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入世修行多風雨(六)
等到趙一山兩人回到爛尾樓時,看到那瘦猴業務員倒在血泊里,趙一山拉住想過去的趙又山,說:“不要碰,腦門上是槍傷,已經死了。”
趙又山顯得很頹廢,嘴裏念念叨叨地說:“他是因我而死,是我害了他,儘管他很人渣,但還罪不致死啊!”說著說著,就流下淚來,他畢竟還是一個大男孩,還沒真正地經歷過生死。
趙一山過去抱了抱他,安慰道:“別哭,對我們來說,這只是個背後的敵人給我們的小打擊,我們要振作,要回擊,我們可是修行者。”
一番安撫后,趙又山又很快振作起來,問趙一山:“大師兄,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報警。”
“報警?”
“對,我們自己報警,當然我們得先商量好一個說法,就說你我一起調查這起失蹤案,這個人是我讓你把他給叫過來的。不要急,就按我說的,因為很多時候我們刑偵大隊會用點特殊手段。”
“然後你我分頭去調查,你去了郊外別墅,聽到求教,這個別人肯定不信,不過可以讓他們測試一下你的聽力。”
“這樣人家就信了?”
“當然不信,這裏還有條人命,還牽涉到槍案,但你也看到了,兇犯並沒有特意抹去殺人痕迹,這就為我們爭取到了有利條件。如果是別人,會很麻煩,但我們不同,你我都算是編製內的人員,而且剛剛我們還破了兩三起重案。”
“所以呢?”趙又山似乎有點明白了。
“所以呢,調查只會認為我們偵查時手段過激,頂多撤了我的職務。而這,不是正好幫我下決心嗎?”
“大師兄,對不起,連累你了。”趙又山慚愧地道。
“咱們師兄弟不用這麼客氣,好了,現在你打電話報警吧。我這裏也打幾個電話,順便讓小師妹和那個江雪也通個氣。”趙一山說完,就要打電話,忽然想起什麼,又對趙又山說,“那個兇手的氣息,你還能聞得到嗎?”
“能,他走了應該有一會兒了,但還是能聞到。”
“記住他,以後我們還得搬回這一局呢。”
“大師兄,你放心,這仇我記着呢。”
十分鐘后,接到報警的警員趕到現場,因為這塊是江口市江東區,所以來的就是江東區局刑偵大隊警員。現場被圍了起來,趙一山兩人也被帶到一旁問詢。
“趙隊,這是怎麼回事?”江東區局的刑偵大隊大隊長叫曾旭。
“那是我的助手。前兩天,他的一個同學失蹤了,我就同他一起調查這個事,這個事有點急,是我們跨界了。”
“同學?”
“就是江口大學的,叫江雪的女生,你們也應該接到過報警。我們初步調查,涉及到校園貸裸貸‘肉嘗’的問題。因為急着救人,就用了點手段。但沒想到,這裏的水很深,我們可能被人當槍使了。”
“那這個怎麼死的?”
“我們把這傢伙灌了點酒,帶到這裏套話,那個女生的情況是被我們問了出來,我們急着去救女生,女生是救出來了,但回來一看,這傢伙被人給幹掉了。”
“那女生現在在哪?”
“在江口大學附屬醫院,我的小師妹在那看着,就是黃蓉。”
因為涉及兩個不同所屬區的警員,又是涉槍案,所以,很快市局和寧靜區局的人都來了。從現場的情況分析來看,趙一山沒有說謊,確實有第四個人的腳印,並且在死者的身上,還留有第四人的腳印,現場還撿到一個彈殼,和一顆彈頭,具體還得回去做彈道實驗分析,現場除了趙又山和死者的指紋外,沒有其他人留下指紋。趙一山和趙又山被戴回市局,需要進一步審問后才能回家。
在回去的警車上,趙一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對方是有意想把這場凶殺案嫁禍給趙又山的,而且從種種手段來看,對方也有這樣的實力。但從兇殺現場來看,對方似乎有但又做的不徹底,能做到,又不做徹底,這是什麼意思呢?
