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你真的這麼狠心?

31.你真的這麼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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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映安劃到接通鍵,把手機放到耳邊,語氣淡淡,“喂?什麼事?”

杜川支支吾吾地說:“你現在有空嗎?”

像是擔心她一口回絕,不等甘映安說話,他又急急忙忙地說下去,“我媽來看過我了,但是她送來的飯菜不太合我的胃口,所以……我還沒有吃午飯,你可以做點飯菜給我送過來嗎?我記得你應該要到下午三點半才有課的!”

言外之意就是現在甘映安絕對有足夠的時間回家一趟做一頓飯,再送到醫院去。

所以不能用沒有時間為理由拒絕。

甘映安聽后頓了片刻,從喉間發出一聲輕笑,輕的就好像秋日裏一陣風,涼中帶冷。

這讓杜川沒來由的慌了。

身體互換之後,先是被身體上的病痛折磨,第一次奶孩子手忙腳亂,再被自己母親對映安截然不同的態度所衝擊。

他隱隱之間似乎已經意識到接下來他無依無靠的生活,如果映安對他不好的話,那他的日子一定會過的很苦。

但他慶幸的想,還好映安一直對他很好,是一個典型的賢妻良母。

甘映安目光落在擺在辦公桌上面的一些翻譯資料上,根據她到學校這小半天的了解,這是杜川月初接來的任務,翻譯一篇科技論文,裏面涉及了很多專業術語,翻譯起來很麻煩。

當然麻煩都不是重點,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原文材料有多晦澀難懂都不是多大的問題。問題就在於,現在已經月底,距離截稿時間就剩五天,杜川這份文稿的翻譯工作只起了一個頭。

按照一般能力的人去翻譯這份文稿,一天工作八個小時翻譯五千字,這份文稿粗略估計兩萬多字,那也需要翻譯至少四天,而且還要保證翻譯質量。

這麼算起來,時間勉強還是夠的。

可問題就是甘映安根本不可能每天都能花八個小時在這個翻譯上面。

她才跟杜川互換了身體,還在適應這個身份,繼續適應教學情況,做課程教案課件等等都需要時間,情況再不好一點,就看婆婆那德性,她還需要去照顧坐月子的杜川。

根據甘映安原本的打算,她是想眯一會,稍微休息一下,然後在下午的課上課之前,抓緊時間通讀一遍這篇文稿,為接下來的翻譯做準備。

並不是杜川理所當然認為的她很有空,她很閑。

她長達半分鐘的沉默讓杜川語氣變得小心翼翼,“映安……老婆?可以嗎?”

甘映安平靜地反問:“你那篇科技論文還沒有翻譯,還有五天就要截稿了,你覺得我真的有空?”

最讓甘映安心寒的是,杜川想必已經領教了婆婆的‘好’,可他對此絕口不提,甚至還是偏袒婆婆。

看來是苦頭吃的還不夠多。

“我……可是我就快餓暈了。”杜川理所當然地認為現在他在一個產後婦女的身體裏,是理應要被照顧的,映安也應該是要讓着他的。

“杜川,你知道嗎?穀穀出生后的第三天,我在家裏坐月子,你媽就是像現在對你那樣對待我的,我當時給你打電話,你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甘映安的語氣非常非常溫柔。

溫柔地令杜川毛骨悚然。

好幾年前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怎麼可能還記得。

正是因為不記得了,所以現在更加不敢出聲,哪怕是想狡辯都詞窮。

“不記得了對嗎?那我幫你回憶一下好不好?”甘映安這一刻的語氣還是非常溫和的,下一刻,她疾言厲色,“我忙着呢!我媽照顧你也會累的,就讓她稍微休息一下吧!你體諒一下不行嗎!”

驟然變化的語氣把杜川唬的一愣一愣的,還未能給出任何回應,手機已經傳來“嘟、嘟、嘟”的斷線聲。

病房裏還有其他小孩哭鬧的聲音,同病房的產婦們正在哄孩子,時不時對杜川投以同情的目光,還有悄悄話。

-被老公罵了吧?婆婆送過來的飯不能吃,餓一天了吧?真可憐,為什麼還不離婚?

