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城、辦卡、受重傷
第二章入城、辦卡、受重傷
“這裏除了我們還有別人么？“辣條甩了甩頭髮上的水，他那”原本炫酷沒朋友的非主流髮型，現在成了一盆拌土豆絲塌在頭上，特別二楞。
林陽沒有回答他，只是示意他往前看，因為越過土坡，地平線上矗立着一座城，豪邁壯闊，就像頂天的巨人！順着林陽的目光看
“咦，那有座城。”
兩人來到城前，抬頭往上看，整座城都好像向自己壓來，頓時呼吸都隱約一滯。辣條趕緊移開目光，反正頂上的字他也不認識，剛蝤有力如古藤。
“那幾個字念什麼？”
“末陽還穹”
“不是應該是什麼什麼城么？”辣條疑惑。
林陽賞了他一腦崩，“我怎麼知道，費勁！”
“老打頭就不聰明了。”辣條小聲嘟囔。
城門大開，很窄，只有五六米寬的樣子，空無一人。兩人往前走，經過時，辣條只感覺渾身一涼，通透得好像被人看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剛才咋回事啊？”辣條有點害怕，大白天的不會鬧鬼吧，趕緊抓住林陽問。
“感覺挺敏銳嘛。”林陽拍了拍辣條的後背“別緊張，那是一道結界，沒有禁力或者束力的人是進不來的。”
“我還以為有鬼呢。”辣條噓了一口氣。
“沒有鬼，只有比鬼更可怕的東西。”林陽不緊不慢的說。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辣條瞪大眼睛，一字一句的蹦出口，都到這裏來了，還有什麼事不可能。
往裏幾百米以後，路邊開始有了各種店鋪，也熙熙攘攘有了人群，沒人在意這新來的兩個小夥子，因為這裏與平凡世界沒什麼不同。
“這和商業街也沒什麼不同嘛，這裏不會是個影視城吧。”辣條略微懷疑，可是剛才發生的一切又超乎常理。
“這裏又不是對外封閉的，文化有交流嘛。跟我來。”
林陽帶着辣條七拐八拐進了一條小巷子。
巷子很深，走着走着，越來越寬，守得雲開見月明。原來橫穿過巷子，是另一條街。
他們走進一家類似移動營業廳的鋪子，對着前台道
“你好，我們來辦身份證。”
前台的客服是個戴眼鏡的美女，像在這種政府類機構工作的人員，至少有縛雞之力的實力。
“您好，幾位？”前台不僅人美聲也甜。
林陽指着一旁口水都要流下來的辣條
“一位。”然後將辣條按到椅子上坐下。
“姓名。”美女前台推了一下鏡框，打量辣條，雖然有點小帥，可惜還是個孩子。
“嗨，美……女…”辣條好像沒聽見似的，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直直的盯着美女前台。
“先生，姓名。”
客服美女皺了皺眉，重複了一遍。
在他身後的林陽看不下去了，給了一個板栗“姓名！”
“噢噢噢！那個，美女你好，我叫辣條。”辣條好像不疼似的，回過神來隨手摸了摸，“美女，怎麼稱呼啊。”
“客服0917，先生，性別。”
“嘿嘿，我的性別你難道看不出來么？”辣條沖客服挑了挑眉，十分邪惡的樣子。
“你可以選擇男性、女性、不確定和其他。”客服美女就好像沒聽見似的，依然走流程。
“這樣都沒反應，我這麼沒吸引力么。”辣條撇過頭，和林陽小聲嘀咕。
林陽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說
“快登記吧，要不是在城裏，你早被人打死啦，這麼弱還騷擾別人。”
辣條一聽，笑不出來了，眼神有些躲閃，那0917客服確實感覺在強壓自己的怒火“我…我選…其他。”
“好的，其他。”0917客服把其他這個詞咬的挺重，好像故意嘲諷辣條。
“……額”辣條大囧，剛才一緊張說錯了“可以改么？”
“不好意思，不可以，每一張檔案登記都是有編號的，如果要申請更改，必須要一年以後。”
辣條到底是個孩子，對林陽道“哥，真不能改了？”
“不能了，沒事，都一樣。”林陽忍着笑安慰他。
0917客服拿出一小瓶暗金溶液，剛才那張登記紙有兩張，一主一備份，主的那張上倒上暗金溶液，點燃，化作一團純白的火在她掌心，連灰都沒有。
她又拿出一張純黑金屬卡片，那團火被她一按，沒入卡中。
“好了，這是扛鼎之力級的強者才能製作的卡片，現在您的資料已經錄入，請錄入你的力量氣息，這張卡就是唯一的了。”
“我……不會啊。”辣條很尷尬，小聲對林陽道。
“給你的書沒好好看么，這是常識好不好。”林陽無語，“束力可以通過肉體表達，你用最大的力氣捏一下這張卡就行了。”
辣條照做，兩指間頓時傳來一股吸力，瞬間辣條感覺自己一陣空虛，嚇得一下就把卡丟在地上。
“瞧你這點出息。”林陽被他逗樂了，彎腰替他撿起卡來“完事了，走吧。”
美女在旁，辣條感覺自己的光輝形象都被自己一手丟在糞坑裏，好在辣條臉皮夠厚，訕訕笑笑，自認瀟洒的甩了甩劉海，轉身就走。
“很高興為您服務，再見。”0917站起身來對着離開的他們微微頷首。
出了門，來到大街上，辣條問:“免費的么？還是她忘了收錢，我們趕緊跑啊！”
“免費的。”
“這麼好？”辣條一咧嘴就想大笑。
