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記在延安北京迭次和毛主席的談話(6)
(2)至於社會經濟基礎和其上層建築關係的問題,經過幾年的思考研究,我已見得分明。蓋社會經濟基礎和其上層建築的關係在人類文明文化發達史上是步步發展變化的。初期的上層建築不過起一些反作用於經濟基礎而已,愈到後來上層建築愈強大有力。在當初人類不過是自然界之一物,到後來卻儼然成了自然界的主人。斯大林寫的《馬克思主義和語言學問題》,意在指明某些學術不因階級而異;在這裏沒有什麼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築問題,那都是對的;而尤金的文章卻引來申論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築問題,缺乏真知與定見,殆不足取。(3)至於我想去蘇聯考察了解俄國社會的傳統文化和現狀問題,則由於蘇聯出現修正主義,復辟資本主義,顯示了它走向**的彎路。此彎路正是由其民族歷史發展和傳統文化的背景而來,非偶然。社會主義革命不見於先進的資本主義大國,卻發生在落後的俄國和中國,是各有其理由的。我原料到俄國革命不牢穩,果然不差。但中國卻將為世界革命先導,正自有其獨特的歷史文化背景在。近著《試論中國社會的歷史發展屬於馬克思所謂亞洲社會生產方式》和《今天我們應當如何評價孔子》兩文足資參考。我自己的問題截止於此。另一個張東蓀的問題,卒以**的寬大優容,沒有加罪。張寫出自己檢討文送主席閱看,主席不滿意,囑其再寫。張第二次寫來,仍未獲准。第三次他所寫的幸得諒許。於是既不加罪,且給予中央文史館待遇,每月有生活費百元雲。(據聞後來張本人似乎活至九十歲乃身故。)(上為1976年12月着筆之文,延至1977年2月方寫完的。)**談話補遺**有些談話之可記者,茲補記之——一則是1951年9月我從四川土改工作后回京見到主席,談到土改中死了不少地主階級的人。主席說:台灣造謠說死了一千多萬人;哪裏有那許多?我估計全國合共大約六十幾萬人吧!一則是某次一同吃飯時,因我素食,主席談起自己亦曾吃素半年光景。據云:那是民國七年到京后,經常往來北大第一院(沙灘紅樓)和第二院(馬神廟街北)之間。馬神廟街東首路北有一家羊肉鋪,北京人俗呼“羊肉床子”,一次早晨見其在門前宰羊,剝皮,剖腹……目不忍視,即動念自己不再食肉。如是者半年,隨因離京回南而淡忘雲。1977年2月11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