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從得益者變成受害者

30.從得益者變成受害者

此為防盜章這一番舉動讓其他產婦們對這男人的印象又稍有改觀,還願意過來看一眼自己的妻子抱一抱孩子,說明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倒是那個叫做‘映安’的產婦透着一股子腦殘勁兒。

終於有可以吃的東西了,杜川猛地灌完了兩盒酸奶,卻覺得喝下去的酸奶是苦的。

好像哪裏錯了,可是到底錯在哪裏。

他找不到答案。

**

甘映安已經有將近一年時間沒有見過她媽媽了,她要照顧自己的家庭走不開身,媽媽年紀大了坐車太折騰也沒再過來。

這點反而讓她鬆了一口氣,不然母親過來看到她過的都是什麼樣的日子,一定會擔憂她。

但這次母親突然過來,她總有些擔心。

媽剛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是在跟杜川聊天,也不知道他們都聊了些什麼。

因為詢問過母親的具體位置,甘映安直接把車開到公交站牌邊上,一眼就看到了一個佝僂的身影,灰頭土臉地在人群里顯得格格不入。

她緊緊地抱着懷裏的一個透明的塑料油桶,裏面裝滿了雞蛋,腳邊還擺着一個大大的藤條編織籃子,裏面塞滿東西。

甘映安心裏酸酸漲漲的,讓穀穀乖乖坐在車上,她下去接外婆。

趙夏蘭還在左右張望着,一下子看到一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頓時露出欣喜的表情。

“媽!”甘映安重重地喊了一聲,順手就把她懷裏的油桶接過來,嘴裏念叨着:“過來就過來,還帶這些幹嘛!這麼一大桶,不重嗎?”

趙夏蘭笑地滿臉褶子,倒是沒注意到這個‘女婿’的語氣不對,只是喜滋滋地說:“這是給映安補身子的,坐月子要多滋補才能把身體養好。這個可不是一般在超市裏買的那些飼料雞的雞蛋,是映安他爸特地托鄉下朋友帶過來的家養雞的土雞蛋,營養肯定比飼料雞的雞蛋好。”

甘映安提着沉甸甸的油桶,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她甚至不敢多看一眼母親,生怕發現母親又變老了,自己卻對此無能力,自己還讓母親一直擔憂。

“這個您別動,您上車,我來拿就好!”她剛把一個油桶的雞蛋放到車上,只見媽媽艱難地拖着那籃子,一寸一寸地往這邊挪。

她往籃子裏看了一眼,在裏面看到了一些蔬菜,還有一些粽子之類的小吃,被放在上面的東西擋着,她也看不真切。

但籃子裏面的東西透着一股家鄉的氣息。

趙夏蘭也不勉強,但看到甘映安把裝着雞蛋的油桶放到後備箱便吆喝起來:“不要放後備箱啊!要是路上顛簸弄倒了怎麼辦?你給我抱着吧!”

說罷,她就急急忙忙從甘映安手裏搶過油桶,十分寶貝地抱着,生怕磕着碰着。

甘映安都不敢眨眼睛,一眨眼淚就會掉下來。

因為害怕帶過來給她養身子的營養雞蛋會因為各種意外撞碎,所以寧願抱着笨重的油罐嗎?

把一切弄妥當,甘映安讓母親坐在後座,穀穀也可以陪老人家說說話。

穀穀特別乖巧,一口一個‘外婆’把趙夏蘭叫的心都要化了,趙夏蘭連忙從籃子裏取出一些小吃,慈祥地說:“穀穀,這是外婆做的缽仔糕,快嘗嘗喜不喜歡。你媽媽最喜歡吃這些小吃,等到家了,外婆給你熱一個粽子吃好不好?”

“唔!好呲!”穀穀吃的腮幫子鼓鼓的,說話都不清楚了。

在前面開車的甘映安聽着母親的話,抓着方向盤的手攥緊又鬆開,咬着唇眼眶發紅,也不敢抽泣怕被母親發現。

“杜川啊,我們先去醫院一趟吧?我想先看看映安怎麼樣,我給她做了一些她愛吃的小吃,坐火車太久,我擔心留不到明天了。”趙夏蘭擔心杜川直接開車回家了,便提醒一聲。

甘映安悶悶地‘嗯’了一聲,忍住了滿腔的酸澀,帶着鼻音問道:“媽,您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再過去醫院,醫院周邊有一家店是做瓦罐湯的,去嘗嘗怎麼樣?”

