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談話

第一百一十章 談話

庄風例行的說完散場的話語之後,卻發現在沒有一個人動彈起來,反倒是都跟那兒綠眉綠眼的看着他,這讓庄風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習慣性的讓庄風想了想,也讓他看到在座的眾人似乎都有着思慮着着些什麼,似乎等着庄風有話需要聊幾句閑說的話語;

看着這幅局面,庄風跟那兒想了想,然後直接的點着名的叫到:“應姐,仉洛,洪爺,李慶,趙義,阿兵;”

隨着庄風的點名,這被點的幾人自然而然的起身隨着庄風離開花廳,走到院裏的葡萄架下;

庄風隨意的坐下,其他六人自然也隨着各自找了個地兒坐下;

看着這架式,庄風率先開口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隨着庄風的話,應媛和仉洛相互望了一眼,然後仉洛說道:“少主,我們倆離開已經十年了,有些事,不是太清楚,關於周少,還需要你交待些話;”

庄風看着應媛和仉洛,又抬頭看了王普洪等人,也知道仉洛這說的是實情,也是他們需要庄風給話的;

對此,庄風也不嬌情,直接的就將他與周健之間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只有能說的,並沒有更多的東西;

或者說庄風也就是交待周氏勢力有哪些重要人物,以及其中的關係牽連;至於更多的怎麼去將周氏勢力過渡到庄氏勢下,這個庄風沒有說,因為這個不需要說,這是應媛仉洛他們的工作;

只是這應媛和仉洛離開得着實有些太過久了,有些事確實需要庄風交待更多話;而如王普洪等人,則是因為陡然身居高位,那自然是需要庄風給話給得更多一些;

於是,庄風這一交待下來,不知不覺已然是東方發白;

看着天色變化,應媛仉洛等人也是收穫頗多;

隨着朝陽突破黑暗,庄風似想了想,然後頗有些擔憂的模樣說多了一句:“凡事自主,不要殺戮過重;”

聽着庄風這句話,應媛等人自然是明白的;

周健雖然是在臨終前將自己的積業交給了庄風,但是那周健也是坐擁三州之地的龐大勢力;對於這樣一個龐大的勢力而言,其中利益關隘,人情事故,那可以說誰也理不清楚;

正因着那錯綜複雜的關係,庄風自己也明白,所謂周健將積業交託於他庄風,但真要去過渡到他庄風的勢力之下,那並不是周健一句交託就可以順利的完成的;

周健勢下的人不會將已然掌握在手的利益拱手相讓,而庄風卻又是必須得拿過來;

所謂忠誠,那是利益牽絆的,就如同庄風接受的他們家老爺子的教導一樣,這世間沒有無償的忠誠;

對此,庄風是深以為然,並銘刻於心的;

同樣的道理,周健建立起來的勢力,同樣也是有着利益的牽絆;

很簡單的道理,我的東西憑什麼拱手給你?

一個不給,一個非得要;在這個過程之中,自然是免不了會有着殺戮的;

應媛仉洛等六人,在庄風說完之後,都是一幅鄭重的模樣說道:“定不辱命;”

庄風也是頗為鄭重的點了點頭,又是想了想,出聲說道:“這三州之地,以庭州為中心;仉洛,應媛,你們將手中的人手整理一些,一起帶過去吧;你們三人各自分一些,手裏的人緊啊,要不有這麼一問答呢,什麼最貴,人才啊;”

聽着庄風之話,應媛和仉洛都是一愣;

庄風所說的應媛和仉洛手中的人手,其實也就是庄風佈下的棋子;

如應媛和仉洛倆人負責一個點,但這個點裏面卻並不是只有應媛和仉洛兩個人,或者說應媛和仉洛只是負責人,下邊還有着完整的建制,包括文謀,武力,情報,刺殺等等相應的力量;

不過應媛和仉洛卻並沒有權力動用,或者說只有當接到庄風的指令的時候,應媛和仉洛才能調動這些力量,獲得指揮權;亦或者是明確的確認庄風有着生命的危險,應媛和仉洛可以與其他人商議,然後調動起來;