如果對方做得徹底點,那可能他倆真的很麻煩,就算現在他出來幫忙,也很難洗脫罪名。難道是有人在私下幫忙?又或是背後主導着想嫁禍,而實施的兇手不宵為之?
趙一山怎麼也想不通期間的原因,當然,現在他倆也沒有太在意這個案子上面會怎麼處理。至少現在從現場來看,他倆沒有做案動機,那邊又有江雪幫着做掩護,應該問題不大。主要是有這麼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這讓趙一山很不舒服。
事情的處理很快就下來了,趙一山和趙又山又被停職了。這是兩個月來,第二次被停職,而且都是立一功,然後就犯錯誤,而且還都是大功,然後一周不到,就被停職。就這事,趙一山和趙又山算是在江口市警界火了。
…………
江口市東山山腳,別墅小區。
黃斌斌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他瘋狂地在砸着家中物品,咆哮着,“MD,搶女人搶到老子頭上了,你們怎麼不去死啊,連個人都找不到,那女人老子還沒上呢,知道嗎?老子還來得及上她,居然就讓人從家裏給劫走了。”
這時,一旁一個黃毛接到電話,連忙說:“斌少,公司里來電話,那個幫你拉江雪入坑的業務員死了。聽說可能是被警員打死的。”
一聽這話,原本憤怒無比的黃斌斌愣了一下,問:“死了?警員殺的?”說著,坐在沙發上,“把我的電話拿來。”
一旁的一個黑衣大漢,恭敬的遞上一部手機,黃斌斌找了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喂,周隊嗎?我是阿斌啊,晚上哪瀟洒啊?哈哈……下次我帶來我爸這裏啊,剛剛來了幾個北俄大妞,這合你口味啊。行,明晚,我等你過來。周隊啊,跟你打聽個事,這不,我爸那個金融公司,一個業務員被殺了,聽說是你們警員乾的?”
“嗯……嗯……這誰啊?寧靜區的?手伸的太長了吧?好,好,謝謝周隊啊,明晚不見不散!”
黃斌斌掛了電話,坐着深思了一會兒,又打起電話,“爸,昨天我們公司一個業務員被殺的事,你知道不?”
電話里傳來一個渾厚地聲音:“我知道了,怎麼你個混蛋開始關心起公司的事了?”
“爸,這事有點蹊蹺,昨天我找的一個女孩,在家裏被人救走,而這個女的就是那個死的業務給介紹的。”
“嗯!具體是怎麼回事?你身邊有人嗎?到沒人的地方跟我說。”
黃斌斌拿着電話進了房間,然後一五一十的把江雪的事說了一邊。
“對方不會拿到我們什麼證據了吧?”黃斌斌問。
“證據肯定是有了,只是他們沒必要把業務員給殺了啊,不行,這事不簡單,你今晚不要出去,在家等我回來。”
當晚,黃家別墅里。
黃生,江口黑道大佬級人物之一。江口市一直是大商國的經濟中心,儘管大商國對黑社會打擊力度很大,但難免會有些人物,利用各種手段在黑道生存。黃生就是近十年來,江口市新進大佬,是江口市最大夜總會皇馬的老闆,現在手下還經營着一家P2P網絡金融平台,因發起裸貸,搶佔校園貸市場份額近五成。
黃家別墅里大廳里,正圍坐着四人,一個戴着眼鏡,十分斯文,一個精瘦中年男子,另外兩個就是黃家父子。
黃生說:“老薑啊,人也看了,能把這門鎖碎成這樣的,本事不差吧?”
那個中年男子說:“比我強,至少我只能把鎖給震壞,但不能震碎。”
黃生一懍,“比你還強?”