-別說人家可憐了,我都想離婚了,老公明知道我預產期近了還要去出差,又不是非去不可,唉……

-在家裏都當好幾年全職太太了,要錢沒錢,要工作沒工作,離婚怎麼活?唉!我爸媽都勸我能過就過,怎麼能隨隨便便把離婚掛嘴邊,婚姻又不是兒戲,離婚的女人就什麼都不是了。

杜川心情複雜的同時,聽到產婦們的竊竊私語,心裏萌生一個可怕的猜測。

難道……映安暗地裏也像這些產婦一樣曾想過很多次離婚,卻因為種種顧慮忍了下來?

他沒有接觸過寶媽的圈子,一直認為男人在外面打拚賺錢養家就已經是好男人了,女人就是要在家裏相夫教子的,帶孩子照顧月子什麼的都是婆婆的事情,婆婆會待兒媳如親女兒,家庭非常和睦。

但是現在在這個病房裏,瀰漫著負能量。

什麼家庭和睦,什麼婆媳關係親近,似乎不過只是表象。

杜川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乾脆利落地餓了一個下午,躺在病房裏像一具死屍,

傍晚五六點的時候,病房裏空着的病床住進了新的產婦。

這個產婦是在老公的陪同下被送過來的,產婦的婆婆畏首畏尾地跟在後面,似乎很不滿。

產婦老公小心翼翼地抱着懷裏的孩子,毫不吝嗇地誇獎妻子,對妻子噓寒問暖:“老婆,你真棒!孩子很健康,是一個寶貝女兒,長得很像你,長大后一定是個大美女。老婆,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媽,你回去吧,月子我照顧佳佳就好了。”

被稱為佳佳的產婦臉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笑容里透着幸福,“沒有哪裏不舒服啦,你工作不要緊嗎?媽會照顧好我的啦!”

“工作哪裏有你重要,工作可以再找,但你月子沒坐好落下病根可是一輩子的事。我媽思想太傳統,之前大嫂坐月子被媽照顧反而落下一身月子病,我可不想讓你冒險。等過段時間有家庭病房,我們再轉移過去,乖。”產婦的老公大大咧咧地數落自己母親不對的地方,就好像不知道自己母親就在身後。

這婆婆似乎也是知道理虧,敢怒不敢言。

這個產婦的情況似乎跟其他病友的不一樣。

她有一個護着她,愛護她的老公。

正因為被老公護着,婆婆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這讓其他產婦非常羨慕,要知道這裏一個名為胡語產婦--也就是被迫吃白粥榨菜的那個產婦,孩子出生都三天了,老公還沒有出差回來,打電話只說忙,很快就回來了。

杜川覺得這是不對的,衝擊着他慣有的想法,男人怎麼可以放棄工作去照顧老婆月子呢?

可是……現在的他卻又希望映安會像昨天那般突然出現,去而復返,給他帶來滋味濃郁的湯,緩解他此時的飢腸轆轆。

**

“你真是嫁對人了!”待新來那個產婦的老公離開后,其他產婦便開始嘮嗑。

杜川不愛跟這些產婦聊天,覺得會拉低自己的氣質,因此在這裏他也算是個另類的存在,其他產婦跟他搭話沒有得到回應也不再對他過多關注。

新來的產婦正在自我介紹,眼神亮晶晶的,與其他產婦臉上暮氣沉沉截然不同,“你們好,叫我呂佳就好啦,其實我們這是二胎了,第一胎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了。”

這樣一說,胡語等人就更加羨慕了。

“這樣的好男人已經不多了。”被稱為晴姐的產婦感嘆道,“珍惜你這個老公吧!你們一定很幸福吧?”

呂佳忙不迭地點點頭,“我雖然是家庭主婦,但是老公從來沒有說過我在家裏做做家務帶帶孩子能有多累的話,反而一直都誇我很能幹把家裏打掃地乾乾淨淨的,覺得我是家裏的女超人。老公也經常幫我一起做家務,會幫忙帶孩子,他對孩子也很好。”

這話聽在杜川耳中,卻讓杜川十分不認同。

幫忙帶孩子這一點他勉強可以理解,但是一個大男人做家務,也太小家子氣了!