雖然是應媛和仉洛沒有權力調動這些力量;但是,有一點卻是庄風也沒有找着方法杜絕的一個情況;那就是應媛和仉洛兩人負責的點裏邊的這些力量,在這十年的朝夕相處,卻又沒有庄風的依存的狀態下,很自然的應媛和仉洛與這些力量要親近許多,甚至是可能出現這些力量只認應媛和仉洛,而不再認同庄風;

據庄風所知,雖然目前並沒有形成庄風所擔憂的局面,但是庄風卻也知道應媛和仉洛與這些力量混得熟悉,動用起來也是順手;

正是因為如此,庄風才說讓應媛和仉洛將他們負責的下邊的人手給整理下,一同帶走;並順帶着分些給王普洪;

王普洪雖然也是庄氏侍衛的標準人材,也就是所謂庄氏訓導,庄氏家主身邊的侍衛每一個人都是獨擋一面的全能型人才,而不僅僅是武力型的護衛;

雖然如此,王普洪卻也還沒有過獨擋一面的歷練,這次出掌桐州,庄風自然得讓王普洪帶些人手的;

有着庄風的這話,應媛和仉洛雖是一愣,卻也在轉瞬間反應過來,同時出聲說道:“是;”

庄風看着應媛和仉洛,然後點了點頭,隨即自然的抬頭又是看了看王普洪,還有鄭興兵趙義和李慶,然後說道:“去吧;”

有了庄風的回應,應媛仉洛等六人同聲回答道:“謹奉令諭;”

說完,應媛仉洛王普洪還有鄭興兵趙義李慶便直接的轉身離開,奔赴各自所領之地;

庄風看着應媛仉洛王普洪還有鄭興兵趙義李慶六人離開,習慣的燃上煙,深吸了一口,再緩緩的吐出,煙霧繚繞間,似有些擔憂的情緒;

朝陽終是突破黑暗,撒落塵世;

不過江州到了夏季,那怕是朝陽,也是曬人的;

庄風也就收起了情緒,轉身又走進了花廳;

庄風回到花廳,發現在其他的人都還在,一個都沒有離開,跟那兒苦笑了一下,然後叫到:“鄭善;”

隨着庄風的話音,鄭善起身,走到庄風的身邊;

庄風看着鄭善起身,並走過來;這就有注意到鄭善跟那兒與平時不太一樣,頗為的謹小慎微,並不似之前那樣本與庄混熟而自有的一種相對隨意,反而是更加的拘謹;

看着鄭善的拘謹,庄風笑了笑的說道:“老鄭啊,這是怎麼了?大熱天的,有風濕犯了?”

鄭善看着庄風這說笑的模樣,跟那兒沒有如同之前那樣笑容以對,而是有些更加的拘謹模樣;

庄風看着鄭善那拘謹的樣子,自然是知道鄭善心中所想的;

要不說如今縉國的風氣都變成了一種閑淡的思維呢,或者說官方有意識的引導國民趨於安於平淡;也就造就了縉國那泛濫的各式所謂心靈雞湯,各地富商各媛亦是信僧穿珠,好像每個人都變成了佛徒;

這看似是讓人享受生活,安於平淡;實則是要磨掉國民的進取之心,繼而有利於統治安定;

這樣做,本來也是無可厚非的;或者說站在統治者的角度來說,國民越是淡薄名利越是好的,少了進取之心,也就少了爭鬥,自然也就更容易胡弄;

所謂愚民就是這樣造就的,有了愚民,統治者也才能安心享受;

而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如鄭善這樣在經歷豐富的人,在陡然接受高位的時候,就變得更加的謹小慎微;

當然,如鄭善這樣的謹小慎微也沒有什麼不對;只是對於庄風現在而今的眼門兒前來說,這樣的謹小慎微,那就會影響到庄風的大計;

或者說現在的庄風不需要那謹小慎微的中庸平和守成之道,現在的庄風需要的是一往無前的氣勢;

具體放在鄭善的身上就是,不需要鄭善事事都需要庄風點頭,或者說以鄭善在庄氏勢力之中的地位,他與庄風說話不需要如此的拘謹,而是需要實事求事與庄風相對,或者說是需要一年多以前那個失心瘋一般的對庄風看中就孤注一擲的自信;

