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怕是想多了吧
慕清歌點點頭，朝慕南道：“哥，你和小景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知道慕清歌留下來應該是有什麼問題要請教蘇硯，慕南打了聲招呼就帶着小景走了。
蘇硯將那隻被解剖的青蛙直接扔到了桶里，將那些工具都收了起來：“你想說什麼？你對青蛙很了解，我不知道你對別的東西的身體是不是也足夠了解，比如人。
但是不得不說的是，這種事情不是天才兩個字就能矇混過去的。沒有大量的實踐練習，是做不到你這樣的。”
慕清歌眨巴着大眼睛一臉無辜：“這不是來之前抓了很多青蛙練習過了嗎？”
蘇硯狐疑的看着她：“真的?”
“真的，屍體都堆好高了。”慕清歌一臉認真的點頭道：“其實剛開始練習的時候我也挺怕的，不騙你，差點吐了。”
蘇硯看着她，從上到下打量了她好久，然後若無其事的將工具都裝進箱子裏：“你不是要回去吃早飯嗎？晚點再過來。”
“好的。”慕清歌想了想，看着他的箱子心裏都有陰影了：“師兄，我還是覺得這些工具應該小一點，這樣太不方便了。”
想着拿着這麼大的刀來解剖，慕清歌就腦仁疼。
“好啊，你有什麼想法畫下來，合理的話我找人打一套來試試。”蘇硯一手指着另外一張桌子，上邊有筆有紙。
蘇硯這麼說給了慕清歌很大的自由，但又何嘗不是在試探她。
慕清歌哈哈一笑：“我就是說說，具體要怎麼做其實我也還不太清楚，這樣吧，我回去想想，想好了告訴你。”
蘇硯‘嗯’了一聲，將工具都收拾好后拿進屋裏去放好，慕清歌在院子裏揚聲道：“師兄那我走了。”
屋裏沒有聲音，蘇硯沒有回她，慕清歌聳了聳肩，從來時的小路原路返回。
到家的時候剛好是飯點，她爹娘和二伯都還在山上，嚴氏今天抽風了，叫她出來吃飯怎麼也不出來，說自己不餓。
慕清歌聽着她聲音中氣十足的也覺得她肯定不餓，就拉走了還想再叫一遍的小景：“奶都說了不餓，我們要尊重老人家的想法，走吧。”
小景‘哦’了一聲乖巧的跟在慕清歌後面，飯桌上沒了嚴氏，連氣氛都不一樣了。
崔氏昨天晚上好像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眼睛下邊有一圈濃濃的烏黑，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狀態都不好。
嚴氏在屋裏聞着外邊飄進來的飯菜香味，心裏把慕清歌從裏到外罵了個遍。
她說不吃飯就是想鬧鬧脾氣讓他們來哄她的，然後她就能好好撒一通氣，大媳婦再說兩句的話她也就勉為其難的去吃飯了。
可是崔氏今天居然沒有進來叫她！！自己一個人吃的挺香。
嚴氏心裏火氣‘噌’一下就起來了，沒有可以撒氣的東西，就坐在炕上使勁的踢了兩腳被子。
要是慕清歌看到的話估計真的要笑了，嚴氏在她眼裏向來是想罵人就罵人，根本不需要理由，這會子拿被子出氣根本就不是她的風格。
這頓飯除了崔氏外所有人都吃的非常滿足，小景拍了拍吃的圓鼓鼓的小肚皮，拿着碗開始裝飯：“我們去給他們送飯吧。”
慕清歌也放下碗，說了聲‘好’拿着水壺開始灌水。
“你別去了，我和小景去就行了。”慕南接過她手裏的水壺，將它放到背簍里。
慕清歌站在原地，估摸着等老爺子回來了，她就更出不了門了。
等他們都走了，她幫着把屋子都收拾好后，看實在沒什麼事做，就去蘇家了。
蘇爺爺還沒回來，慕清歌不由有些好奇了，問蘇硯道：“蘇爺爺呢？”
蘇硯：“鎮裏發生了命案，把他叫去了。”
昨天?命案?
她不由想起酒樓里的那具男屍，應該就是那起命案了。
看他正在看書，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繞到他面前，用手慢慢把他的書給壓下來。
蘇硯看她，“幹嘛？”
慕清歌一臉討好的笑：“嘿嘿師兄，能拜託你個事嗎？”
“說。”
“你能教我認字嗎？”
蘇硯看她一臉期待的表情，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可以。”
慕清歌眼睛一亮驚喜道：“多謝師兄。”
“別急着高興。”把慕清歌的手從他書本上挪開，蘇硯一盆冷水潑下來：“我現在教你這些都是要付錢的，你有錢嗎？”
慕清歌抽了抽嘴角，她要是有錢就不會找他教了：“雖然現在沒有，但是以後一定會有的！”
蘇硯：“我就是說說，要的不一定是錢。”
慕清歌：“那你要什麼？”
“你——”蘇硯上下打量她一眼，這一聲‘你’拖的老長，眼神有些讓慕清歌看不懂。
慕清歌有些猶豫還有些糾結：“師兄，這恐怕不行，我爺爺去陳家給我退親了，估摸着他應該會讓我和慕松定親，我也很遺憾。”
“你想多了。”蘇硯白了她一眼，“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我還沒饑渴到這程度。”
作為一個保守的古代小女孩被一個跟她年齡差不了多少歲的男人說這樣的話，慕清歌在想她應該是什麼表情。
於是她瞪大眼睛一臉怒容，帶着幾分嬌羞的瞪着蘇硯：“你說什麼呢？你怎麼能隨便跟一個還沒有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說這樣的話呢？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耍流氓。”
蘇硯放下書，看到她雙手抱着胸做出的防衛姿態挑了下眉，“黃花大閨女?你?”
慕清歌眨眨眼，媽的想罵娘！
破地還真是小，果然一陣風什麼消息都傳開了，連這個萬年不出門的死宅男蘇硯都知道了。
“切！”翻了個白眼，慕清歌把手放下來，好不容易跟蘇硯這廝開個玩笑居然這麼說她！她覺得以後都不會再有愛了。
“你為什麼不解釋?”蘇硯問。
“不想解釋還不行嗎？”慕清歌背過身去靠在桌子上，跟他沒有共同的話題。
蘇硯壓根就不關心她的生活：“不是要學認字嗎？我教你。”
慕清歌這才轉過身，蘇硯拿了些白紙出來，在紙上寫下慕清歌的名字：“這個是你的名字，別記錯了。”
然後將毛筆遞給慕清歌，她拿着筆看着鼻尖，在紙上沿着蘇硯的筆跡比劃了一下，才在另一處空白的地方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