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時圖書典籍之損失(14)

戰時圖書典籍之損失(14)

杭州王氏東南藏書樓,藏書家王綬山不惜重金四處搜購,於1935、1936年託人在北平收集方誌,“其選擇之精為全國藏書之最”。所藏1100種方誌中,有一二十種抄本或孤本,彌足珍貴。杭州淪陷后,所藏皆遭日軍劫掠。

吳興周氏言言齋,建於上海閘北寓所的藏書處,以線裝古籍與西文書並重為特色。1932年“一二八事變”中書齋毀於戰火,其中有中文古籍160餘箱約3000種,西文圖書16櫥約5000冊。

浙江不少著名文學家、學者的個人藏書亦慘遭劫難。

郁達夫藏書損失。郁達夫的藏書生涯始於中學時代。杭州淪陷后,其藏書全部被劫掠一空。郁達夫痛惜不已,每每將藏書損失與老母及胞兄的慘死、愛妻的離異相提並論。在《圖書的慘劫》一文中,郁達夫寫道:“我個人之損失而論,在杭州風雨茅廬所藏之中國書籍,當有**千卷以上,最可惜的,是宋元明以來,及至清末之類書。……風雨茅廬所藏書籍,除中國線裝古籍外,英德法日文書更有兩萬餘冊。”

豐子愷在桐鄉石門鎮緣緣堂藏書、茅盾在故鄉烏鎮藏書甚豐,也都毀於兵火。

上述列舉的浙江私家藏書的損失只是冰山一角。誠如郁達夫在《圖書的慘劫》中所言:“江浙兩省,小藏書家比別處更多。藏書及數萬卷的人,光在浙西一隅,亦有數十家以上,此次事起倉卒,大抵都不及搬走。這一筆文化損失的巨賬,恐怕要數百年後才算得清。”姜麗華、袁逸:《抗戰時期浙江私家藏書的損失》,《江西圖書館學刊》第32卷第3期。

山西省沁縣吳靖濤的“半野圓”藏書,元王衛家祠堂收藏的全套《渡世寶箋》木刻原版,城北關大悲寺珍藏的《鋼革是語錄》木刻原版,清乾隆六年的《沁洲志》,光緒年間《沁洲復續志》的木刻原版920多塊,華山老君堂、南里一如寺分藏的摺扇式古版大藏經,清代詩人王省三的《草根軒詩抄》木刻原版200餘塊及王氏“巨槐堂”藏書等,這些珍貴文物典籍,都被破壞無遺。

在廣州,私人藏書如南洲書樓徐信符的藏書,顒園陳協之的藏書,絕大部分沒有搬走。日軍搜括了顒園的書籍,其中有佛經一套達數十箱之多。陳伯衡的《粵東筆記》一書,為清代提學使李調之所著,十分珍貴,被日軍崛部春幌“借”去,屢索不還。

有價值的地方性歷史資料也會遭劫奪。如粵北乳源縣被佔後,清康熙26年張洗易編纂的《乳源縣誌》被掠奪,致使中國國內失傳,1981年北京圖書館在日本發現此志,才從日本影印回來。官麗珍:《對和平與人道的肆虐——1937至1945年日軍侵粵述略》,**黨史出版社2001年版,第2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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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侵華對文化的破壞:大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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