庄風想着,自然的或是故做自然的走到走廊邊上坐下,然後才出聲說道:“老鄭啊,其實我更喜歡之前的你,或者說最喜歡一年多以前的你;”

庄風說完,停頓了一下,掏出煙,遞給鄭善一支,然後自顧的燃上,接着又繼續的說道:“我喜歡你那時的自信,只要你認定是對的,就可以孤注一擲的魄力;”

說著,庄風又看了看鄭善,發現鄭善並沒有燃上煙,這才繼續的說道:“你看,你現在在我的面前連煙都不敢點燃,說真的,我不喜歡這樣的你,也不需要這樣的你;或許吧,我看錯人了,不應該讓你身處那般的高位,原本以為你有這個能力,現在看來,我還是換人吧;不過話得說到面,你心中的憾事,我也就幫不了你了;”

庄風的話說到這裏,鄭善終是有了動作;似乎是庄風戳中了他鄭善的痛處;

鄭善抬起頭,看着那有些刺眼的朝陽,跟那兒似習慣性的燃上了煙,深吸一口緩緩的吐出,然後才出聲說道:“我懂了,謝謝;”

庄風看着鄭善的變化,跟那兒笑了笑,然後說道:“等這邊局面穩定了就回去一趟吧,有些事可以等,可有些人卻未必等得了啊;”

隨着庄風的話,鄭善跟那兒似乎也是心有所動,露出了一個在庄風初次見着鄭善聊起來歷時才有的那一抹的深情的笑容;

庄風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起身走進了花廳;

看着庄風起身,鄭善跟那兒說了一句:“謹奉家主令諭;”

說完,鄭善看到庄風隨手將中的半支煙給彈飛;

看着庄風的動作,鄭善笑了,似是明白了自身所處的位置,也知道自己該怎麼樣去做,自顧的離開了北園;

庄風再次走進花廳,跟那兒有氣無力的叫到:“宿振;”

隨着庄風的叫到,宿振自然走到庄風的面前;

在宿振面前,庄風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守在這兒做什麼?難道還需要我的話?”

宿振其實確實如庄風所說,不需要庄風給什麼話的;宿振之所以沒有離開,只是因為其他的人都沒有走,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宿振一個人走掉,似乎是有失禮貌的;

以此,有着庄風的話,宿振跟那兒笑笑的說道:“其實,嗯,就是饞酒了;看那麼多人在,沒有好意思說;”

看着宿振那頗為不怎麼好意思的模樣,庄風自然是也明白不過;宿振確實是不需要多說的,雖然也是陡然身處高位,但宿振的心思卻並完全在此;

想想當年,他宿振不過只是庄氏的一個會計學徒;庄氏崩塌,那再怎麼牽連也牽連不到一個小小的會計學徒身上去;那就更別提庄氏的復興還需要他這麼一個小小的會計學徒;

可既便如此,但宿振卻依然堅持着相信庄風會回來,就僅是因為庄氏大院養大了他宿振,為此宿振也是等候十年;這樣心性的宿振,那是不會因為陡然身處高位而有些困惑,或者是找不着自我的;

同時,宿振雖然是上位更高,但事兒還是那些事,再加上私路的特性,着實不需要庄風給話提點,至於這業務範圍的增大所附帶的事務,那是屬於具體的事務,這個不歸庄風處理,這事應該找唐貴誼的;

庄風明白宿振只是因為其他人都沒有離開,他一個人也不太好的離開的這個原因,然後就跟那兒扯着嗓子吼道:“華兒,拿瓶加之華給宿振;”

說完,孟袁華還真的有離開,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就拿着一瓶酒過來,然後遞給宿振;

宿振接過酒,然後跟那兒堆起笑容,同時說道:“那沒有事我就走了,你們慢坐;”

說完,宿振就直接出門;庄風跟邊抬腳踹了一下,同時說道:“想喝酒就明說,不要跟他們學壞了;”

宿振頭也沒有回的走了,不過還是傳來一句話:“謝謝少爺;”

庄風看着宿振那輕跳離開,跟那也是笑得頗為的高興;或許吧,有些人總在不經意間就會讓人感覺舒暢;

打發了宿振,庄風轉過頭,看着冷着臉的葉滔和馮婷,跟那兒頗有些痛苦無奈的模樣說了一句:“葉滔,馮婷,你們倆跟我出來;”

說完,庄風自顧的又走到院裏,找了個蔭涼的角落就跟那兒蹲着;

葉滔和馮婷自然跟着走到庄風的面前;

“說吧,你們又有什麼事?”庄風似乎大好的心情被人給破壞,跟那兒頗為不痛快的說道;

看着庄風那不痛快的模樣,馮婷還是那冷着一張臉的模樣說道:“老闆娘讓我們代話,說問你想吃火鍋了沒?”

