了梁湛一眼,說道:“別人只會將她當成瘋子。”
梁湛抓了抓後背,說道:“還別說,我覺得很癢,你幫我看看。”
阿慈繞到梁湛的背後,撩開他的衣服,發現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紅斑,有點嚇人。她不太確定如果真的被蟲子侵入,人的身體會不會長這樣的紅斑。
“你這什麼表情?別嚇我。”梁湛不安的看着阿慈。
阿慈嚅了嚅唇:“不知道,你背後長了好多紅斑,很奇怪。”
梁湛一聽,第一時間拉過阿慈:“那你呢?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如果真的有你一定得告訴我。”
阿慈輕應了聲,埋了下頭來。
梁湛看她臉色泛紅,伸手撫過她微燙的臉:“阿慈,你發燒了?是不是生病了?”
說著探了探她的額頭,被阿慈無情的拍開了他的手:“我沒有生病。”
梁湛看她有些反常,還想說什麼,阿慈面無表情的已經轉身離開了。
“阿慈!”梁湛看她走開,慌忙提過行禮追了上去,老莫親自開車過來接他們。
阿慈讓老莫先送他們去了醫院,做了一番檢查,又是驗血又是X光拍片。
阿慈倒是沒什麼,而梁湛也並非是什麼蟲子的關係,他是長了濕疹,屬於比較嚴重的那一種,醫生給他拿了葯,又吩咐他必須來打一個禮拜的針。
這個結果讓阿慈與梁湛彼此都放下了心來,臨前梁湛突然說了句:“林奈應該也沒什麼事吧?畢竟她一路都跟我們在一起。”
提到林奈這個名字,阿慈似乎有些不悅,冷嗤道:“不知道。”
“啊?”阿慈突然的生氣,記梁湛有些納悶,阿慈雖然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他能感覺到現在阿慈正在生氣。
“阿慈,你生氣了?”
“沒有。”阿慈不發一語的上了車,也沒有跟梁湛道別。
這次回來,老莫發覺了阿慈跟梁湛之間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好像感情親密了很多。
再過一個星期就要去大學報到,於風眠讓雪莉將一切都打點好了。
阿慈回來的第一晚去了鋼琴室,看到正在鋼琴前逕自彈奏着曲子的於風眠。她如常般自若的走了過去,在於風眠的身邊坐了下來。
於風眠看了她一眼,笑道:“再過一周你就是一個真正的大學生了,恭喜你。”
“那你以後能不能別對我管教束縛太多?”
於風眠一臉受打擊:“爸爸也是關心你,看來被親愛的阿慈給嫌棄了。”
阿慈扭頭看了他一眼,“我以後時常不在了。”
於風眠:“嗯,所以你好好念書。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對你管教太多。等你上了大學,你就會自由很多,我也管不到那麼遠了。”
阿慈莫明的有些失落:“我沒有怪你。”
於風眠;“哦,只是有些討厭?”
阿慈埋下了頭來:“我跟你講講這次我們去旅行的經歷,你一定會覺得驚奇。”
於風眠:“是嗎?阿慈說驚奇,也必定十分驚奇,我開始十分感興趣了呢。”
於是阿慈開始簡單的說起了他們這次旅行中的經歷……
梁湛回來的第二天,接到了林奈的電話,那端的語氣似乎死氣沉沉的。
“梁湛,是我,我是林奈。”
梁湛深吸了口氣,有些後悔將電話號碼留給了林奈,“哦?有什麼事嗎?”
林奈嘶啞的聲音帶着無盡的顫抖:“梁湛,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你知道嗎?昨天,我又看到了我皮膚下面有蟲子在爬。”
梁湛:“那你去醫院看看,你這是心病,真的。”
林奈:“我不去醫院,我跟他們說,他們都不相信我,如果他們知道我身體裏有蟲子,會不會放一把火將我給燒死?”
梁湛狠抽了口氣:“我覺得你還是去醫院去一趟吧,或者找個心理醫生看看?”
林奈絕望的哽咽道:“連你也不相信我?梁湛,連你也不相信我。”
梁湛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大小姐,我明兒還得去醫院……”
這句話讓林奈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你還在騙我,是不是蟲子也鑽進了你的身體裏?梁湛,以後我們都會被蟲子吃掉的,哈哈哈哈……”
梁湛狠狠掐斷了電話,冗長的嘆息了聲拉過了被子,“這個瘋女人。”
林奈自從暑假旅行回來之後,便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門了,她和母親住在一起,是單親家庭。
她現在不願意見人,以前跟母親的關係很好,現在連母親也不見了。
她母親只好找來她平時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林奈發生了什麼事,想讓她的朋友勸勸她。
林奈的朋友在門外敲了好久的門,裏面也沒有什麼動靜。
“奈奈。你開門呀,奈奈!!”
