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支煙5

給我一支煙5

自我折騰,或者通俗地說,犯賤,這點在我身上體現得尤為淋漓盡致。在享樂面前,我是個享樂主義者,身陷其中,並且不去象有些人那樣考慮這些享樂從何而來,或者幻想失去它們的情景。那樣的人,得到的**和狂喜有多強烈,爾後擔心失去它們的恐懼也就有多強烈。而我,得到的總會失去,一切都是幻象,這些觀念儘管早已經深駐我心,可我依然總是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對其他的一切即將失去的跡象視而不見。即便自己也明了那片刻的美景圖畫背後就是萬丈懸崖,我依然唬誆自己,我自欺欺人,即便只剩下最後一秒的歡欣。所以,最後的打擊對我來說,也往往是痛徹骨髓,終生難忘。從這點上來說,我是個無可救藥的虛無主義的享樂主義者。我現在心裏自然矛盾得很,只要一想到莫安那前後表現的對比,她同我在午夜時分的煙花下的熱吻和山盟海誓,她之後在徐遲面前對待我的冷若冰霜。儘管我可以如此安慰自己說,她那無非是表面功夫,只是為了應付徐遲而已,可我還是忍不住羞憤得渾身顫抖。是的,如果你知道,嫉妒的滋味。我想起我對莫安說,寶貝兒,你真讓我心疼,其後她流着眼淚對我說,為什麼來來往往那麼多人,就沒有人對我說出這句話。我想起我驚愕地站在莫安和徐遲之前,面無表情,莫安用嫌惡的眼光看着我說,別再糾纏我。我握着方向盤的手在顫抖,我忘記了,我忘記了在午夜給家裏打電話說該到燃放煙花的時刻了。我哆嗦着在手機上按下號碼,沒人接聽,會去了哪裏,我不知道。我點燃大麻,連抽了兩根,路上是濃重的中國墨般的黑暗,只有路燈,和間或的汽車光柱掃出幾道光亮來。哦,那些光亮,我眼前出現了耀眼的光芒,卻又那麼溫煦,令人安心。那是陽光,我初到北京的時候,便迷戀上了那陽光的感覺,那麼通透,天是純凈的藍色,又几絲淡淡的雲彩而已,我迷戀着在那樣的陽光下行走,行走。我感到自己的身體在變輕,眼前的事物變得柔軟,一切僵硬的,粗糙的東西都被磨去了稜角,變得柔軟可親。同時我聽到音符,有音樂傳來,為什麼會有那含混迷人的旋律傳進我的大腦。那些音樂,卻似乎都具有可見可感的形態,她們友好地觸碰着我身體,舒適,我和她們嬉戲,歡愉無比。我醒來,猶如浮出海面,眼前浮現出幾張臉龐,似乎熟悉,似乎陌生,我記不起來。身體似乎已喪失了重量,只是在漂浮,在流動,我想舉起胳膊,卻完全沒有力氣,睏倦再一次襲來。我在努力回憶,是什麼,是什麼。我對你說,我似乎在陷入某種幻覺,象掉進了陷阱,但我願意永遠都沉湎。你對我說,我一開始就了解但願意配合你,我想我一直都不是個讓人感到麻煩的女孩兒,而且善解人意。我說,那麼說對我豈非過於殘忍。你說,你有恐懼感,在上海你經歷了一年的不平靜生活像部小說,然後你想要平靜,你真的得到了,這半年來你平靜地過可是你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你在平靜中鬱悶着,可又害怕突然地爆發,把這一切都毀了,又開始在傷害和被傷害中掙扎。我說,生活本來就是在來回地折騰,我在北京我經常感到絕望,這令人痛苦而這和一個人得到多少毫無關係,也總是被剝奪去別的一些,但我覺得能夠坦然面對,任何痛苦歡欣我都不希望重新經歷一遍。你說,我是在告訴你要順其自然坦然面對,你懂,可你猶豫,你在恐懼,你怕你無法控制自己的意願,你任性,你就被任性和不安分給毀了,毀得還有稜有角。你問我,嘿嘿,這像不像我小說的口氣?我說,像,你受損害受毀壞,才令我着迷……寫作也是一種毀掉生命的方式,對人對己,都殘忍。你說,等我過去這一段我就不會再想你了。你說,我現在象個心懷美好的孩子一樣脆弱一樣愛幻想,但不代表我一直會這樣,等過了這段時間,我會回到現實中,你只是個過場的客串,過了這場你會退席。你堅持說,你既不是我心裏最重要的,也不是最愛的。你問我,你在我心裏是什麼。你說你自己,只是我原來恍惚過的一種直覺,一個夢。我對你說,莫安,這實在不是一場遊戲,我自然承認我對你有身體**,可不論如何我始終期待着能理解你體會你的感受,你特別你不同尋常,這才是我執著於你的原因。你說你知道,可即使是個我們各取所需的遊戲,還是會影響和傷害很多人,包括我們自己。你說你在猶豫,我們在一起會傷害很多人,又怕即使在一起,對彼此的感覺又會變質。我說,我喜歡村上龍一個短篇的名字《將我的所有》,我將我的所有投入這一場義無反顧奮不顧身的奮爭。你說我不是,我無休止地一場場地走,我沒有等到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我將繼續孤獨,我的心裏,只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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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滬間一場殘酷愛情長跑:1238公里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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