趙夏蘭果斷地回道:“先去看看映安吧!我還不餓呢,特地做了一些艾葉糍粑在路上吃,還沒有吃完,等會讓映安也嘗嘗。是我今年學會的新樣式,穀穀要不要試一試呀?”

她說著就要在籃子裏翻找,找到裝糍粑的盒子。

穀穀當然是什麼好吃就吃什麼,眼睛亮晶晶地點頭:“要吃要吃!外婆做的小吃好好吃!”

自己做出來的食物被孩子們喜歡,是趙夏蘭最欣慰的事情了,非常有成就感。

這時候,穀穀發現籃子裏還裝了蔬菜,好奇地問:“外婆外婆!為什麼帶青菜呀!”

趙夏蘭自豪地解釋道:“這可是外婆自己種的菜,你外公讓人把泥土運到樓頂去做了一個屋頂菜園,可惜外婆不會拍照,不然穀穀就可以看到外婆種了多少菜了。外面賣的菜農藥太多了,自己種菜吃,健康安全,有沒有農藥,農藥有沒有過期自個心裏有數。”

祖孫二人在後車座聊的熱火朝天,當然大部分時候都是趙夏蘭說,穀穀負責聽。

前面開車的甘映安也負責聽,聽着聽着只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

把車停在醫院停車場后,甘映安借口去上個廁所離開一下,讓穀穀和媽在車上等她一小會。

實際上,走遠之後,甘映安拿出手機給杜川打了個電話。

“喂?你還有什麼事情?”接通后那邊傳來的就是不耐煩的語氣。

“我媽要先過來看看‘映安’,等會她進去,你表現盡量好點,我切了子宮的事情……不要讓她知道,也別提你媽的那些遭心事。最重要的是,別讓她懷疑你,我媽這次來在路上已經吃夠苦頭了,我不想讓她擔憂難過。”甘映安絮絮叨叨地叮囑着。

杜川那邊沉默片刻,這才回:“嗯,還有嗎?”

“她帶了很多自己做的小吃過來,你現在的身體情況肯定不能吃,我會跟我媽說明白。另外,我還打算在我媽在這邊住的這段時間裏,一個月給她四五千塊當家用……”

甘映安的話還沒說完,杜川就叫起來:“一個月四五千?太多了吧!兩千就夠了!你婆婆照顧你月子,也不見你給她錢!再說了,那是你媽,你就是給她錢,她也不會收的,你不要多此一舉!”

她漸漸沉下臉,語氣硬朗一字一頓地說:“請你搞清楚,現在是我在賺錢,我想給就給。我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只是通知你一聲,謝謝。”

曾經因為他把錢給他的姐妹被她責怪時,他對她說過的話,現在,她悉數還給他。

一個女人到底要腦殘到什麼程度才會理所當然地這樣認為?

胡語便試探性問:“那也就是說,您平時自己一個人做家務一個人帶孩子,老公對此不聞不問,你也毫無怨言嗎?你沒有遇到過,你半夜起來奶孩子,老公嫌棄孩子哭鬧跑到隔壁房睡嫌棄你吵他的情況嗎?”

晴姐則想到這產婦今天中午的遭遇,又補充一句:“而且你的婆婆還那麼壞,你怎麼還會這樣想?”

一直被老公捧在手心裏寵愛的呂佳比在場其他產婦更加難以想像,她驚呼着:“天呀,你怎麼能這樣想?你自己也是一個女人,你自己都這樣想的話,那些男人豈不是要上天了?你知道我的一些未婚姐妹最怕的是什麼嗎?”

“最怕的就是你這種自己身為女人還要為大男子主義說話的女人!我看你也不是真的年紀很大,你的思想怎麼會這麼陳舊?跟一個封建社會出來的老太太似得。”呂佳受驚地輕輕拍着自己的胸口。

杜川覺得他被一群產婦攻擊了。

至於她們說的那些情況,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和映安以前過的日子,他自己覺得非常和諧,很完美。

他只要下班回到家裏就可以吃到熱氣騰騰的飯菜,衣服被洗的乾乾淨淨,房子空氣清新,被整理的非常整潔。

他認為映安也是喜歡這種生活的,各自坐着各自應該做的事情,女主內,男主外,不是自古以來的傳統嗎?

