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出琴鞘,天下我有

劍出琴鞘,天下我有

雜亂的氣息猶如那支離破碎的靈魂力量,殘垣斷壁上還烙着幾條灰白色的劍印,殷紅色的血跡深深淺淺的綴滿了地面,焦躁的空氣讓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極為漫長。

殤羽屏着氣息,緊緊的盯着眼前即將化為血渣的護衛,心中有些說不上來的情緒。瀰漫著濃郁殺氣的白晝夜空,就彷彿眺望向天堂。隨着手心上純白色光芒的急劇增加,殤羽身後的靈氣瞬間肆虐起來。

念雨就像盯着仇人一樣注視着護衛們,手掌緊緊的握成拳頭。隨即,血紅色的勁風不斷的環繞在她的身上,詭異而又強橫的妖皇之力在剎那間湧現出來。

護衛們面面相覷,心中的恐懼到達了極點,他們手中的劍不停的抖動着,背後的勁風在雙重力量的威壓下不敢動彈。千修院院長猥瑣的笑了笑,他貪婪的將目光投射在念雨體內的妖皇之力上,熾熱火焰般的慾望油然而生。

“就讓我看看,這玉到底有多神。”殤羽右手一揮,身體裏的龍皇之力瞬間匯聚在右手心上,不斷翻湧着的力量在一息間慢慢升騰。隨後,一團純白色的能量球在星辰之力的包裹下悄然成形。

幽國太子眼前白光一亮,心中的絕望與恐懼驟然大起,銀白色的長劍霎時間刺破了暗藍色的靈魂戰甲。正當臨姚手中的劍即將捅進幽國太子的腹部時,一道影灰色的靈氣閃電般的擊中了他。

“啊。”臨姚捂着傷口,皺着眉頭看着從左邊走來的老頭,不由的咬牙大罵道:“混蛋,呃。”

白衣老者自然是沒當一回事,他瞧着遠處的紅白勁風,玄色的雙眸中揚起了一絲奸詐的笑意。城雪白皙的臉頰略微有些泛紅,她的眼神不偏不倚的凝聚在幽國太子的臉上。

“小姑娘,放下你手中的劍,本太子就大義的饒你一條命。”幽國太子看着城雪細纖柔軟的十指和虛弱的身體,咧嘴笑道。

“找死。”城雪一揮銀劍,騰空而起,嫩白色的臉頰瞬間收斂了幾分柔和,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高冷與孤傲。三道紫金色的靈氣如同玄幻般的綵帶掠過天空,刀光劍影間,幽國太子的心中不禁起了幾分忌憚。

風旋盤繞,急促而又暴虐。念雨鼓着臉蛋憤懣的瞥了幽國太子一眼,水靈的眼瞳里不停的匯聚着恨意。她輕輕的撇了撇嘴角,紅潤的臉頰上不禁增添了幾分煞白。

殤羽咬着牙威逼着體內的龍皇之力,掙扎般的在心中念道:什麼破東西,融合起來居然這麼毫體力,我現在的實力,真的就像一隻誰都可以踩死的螞蟻。

“呼”

飛速升騰着溫度的光團猶如帝色的蛟龍一般咆哮起來,淺粉色的光耀瞬間將覆蓋過金色夜明珠所發出的光芒,徑直的照在護衛們的身上。

“所有人,結光耀七星陣。”帶頭的護衛見情勢不妙,慌忙朝着身後的人喊道。頃刻間,只見那微弱的喊聲在鈷藍勁風的面前煙消雲散,嘶吼着的光團瞬間朝着護衛們撞擊而來。

影金色的光盾在帝玉之力的面前彷彿大漠孤煙般的渺小,伴隨着急促的呼吸聲,死亡的氣息頓時瀰漫在四周。

念雨扭過腦袋,吐了口氣,眯着眼睛看着殤羽,仙白玉色臉頰猶如初生的桃花一般泛着點點紅暈。殤羽咧了咧嘴角看着眼前的念雨,臉上的焦慮逐漸削薄了幾分。他輕聲戲謔道:“瞧瞧你的臉蛋,到底值不值三百萬白銀。”

念雨哼了一聲,心裏偷着樂呢。她捏搓着手心上的劍柄,羞澀的低下了頭。

“轟”

接觸的瞬間,光團如同火焰一般赤朱丹彤,剎那間發出巨浪拍岸似的吼聲,眨眼間便吞噬了光盾中的所有護衛。電磁般的滋滋聲徘徊在摩擦的火花上,龍吟妖叫,彷彿劇烈狂風一般。

盾破,長空萬里雷鳴電閃,還來不及慘叫,所有負隅頑抗的護衛們便如水蒸氣般蒸發了。

“父親,為什麼你自始至終都要在那塊破玉上固執着。”纖若粉嫩的臉頰綴滿了許些淚花,她撇着嘴對宗主斥道。

“這不是固執。”宗主氣憤的握緊雙拳,可他一看到纖若的臉,心中的氣憤便瞬間消散,一股從來都沒有過的傷感霎時間湧向心頭。

“那你說說,這破玉到底有什麼用。”纖若心中的恨意迅速摻雜進話語中,“嗚嗚,呵,咳咳咳。”

“我是為了救你媽媽。”宗主凝視着啜泣的纖若,搖了搖腦袋,心中的自責瘋狂的敲擊着理智,眼神中的淚光越來越濃郁。

“媽媽,嗚嗚,你騙我,你就是想人我嫁給他,你想殺了我喜歡的人,你害死了我媽媽,如今卻在我面前說這些,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了,我就算是死,也要嫁給他。”纖若彷彿梨花帶雨,痛哭流涕的對宗主大喊道。隨即擦過眼角,轉身朝門外跑去。

“女兒!”宗主迅速從地上躍起,一把抓住了纖若的手。“你走開,走開!”纖若不停的用手拍打着宗主,“我恨你,你滾!”

