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提親

147.提親

衛家夫人登時就懵了,武曌說:“來人,也別軟/禁在這兒了,將衛夫人和衛若然,壓/入天牢候審。”

她這話一出,衛家夫人頓時花容失色,臉色慘白,一臉不敢置信,說:“天……天牢!?”

那面兒馮清軒則是輕輕拍了拍若然的手背,低聲說:“放心,沒事兒的。”

若然有些吃驚的看着馮清軒,不知怎麼的,馮清軒突然變得溫柔了許多。

衛大人和衛若蘭都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因此根本不敢求清,衛家夫人則是跪地大哭,說:“皇上!皇後娘娘!饒命啊!饒了小婦/人罷!小婦/人不能進天牢,這樣……這樣傳出去成何體統……”

她說著,轉過頭去,抱住衛大人,哭訴說:“老/爺!老/爺!您快求求情,救救我啊!我若是進了天牢,衛家的臉面兒要往哪裏放啊!老/爺!救救我啊!”

武曌便笑眯眯的說:“這個嘛……好辦。”

她說著,看向衛大人,說:“衛大人,您不妨寫一封休書,現在就休了衛夫人,這樣一來,衛夫人再怎麼進天牢,也跟您沒什麼關係了,衛夫人/大意,也能保全衛家上下的臉面兒,不是么?”

“休書!?”

衛家夫人當時就懵了,反應過來連忙求饒說:“不不!不要啊!老/爺!這麼多年來,我給你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寫休書啊!我不要休書!不要休書!”

衛大人臉面放不過去,連忙呵斥說:“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衛若蘭一直跟着水溶和武曌,見這場面,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着他知道,皇上和皇后這麼做,怕是有什麼深意的,而且他娘/親的表現,也有些不同尋常,衛若蘭心裏暗暗心驚,真是不想什麼,越來什麼。

衛家夫人連忙叩頭求饒,就她那斤兩,壓根兒沒辦法和武曌比,武曌只當是消遣消遣,畢竟這些日子她又懷/孕了,憋在宮裏頭悶了些兒,如今有的頑,還不任由她頑一會子?

武曌裝作一臉厭煩,說:“帶走罷。”

衛家夫人立刻說:“不!不!皇上!皇後娘娘!小婦/人有要是稟報,這一切……這一切都是前皇后栽贓陷害,小婦/人說的是實話啊!”

“前皇后?!”

衛大人和衛若蘭都吃了了一驚,因着馮家倒/台易主的事兒,馮清軒已經是馮家的宗主,馮家的人坐牢的坐牢,殺頭的殺頭,不過皇上從輕發落,所以並沒有連/坐的,前皇后本在馮家,但是一夜之間不知道去了哪裏,如今不見蹤影。

衛家夫人突然說出前皇后,很多人都吃驚不已。

不過武曌則是不怎麼吃驚的,因着衛家夫人小肚雞腸,而且嘴巴碎,沒腦子,她罵罵人還行,但是絕對想不出這樣的法子來誣衊皇室。

這事兒定然背後有人,只是武曌沒想到是前皇后。

武曌幽幽一笑,說:“衛夫人不妨說說,怎麼又和前皇後有關係了?那馮氏,如今在哪裏?”

衛家夫人如今嚇得已經怕了,她跟本不是能成大事兒的,一嚇唬立刻就全都說了,全盤托出,嚇得衛大人和衛若蘭一身一身都是冷汗,這一切竟然都是前皇后的主意,而且明擺着是沖皇後去的。

什麼到時候衛家把若然推出去大/義滅親,這都是馮氏編出來的瞎話,到時候恐怕大/義滅親都沒用了,馮氏可謂是一石二鳥,污/蔑了武曌,還動/搖了衛家的根基,從頭就沒有安好心。

衛大人氣的劈手給了衛夫人一個大嘴巴,衛夫人被打的都懵了,跌倒在地上。

武曌不理他們,說:“走罷,咱們去會一會那個馮氏。”

前皇后馮氏就在衛家裏,衛夫人偷偷收留的,在一個偏僻的客房院落,如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她挑/撥衛夫人,想要借刀殺/人,如今已經快要完成了,自然歡心的緊。

就聽到“叩叩”的聲音,馮氏還以為是侍女敲門,便說:“進來罷。”

“吱呀——”一聲,房門推開,前皇后對着鏡子正在整理自己的發簪,笑着說:“你說,今兒這個歡心,我是戴這隻呢,還是那隻好?”

前皇后說完,卻聽一個笑盈盈的聲音,說:“都是將死的人了,還打扮什麼?”