杜川沒有代入自己的現在的情況,還當自己是一個男人,因此對於這些產婦的群攻,他只是輕飄飄一句:“這樣的生活才是幸福美滿的,怎麼會有怨言?高興都來不及呢!”

眾產婦一聽,全部都是一副‘完了這人沒救了’的表情。

被男權主義完全洗腦還沾沾自喜,就算被婆婆虐待,被老公罵,也真是活該!有句話說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果然不假!

**

傍晚,產婦們的家屬紛紛來送飯,餓了幾乎一整天的杜川餓的臉色蒼白,聞到病房裏的飯香肚子就咕嚕咕嚕叫起來。

“多吃點,這個鯽魚湯熬了很久,多喝點吧。”隔壁床是那個叫做晴姐的產婦,晴姐的母親正在輕聲勸女兒多吃點飯菜。

杜川覺得他的口水都快控制不住流出來了。

而另一邊的呂佳正在跟她的老公撒狗糧。

“啊--老婆張嘴,我喂你吃。”呂佳的老公跟呂佳可膩歪了,還要親手喂老婆吃飯。

呂佳很不好意思地推脫,“你注意一點啦!”話是說這樣說,可她還是很聽話地張開嘴。

哪怕是目前看來也很慘的胡語,人家婆婆雖然嘴上不饒人,晚上還是送了雞湯過來,“吃吧吃吧!吃飽了可別去找你老公告狀,屁大點事就要找老公,說你矯情就是矯情!”

原來是胡語忍不下去,給自己老公打了電話,哭訴婆婆對她不好,這些天吃的都是白粥。胡語的老公轉頭就好好跟自己老媽聊了聊,做好了思想工作。

只有杜川的床邊一個人都沒有,非常凄涼。

他很多次往門那邊看去,希望下一個進門的就是來給他送吃的人,結果一直等到其他產婦都吃過飯,他仍舊沒能等來任何給他送飯吃的人,不管是他母親還是映安。

最氣人的是,呂佳夫婦那邊還在若無旁人的秀恩愛。

呂佳老公名為李劍,正在給孩子換尿布,還一邊逗孩子,“爸爸的乖寶貝,今天有沒有乖乖的睡覺覺?沒有讓媽媽生氣吧?”

換完尿布,他又邀功一般湊到呂佳跟前,“老婆老婆~我今天幫你手洗了你那件紅色的外套,今天的飯菜也是我親手做的哦!地板也拖的非常乾淨!還幫大寶扎了一個漂漂亮亮的小辮子,她說今天去學校大家都羨慕她呢!”

呂佳微笑着伸手捋了一下李劍的頭髮,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杜川那邊倒是先傳來一聲冷哼。

“一個大男人居然做這些女人的活兒,還如此沾沾自喜,我真為你這種男人感到丟臉!天天家裏長家裏短的,只怕一年到頭也賺不了幾個錢,能有什麼出息!”杜川憤然道,末了肚子發出的咕嚕聲非常齣戲。

李劍不像那些產婦這麼好脾氣,他們這邊小兩口說的好好的,突然被人冷嘲熱諷,怎麼能忍?

他坐直掃了一眼杜川,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領,開啟嘲諷模式,“哦?所以你為你家男人感到很自豪?你男人這麼好,他怎麼沒來給你送吃的?我聽你剛才那個有力的咕嚕聲,餓一天了吧?”

“那是因為他工作忙!”杜川強行找借口。

其實一般最後一節課五點半就下課了,現在都六點多了,甘映安並不是沒有時間趕過來。

他知道她或許是故意不過來的,現在李劍懟的人看起來是映安,但他總有一種是他在被扇耳光的既視感。

根深蒂固的觀念,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立即轉變的。

“哦,工作忙,他工作這麼專心忙這麼累,年薪多少?做什麼的?他怎麼不叫他老媽過來照顧你?”李劍又冷笑着反問。

說到他的工作和薪資,杜川立即神氣地道:“他年薪二十萬以上,是大學老師!媽……媽也很忙!”

對的,沒錯的,今天早上媽過來讓他轉病房,就說了後面還有事情要忙呢!