‘咔嚓’一聲,門突然被人打開了,當看到林奈時,她朋友嚇了一大跳。
只見林奈皮膚蒼白得毫無血色,也不知道是太白了還是何緣故,臉上的靜色的靜脈血管十分明顯,縱橫交織在臉上,十分駭人。
“奈,奈奈?你。你怎麼了?”
林奈看了來人半天,反應變得很遲鈍,久久才想起來:“小慧呀。”
“是,是我。我聽說你病了,精神不大好,所以我過來看看你,不知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林奈:“我很好,我沒事,只是……只是不想出去看到陽光,覺得太刺眼了。”
小慧悄悄咽了咽口水。背後瘮出了一層冷汗:“你這是遇一了什麼事情?跟我說說吧,我能幫到你的,會盡量幫你。”
林奈突然將小慧拉進了房間,小慧看了看林奈的房間,與之前相比判若兩人。
以前林奈很愛乾淨,經常收拾房間,而現在這房間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收拾了,還散發著一股奇怪的臭味。
林奈遞給了小慧一個手機號碼:“我很快就會被蟲子吃掉了,你幫我去找電話號碼上的這個人。”
小慧看了眼手機號碼,完全聽不明白林奈說的是怎麼回事。她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又會被蟲子給吃掉?
“答應我。”
小慧嚇了一跳,只得點了點頭:“我……我答應你,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先回家了。”
“你要記得給電話上的人打電話,一定要記得。”
林奈不斷的提醒着小慧,可小慧已經把林奈當成了神經病,走出林奈的家門,她看了看手機號碼,隨手丟進了垃圾桶里。
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雖然她平時跟林奈的關係好。但是這些破事幹嘛要找她。
估計是精神錯亂了吧?為什麼不送醫院?都這個樣子了,她媽媽將她叫過來有什麼用?
林奈悄悄拉起窗帘,看到了小慧親手她給的手機號碼丟進了垃圾桶里。
她拉上了窗帘,詭異一笑:“啊,我就知道,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朋友。”
林奈覺得累了,便躺在床上蜷縮着睡下。
滴噠,滴噠,嘀噠……
林奈猛然睜開了眼睛,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
皮膚底下的靜脈擴張得越發明顯,甚至還能清晰可見有無數個像米粒大的黑點,在她的皮膚底下遊走竄動。
蟲子……蟲子開始喝她的血了。
林奈渾身肌肉都開始痙攣起來,瞳孔漸漸渙散。肌肉痙攣了好久才停歇下了來。
突然她如機械般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光着腳悄悄下了床打開門,離開了家。
小慧是獨住,父母都出去外地工作了,每個月才回來一次看看她。
正睡得香甜時,突然聽到了外頭傳來一陣門鈴聲。
小慧低咒了聲,翻過身再次睡去。但是門鈴吵得很厲害,再這樣下去會吵到鄰居的吧?
真是討厭,究竟是什麼人,半夜三更還來這裏按別人家的門鈴?有沒有點公德心和素質!
小慧翻身而起,走到了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月夜下,只見女孩一身白色的睡裙,一頭長發披散,皮膚蒼白得十分嚇人。
小慧驚了下:“林奈??她這麼晚了來這裏做什麼?”
想起之前她去林奈家的經過。總覺得有些嚇人,林奈現在估計精神不正常。
所以小慧假裝沒有聽到,轉身回到房間,塞上耳麥繼續睡覺了。
門鈴按得越發頻繁瘋狂起來,現在已經吵到了鄰居,小慧的耳麥聲開得很大,所以根本聽不到外邊的吵鬧。
林奈越發憤怒起來,嘴裏不斷的念叨着:“小慧,小慧開門,快來陪我。小慧,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呀。呵呵呵……”
小慧不開門,林奈如同行屍走肉的繞到了後院的窗檯下,看到微微開啟的窗,她露出了貪婪的笑容。
推開窗,她像一抹幽靈從窗檯爬進了房間,一路嗅着新鮮血液的味道,來到了小慧的房間。
房間只亮着一盞藍色的壁燈,林奈一步一步朝她走了過去,輕輕的爬上了小慧的床。
在她的耳邊不斷的喚着:“小慧,小慧,小慧啊。”
小慧聞到了一股惡臭,這種臭味她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東西,突然想起在林奈的房間也聞到過。
她心頭一慌,猛然瞪大了眼睛,眼前一張放大的臉,正猙獰的盯着她詭異的笑。
啊——!!!
一道尖叫聲劃過暗夜的寧靜隨後陷入了無盡的沉寂中,再無任何聲響,寒夜的風吹進了窗檯,揚起了那潔白的紡紗窗帘。
開學前的一晚。阿慈睡得比平時早了點,睡前梁湛給她打了一通電話,“阿慈,明天我去接你吧。”
阿慈:“不用,有莫爺爺。”
梁湛有些失望:“咱們都好久沒有見了,你就一點也不想見我嗎?”
