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待輕輕入了水,沈荷香不由伸手除去頭上的發束,頓時一頭烏亮如雲的黑髮落了下來,此時沒有梳子,出門在外也沒那麽多講究,她只能用手沾水梳,好在剛在樹叢順手摘了些皂角葉子,然後尋了石頭給砸爛,又撕了條裏衣的紗布包着,勉強可以用來潔身洗髮,皂角的淡淡草香味和着她身上原本便有的香氣,聞起來倒也清新得多。

身邊蕩漾着清清的泉水,沈荷香的心情也不由好起來,本來有些急切的動作也緩了緩,開始用着皂角輕輕的擦着胸前飽滿的兩團,因得前些日子束得緊,此時揉得大力些還有些疼,心中擔心着會束出毛病,想着以後斷不會再緊着了。

大概是幾日未透過氣,那兩點小果更加嬌艷,紅通通的隱在一片雪白之上,加上黑髮的遮擋,顯得若隱若現,整個夜色明亮,平靜的小湖邊只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正輕輕往身上撩水的聲音,顯得十分自在而安逸。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間也響起了一陣水聲,使得正洗頭髮的沈荷香手指一顫,皂角袋差點掉進水裏,她慌亂的用長發掩住胸口急急回望,還以為是什麽獸類闖入了水中,卻發現竟然是個男人,這山中還會有什麽男人,就是簡舒玄那個小人。

此時的沈荷香哪還有剛才的好心情,被男人看了身體,她嚇得甚至連話都說不出半句,急急的轉身便要向湖邊移去,她不是初經情事的少女,自然能看出簡舒玄眼中的慾火有多麽強烈,並且此時正在熊熊燃燒着,一不注意便會燒到自己身上,不,不只是慾火,其中甚至還摻着怒意。

確實是如沈荷香所想,簡舒玄壓抑多日的怒火今日終於到達了頂點,從她開始出逃,從他將任務交給謝清成一路擔心狂追,從他見到她遭遇危險,再到今日她輕解羅衫的大膽行徑,簡舒玄的怒火就如同晚上烤魚的那一叢柴火一般,幾乎要燒之殆盡。

這樣一個沒心沒肺、胸大無腦、自私做作、欺軟怕硬的女人,他究竟為了什麽才會不顧聖上的任務一路追來,費盡手段的將她帶回京城,只想讓她做簡府的女主人?在她逃走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成了無聊的笑話,既然她不屑要,如今又毫無廉恥的在林中寬衣解帶,那自己又何必替她考慮,在乎她名聲、她的貞潔清白。

簡舒玄心中怒意早已被火焰熔化,在看到沈荷香半遮半露的玲瓏身段後,又將壓抑許久的負面情緒完全轉化為慾念,總之無論是哪一種,他的心都在燒着,如一股股火舌一般在心頭亂躥,再聞到她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理智的那一根弦頓時斷成兩截。

一伸手臂,便將那驚慌地試圖用白緞包住身體離開湖面的沈荷香拉了回來,抱了滿懷的溫香軟玉,使得他心口更加的炙熱燙手,連語調都沒了平日的冷然,輕啞中還帶着幾分輕佻的湊到她耳旁低低道:「跑什麽?今夜你不就是為了誘惑我才這般袒胸露乳,若不讓我欣賞夠,如何能對得起你這番良苦用心。」

「你……」沈荷香當即嚇白了一張俏臉,尤其是那硌人的火熱胸膛緊緊貼着她的背,整個人幾乎都被圍在了眼前這散發著強烈的剛猛氣息的男人懷裏,那已是極為危險的距離和預兆,她難堪緊張得幾乎都顫慄起來,如此光裸樣子是女人最稚弱之時,哪還有平日與他鬥嘴針鋒相對的勇氣,只能不斷用力推着橫在她身前的鐵臂。

可是身後的簡舒玄卻已是俯下頭去舔她嬌巧白玉的耳垂,惹得懷裏的人如一尾美人魚般用力掙扎,尖叫着:「不要、不要,我已經答應你,回京城便立即嫁給你,我答應過你了,你不要這樣,等我嫁你之後……」

「你當所有男人都那般好騙嗎?」他的聲音冷冷的卻又有些沙啞的響在耳畔,「那日你為何在翻繡鞋、衣衫、腰帶,還背着我偷偷曬着那些被水浸濕的銀票,嗯?是準備離開山林隨時落跑嗎?還是你以為你探路的一舉一動,我半點都不知道?」