李劍聽后嗤笑道:“才年薪二十萬還自豪上了,平時不會忙着跟學生談情說愛吧,我年薪百萬我驕傲了嗎?你說他媽很忙,那她媽能忙什麼?”

杜川的眼珠子慌亂地轉動了一下,像是在節目上做限時答題的遊戲正在瘋狂思考答案,幾秒鐘后他很肯定地答道:“她要做家務,對,她做家務!做家務很累的!”

“我也做家務,我還帶孩子,我都能來給我老婆送飯吃,你婆婆怎麼沒來?可千萬不要告訴我們你家是幾百平米的別墅,你婆婆光是打掃就要花一整天。你老公要能這麼有錢還讓你住普通病房,那這個老公可以不要了。”

頓了片刻,李劍像是才想起來一般,語氣玩味地說:“……哦,我都忘了,年薪二十萬的人是不會有別墅的。”

杜川被說的啞口無言,他發現他竟然沒有能反駁這個男人的地方。

映安沒有來送飯是事實,他讓映安打電話叫他媽過來,他媽確實過來了,但是態度糟糕也是事實。

他怎麼想都想不出來自己母親平時在家裏都能忙些什麼,這也是事實。

更要命的是,他引以為豪的工作和薪資也被狠狠嘲諷了一番。

他腦子轉的飛快,在尋找可以反駁這個男人的話,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眼神一亮,一定是映安的電話!

杜川一時間什麼都不想了,馬上接電話,連來電顯示都沒看。

“喂?你什麼時候過來給我帶吃的……”他餓地氣若遊絲。

“什麼帶吃的?映安啊,是媽啊!孩子生了吧?身體怎麼樣?這幾天你沒有給我打電話,媽也不敢給你打電話,怕影響你休息。你說上次月子沒坐好,媽這次來照顧你月子吧?”那邊傳來的是甘映安母親的聲音,也就是杜川的丈母娘趙夏蘭。

甘映安是遠嫁到這邊,中間隔了一個大省,坐火車要坐二十多個小時。

丈母娘語氣中是滿心的擔憂,又帶了一點小心翼翼,擔心自己擅自過來會給女兒造成困擾。

杜川委屈了一整天,一聽到丈母娘關切的聲音,鼻頭一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兩腮和鼻尖有一點點潮/紅,應該是被冷風刮的,卻為這個女生添了一分令人憐惜的氣質。

看着看着,甘映安便忍不住生出了一分比較的心思。

她如今已年滿二十八,女人過了二十五歲后顏值就一年不如一年,皮膚本來就在變差,又因為照顧孩子等等沒有得到更好的睡眠,說是黃臉婆真是一點都不誇張。

再說身材,她原本生了穀穀之後身材恢復的還算不錯,但是馬上又懷二胎,身材就又變形了。

甘映安在心裏暗暗嘆了一聲,怎麼好像越是比較,心裏就越是壓抑呢。

而眼前這個女生似乎也因為她的打量而顯得越發不安,用更加小心翼翼的語氣試探性地問:“老師?我可以知道嗎?”

甘映安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快回教室,就要上課了。”岔開話題,甘映安轉身就回辦公室,頭疼欲裂。

最讓甘映安頭疼的還是回到辦公室后,趙老師那曖昧的目光,這讓她越發懷疑,杜川平時是不是就對剛才那個女生有點什麼?

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學生去管老師的請假原因?還特地來問一下?

而且杜川昨晚還因為她擅自請假的事情而如此惱怒,莫不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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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四十五分,根據杜川貼在辦公室他辦公桌上的課表,她八點鐘有一節課在D樓213教室,班級是15級英語專業(1)班,英語語法課。

教案和教材都是從家裏拿過來的,甘映安昨晚睡前就已經大致看過教案,了解了一下杜川平時上課的流程。

已經幾年沒有站在講台上講課,現在甘映安除了感到緊張之外,更多的是激動。

在家裏當全職太太這麼幾年,她當然想過要出來找工作,只是穀穀才剛好上幼兒園,就又懷孕了,找工作的計劃就泡湯了。

這次互換身體對於甘映安來說,利大於弊,首先不用承受身體方面的疼痛就不必說了;其次就是能夠用杜川的身份到講台上講課,重拾自己的講課能力,如果以後換了回去,那她有了這段時間的寶貴經驗,也不擔心重新找工作會非常困難了。

甘映安原本工作的學校跟杜川不同校,她花了一點時間才找對教學樓和正確的教室,抵達教室的時候剛好踩着上課鈴聲。

甘映安也因為趕時間,一時間都忘記緊張了,站到講台上,就清了清嗓子,掃了一眼教室里的學生,正色道:“好了,同學們,安靜下來,我們開始上課。”

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學生馬上就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睜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她。

甘映安原本還不緊張,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盯着就開始緊張了。

是不是她的表現跟杜川不像?引起學生們的懷疑了?