馮氏聽到聲音,嚇得一個激靈,猛地睜大眼睛,快速回身,一臉不可思議的瞪着眼前的人。

方才有人推門,走進來的卻不是馮氏的侍女,馮氏的侍女此時被侍衛扣/押着,嚇得面無人色,走進來的是當今皇上,還有武曌這個皇後娘娘。

水溶扶着武曌,生怕她磕了碰了,進來之後,立刻讓武曌坐下來,那面兒馮氏也坐着,見到他們,強自鎮定的說:“今兒什麼風,把皇上和皇後娘娘吹過來了?”

武曌一笑,說:“怕不是什麼和風,你自己做的事兒,難道不清楚么?方才衛夫人已經全都招認了。”

馮氏心裏發狠,面上卻笑了笑,說:“招認什麼?什麼好事兒?我怎麼不知道呢?皇後娘娘的話,越來越叫人聽不懂了呢。”

武曌說:“哦?是么?怕不是你就喜歡打啞謎罷?”

馮氏冷笑一聲,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侍衛,說:“好了,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就算……有什麼事兒,是我做的,那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兒呢?是罷?還是趁早回去,別自取其辱了!”

水溶頓時臉色一冷,就要說話,武曌卻按住水溶的手背,還輕輕拍了拍,示意他不用着急。

武曌笑着說:“本宮知道,你有恃無恐,無非是因為你是先皇的皇后,若是真的把你怎麼樣兒,朝/廷的根基會不穩定,一幫子自危的老臣會覺得皇上又要剷除異己了。”

馮氏笑着說:“知道就好。”

武曌摸了摸自己的鬢髮,笑着說:“只是……你難道不知道,自己也有把柄抓在本宮的手裏?”

她說著,招了一下手,說:“拿過來。”

馮清軒立刻走出來,手中托着一個盒子,“嘭!”一聲扔在桌上。

“啊——!!”

馮氏嚇得大叫了一聲,猛地站起來,“豁朗!”一聲碰歪了椅子,險些跌倒在地上,睜大了眼睛看着那摔開的盒子。

一旁的若然都嚇了一跳,盒子散開,裏面竟然是個小孩子,嚇得若然往後一錯,也險些跌倒,馮清軒趕緊把人摟在懷裏,遮住若然的眼睛。

水溶眯了眯眼睛,武曌則是十分淡定的說:“馮氏,你可認識這孩子?”

怎麼能不認識,這可是先皇的皇五子!

當年馮氏毒死皇五子,然後才有了王家偷梁換柱。

馮氏瞪大了眼睛,說:“你……你!!”

武曌笑了笑,說:“本宮不是要問你造謠生事兒的罪名,你不覺着,這樣的罪名,和您這樣高貴的身份不匹配么?本宮要問的是,你謀害前皇子的罪名!”

馮氏“呼呼”的喘着粗氣,說:“你……你……我是你的恩/人!都是因為我,他才登上了皇位!你們該感激我,不……不可能!你不可能這麼做!”

馮氏不相信,扎着手,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失控,武曌一笑,說:“我向來是恩怨分明的人,是你先咄咄逼人,做一個前皇后,沒有把自己的身份擺正,你說……我能怎麼辦?”

武曌餳着眼睛,說:“無非就是一句……斬草除根罷了。”

馮氏失聲尖/叫起來,說:“不!!你們忘恩負義!忘恩負義!!”

她說著,大步衝過來,似乎想要和武曌扭打在一起,武曌根本站着沒動,那面兒水溶立刻一把摟住武曌,抬手擋住馮氏,低喝說:“來人,將這某害前皇子的罪婦押起來!”

“是!”

外面的侍衛趕緊衝進來,將失控的馮氏抓起來,武曌淡淡的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罷。”

馮氏聽到這句,如墜冰窟,死人一般就被侍衛拖了出去。

那面兒衛家夫人根本不知道馮氏殺/害了皇子,如今看到屍體,嚇得已經倒在地上,喘着粗氣,根本站不起來了。

武曌從房舍中走出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衛家夫人,說:“夫人,看來您的眼力不好。”

若然被軟/禁,其實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衛家夫人得意一下子就露/出了馬腳,沒過兩天,衛家夫人就收到了兩份大禮,第一份是衛大人送來的休書,第二份是皇上擼掉領侍衛內大臣,換衛若蘭升職正一品領侍衛內大臣的聖旨。

衛夫人這才明白,武曌所說的兩次“今非昔比”是什麼意思,只是現在已經於事無補了。

武曌坐在寢宮裏頭,今兒個水溶事兒多,畢竟剛剛擼掉了領侍衛內大臣,衛若蘭不過二十歲,新官上/任,朝/廷里的事兒也很多。

馮清軒過去給武曌請安,還帶着若然,兩個人的婚禮不日就要舉行,便一同進宮請安謝恩。

武曌笑了笑,說:“這也沒什麼,倒是委屈了若然,若然是個識大體的。”

若然說:“能為皇上和皇後分憂,是若然的福氣。”

武曌笑着說:“若是放在旁人,軟/禁了三日,定然要怨恨本宮的,若然,你心中便沒有怨恨么?”