宗主追悔莫及的苦笑一聲,任由着纖若如何拍打,也不鬆手……

突然,一陣勁風掃過,殤羽連忙推開念雨,徑直的被這股強狠的勁風擊退了數米。他咳嗽幾聲,擦了擦嘴角上的血絲,右手撐在地面望着眼前的老人。

“小子,別得意,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千修院院長理了理白須,一步踏上高台,攤了攤手譏笑道:“連這點實力的勁風都接不住,你是怎麼打敗少宗主的,桀桀。”

“去死!”念雨右手一揮,血紅色的靈氣瞬間匯聚在手心上,一把殷紅色的血妖銘紋劍忽然影現在手中。只見念雨疾步向前,劍光一閃,散發著濃濃血氣的妖劍在剎那間便逼近老人。

千修院院長冷笑一聲,手中的長劍沸騰着翻湧的靈氣瞬間迎向念雨。一念間,老者強大的勁風頂開了念雨,隨即彷彿疾風般閃現在她面前。老者將全身暗勁匯聚在左手中,一掌不偏不倚的擊中了念雨的腹部。

“念雨!”殤羽注視着臉色蒼白,全身無力的念雨,瘋狂的向老者咆哮道:“去死吧!”

臨姚傻愣愣的咽了口水,鼻子一酸,眼睛裏的淚花便如傾盆大雨般傾瀉而下。他急忙沖了上來,喘着粗氣跪在念雨身旁,手指輕輕的捏了下她猶如敗花一般的臉頰,緊緊的抱住念雨,放聲大哭。

城雪見狀,迅速逼出全身的靈氣,一劍將垂死掙扎的幽國太子擊倒在地,慌忙向念雨跑來。

“你,你說好了要帶我去靈族玩呢,你可別反悔呀,我等你,我等着你,念雨!”臨姚的目光投射在念雨綴滿血絲的臉頰上,他輕輕的擦了擦白嫩臉頰上的殷紅血絲,心中的怨憤燃到極點。

殤羽長槍落空,連忙轉身前刺,老者有條不紊的逼迫着殤羽跟着自己的節奏走,只見一槍再次落空,老者手掌一揮,九道紫金色的暴怒勁風瞬間擊打在長槍上。

“砰”

殤羽咬着牙活活被擊退了十幾米,若不是槍尖朝下撐在地上,自己早就倒下了。他垂着腦袋,嘴角上的血絲還染在了凌亂的長發上。

“師姐,救命啊!”殤羽喘着微弱的氣息,兩眼模糊不清的盯着老者,有心無力的在心中念道着。

“哼,早這麼求我,不什麼事都沒有了嗎?”少女戲謔般的怒斥道。

“師姐,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殤羽慘白的臉頰上露出了幾分忌憚,這一下,讓他真正的明白了王者是可以怎樣無視菜鳥的。若不是自己有龍皇玉坐鎮,再加上本身強大的靈魂力量,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呵,以你師姐我天境巔峰甚至媲美聖境初期實力的實力,解決不掉這點小事,等你晚上睡著了,我要你好看。”少女不服氣的說道。

“真的行嗎?”殤羽擔憂的問道。

“劍出琴鞘,天下我有,哈哈哈。”少女念想着當初自己還是個懵懂小孩是說的話,不禁一笑。

…………

“姐姐,你你你,好了。”靈露的小臉上洋溢着幾分欣然,她驚訝的看着在澆花花草草的納蘭玉,腦海中那個栽花問柳,素裝披髮的少女頓時又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什麼好不好的,我今天好看嗎?”納蘭玉咧了咧嘴角,粉嫩的小臉蛋如同海棠花般。她輕輕的放下水壺,就像風流月下的女子一般走到靈露面前。

“好好看,不過姐姐你大晚上的澆什麼花啊。”靈露指着泥土上艷麗的天蘭花,尷尬的問道。

“呃,誰說花晚上不喝水的。”納蘭玉咧了咧嘴角,扭着靈露的小臉蛋說道。

“姐姐你好像憔悴了許多,完全沒有當年手持銀劍,隔江詢親般的倜儻,依舊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嗎?”靈露有些沮喪的看着納蘭玉,眼神中充滿了思緒。

“劍出琴鞘,天下我有。”納蘭玉撇嘴笑着,“那裏還有這般豪放呢,深宮待久了,有些禮節便自然約束着自己了。”

靈露皺了皺眉頭,氣憤的說道:“肯定是皇帝欺負姐姐,他當年強佔你,你知道嗎,少哥哥是有多傷心。”

納蘭玉的心中不由的生起幾分依戀,她關切的問道:“少華他還好嗎?”

靈露點了點頭,欣然說道:“在境外的所有族人都很聽他的話,姐姐你有這麼好的人追你,你該知足了。”

“我把你嫁給他,也一樣,反正是送的,不要彩禮,他肯定會收下的。”納蘭玉說笑般的戲謔道。

“哼,不說這些了,姐姐交給我辦的事都妥當了,晚上早點睡,別發什麼呆,拜。”靈露嘟着小嘴可人的說道,正要轉身走,納蘭玉有再次捉弄道:“少華會好好對你的,相信我。”

靈露走後,這府中就只剩下納蘭玉一個人了,她獨自眺望着夜空中的霜白圓月,心中那份對少華的依戀頃刻間化作相思的眼淚,消失在夜深人靜的角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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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殤羽,傾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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