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是我們跟他關係差,是他怪裏怪氣的,平日總愛一個人待着,跟一隻烏鴉嘰哩呱啦的說鳥語,自己又穿得跟烏鴉一樣,害我們想跟他打好關係都不行,沒病沒痛誰都不會有去找他喝茶閑聊的想法。」
不要誤會,他們雖然很多長相兇惡,但只要好好說話,大家都是很平易近人的,都是那個烏鴉神醫的錯。
「怪裏怪氣還能有個那麼活潑的師妹,我感覺他人也不會壞到哪裏去。」
「是吧?我們就覺得死烏鴉的傷葯特別好用,之前阿彪的娘子在手背上燙出一個大疤,還是烏鴉神醫給治好的,現在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這麼厲害?那麼他——」
最後一個字的語音突然被打斷——以親吻的方式。
衝到嘴邊卻來不及說出的話語直接遭到侵蝕,原本忙着說話的小嘴換成另一種方式在忙碌,被男人驀然入侵的打擾逗弄得呆然失守,不由自主地回應起來與他追逐嬉鬧。
在這個使人沉迷又迷亂的親吻中,若若感覺到來自他的急躁,與急着一親芳澤不太一樣,也比他表現出一夜不見的思念差上許多,那無法以言語清楚表述,僅靠唇與舌碰觸的感情透着強自壓抑的些些不安。
即使如此,他無比溫柔的碰觸依舊令她迷戀,連心都幾乎要融化的溫暖好揪心好駭人,她抵抗不住,在進而轉變成甜美醉人的深吻下微微睜開眼……
幸好,她覺得自己幸好有睜開眼。
她看見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顏上有着壓抑的淺淺痛苦掙扎,他從不曾露出過那種神色,他很洒脫,幾乎對每件事情都看得很開,此刻他的表現為她而難過的。
她無法漠視這樣的他,忍不住伸手捧住他的臉,將唇更壓向他一些,讓唇與唇之間變得毫無空隙,原本乖巧的小舌忍不住惡作劇地主導進攻,看着他的眼眸從錯愕變得深沉,那一時有所停頓的侵略舉動變得越發猛烈,叫人招架不住,她也不願就此敗下陣來,只是斷斷續續着調皮索取,樂此不疲。
「你幹嘛?」
不知過了多久,那令人臉紅心跳又捨不得喊停的嬉戲暫時告一段落,他放開她,微喘着氣,用有些低沉又十分滿足的聲音問着。
「這種話該由我來問才對。跟我一起就那麼痛苦嗎?」
「痛苦,我當然痛苦了。」他是故意的,故意說得可惡真誠,故意瞅着那張美麗花顏染上受傷的灰暗色彩,這才補上:「好不容易甩開那個像八爪魚一樣黏上就不放手的臭丫頭,歷經千辛萬苦回來跟你在一起,你卻一直在跟我聊那隻烏鴉,你說我能不痛苦不難過、不覺得痛心疾首嗎?」
「好像……真的是我的錯?」她用的是疑問句。
「當然是你的錯。」得寸進尺說的就是他這種人,趁着美人無辜眨眼無聲默認,不規矩的大手按照經驗摸索,開始解決她身上的礙事衣物。
「我就是想問清楚,若以後碰上什麼大事,至少知道寨子裏有位醫術高明的神醫,好讓自己鎮靜一些。」要是他以後不小心受重傷回來,她在恐慌之餘至少知道該找誰來醫治,還她一個完完整整的他。
「原來你……我以為你是……」慘了,要說這世上有什麼事最能令他坐立難安,讓他變成一個無腦莽撞的毛頭小子,那就一定是與她失去的記憶和過去有關之事。
或許已經察覺到他的心事,若若突然抓住那隻在她身上橫行無阻的大手,強迫自己無視已經被褪去一半的衣裳,從他身上起身,反客為主,伸出微顫的雙荑去脫他的衣裳。
這樣大膽的行為,她邊做還要邊用言語給予安慰:「那位紫衣姑娘應該認識我,但我不想認識她。」
她與紫衣姑娘好似有過一面之緣,只是她並不想探究到底在哪裏、為了何事與她結緣。
是的,她之前就說過她不需要那些記憶。
「今天來了個師妹,那隻烏鴉或許會變得有人情味一些,趁着我還沒改變心意,你還有機會去找他,幫你……找回你丟失的記憶。」
「我不需要那種機會,我更想要的,是你的愛和疼惜,若你真的擔心我會在找回記憶后離你而去,那麼,你就應該懂得給予什麼來挽留我才對。」
都說到這種地步了,她是女人,也是他的妻,平日她從不主動,難得今日大膽嘗試,她的忍耐和羞恥心差不多也快到極限了。
若他不是木頭,更非柳下惠,那就該立刻撲上來,把她壓在身下、給她充滿綿綿情意的「疼愛」,要她清楚唯有他才能這樣對待她,要她永遠離不開他才對。
「好,給你。」說好給她機會她不要,反而趁他對她的事傷感糾結對他上下其手,他成全她!
面前只着一件單薄肚兜的嬌軀正在微微顫抖,美人跨坐在他身上的模樣太妖美,也太令人血脈債張,反正她剛才埋頭苦幹把他處理得乾乾淨淨,他也懶得在這種時候關心起她適從與否,奪回主導檣卻依然允許她在身上,一手托起嬌臀,一手扶住纖腰,尋到適合的位置施力往下狠壓——
他聽見自己粗嗄的低咆和她的短促驚呼,他太突然太狠太不留情,連稍做準備的時間都不曾給予就勇猛入侵,要她徹底接納他的火熱巨大。
她被他嚇到了,燦然美目蘊含清淺埋怨,卻不見任何不滿,小手按上扶在腰間和臀上的大手,打算阻止待會他以這種方式進攻,但她仍是慢了一步,在她想要起身逃避體內過於滿漲的不適時,他也不依不饒地跟上,一下接一下的向上進擊,把她在他身上拋起又落下,想要逃離他已是來不及,只能淪為一具被他隨心所欲玩弄的美麗瓷人偶,在他手中妖嬈起舞。
「童征……」
忙碌着輕喘嚶嚀的小嘴喚了他的名,不是童九歌而是童征,他真正的名字。
她從不在旁人面前這般喚他,但是現在可以。
那個名字從她嘴裏說出來,沒有令他感覺想要嘆息悔恨的過往,如此簡單的兩個字充滿了她對他的愛與滿滿情意,沒有再摻雜別的什麼,純粹在訴說對他難以言喻的渴望。
被猛烈蹂躪的柔軟嬌嫩被研磨出許許多多的甜美濕潤,她為他露出淫媚誘人的模樣,為他拋棄矜持盡情迎合……為了他,她真的能做很多,真的可以有很多妥協。
可是不夠,他一直覺得不夠。
每回碰觸她,都希望她能像他愛她那樣,給他更多更多,填充心裏那個好害怕她什麼時候會離他而去的大洞,最好能成為他的骨、他的血、他的肉,永不分開。
思及此,童九歌控制不住,侵略的動作變得越來越野蠻,在幾乎失去理智的歡愛之中,聽見她的哀哀求饒和低聲啜泣,他沒有理會,知道每一個自粉唇間逸出的音韻和敏感回應都是因他而起,為了取悅她,也要她取悅他,猛烈的攻勢毫不留情,非要看到她為他瘋狂不可。
「你等一下、停一下……」被這樣狂亂索取着,她承受不住。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