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作理論奠萬世基

正當他絕望的時候，他看到那個和趙又山一起吃飯的女人，正用手機電筒，向小區里摸摸索索走來。而這時，趙又山也看到了江雪。

趙又山大喊起來：“江雪快跑！”

可惜還是遲了，阮文白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因為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丟棄自己的狙擊槍，縱身撲出，一把將江雪撲倒在地，然後用手槍頂住江雪的頭，慢慢站了起來。

趙又山也從藏身之地出來，對着阮文白說：“威脅一個女孩子，你不算好漢，老子看不起你。”

阮文白用彆扭的口音回答：“我，不需要做好漢，活着就好。你，也不算是好漢，陰謀我。”

趙又山一聽這口音，也是意外，臉帶恨意地說：“放了她，我不殺你，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阮文白，正要開口，“呯”，身後響起一聲槍響，他軟軟地倒在地上。

“大師兄，我這表情夠真實吧。”原來此時，趙一山和黃蓉正好趕到，趙又山用話語吸引阮文白的注意力。

這邊黃蓉趕緊過去把江雪從阮文白身上扶起來了。剛扶起江雪，那邊正笑着說話的趙又山，忽然又盤坐下來。

三人一時擔心，以為趙又山被槍傷着。湊近時，趙一山發現趙又山體內靈力失控，都已溢出體外。連忙拉黃、江二女，說：“別過去，可能要突破了。”

黃蓉自然明白，江雪一時不明白，也沒多在意。過不多久，趙又山體外靈力都收回體內，長吸一口氣，睜眼，重新站起，笑笑說：“沒事，穩住了。”

趙一山看了趙又山一眼，知道現在不是說事的時候，就開始給江東區分局曾旭打電話。警員來得很快，警車不少，很快附近又是警燈閃爍一片，因為這是槍擊命案，而且還是狙擊槍。

曾旭來到趙一山身旁，有點無奈地道：“趙隊啊，你可真讓我幾日一驚啊！這次狙擊槍都出來了，我也Ｈ不住，市局裏的人很快下來。”

“這市局的人，是不是對我太關注了點？”趙一山嘀咕一聲。

曾旭一副痛心疾首地道：“趙隊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現在可是我們全市警界的風雲人物啊，你這從副隊長下來，才多久啊。我給你數數，幾起案子了。人家幾年能破這麼一個大案就不錯了，你倒好，一口氣給拿下三，一個建國來，全市最大拐賣人口大案，一個連環食人案還加一天破連環殺人拋屍案。現在，又是破狙擊槍案，你這是到哪，哪刑偵大隊被廢啊！”

趙一山一聽曾旭這麼一抱怨，想想也是，自己近來似乎風頭過了點。看來是得收收了，這出來還沒幾天呢，看來又得回去了。

趙一山沒看到的是，這也是天下大勢，一個英雄人物的崛起，勢必影響到周邊的人和事，更何況他們現在是三人，那影響自然會很明顯。

這邊趙一山跟曾旭尬聊着，那邊現場勘察卻鬧開了。

現場勘察一開始，就各種疑問在積聚，尤其是針對趙又山所說的，躲避狙擊槍的問題，一共十二槍，沒有一槍打中他。在黑夜裏，對方有夜視儀，你空手，對方有槍，你空手，對方有狙擊槍，你還空手。更誇張的是，自身空手，還能逼迫一個有狙擊槍殺手，最後棄槍而逃，抓了個人質，還沒逃掉。這麼不符合常理的事，讓警員們如何相信？

現場勘察已經沒法繼續下去了，勘察警員認為，這完全不符合現狀，認為，這就是趙又山四人就是偽造現場，且是很不專業的偽造。

趙又山當下氣不過，大聲說道：“我偽造？用得着嗎，我？你真當我們是二傻啊？”

那幾個警員也不接嘴，但也神情，很明顯就是這麼認為的。

曾旭和趙一山過來一看，雙方對峙的有點要點着就爆的樣子。曾旭詢問了一下原由，儘管他也知道趙一山的功夫很好，不然明湖公園那疑兇也不會被他給逮着。可一聽警員的複述，他也是很疑惑地看向趙一山。

趙一山一臉的無奈，這事換誰也不信啊。想了想，對着曾旭說：“曾隊，我知道這個很難解釋，但我這師弟，確實有點能耐。你看，要不讓他示範一下。”