“姜叔,不會吧,還有比你身手還強的人?”黃斌斌一旁插話道。
“大商國的高手不少,尤其是軍隊裏出來的,那裏可是藏龍卧虎啊。所以從視頻上看,應該是那個退伍的趙一山,一對一的話,我不是對手。”
“警方內部我也問了問,沒有誰真正見過趙一山的功夫有多強,不過上次抓的那個明湖那個兇手,外面吹的是那個女警員,但很多人都說是趙一山的功勞。明湖那個兇手內部人可是說,功夫不低啊。”斯文眼鏡男分析說,“現在按老薑這個說法,那就對得上了,這個趙一山對我們來說,很危險!”
“秀才你的意思是,至少他有能力,威脅得到我們。”黃生接過話。
“對,如果他不走正常途徑,至少他救那個女大學生就做了這麼一次。如果他達不成目的,是不是還會再來一次,那我們可就危險了。”斯文眼鏡男接着分析。
黃生有點猶豫,常年在黑道里打打殺殺,讓他做事風格霸道而果斷,他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就是因為他夠狠夠絕夠果斷。
姜姓中年人提醒說:“聽說,百越盟的阮文白,最近偷渡到了江口市。”
“這次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們和那個姓趙的都結了仇了,我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一定要把危險扼殺在搖籃里。百越盟殺手前三,我看可以,那就麻煩老薑聯繫一下,要求是那兩個姓趙的一起。”
“爸,我要那個臭B子也得死。”
…………
停職三天後,趙又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他一接起來,才知道是江雪打來的,說是要請他吃飯。這幾天,他正沒事,想想也就答應了。
下午四點半,趙又山一身運動服,晃晃悠悠地來到約好的粵茶餐廳。粵茶餐廳不像北方菜,講究一個精緻,量小,兩人吃正合適。一看,江雪已經坐在餐桌旁,戴着一付大框墨鏡。
江雪看到趙又山走過來,她心底也不由得嘆道,好一個陽光大男孩。趙又山來到面前。有點靦腆的笑着,露一口大白牙說:“不好意思,來晚了。”
“不晚,不晚,是我來早了。”江雪站起來的姿勢還是有點彆扭,看來身上的傷勢還好的不利索。
“你坐,你坐,別跟我客氣,你身上的傷?”趙又山在單獨面對女孩時,少了很多自信,不那麼從容,看起來是個初哥。
“都是些皮外傷,休息幾天就好多了。你的電話是我求黃蓉姐告訴我的,你不要怪她。”那天晚上,江雪也只是在迷糊間打量了一眼趙又山,後來趙又山又被帶走,所以一直是黃蓉在照顧她。
看着趙又山有點坐立不安,心裏也不自主的想,為什麼一開始自己沒能遇到這樣的好男孩。
“想吃點什麼?”江雪有過這次慘痛經歷后,人反而看開了很多,為人處事也大大方方,有種洗盡鉛華脫俗感。
“我隨意,我是吃貨,什麼都能吃。”趙又山客氣道。
兩人在餐廳里,慢慢聊天了,也放鬆了,加之江雪有意附和,兩人間的話題也多了起來,有說有笑。
其間,他起身去了趟衛生間,回來的路上,一個頭戴鴨舌帽、墨鏡的男子擦身而過。正要拉開椅子坐下,忽然又嗅了嗅鼻子,臉色大驚,直看那男子已拉開門,出店而去。
趙又山的神色變化,正被江雪看到,趕忙:“怎麼了?”
“對不趙,我有點事,要先走了。”趙又山來不及解釋,拿上外套和桌上的手機,就匆忙追了出去。
江雪也不知情況,看着趙又山好像是追什麼人,也起身埋單追了出去。出門時,正看到趙又山上了一輛出租車,她邊攔車,邊給趙又山打電話,電話佔線,又給黃蓉打電話。
“師傅,跟着前面那輛出租車,對,就是那倆,喂,黃蓉姐,剛才我和又山哥吃飯,他忽然追着什麼人出去了,很緊急的樣子。我怕他出什麼事,所以給你電話了……哦,我現在正坐出租車跟着呢,現在?現在是在蜀山大道向東走。”
黃蓉放下江雪的電話,給趙一山打去電話,電話佔線中,她想,一定是趙一山跟趙又山在通話,不由着心裏放鬆了下來。不過這時,她也在局裏呆不住了,拿起外套也出了門。
不一會兒,趙一山的電話回了回來,“大師兄,小趙師兄怎麼了?”