馮清軒聽出來了,皇後娘娘這是在試探若然,不由看了一眼若然,若然則是淡淡的說:“皇後娘娘折煞若然了,若然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若是沒有皇上和皇後娘娘,若然便是一草芥,生與不生,也無人放在眼中,皇後娘娘如此器重若然,若然怎麼會因為這些小事兒,便心存怨恨呢?”

武曌一笑,說:“你是個明白人。”

那面兒正說著話,永寧郡主就過來請安了,馮清軒便帶着若然跪安離開,永寧郡主笑眯眯跑起來,神神秘秘的湊過來,說:“嫂/子,有件事兒,您可要幫我呀!”

武曌無奈說:“又什麼事兒?”

永寧郡主便神神秘秘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大把銀票,一摞一摞的擺在桌子上,笑着說:“嫂/子,若是賈芸到你這兒來請安,你就把這些個銀錢,都借給他,讓他去……去……”

去提親。

上次武曌說要借給賈芸銀錢去提親,不過因着事兒多,就擱淺了,還有就是賈芸麵皮子薄,自尊心強,因此沒主動過來。

永寧郡主把銀票放在桌上,笑着說:“嫂/子您就把這些錢借給他,當然了,求嫂/子別……別告訴他是我拿來的,就當是嫂/子借的,好不好?”

武曌一聽,餳着眼睛打諒永寧郡主,笑着說:“他便那麼好?你一定要嫁給他,賈芸如今當/官還沒兩年,家裏頭沒幾個子兒,你若是嫁過去,指不定會吃苦,你想好了么?”

永寧郡主有些羞澀,抿着嘴笑,撕着自己的手帕,笑的武曌一身雞皮疙瘩,武曌明明在問她吃苦的問題,永寧郡主卻笑得一臉甜/蜜,又囑咐說:“嫂/子,您可千萬別告訴他,是我拿來的銀錢,若是他知道了,定不會要的!”

武曌十分無奈,搖了搖頭。

這時候賈芸正在書房裏呢,最近水溶撥款,要修幾座廟/宇,賈芸已經把圖紙拿來,呈給水溶過目。

衛若蘭也在一邊兒,稟報了一些事務,眾人把公事兒說完,水溶突然說:“對了,馮統領都要成婚了,賈芸你與郡主,什麼時候成事兒?”

賈芸一聽,頓時有些為難,這些日子他公事繁忙,好長時間沒見到郡主了,以前都是郡主跑過來,結果現在郡主竟然不跑過來了,賈芸其實心裏頭有些擔憂。

其實永寧郡主是去湊銀子去了,然後兌成了方便的銀票,在背地裏偷偷搞大事兒呢,因此沒空去找賈芸。

賈芸有些憂愁,不知郡主是不是膩歪了自己,畢竟自己沒錢,如今也才三品,比起什麼衛若蘭,沒有衛若蘭的家世,也沒有衛若蘭的品階,比起馮清軒,沒有馮清軒的能言會道,也不會討女孩子歡心。

賈芸心裏有些發難,衛若蘭一聽,說:“哎,這事兒好辦啊!”

賈芸納罕,想要請教衛若蘭,衛若蘭就說:“不如帶着郡主去看花燈啊?”

賈芸有些奇怪,那面兒水溶的硃筆都停頓了,似乎支起耳朵來聽。

衛若蘭說:“湘雲就喜歡看花燈,每次我帶她去放花燈,她就可歡心了,我心想着,郡主是不是也喜歡這些兒?不如找個機會,你帶郡主去看看花燈,你想想看,夜深人靜,花前月下,還有一片片花燈,郡主定然歡心的!”

賈芸似乎若有所思,那面兒水溶也蹙了蹙眉,隨即拿起一張空白的宣紙,匆匆寫了“放花燈”三個字,似乎是備忘,嘴角翹了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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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穿成林妹妹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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