“免費當然有免費的原因啦。”林陽道“在這裏辦，我們就歸屬這座城的陣營了，如果日後與別的勢力發生衝突，爆發戰爭，我們要上的啦！”
“啊？那我們的敵人多麼？”辣條趕緊問，不要剛辦了張身份卡，就被人揍死了。
“我也不太清楚，畢竟這兩年，我只在這座城周圍活動，一直很安全啊。”林陽說。
“你給我的書上也沒有么？”辣條問。
“好像沒有，好長時間，忘了，回頭你自己看看。”林陽拍拍自己的腦門，確實想不起來。“對了！給你的那本書收好咯，不要給別人看吶！”
看着林陽忽然嚴肅起來的樣子，辣條使勁點了點頭。
林陽上去就對他頭上呼了一下，“說話！點頭是啥意思啊？給我保證！”
“是！不給不給！”辣條被他揍了一愣，趕緊道。
“嗯，別忘了。”林陽拍了拍手。
……
這一條街是屬於這個世界的街，雖然能大概猜出每個店子是賣啥的，可是裏面的東西卻是從來沒見過。
林陽和辣條正順着街邊往前走着，準備帶辣條到處逛逛，見見世面。
平靜的風突然迅疾起來，前面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一個人驚慌失措的從一家店裏跑了出來。
林陽一皺眉，拉着辣條向側面靠去，貼着一家店就退了進去，這家店好像沒有人。
林陽微微向外探頭，辣條在他下面也探出頭，遠處，一個光頭男子獰笑着從剛才那家店中走了出來！
銅青色的花紋從他衣領的脖頸處蜿蜒往上佈滿整個頭皮，他邪異的笑着，右手上提着一個喪失行動能力的人慢慢舉過頭頂，然後狠狠砸在地上。“啪——”一聲，那人大半都化作肉泥，血渣四濺。
他的目光正好對上林陽的目光，林陽呼吸一滯，如芒在背，趕緊拉着辣條躲入店中。
屋中雜亂，地上有一個火盆，火已滅了，只剩下猩紅的碳渣，盆上擔著一把青灰色環首刀，長的出奇，近一人高。‘咦？這家怎麼生火呢？’此時天氣並不冷，來不及多想。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那光頭男子已到近前，林陽早已手持環首刀等他，辣條隨手抄起一條板凳退至牆角。經常街斗的辣條並不慌張，今天見了太多怪事，已經麻木。
光頭男子隨手掀翻門口的桌子，沖林陽砸去，只見空氣中寒芒一閃，木桌一刀兩斷。
“我去，好帥！”辣條把板凳橫在胸前，躲過被劈開后，斜飛來的桌子。
林陽卻沒時間順便在小弟面前耍帥，因為他感到敵人十分強大，應該在犬馬之力入門層次，高自己一個大等級！
光頭男子低吼一聲，銅青色紋身微泛綠芒，將他襯托猶如地獄惡鬼，無與倫比的爆發力的一拳揮出，向林陽射來，林陽瞬間側身橫刀避過正面，光頭的拳斜擦着刀身，竟冒出一縷火花！
錯開身位后，林陽本該承受這一拳的巨力，斜斜踉蹌的撞在身前牆上。可是，就在林陽踉蹌着眼看要撞上去時，林陽握刀的手向後一甩，手腕一個肉眼幾乎不可見的抖動，鬆開手中的刀，這巨長的環首刀極速射在牆上。
巨大的力使得刀身觸碰到牆時彎出不可思議的弧度，下一秒竟沒有插入其中，而是一下撐直，以更快的速度彈射回來！
林陽扭身，一把抓住射回的環首刀刀身，借力止住踉蹌，然後整個人順着刀勢往前。
“噗——”三寸刀尖沒入光頭男子后心，一切只在眨眼之間！
在辣條眼中，只覺林陽受了一拳，向前衝去的身體，往斜前方栽，突然彷彿失去重力，在中途轉身，彷彿和刀一樣重量，被帶着到光頭男子身後將刀插入。
刀身在前一段在火盆中吸收的熱量還未散去，蒸發血肉發出“呲—呲——”聲。這血肉有光頭的，有林陽的。
辣條長吁一口氣，以為結束了。林陽卻感覺光頭並未衰弱。辣條上前，抬手就把手中板凳往光頭頭上扣，“你特么嚇死老子了！”光頭結結實實挨了他這下，並無反應。
辣條走的近了，這時才看清，光頭男子並未死去，只是愣愣看着自己胸口。辣條趕緊後退，沖林陽瞪大眼睛，做口型‘還沒死！’。
“什麼？”林陽此時消耗過大，沒看出來辣條說的啥。
此時，光頭男子對着自己胸前狠狠拍下，巨力將林陽握刀之手震開，刀后圓環處重重擊在林陽胸口，“咔——”想來胸骨斷了數根，林陽頓覺呼吸難受，喘不上氣，隨後喉嚨一咸，湧上一口濁血，從嘴角抿了出來，林陽倒退幾步，一屁股癱在牆根。
光頭男子緩緩轉過身，墨綠色鮮血從他心口淌出，濺在地上。他雙目赤紅，正欲再次出手，忽然一滯，好像有人要來了。片刻不錯，光頭立馬收手，躍門而逃，臨走前狠狠瞪了林陽一眼，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
見大惡人走了，辣條趕緊跑過來扶林陽“你不會要撲街了吧。”顯然，剛才一切太快，辣條並未看清，不知林陽已受致命重傷。
“不……害怕么？”林陽面如錫紙，擠出一絲笑問他。
“不害怕，小場面。”辣條慫了慫肩，卻不知他自己早已後背濕透。
“好……”林陽欣慰的笑着，“我們……也走……，有人來……了……。”
“嗯。”辣條答應。
林陽憑由辣條費力地將他扶起，胳膊搭上肩，兩人跌跌撞撞，出了店，朝一條小巷
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