阿慈:“才一周時間而己。”
梁湛:“好吧,無情的小阿慈,我真是想你。”
阿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掛斷電話了。”
梁湛:“不再多聊聊嗎?”
阿慈:“為什麼?”
梁湛:“就像別人談戀愛,也這樣晚上煲電話。聊很久的,這樣可以增進感情呀。”
阿慈:“我們沒有在談戀愛。”
梁湛:“呃……就假裝我們在談戀愛吧。”
阿慈耷拉着眼皮,只覺得有些困了,將手機丟在了一旁也沒再理會他,呼呼睡去。
梁湛聽着那端傳來沉穩的綿長的呼吸聲,輕嘆了口氣,笑了笑:“晚安,小阿慈。”
‘吱吖’一聲,門應聲推開,在萬賴俱靜的暗夜中顯得格外刺耳。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朝阿慈走了過去。
隨後在阿慈的床前站定,久久的盯着她沒有走開。
阿慈的警覺性很強,睡夢中總覺得有一道視線透過黑暗在窺視着她。
她掙扎着從睡夢中驚醒,空蕩蕩的房間,只有她細微的呼吸與心跳聲,而那張明明在睡前緊閉的房間,卻是半開着。
阿慈跳下了床,走到門口,拉開門往走廊看了看,並沒有人。
她眸光沉了沉。若有所思的將門給關上了。
次日去大學城,阿慈與於風眠坐在桌上吃早飯,快用完的時候,阿慈突然問道:“於風眠,山莊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嗎?”
於風眠頓了頓:“嗯?別人?”
阿慈仔細觀察着於風眠的表情,但是並沒有任何破綻,不像是在說謊。
“我昨天晚上睡覺,好像有人悄悄進入了我的房間,盯着我看。”
於風眠輕啜了口咖啡,笑道:“阿慈做噩夢了嗎?”
阿慈無語的看了眼於風眠;“沒有,我從來沒有做過噩夢。”
於風眠;“好好好,阿慈從來不會做噩夢。寶貝,時間快到了,你該去學校報到了。祝你好運。”
阿慈拿起背包起身,深深看了眼於風眠一眼,於風眠揚起頭迎上她的視線。
“怎麼,捨不得爸爸?”
阿慈無語的睨了他一眼,收回了視線,逕自走出了大廳。
第一天來到K大,阿慈領了大學城裏的地圖,找到了自己的宿舍。其實大學離山莊比較近,就算不用住宿也沒有關係。
不過第一學期,她需要住宿用足夠的時間觀察與適應這裏的一切。
K大傳媒系,名不見經傳,不過也出過一兩個有名氣的主播。便都好景不長,現在K大傳媒大學,最受矚目的就是系花孫靜宜。
孫靜宜啊,阿慈一聽到這個名字,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起來。
那個在視頻里。參與欺凌虐待姐姐的賤人。阿慈怒極而笑,孫靜宜,走着瞧吧,她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一個宿舍有三個人,阿慈是第一個到的,正在整理着行李,陸續到了三個室友。
那三個室友似乎不怎麼好相處,都自顧自的沒有打招呼。
阿慈鋪好床,便出去找飯館填飽肚子。
大學。對很多人來說是新開始與對未來無限的嚮往,而對阿慈來說,只是人生的一個必須過程,她得走完這個過程。
突然肩膀上一沉,阿慈下意識的給了來人一個過肩摔,來人被重重摔在了地上,疼得半晌沒有站起來。
梁湛躺在地上,看着阿慈良久,看到是梁湛,阿慈伸手拽了他一把。
“不知道是你。”
梁湛被摔疼了,扭了扭關節,“阿慈,你是不是練過?”
阿慈冷冷打量了他一眼,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道:“所以下次再從身後偷襲,就不只是把你摔在地上這麼簡單。”
梁湛打了一個冷顫:“我們也好歹同生共死過,別這麼不近人情嘛。”
阿慈:“閉嘴。”
梁湛輕嘆:“只是一個星期不見,你就對人家這麼冷淡,你說,你是不是有別的狗了?”
阿慈逕自往前走去,梁湛緊跟在她身後:“你對這裏不太熟悉,我帶你走走。”
阿慈:“難道你熟悉。”
梁湛一臉訝然:“難道你不知道?我也是這個大學城裏的大二學生啊,你得叫我學長。”
阿慈還真不知道,她跟梁湛會是同一個學校。
“你是體育專長生?”阿慈想到的只有這個。
梁湛撇嘴:“開什麼玩笑?體育只能給我加分,我考試分數很高的,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那一類人了?”
阿慈認真道:“不,完全不會。”如果梁湛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那一類人,她也不至於到現在都猜不透他到底在謀划著什麼。
梁湛親昵的攬過阿慈的肩膀:“放心,一切都交給哥,我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