馮婷話音落下,庄風跟那兒愣了一下,想了想,然後說:“晚上過去,嗯,多加三個人的份;”

庄風說完,馮婷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離開;同時葉滔也跟着一起離開;

有着西院的特殊性,無論葉滔和馮婷的明面身份怎麼變化,那都不會有什麼改變的,也自然不需要庄風交待個什麼話來着;

同時葉滔和馮婷不會像宿振那樣有着其他的人都沒有走,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走的想法;

以葉滔和馮婷的行事風格,那是屬於極度自我的方式,任由其他人怎麼著,他們該怎麼做還怎麼做;

以此,庄風在之前還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葉滔和馮婷也不走人,而是跟那兒乾耗着;至此,庄風聽着馮婷的話,也就明白了葉滔和馮婷為什麼沒有離開;

明白過來的庄風,心中對葉滔和馮婷還是頗為喜歡的,或者倆人對奧秀芝的忠誠讓庄風喜歡;

也正是因為如此,庄風心中還是對葉滔和馮婷挺有那半星點的對不住的錯覺的;

葉滔和馮婷其實他們並不願意走到明面兒上來,或者說是做他們這一行的,最不願意麵對的情況就是身份明面化;

同時,庄風也知道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身份明面兒化,但是庄風又是需要西院有人走到前台,或是需要讓人知道西院的存在,也需要讓下邊的人有所畏懼;

庄風自然是不能讓奧秀芝曝露身份,那就只能是葉滔和馮婷了;

想到這裏,庄風也只是笑了笑;他庄風對不住的人多了去了,如果要排個號的話,葉滔和馮婷連墊底都還沒有夠資格;

庄風笑着,隨手的彈飛煙蒂,又返回了花廳,發現還有些人已經離開,剩下的也就不需要客套了;

以此,庄風沒有再叫到誰的名字,而是跟那兒直接落座,然後抓着茶壺灌了一氣,跟着使勁兒的呼吸了幾下,這才開口說道:“都是自家人了,有話直說吧;”

此時剩下的也就是唐貴誼和孟袁華還有筱魚;至於江州原本還有幾個人以及其他的人,那都已經讓唐貴誼打發走了都;

庄風說著,唐貴誼和孟袁華都將目光轉移到了筱魚的身上;

筱魚在唐貴誼和孟袁華看着她的時候,這就已經注意到,跟那兒就一句:“看着我幹嘛?”

隨着筱魚的話,唐貴誼和孟袁華又將目光轉移到了庄風的身上;

對此,庄風同樣也是一句話:“看着我幹嘛?”

然後唐貴誼和孟袁華是相互看着,沒有話說;

看着場面如此,庄風看着筱魚,不得不開口,頗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吧,是我坑了你;”

還好,庄風說這話的時候,這還真如庄風所知覺的那樣,沒有外人在;

如果有外人在聽着庄風說這句話,那肯定得說,來坑我,我願意被坑;

在一個坐擁六州之地的龐大勢力裏邊執掌商務部,這怎麼著看也不會是坑,而是應該爭個頭破血流,甚至是搭上人命,那才應該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就庄風所知,或是唐貴誼和孟袁華對筱魚的脾性的了解來說,筱魚是不怎麼在乎這玩意兒的,所以可以說筱魚確實是被庄風給坑了;

除此之外,筱魚的歷練確實如眾議所說的那樣,還有些缺乏,對於庄風任負的這個位置還沒有很明確的認知;

坐在這個位置,不僅僅是事務工作量的增加,還有來自於內外兩面對於權勢爭鬥的兇險;