“怎麼示範？”曾旭問。

趙一山正想接話，圍牆外面來了市局刑偵處的人。幾人一同前來，一個明顯是領導的中年人問：“示範什麼？”

趙一山一個敬禮，道：“示範如何躲避子彈。”

“哦？不吹牛？”

“報告領導，當然不是吹牛。”趙又山一邊大聲的道。

市局刑偵處的領導略一沉吟，曾旭湊上前去，在耳邊輕聲的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

他對着趙一山問：“他真有把握？誰來示範疑犯？”

“我師弟完全沒有問題，就讓江東區分局的警員來吧。”

那位領導也相當乾脆，“好！這個事我負責向領導說明情況，你們江東分局出個人。比試呢不能在這裏，也不是現在，明天晚上市局訓練場，讓我們見識見識寧靜分局的專案組手段。”

趙一山和曾旭一個立正，回答：“是！”

這場兩方的緊張對立，很快就讓這位領導給變成了兩個分局的比賽。之後，這位領導又看了看現場，及疑犯的屍體。在看到疑犯的屍體后，他仔細端詳，輕聲說：“疑犯的身份確定了嗎？”

“還沒有詳查，不過目前沒人認識。”曾旭說。

“我看他有點像一個殺手？”那中年領導又說。

周邊的人都沒有作聲，他接着道：“百越盟，有個殺手叫阮文白，有點像他。”

“丁處，你這麼一說，我有個情況得反映一下。就是在最後他劫持人質時，跟我師弟對話時，我聽口音，他不像大商國的人。”趙一山補充道。

“曾旭，你們回去和市局對接一下，市局查一查是不是那個百越盟排名前三的殺手。如果是，那這事，你趙一山可就又得出名了。”丁姓中年人開玩笑道。

一番察看后，丁姓中年人把趙一山三人叫到一旁。說：“近來我一直在關注你們這個專案組，說實話，你們運氣不錯，也很有實力，但怎麼聽說你們三人以師兄妹相稱，跟我說說。”

趙一山也知道這事瞞不住，也很乾脆的開始早已想好的忽悠，“丁處，是這樣的，上個月我們三人，在調秦省的案子時，在山裏遇到一道士，教了我們一些拳腳功夫，所以我們現在三人以師兄妹相稱。”

丁姓中年人，眼盯着趙一山，想看出點什麼破綻，但他明顯無所得，現在的趙一山早已不是當初的趙一山，心態平穩如止水，面對上級領導地威嚴逼視，不要說慌亂，甚至心理上還有點俯視。

丁姓中年人，看問不出什麼來，只好轉移話題，“上面目前正在考慮成立一個特殊機構，我有可能會被調過去，到時你們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過去？”

趙一山略一沉思，回道：“容我們考慮考慮。”

“那好，我到時再給你電話。小夥子，好好休息，明晚還得看你表現。”丁姓中年人對着趙又山說。

“放心，一點問題沒有。”趙又山大氣的說。

“那好，我就先走了，明天訓練場見。”說完，領着市局幾人走了。

趙又山看着對方走遠，然後說：“大師兄，你說這個領導什麼意思，來匆匆，去匆匆啊。”

“他應該是來考察面試我們呢，就是那個特殊機構的事，湊巧碰上今晚這事，順道來看看。如果明晚你的表現不錯，那他一定會抽調我們去那個機構的。”

黃蓉一邊插嘴道：“那我們是去還是不去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到時再說吧，但又山你是去不了了。這邊的事就交給江東分局的吧。我們還是回去商量修鍊的事，那才是正事。”

…………

三人把江雪帶回學校，然後三人又一同來到趙一山的住處。

“說說吧，你現在是什麼感覺？”三人圍坐一圈，趙一山開口向趙又山問道。

“之前，我一直在想，築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如被一張紙給矇著，看不透徹。但今晚，我總算是依稀看見了，所以才會有種控制不住靈力。”

“看見什麼？”黃蓉問道。

“我一直在，靈穴應該不是簡單的人體穴位圖，這個我們都有共識。如果把我們現在修鍊的靈穴，比作一個平面，那麼今後的築基和金丹就可能是，一個球形。而這靈穴就是內部的支撐點。

一開始是根據人體的結構，天賦不同來構造，是按穴位圖來，這個部分可以稱為凡人，也就是煉化期。而後，很重要的是，突破人體穴位圖的平面，在這個平面外構建靈穴，跨出這步就該是築基了。

而後，再去完善這個球，那就是築基期向金丹邁進，金丹就該是這個球的大圓滿。”