她捏着教材的手都冒出了冷汗,緊張的同時,拿出點名冊點名,“先點一下名。”

聲音差點就抖起來了。

沒辦法,她真的已經太久沒有站在講台上了,雖然她有過經驗,但是不代表時隔幾年後,她依舊能輕鬆自然的站在這裏。

“梅康樂。”

“到!”

“焦雅達。”

“Here!”

……

……

“羽秋荷?”

“我在這兒,老師。”回話的是一個怯弱的女聲。

這個聲音……甘映安皺起眉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正對着講台的的幾列桌子,那個女生就坐在第三排,雙手托着下巴,專註的往講台上看。

這是早上到辦公室找過杜川的女生……原來叫做羽秋荷,還真是杜川的學生。

甘映安只頓了一下就馬上念下一個學生的名字,但是就是她頓了這麼一下,羽秋荷就已經非常滿足,一直保持微笑盯着講台看。

她不太清楚杜川的上課方式,因此在上課之前還特地提了一句,今天試試新的授課方式,希望大家能喜歡。

不過只是為她後面跟杜川不同風格的授課方式找個原因罷了,倒是沒想到學生們一聽都挺期待的。

甘映安上課喜歡引經據典,舉一反三,語法課一般都挺枯燥無聊的,因為一些語法定義需要記下來並且理解,遇到一些比較難理解的可能要講解整整一節課。

但甘映安講課的同時穿插了一些自己這些年積累下來的素材,或者是一個英語笑話,又或者是一些小故事,把知識點套用到令人比較容易接受理解的小故事裏,課堂氛圍非常好。

到了這節課的後面,甘映安已經完全不緊張了,因為學生們的熱烈回應就是對她最大的鼓勵,她彷彿找回了久違的成就感,重新恢復了自信。

“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你們的作業是……”佈置完作業,剛好下課鈴聲打響,甘映安收拾着講台上的教材材料等等,聽到講台下的一些學生正在說悄悄話。

“今天杜老師講的我居然都聽懂了……好神奇!”

“你沒發現今天語法老師笑起來也比較好看嗎?有一種……什麼感覺呢?像一個溫厚的長輩,像父親那樣?”說這話的居然是一個男生,甘映安大囧。

“我覺得是因為今天語法老師終於放棄用全英語教學了。真是要命哦,大學老師都用全英文教學,也不考慮一下學生是不是聽得懂,而且杜老師的口語又不是非常好,他一說英語我就想睡覺……”

甘映安低着頭收拾東西,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聽到杜川的口語被學生嫌棄,竟然有些幸災樂禍。

活該!

讓他平時回到家裏就癱着什麼都不幹,有時候還回到家就開始打遊戲,她看美劇聽英文歌,他還不屑。

口語本來就是要多聽多說才能好,像杜川那樣會幾句課堂用語就心滿意足了,也活該在教學方面一直沒有突破,還總是抱怨學生在課堂上睡覺玩手機不好好聽課。

收拾完東西,甘映安便抱着教材等東西走出教室。

正要拐角走下樓梯時,身後傳來一個女聲的呼聲:“老師,老師,可以等我一下嗎?”

又是羽秋荷的聲音……

甘映安原本都快把這茬兒忘記了,這女生老是湊到她跟前提醒自己的存在,她停下腳步。

羽秋荷走到她的身旁,垂着頭很小聲飛速地說了一句:“今天老師的講課真的很棒!”

說完后,羽秋荷轉身就飛快的跑回教室。

甘映安回過神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這個羽秋荷……跟杜川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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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后,甘映安先接了一杯溫水潤潤嗓子,辦公室里大部分老師都去上課了,只有三兩個沒課的正在辦公室里用手機看視頻。

甘映安也打算把手機拿出來,想問一下杜川,關於那個叫做羽秋荷的女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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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公互換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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