內部為了上位,自然是有着明槍暗箭陰謀詭計,這個連莊風也沒有辦法避免,或是說自古以來就是這麼玩的,要想上位,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在位置上的人消失,然後將位置給空出來,這樣才能有機會坐上去;

在外,庄氏如此龐大的勢力之中這樣重量級的人物自然得是除之而後快,無論是生是死,當然弄死更好,因着這樣重量級的人物一出現在變故,無論是不弄死,或是只是讓庄風猜忌,或是直接弄死,那都會讓庄氏勢力產生動蕩;

動蕩一起,自然就有着機會下更重的手,直到將其勢力徹底的弄塌;

而這其中最為重要的是,筱魚還年輕,歷練不夠;

在庄氏內部的根基很淺,甚至可以說毫無根基可言;在外,連內部的根基都沒有,如何抵擋外來的危險;

所以,庄風給筱魚下了一個大坑,而且筱魚也掉了進去;

對此,唐貴誼和孟袁華都是覺着庄風不厚道,卻並沒有認為是庄風真的愛上了筱魚,想讓自己喜歡的女人上位;

如果庄風真的愛上了筱魚,那麼應該是如當年對待燕楠一樣,將其勢力全部吞下,然後束之以高閣,掛上一個好聽且看上去很高,但無半點實權的位置;而不是讓筱魚出掌如此重量級的置位,將其架到火爐子去烤着;

庄風看着唐貴誼和孟袁華跟那兒眉來眼去,就知道倆人心中所想;於是也就很乾脆直接的說了出來;

有着庄風的話,筱魚的反應倒並不強烈;

一則是筱魚進入這個圈子的時間還短,有些東西還需要時間去歷練;同時,筱魚也沒有已然是身處高位的覺悟,或者說筱魚本就是被庄風給騙來的,也就談不上庄風又坑了她一把的說法,反正都是在一個騙子的手中,又從何說起又被騙了呢;

看着筱魚的反應並不強烈,孟袁華跟那兒頗有些着急,然後說道:“小妹啊,你被庄風坑了,怎麼沒有反應呢?”

隨着孟袁華的話,筱魚跟那兒視線轉移,看了看庄風,又看了唐貴誼,然後看着孟袁華,再才開口說道:“外面不都說我是庄風的女人嗎?既然如此,坑與不坑,關我什麼事?”

聽着筱魚這話,孟袁華頓時湧起一股無力感;

要說以孟袁華對筱魚的脾性了解,這要知道被人坑了,那還不得立即跳起來給人來上倆嘴巴子,然後還得踹上一腳才能解氣;

現在面對庄風這明目張胆的坑騙,居然是無動於衷,這讓孟袁華真有些恨鐵不成鋼;

至於唐貴誼,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只要庄風高興就好;對筱魚無論是庄風的真愛,還是庄風玩的心機手段,那都無所謂;

當然,眼睜睜看着庄風跟那兒坑騙這麼一個美女,心中還是有那麼點不忍的;不過既然受害人自己都不在意,唐貴誼那心中的不忍,自然而然的也就消失了;

有了筱魚的話,庄風跟哪兒頓時就跳了起來,然後將筱魚拉起來,不過庄風似乎想起了什麼,在將筱魚拉起來之後,又給放開了;

然後就是跟那兒想了想,換了一個鄭重的表情,伸出雙手,將筱魚的手臂抓住,同時說道:“你知道嗎?有一句我一直想說,看你如此有擔擋,那現在我就要告訴你我心中的話,託孤重任就交給你了;”

以為庄風又要怎麼著去坑騙筱魚,結果卻是庄風的瘋症又發作了,唐貴誼和孟袁華也只是相互的看着,同時有着無力感湧起;

筱魚對於庄風的話,反應只是一個白眼兒,想了想,似乎覺着一個白眼兒不夠,又加了一個音:“滾;”

有着筱魚的反應,庄風跟那兒就是瘋怔發作了的狂笑起來,引得唐貴誼和孟袁華以及筱魚都是無言以對;

正當庄風狂笑着的時候,庄風兜里的電話響起了起來;

庄風的電話輕易是不會有動靜的,自然而然的在轉瞬如變臉一般的收起了狂笑,然後就接聽了電話;

庄風還是那習慣的開場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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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徒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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