「不是、不是,不是的,銀票可以給你,全給你,我一文錢也不要,我只跟你回京城,跟你回去。」沈荷香覺得自己猶如被逼到死角無處可躲的兔子,無論她如何縮着肩膀、抱着胸脯,都不可避免的觸碰到身後人的胸膛,那種男人強硬的氣息,加上肌膚相貼的顫慄感,使得她的心都在微微發抖,整個人半嚇得已經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不用了。」身後的簡舒玄冷嘲的低聲笑道:「我突然發現另一種保證也不錯。」說完便將推着他手臂的兩隻玉手牽牢,然後輕而易舉的舉過她頭頂,而另一隻手卻是撫開遮在她胸前的發,順着細滑的腰肢開始慢慢向上滑動,不一會便自她身後將她胸前的一處白嫩雪山一手掌握。

用粗糙的指縫挾着那一點雪尖紅梅,手掌扣着那團柔嫩的豐盈開始用力的揉動,滿手柔膩的手感,足以讓任何男人為之瘋狂。

沈荷香只覺得胸前被那粗礪的手繭磨得疼痛不已,卻又有股極致的快感似要將她沒頂一般,她沉浸在那快感中,卻羞恥異常的低泣着、哀求着,扭動間胸前的乳兒,想要掙脫他的手掌,一時間兩團晃得厲害,「簡舒玄,你別這樣,你還沒有下聘,我們也沒有成親,這樣於禮不合,你快放開我。」

「既然你早晚都要嫁與我,恰好你又喜歡這林間湖旁的風景,不若我們的洞房花燭便在這裏如何,花燭換成林間明月,如此詩情畫意的情致想必你也會喜歡,至於禮數,你尚且還未出閣便敢離家出走,想必是不愛那些塵世俗禮的人,很好,這才是女子的真性情。」簡舒玄邊說邊貼得她更緊,口裏淺淺的低笑,但語氣卻是那般的輕佻惡意。

揉着她胸前的手,甚至還用力的連連捻了幾下那雪尖嬌嫩的紅梅,沈荷香忍不住的低泣了一聲,下意識的叫了聲不要,整個人便麻軟且渾渾噩噩地靠在身後那堅硬的胸膛上,如果不是簡舒玄正拎着那兩段粉白的藕臂,恐怕她早便站不住地滑入水中了。

此時正逢每月十五,天高月明,那天上的圓月照在清澈的湖水上,顯得更加的銀亮,加上又在靜寂林中,看起來神秘而又柔美,林間卻是傳來一陣女子的嚶嚶哭求聲。

世間男子最愛的莫過於白鼓嫩紅緊,而那伏在石上的女子卻是無一不相符,一身雪膩肌膚白里泛紅、豐腴柔軟,身子每一處皆是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一雙形狀完美的白兔微微的搖晃着。

沈荷香被肩寬胸闊、極為有力的簡舒玄撐開一雙白嫩細腿,用目光放肆的掃視着她的所有,看到眸深處,便用那手指輕輕揉捏着細嫩,直揉得她受不了的細細的叫,甚至那如瀑般的長發也都滑下了石縫。

「不要、不要,我知道錯了,以後不逃了、不逃了,放過我。」那強烈的感覺使得沈荷香在簡舒玄身下又哭又叫,想用手擋着不讓動,卻又掙不開手,忍耐不了只得不斷的搖晃着頭,臉上淚滴滑落泣不成聲,不一會便被他憐惜的吻住了香唇玉口,只剩下陣陣唔唔的悶聲和陣陣拍打聲。

「啊,好疼……」如何能不疼,簡舒玄天賦異稟,那物不只比其它物更大上一倍,甚至形狀還微微上翹,彷佛刀鞘一般,直撞得身下女子受不了的尖叫。

前一世她雖嫁給小侯爺,但床上卻是沒吃過苦,因為侯爺床笫間對女子還算溫柔有度,又因為妻妾較多,七年的時間她伺候也不過半年左右,後來嫁給香販,他卻是個殘廢,根本無法人道,否則又如何捨得那般折磨嬌滴滴的美人。

所以沈荷香在床笫上雖不至於青澀,且為人妾室該懂的比正妻更懂一些,但卻從來沒有這般被人如此這樣難堪地擺弄着,石頭磨着後背還疼得很呢,一想到此時處境,她不由得淚花滿眼,咬得紅唇更艷。

換着幾次姿勢後,沈荷香雙臂不由無力地掛在簡舒玄肌肉結實的肩膀,整個眼睛幾乎都哭腫了,如三月的桃花一般,被抱到最深處,她又推又掙的泣訴着:「你這個披着人皮的禽獸,放開我、放開我,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的。」他定是野獸投胎的,幾輩子沒見到過女人才會這般饑渴野蠻,若是以後嫁給了他,恐怕她的命便真的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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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香途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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