於是,他十分不屑地哼了一聲:“這算什麼好男人!男人怎麼能做家務帶孩子,這些都是女人才做的事情!”

一時間,眾產婦驚恐地盯着杜川。

這女人被洗腦洗成傻子了吧?

他媽可能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她一個做兒媳的為什麼非要跟自己的婆婆過不去?一家人就不能和和氣氣的嗎!

“工作再忙也不能忽略了你啊,哪個醫院啊?媽現在就坐車過去。”趙夏蘭是正在火車站的公交車站牌上看公交車站。

她這是第二次來這邊,第一次是女兒結婚舉辦婚禮的時候,因為婚禮匆忙,匆匆過來吃過了酒席又匆匆回家,對這個城市不大熟悉,現在眯着老花眼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來哪輛公車可以坐。

女兒每次打電話回家都是報喜不報憂,一直說自己在這邊過的很好,讓做父母的不要擔心。

可是趙夏蘭到底是過來人,得知女兒一身的月子病,便知道她在這邊過的並不是真的好,婆婆可能還不是個省油的燈,杜川在這中間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態度。

這次女兒生二胎,一直都沒有打電話回家,趙夏蘭就坐不住了,計劃着過來找女兒,照顧女兒月子,讓她把身體養好,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

杜川這邊正在跟丈母娘訴苦的時候,甘映安則接了穀穀從學校趕到醫院,還是去原本的病房找人,這才被告知這個病房的產婦上午就已經被轉移到普通病房去了。

確定了病房的房號,甘映安抱着穀穀找正確的病房,同時竟然有些竊喜現在在那具身體裏的人不是自己。

動了手術的第二天就要被折騰地搬來搬去,必定很難受,可杜川卻好像還是偏袒他的母親。

穀穀因為這兩天跟爸爸關係親近了很多,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穀穀看到護士姐姐的病房號后就指着說:“爸爸!3012號病房!”

甘映安其實老早就看到了,但還是像以前那樣誇穀穀:“好棒!穀穀居然會看這個了,穀穀現在是不是已經可以從一數到一百了?”

穀穀非常驕傲:“嗯嗯!爸爸我可以念給你聽哦!1、2、3……”

她耐心地聽着,也順便敲了敲病房的門,推開門。

一眼就看到正在打電話的杜川。

“……嗯,你不知道路線嗎?那你打車過來吧?打車過來應該是一百多。太貴?怎麼會!不然坐公車過來要差不多兩個小時呢!您剛下火車,坐公車指不定還要站着,也太累了!”杜川真的是在心疼丈母娘坐車累嗎?

不,他只是覺得丈母娘會來給他送吃的,如果她坐公車過來,坐兩個小時的車,他就要多挨餓一個小時。

只是好聽的話誰不會說?說的好聽一點,還能博取更多丈母娘的好感。

甘映安迎着病房裏其他產婦怪異的目光,抱着穀穀走到床邊,高大的身影在床上灑在一片陰影。

“在跟誰打電話?”甘映安突然出聲。

杜川專心打着電話,還稍稍背對着甘映安,突然聽到聲音,猛地嚇了一跳,輕呼了一聲:“老……老公,你來了啊?我在跟咱媽打電話啊。”

“哪個媽?”甘映安繼續問。

“你的丈母娘。”杜川老老實實回答,原本一肚子怒火,此時卻在映安的氣場之下,完全不敢發泄出來。

“她來了?在火車站?我去接她。”甘映安二話不說就把手機搶了過來,讓穀穀在這邊陪着媽媽,她則出去打電話。

病房裏又恢復了安靜,穀穀好奇的看着病床上的媽媽,又伸手去輕輕的戳一下妹妹的小臉蛋。

二寶原本睡的好好的,被戳了一下就睜開了黑溜溜的眼睛,張開小嘴咿咿呀呀笑了起來,還晃晃她的小短手小短腿,可萌可萌了,把穀穀逗的雙眼發光。

杜川眼巴巴地看着穀穀兩手空空,再看看床頭桌,映安來是來了,卻沒有給他帶任何能吃的東西。

更窩囊的是他竟然完全不敢對她撒氣。

或許就是今天他因為女學生的事情向映安發脾氣了,他下午才會有如此下場。

病房外的走廊。

甘映安拿着手機,說話聲音特地壓低了,“媽?你怎麼過來了?坐車累不累?坐的是硬卧還是軟卧?現在在火車站等我一會,我馬上開車過去接您,您也真是的,來之前提前跟我說一聲呀,我也早點出發過去等着您。”