趙一山聽着這個理論，陷入深思，在修真方向的推演方面，他是遠遠不如趙又山的，他的長處在完善功法，拉住趙又山那天馬行空的思緒不脫韁。

而黃蓉，目前還差不少，就當是學習，增長知識，並沒有太多發言的機會。

趙又山也在沉思着，停頓片刻道：“我們也可以這麼理解，從人身體側面看，可以把人體看成是兩個很薄的平面粘在一起的。而靈穴呢就分佈在這兩個平面間，這麼薄的兩個平面，哪怕再多的靈穴，你說能儲存多少靈力？而築基就是撐開這兩個平面，不，用撕開這個詞更合適。這就讓一個很薄的空間，變成一個更立體的空間。最後是一個立體的球形空間，那能儲存的靈力就會幾何倍數的增長。”

趙又山，邊想邊說，邊完善着自己的理論，當話這段話音剛落時，外面的夜空閃電劃破黑暗，接着一個炸雷猛然響起。

黃蓉說：“這是怎麼了，大冬天的，打什麼雷啊，還這麼響，怪嚇唬人的。”

此時的他們，完全不知道趙又山剛剛總結是多麼重要，他的這番言論甚至引來了天地異象，這是一番奠萬世基的理論！

“那現在你還能控制靈力嗎？我們得儘早回把場山。”趙一山說。

“還能控制，不過還是儘快回的好，下次什麼時候失控，我也不是很清楚。”趙又山也是少有的嚴肅回答。

“現在外面還沒有靈氣，就算有節點，靈氣也不足以保障你突破築基所需，那這樣，明晚訓練場比后，我們後天早上一早就走，我陪你一起回去。左右我們的風頭太盛，避避也好。”

“大師兄，那我呢？”黃蓉問道。

“你就在局裏待着，有空回家看看，順便給你爸吹吹耳邊風，校園貸這個毒瘤該清除了。”趙一山應該早就有這方面的打算，隨口就把黃蓉給安排了。

事情安排好后，趙又山和黃蓉都回了分局宿舍，趙一山一晚都在思考着趙又山提出的築基理論。

第二天，市局都傳開了趙又山與江東分局警員的比試，不少人都在打聽比試規則，到了下午，各種版本在各分局傳播。

“不知道了吧，我可聽說了，當時是因為現場勘察起得糾紛，他們寧靜分局的囂張啊，居然說，徒手把百越盟排行前三的阮文白給幹了，而且對方手上還有狙擊槍，還有夜視儀，這牛吹的上了天了，當咱們江東分局的都是傻子啊？你寧靜分局的說什麼就是什麼啊？”江東分局版。

“我們專案組趙隊帶出來的人，能一般嗎？那趙又山，愣是空手，把百越盟的殺手給逼得走投無路，最後棄了狙擊槍，知道對於一個殺手而言，棄槍是什麼行為嗎？那就是投降啊！現在江東分局那幫慫貨，還想跟那趙又山比，我看是自找苦吃。”寧靜分局版

“你們聽說了沒？寧靜分局的那個失蹤專案組，又破大案了，聽說昨晚他們把阮文白給幹掉了！阮文白是誰？阮文白是百越盟殺手排行前三的頂級殺手，百越盟特種兵兵王出身。牛吧，更牛的是，人家說，是徒手把對方幹掉的。還有更牛的，人家說阮文白有槍，還是帶夜視的狙擊槍，最後阮殺手都想繳械投降，他趙一山還不讓，把阮文白一槍給斃了。你們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今晚市局訓練場見分曉。”其它分局版本。

對於這樣的傳聞，在江口市各分局迅速擴散，而市局領導也沒有出來制止，任意由傳聞四散。一方面，以當今的通訊工具，你阻止不了；另一方面，今晚的比賽大家都知道，比過就清楚。再出來給個說法，比什麼都有效，如果可以的話，市局還可以樹立起一個標杆，讓各分局有目標，有競爭，這不是更好嗎。

當晚6時，各局警員下班后，不少人聚集到市局在郊外的訓練場，訓練場較偏，平時如果不是被安排過來培訓，是沒人會過來這邊的，更何況在這麼一個深冬季節。而今晚，訓練場前所未有的熱鬧起來，寒冷也沒能阻擋警員們的熱情，上面的領導似乎知道今晚會來不少人，還特意安排了場地，讓來觀看比賽的警員有序進場。