“他發現了那個殺業務員的兇手,正坐出租車跟着。不過我擔心對方是故意引他過去的,不然不會這麼巧的出現在他們兩人吃飯的餐廳。”趙一山有點擔心道。
“啊?剛剛江雪給我電話,說她也跟了過去。”黃蓉趕緊補充道。
“你馬上給江雪電話,讓她回來,我現在坐地鐵過去。你最好先待在局,說不好,我們可能還需要局裏的幫助。”
趙又山坐在出租車裏,一直跟着那輛載有鴨舌帽的男子,他能從車後窗清晰看到那男子已經發現他們的出租車了,但依然不急不緩的樣子,很明顯對方這是引他出來。
他心裏頓時怒火中燒,一種被人輕視的感覺,讓他非常不爽,尤其自己還是一個修行者,居然被一個普通凡人所輕視,更是他不能容忍的。
冬天的夜黑的快,這時天色已經全黑了,車子在一個爛尾小區前停下,這裏正是那個業務員被殺爛尾小區,這個小區很大,但正是因大,當時的房產商資金鏈斷了,後來也沒人有資金接手,所以這裏的小區長滿雜草了,還依然是爛尾。
黑衣人回頭看了看趙又山的出租車,然後才迅速地從一個圍牆缺口進了爛尾小區。
“MD,又是這裏。”趙又山很是憤怒,這時,他突破前的情緒,又被激了起來。他很快下了車,他的動作更快,迅速地進了小區。
他剛進去,江雪的出租車也到了,江雪下得車來,已經看不到趙又山了,她不得不一個人,在圍牆外面打着轉,外面還有路燈,圍牆裏面一片漆黑,她小心的從缺口向里張望,可什麼也看不到。
阮文白,是百越盟排名前三的殺手,但他自認自己是出道遲了,不然他不會比前兩位差多少。這次有人出重金,讓他來江口市做筆買賣,他的目標是皇馬夜總會的老闆黃生。但這個黃生也不簡單,身邊有個姓姜的中年人很是厲害,幾次機會都讓他給破壞了,讓他沒在規定時間裏完成任務。
好在身後的出資老闆又改了任務,就是幫忙做個局,錢還不少,既然錢不少,做大做小都一樣,但他這樣的殺手怎麼在意去做局,嫁禍給皇馬老闆,直接用槍說話才是正理。
趕巧不巧的,皇馬的老闆居然也找上了他,要殺的對象居然正好和嫁禍的人一樣,做一件事,吃兩邊的錢,這樣的好事,天底下哪找去。今晚,他只需要把這二貨給引出來,然後再把他身後的另外一個警員給叫過來,一起收拾了,自己就可以拿着錢趕緊離開大商國,畢竟大商國不是百越盟,這裏的治安更嚴,一不小心就可能載在這裏。
一切過程,都如他所願,現在一隻獵物已經進了籠子,現在只需要讓另外一隻獵物過來就可以一起收割了。
趙又山的鼻子和眼睛可不是吃素了,再加上他鍊氣期頂鋒堪比宗師的實力,阮文白這次現身,真的是送上來給他降火的良藥。一進小區,他就迅速尋着氣息,向阮文白藏身處摸去。
阮文白,端着手裏的狙擊槍,透過具有夜視功能的瞄準鏡,看着趙又山居然直接沖他藏身處過來,還向他露出一口大白牙,看得頓時一身雞皮疙瘩。殺手的直覺告訴他,這不對勁,他不想等下一個獵物了,果斷的扣動扳機。
趙又山看到對方正有槍瞄着自己,身體也是一緊,一種危機襲來,有如針刺,沒來得及細想,一個扭身,低頭躲往牆后,只見身後牆上激起一陣泥粉。
“哇靠,我怎麼把人家有槍的事給忘了。衝動真的是魔鬼啊!”趙又山慶幸地拍拍自己胸口。一邊豎著耳朵聽對面的動靜,一邊掏出手機,給趙一山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你在哪裏?”電話里,傳出了趙一山急切地聲音。
“在那個爛尾小區里,這混蛋故意把我給引這裏來。他有槍,有狙擊槍,我正想辦法靠近他。”