怎麼偏偏就在她跟杜川互換身體的時候過來呢?

趙夏蘭對女婿突然對自己這麼熱情有點驚訝,印象中女婿雖然確實也對他們挺孝敬的,但是沒細緻到這程度。

當然,女婿對她關心,趙夏蘭也是很欣慰的,“哎呀,本來不想打擾你們的工作,我有手有腳的,出了火車站找對公車就能過去,你們小年輕賺錢不容易,我怎麼能麻煩你們呢!”

“不麻煩!怎麼會麻煩!”讓自己年過五十的老母親坐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到她住的城市找自己,已經是她這個做女兒的對母親的不孝了。

當初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遠嫁他鄉,還嫁了這麼個男人呢?她是後悔了,但她也認為,現在還不是跟杜川離婚的時候。

“總之,你在原地等我,我馬上就過去!”甘映安不想再浪費時間,匆匆掛斷了電話,回到病房把手機放回到床頭桌。

杜川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她的身上,看她又要離開,終於虛弱地出聲問道:“我……你沒有做飯帶過來嗎?”

甘映安皺着眉頭,“你開什麼玩笑呢?我不是找你婆婆過來照顧你了嗎?她中午給你送的飯菜不合胃口,你會直接跟她說?讓她給你換一份嗎?”

“她……她說有事情要忙。”這話說的明顯沒什麼底氣。

“那我就不忙嗎!剛下班就去接穀穀從幼兒園出來,回家一趟,婆婆根本不在家,連剩飯沒都得吃!衣服都沒收回來,碗碟沒洗,地板不拖,那她到底在忙什麼呢!”以自己很忙為借口,誰不會?

甘映安要推脫起來,借口還不是信手拈來?都是跟杜川學的!

“那……怎麼會這樣,那你問問她去哪兒了。”杜川好歹還算有一點自知之明,知道現在自己是兒媳的身份,不敢以這樣的身份質問母親。

但現在用著兒子身份的甘映安卻完全可以。

“好啊,那我就打電話去問問她吧。”甘映安一副拿他沒辦法的語氣,乾脆利落撥打婆婆的電話。

三十秒鐘后,電話接通,甘映安特地開了免提。

首先傳來的不是人說話的聲,而是搓麻將噼里啪啦的聲音,還有人扯開嗓子喊‘二條!九萬!’、‘哈哈哈我胡了!’,光是聽聲音都能想像出那邊是怎麼一副場景。

吳藝蓮原本可能沒注意到打電話過去的人是誰,他們接着聽到一聲低呼:“你們小聲點!我兒子打電話過來了!”

之後,那邊打麻將的聲音才頓時隱匿了。

“杜川,打電話找我幹嘛?”吳藝蓮的聲音透過手機,有點失真。

甘映安看着杜川冷笑,把杜川看的眉心一跳,接着她對手機說道:“你沒有給映安送飯嗎?她現在不能吃正常的食物,要吃流質食物……”

話才說到一半就被粗魯地打斷:“那都是醫院瞎講究!我給她可是送了飯的,是她自己不吃,你媽我還不是這樣走過來的,現在的女人就是愛矯情!我跟你說,女人可不能慣,餓她幾頓,我看她吃不吃!恐怕給她豬食她都巴不得把碟子舔乾淨!”

說罷,就把電話掛斷了。

杜川挫愣地坐在床上,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

甘映安愛莫能助地攤攤手,挑眉道:“你看,你婆婆是這樣說的,老人家的話總不會錯的,我也沒有辦法,我馬上要去接你丈母娘,來不及做飯菜了,要不我去給你打醫院食堂飯?”

同病房的產婦們有些看不下去了,晴姐勸說道:“這個……我聽你叫她映安,她叫你杜川,杜先生,您妻子已經在醫院餓一天了。你的母親對她真的很不好,你就對她好一點吧!”

胡語也說:“是啊,多少給她先弄點吃的填肚子吧。真的太可憐了。”

呂佳比較衝動,對甘映安破口大罵:“渣男!你就向著你媽,看看你老婆在這裏多痛苦好嗎!針沒扎在你身上你不覺得疼是吧!如果不愛她,為什麼要讓她生孩子!跟她離婚放她自由不行嗎!”

甘映安雖然被產婦們群起而攻之,卻不反駁也不生氣。

這一口一個渣男的反而讓杜川抬不起頭,但離婚這個字眼引起了他的強烈不適,他下意識說了一句:“婚姻不是兒戲,怎麼能隨便說離婚!”

甘映安早有預料地勾唇一笑,倒是眾產婦們有種好心被當做驢肝肺的感覺。

呂佳憤憤不平:“活該!活該!我要是再為這種封建女性說話我就是傻X!”

“可憐之人果然必有可恨之處!哼!真是丟女人的臉!”

很顯然,這個發展是杜川沒有預料到的。

怎麼他當男人被罵,當女人還是被罵?

在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麼之後,甘映安確實感到緊張,甚至一秒鐘之內腦子裏設想了很多可能的回答,也飛速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萬萬沒想到杜川用詫異的語氣反問:“誰?”

裝蒜?甘映安頓時心頭蒙上一股無名火,“你的學生,你說是誰!一個就連你請假都要專程過來問一下你為什麼要請假的學生!”

因為怒火湧上心頭,甘映安一時沒控制住音量,她的聲音驟然撥高回蕩在稍顯空蕩的辦公室里,引起其餘老師的注意,他們都詫異地朝這邊望了一眼。

甘映安惱怒地扶着額頭,走出辦公室,來到空曠的走廊盡頭,兩棟教學樓交接的地方有很寬闊的活動空間。

杜川那邊安靜了片刻,隨後咬牙切齒地反問:“你懷疑我?”

“你讓我怎麼才能不懷疑你?”甘映安不甘示弱,那個女生還不夠明顯嗎?

“我壓根不記得那個女的叫什麼名字,煩死了,每天上課不知道好好上,只會盯着我看,眼神真噁心。每次下了課,還要纏着我問問題,根本就是一些很簡單的問題,故意拖延我的時間。考試成績又差,想讓我單獨輔導她,她又不給我工資,做夢!”被妻子懷疑,讓杜川說起羽秋荷的時候,語氣顯得更加厭惡。

杜川自認為自己確實有不夠體貼的地方,但是他也明白什麼是真的不應該做的,已經有老婆就應該杜絕其他女性,這點他一直做的很好,對其他示好的女性不假辭色,現在居然被懷疑?怎麼能忍!

甘映安千想萬想都沒料到杜川會是這麼一個說法,一時間有點懵。

被一個女生倒貼到這程度,在他看來就只是這樣?沒有別的意思了?

不會故意裝出來的吧?

甘映安可沒那麼天真,杜川說什麼就信什麼。

他們之間的信任度已經岌岌可危了。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又不知道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在學校里都做過什麼。”甘映安語調依舊冷漠。

“反正我沒有你想的這麼齷蹉!對,我知道你這兩天對我一直有意見,在氣我沒照顧好二寶,可是我也自認為沒有做任何虧心事,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不應該這樣遷怒我懷疑我!”杜川一怒之下也沒控制住情緒,吼了出來。

她被吼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頓了片刻,從心底湧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突然之間就覺得很沒勁兒,跟他爭辯這些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她恢復冷靜,呼了一口氣平復情緒,冷靜說道:“我會打電話叫你媽過去照顧你,但她會不會過去,我就不知道了。”

杜川原本還以為會被她吼回來,卻沒想到她突然之間就冷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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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公互換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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