“不要輕舉妄動,等我過來。”說完,趙一山就掛了電話。然後,他就給黃蓉打了過去,急道:“小師妹,你帶上槍到江東區這個最大的爛尾小區來,別急着跟領導彙報,警車一來,對方肯定就跑,那裏沒辦法合圍。”
黃蓉一聽,立馬就照做,帶着手槍就往外趕。
而這時,趙又山和阮文白,兩人正在小區里做着追趕遊戲。阮文白沒想明明是個白痴二貨,怎麼今晚忽然間就變成了精明獵人,對方居然在沒有任何裝備的條件下,和自己打成平手。當然這個平手是有點誇獎自己了,自己是在防衛,防止對方靠得自己太近。他本能的感受到,如果讓對方接近自己三十米內,自己可能就要被幹掉。
而讓他更難受的是,對手越來越厲害,剛開始自己還能對着身影開幾槍,現在,自己已經完全按照多年來的本能反應在開槍,對手越來越近,不管自己怎麼躲,總能如影相隨,簡直是在自己身上按一定位。
一度他還認為頭上有無人機在給對手指引,但幾次藏身樓內,對手一樣直指自己藏身之處。更要命的是,對手剛剛在三十米用手朝他扔的石子,居然打破他的手臂,現在他是苦不堪言。
他現在相信,之前,這個傢伙一定是在耍他,而他還以為一直來自己是獵手,原來自己一直是獵物。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定要想法子脫身。
趙又山,現在的心情很舒暢,隨着時間的進展,自己越來越熟練的運用靈力,看來正如古語說的,真正地實戰,才能真正地錘鍊本領,上過戰場的戰士才是真正地戰士。
他從一開始對子彈的恐懼,到現在根本就不給對方瞄準的機會。現在他又開始運用靈力,把石子當子彈用。對戰中,他也發現了術法目前的缺陷,就是在遠距離對戰中,自己根本打不到對方。就算是近距離,如果不是出其不意,人家動作快點,一樣可以很迅速的躲開術法攻擊。
現在的趙又山,巴不得趙一山不要來,自己和對方這樣一對一的對戰,收穫太大了。他都想好了,以後一定要找那些真正地高手去好好的練練。
這時,他感覺到對方又動了。這次的方向好像是進來時的圍牆缺口。他就像暗夜裏的猛獸,盯着對手,慢慢地把對手逼到牆角,逼到無路可走。
阮文白,試着想要從進來的圍牆缺口脫身,因為那個方向的地形他是最熟悉的。但對手實在進步太快了,現在他擔心就算自己到了圍牆外面,也不能安全脫身。
現在他覺得自己就是一隻溫水裏的青蛙,一隻被趕着進籠子的獵物。
正當他絕望的時候,他看到那個和對手吃飯的女人,正在向小區里走來。而這時,趙又山也看到了江雪正從圍牆缺口走進來。
趙又山大喊起來:“江雪快跑!”
可惜還是遲了,阮文白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因為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丟棄自己的狙擊槍,縱身撲出,一把將江雪撲倒在地,然後用手槍頂住江雪的頭,慢慢站了起來。
趙又山也從藏身之地出來,對着阮文白說:“威脅一個女孩子,你不算好漢,老子看不起你。”
阮文白用彆扭的口音回答:“我,不需要做好漢,活着就好。你,也不算是好漢,陰謀我。”
趙又山一聽這口音,也是意外,臉帶恨意地說:“放了她,我不殺你,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阮文白,正要開口,“呯”,身後響起一聲槍響,他軟軟地倒在地上。
“大師兄,我這表情夠真實吧。”原來此時,趙一山和黃蓉正好趕到,趙又山用話語吸引阮文白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